怪不得在知道她怀孕之后,席慕宸会流露出那种复杂的神情。
怪不得在她说想留下孩子之后,席慕宸惊喜之余向她保证一定会让傅时寒全力救沫沫。
因为席慕宸知道沫沫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新生儿的脐带血,他一直以为沫沫是她和白子骞的女儿,所以以为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她离开。
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了。
“兮儿……”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陆婉兮呼吸急促,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却被白子骞眼疾手快的抓住,钳在了身后。
白子骞阴沉冷漠的目光锁定她,蓦地扬唇又笑了,“你说的对,我确实叫错了,陆婉兮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兮儿这个名字自然是不能用的,现在你是艾莉,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是你欺骗了我,我这次回来就是和你离婚的……”
陆婉兮说道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所以,从头至尾,你根本没想过要和我离婚?你只是想把我骗回来?”
她唇瓣抖了一下,“那个k是怎么回事?我……我上车之后给你打过一通电话,你问我具体地址,我告诉了你……然后,然后那个k就出现了……”
“你说k和席慕宸有旧仇,k是为了报仇才追杀我们的,可是,如果席慕宸和k真的有旧仇,那为什么席慕宸从特种部队回来那么多年,k都没任何动作?这根本不合常理。”
“当时,席慕宸质问k,说他受人所托,他并没有反驳,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席慕宸的三叔,席家怀,根本没往你身上想,但是我却忘了在m国,如果没有你的允许,谁敢在我的私人停机坪附近截杀?”
“你说我是受了席慕宸的连累,如果一开始我和他就是分开的,k也不会动我,其实不是的,他不是不会动我,而是不敢动我,因为幕后的人要的只是席慕宸的命,而不是我的。”
陆婉兮眼泪一下子下来了,“所以,根本不是席慕宸连累了我,而是我连累席慕宸!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他会陪我来m国,如果不是我打电话泄露我们的位置……”
“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
她想起在枪林弹雨中,席慕宸将她护在怀里的样子,想起席慕宸离开前最后的眼神,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疼的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白子骞温柔的看着她,抬手去摸她的脸,“艾莉,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是爱你的,我……”
“别碰我!!”
陆婉兮红着眼眶瞪着他,满脸的泪痕,“你的爱,只是你个人意愿,是强迫,是占有欲作祟,更是一场输不起的自我感动,我不需要你这种变态的爱,我也不爱你!”
“不爱我?那你爱谁?席慕宸?我和他同一天认识你,他和你在一起五年,我也和你在一起五年,这五年里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哪里不如他?你凭什么爱他不爱我?!”
“就凭他永远不会这样对我!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不管是五年,十年,十五年,还是一辈子,我都只爱他一个人!”
“你爱他,那又如何?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以后和你过五年,十年,十五年,过这辈子的人是我!而不是席慕宸!”
白子骞被陆婉兮的话狠狠的刺激到了,他单手钳制住陆婉兮的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狠狠的堵住了陆婉兮的唇。
他真的不想,再从这张嘴里听到任何话,尤其是席慕宸这三个字!
陆婉兮的下颚被掐的生疼,又气又怒,张嘴咬在了他的唇上。
白子骞受痛,终于放开了陆婉兮,他严重怀疑,如果他继续下去,她真的会把他的唇咬下来,面色愈发的阴沉。
“你咬我?凭什么席慕宸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这五年里我不动你,只是因为我尊重你,认为这种事情,顺其自然,两情相悦才是最好的,可现在我后悔了!”
他猛的将陆婉兮扑到在**,任凭着对方激烈的挣扎,死死的禁锢住,“艾莉,你是我妻子,这是你应尽的夫妻义务!”
只要一想到陆婉兮和席慕宸在一起**,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妒意就像是火一样在胸腔内蔓延,烧的他五脏六腑都要化为灰烬。
“放开我!白子骞,你放开我!”
陆婉兮拼了命的挣扎,躲避着白子骞落下来的吻,可根本无济于事,
女人对比男人的体力先天是没有优势的,更何况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身体本来就虚的厉害。
白子骞又带着怒气,用了全力,她根本动弹不得,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要!”
慕宸,救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有不开门就不罢休的趋势。
“滚!”
白子骞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气的随意从桌子上抄起一个东西,狠狠的砸在了门上。
厚重的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门外的声音被吓的安静了片刻,很快就是更加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菲佣慌慌张张叽里咕噜的声音。
白子骞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陆婉兮,见陆婉兮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副愤怒不堪的样子,丝毫没有其它的情绪,眉宇间的阴霾才减了不少。
他差点忘了,当初陆婉兮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庄园里用的也是菲佣,但他特别要求过,只允许在陆婉兮面前用m国语或者z国语,所以陆婉兮是听不懂他加禄语的。
“让人看好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白子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金丝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抬脚离开。
厚重的门发出沉闷的关门声。
陆婉兮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上,半晌,才像是逃过一劫一样,蜷缩着身子抱住自己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