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结果将会怎么样呢?人们将朝什么方向发展呢?共同体将有多大呢?有没有大都市呢?尺度经济将怎样运转来确定各个共同体的大小呢?所有的共同体都是按地理位置分布的吗?将有许多重要的亚团体吗?等等。大多数共同体将追求特殊(虽然歧异)的乌托邦的梦想呢?或者有很多共同体本身是开放的,是不由任何这种特殊的梦想推动吗?”

我不知道;对这一结构中近期将出现些什么事情我只能猜测,而你不应该对我的猜测感兴趣,至于长远的事情,我甚至不想去猜。

“那么,这就是所有要说的话吗:说乌托邦是一个自由社会?”乌托邦并不是一个实现了这一结构的社会,因为谁会相信在这一结构建立后十分钟,我们就有乌托邦呢?事情将与现在没有什么两样。值得人们热烈谈论的是那些自发地从许多个人在一个长时期里的选择中产生的事物(这一过程的任何特殊阶段,都不是我们所有欲望指向的目的状态,这一乌托邦过程取代了其他乌托邦的静止的目的状态),许多共同体将达到许多不同的目的,只有一个傻瓜和一个预言家,才会在这一结构运行比方说150年之后,试图去预测共同体的范围、限制和特征。

我不想充当上面的两种角色,让我在结束时强调在此提出的乌托邦观念的双重性质,即有一种乌托邦的结构,在这一结构内有各种特殊的共同体,在我们看来,几乎所有的乌托邦文献都只是关心这一结构之内的特殊共同体的特征。我没有提出某种共同体的特殊描述的事实,并不意味着我认为这样做是不重要的、次要的或无意义的。情况不可能是这样。我们就生活在特殊的共同体中,正是在这些共同体中,一个人的非帝王式的理想或好的社会的观念要被提出和实现。让我们这样做正是这一结构的目的,没有这些推动和促使我们创造具有各种特殊可欲性质的特殊共同体的理想,这一结构就将缺少生气和活力,这一结构和许多人的特殊理想结合起来,使我们能得到所有可能世界中的最好世界。

我们在此论述的观点,是完全拒绝预先详细地计划一个所有人都生活在其中的共同体的,但却同意自愿的乌托邦试验,并为这种试验提供一种能使其发展的背景。这一观点是属于乌托邦还是属于反乌托邦的营垒呢?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但它却促使我倾向于认为这一结构包括了这两种观点的价值和优点(它是否反而盲目地把这两种观点的错误和缺陷结合在一起呢?通过自由和公开的讨论,将使人们明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