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省委书记秘书石棚山的办公室,就可以进到省委书记沈燕飞的办公室了。省委书记的办公室很大,约有70平方米的样子。刚进门的右手,是省委书记会客的地方,一圈咖啡色的真皮沙发围绕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茶几。这个大茶几就像农村里招待客人的大方桌一样,所不同的是,此方桌的高度只有普通茶几那样高。茶几的中间摆着一盆枝繁叶茂的郁金香,紫茵茵的花朵在绿色的叶片衬托下,显得高贵典雅,气质非凡。
会客室与省委书记的办公室没有隔墙,是敞开的,距离会客室大概有三米开外。办公室的正面是一墙到顶的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介绍北方省工、农、商、学、兵、科、教、文、卫、体等所有机构的图书,在紧靠休息室的那一边,才是一书架其他图书。书柜左前方是省委书记的办公桌,左边是电脑、电话、传真、视频等最现代化的办公设备,右边才是省委书记办公、看书、签字的地方。大办公桌的正前方,是能够容纳20人开会的会议桌。省委书记在个别情况下召集的紧急会议,就是在这里召开的。
温常绶带着郭在容、田晓蒙走进省委书记的办公室后,省委书记秘书石棚山马上给他们拿来了几瓶矿泉水,分别在茶几的客人位上各放了两瓶:温书记、郭书记,你们喝水。紧接着,石棚山压低声音对温常绶说:老板正在休息室接北京首长的长途电话,他马上就出来。果然,大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书架旁边那间紧闭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说话声……
石棚山把省委书记的专用杯放在主人席的位子上时,省委书记笑呵呵的从休息室出来了:常绶同志,让你们久等了。温常绶马上站起来迎了上去:首长好,我们也是刚到。沈燕飞和温常绶握手后,又和郭在容握手。最后,他握住了田晓蒙的手:你就是公安厅的小田同志吧?
是!田晓蒙松开省委书记的手后,马上给后者敬礼:报告首长,我是田晓蒙,现在是郭在容书记的助手。
请坐。省委书记请大家坐下后对石棚山说,你给我挡一下德军同志,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马上就要到我这里告在容同志的状来了。你让他在你的办公室里等我,我“接完电话”后电你,你再请他进来。
石棚山走后,省委书记笑着对有点儿慌乱的郭在容说:如果德军同志来了,你们可以从我的休息室出去,然后直接乘坐小电梯下楼即可。
见温常绶望着他们笑了一下,郭在容和田晓蒙这才豁然大悟。温常绶对郭在容、田晓蒙说: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不对外的后门哩。要不然的话,我们不就和德军同志撞上了吗?
沈燕飞听完田晓蒙的汇报和郭在容、温常绶的补充后,站起来认认真真的向郭在容伸出了手:在容同志,你受苦了。
谁都没有想到,像一块钢铁一样的郭在容在握住省委书记手的一刹那,居然哭起来了。省委书记摇着他的手说:怎么,你难道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嘛!温常绶接上说:首长说对了,在容同志这是到了“伤心处”啊!
田晓蒙还是第一次见郭在容流泪,他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陪着郭在容流了一回眼泪……
郭在容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下子汪洋了整个房间……
省委书记松开郭在容的手后,从纸盒里抽出了几张餐巾纸,递到了郭在容的手里:我知道你心里苦……在容同志,请坐下说吧!
等郭在容等人坐下后,省委书记语重心长的对郭在容说:你还得忍辱负重一段时间,等我们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以后,你让常绶同志给我说一声,我们就来一个……
“来一个”什么,省委书记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眼圈红红的田晓蒙。他想,有些话在年轻人面前还是不说的好。实际上,他“来一个”后面的话,温常绶和郭在容都明白,是“快刀斩乱麻”,或者是“一锅端”。同时,省委书记所说的“准备工作”,实际上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