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乔枫每次他打架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过去帮他,虽然经常到最后两个人一起挂彩。

他一个人在学校的时候,乔枫就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方晟轩很多次都故意的躲着他,但乔枫就像个牛皮糖一样的甩也甩不掉。

后来,他们两就成了真正的朋友,一直到现在。

阿哲是中学的时候转学过来的,他们三个人第一次见面就由于一场绑架。

那天放学之后,方晟轩和乔枫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方晟轩一向不喜欢和人群一起走,每次都是等学校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和乔枫才缓缓离开,这一天他们刚到教学楼下面突然两个人眼前一黑。

方晟轩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和乔枫两个人背对背的被绑在了一起,嘴上贴了胶带,双脚也被捆在一起。

方晟轩并没有慌张的喊叫,而是冷静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观察地形,心里默默考量着逃走的可能性。

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初中生,居然就有如此大的胆量,临危不乱。

在面对这一切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思考怎样才能让自己安全的离开。

远处有三个男围在桌边喝酒,边吃嘴里边说道:“这次要是成功了,黄总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他也太瞧不起我们了,两个毛头小子要我们三个人出手,你们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带过来了,是吧?”说罢还指了指方晟轩他们的方向。

方晟轩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的样子。他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开胶带,这些人以为他们两个小孩子不会有逃跑的本事,只是简单的贴了一下,并不难弄掉。

他感觉到已经胶带已经不会影响他说话的时候,用手推了推后面的乔枫,小声的说道:“嘘,别说话,我们被绑架了。”

其实绑匪的目标只有方晟轩一个人,但是没想到他放学的时候居然还有个人一起,绑匪索性直接把乔枫也一起带走了。

这事在很多年以后一直被乔枫挂在嘴边吐槽,自己当初差点被方晟轩连累的命都丢了。

阿哲是第二天就要转进他们学校,打算趁着学校放学,提前去看看环境,没想到刚走到教学楼就看到了有人被拖走的一幕,于是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其实他们也没有走多远,去到一个离学校一公里不到的废弃大楼里面。这个地方当初是一个工厂,倒闭之后一直闲置在这里,基本上没人过来。

阿哲走到楼下听到上面隐隐传来的谈话声,轻手轻脚的沿着声音找了过去。

感到三楼的转角,他发现这些人坐的位置刚好是楼梯口,阻断了他上去的路,他不得不寻找其他的方式上去。

从他们交谈的声音判断,上面是三个男人,不确定那两个男孩子的战斗力,阿哲心中其实有想要退缩的想法,可是他又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他消去心中的顾虑,想着先把人就出来,打不打得过再说。

于是他又下去找有没有其他可以上去的楼梯,在一个虚掩着的门旁边,隐隐约约有个写着“安全通道”的牌子,阿哲赶紧跑过去,轻轻的推开门。

这里的建筑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些门都已经非常的老旧,推开的时候有吱吱的声音,吓了阿哲一个哆嗦,赶紧扶住门,静静的听楼上的动静。

他发现楼上的人丝毫没有察觉,依旧谈笑风生,便猫着身子进去了,又轻轻把门带上。

这楼梯是当初这个工厂修的紧急通道,一般都没有派上用场,楼道里面堆放了很多杂物,只有小小一个刚好能过一人的宽度。

这一次阿哲顺利的上到了三楼,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那两个男孩子,方晟轩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阿哲的出现。

阿哲赶紧用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绑匪的方向,嘴型夸张的说:“我救你们出去。”

方晟轩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他收到了。

而那三个绑匪正吃完饭之后便开始玩起了斗地主,现在正一门心思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牌,起初那个最瘦的男人还时不时的看方晟轩他们这边,另外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嫌他打牌不专心,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看什么,这两个小兔崽子跑不掉了,我那药效厉害的很,没有三个钟头,他们根本不会醒。”

于是他们就肆无忌惮的打着牌,全然不顾这边的情况,以至于他们都离开了十分钟,都没有人发现。

方晟轩对乔枫说:“我们两个一点一点的往我左边的方向挪动,那里有个男孩子,应该是过来救我们的,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

乔枫因为不能说话,用手肘碰了碰方晟轩,示意自己知道了。

二十分钟之后。

三个男孩子已经重新回到了学校,气喘吁吁的靠在墙边。

他们一下楼梯,便拼命的往学校的方向跑,丝毫不敢松懈,直到现在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才停下来休息。

“你好,我叫张哲。”阿哲率先走到他们两个的面前,主动打招呼。

虽然刚刚他救了这两个人,但是不表示他们是值得相信的,所以阿哲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说了一个他在外面用的名字。

“你好,我叫乔枫。”性格开朗的乔枫,首先迎上去和他握了握手,还不忘指了指方晟轩,“他叫方晟轩,性格孤僻,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你不要介意啊!”

乔枫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方晟轩接下来的动作打脸,方晟轩主动走过去对阿哲伸出手,“你好,我叫方晟轩,感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往后有什么事说一声,我定生死相助。”

绑匪发现他们不见了之后,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学校。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怎么和黄总交代。”长得比较魁梧的那个男人四处张望着,搜索他们的身影。

“都怪你,非要打个什么破牌,现在人都打跑了,你不是你那个药效很强吗?几个时辰都不会醒,这才一个小时不到人就跑没影了。你说现在这么办?”身材瘦小的男人指着他的鼻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