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大势:莫思科的黑市,正在重组,而且,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去想着靠手续费盈利。

而是疯狂的炒作。

这种情况下,会引起什么反应?

必定是白房子里的重视,因为已经严重扰乱了汇率次序!

而他以前是黑市的背后垄断者,太容易被人做文章了。

换做以前,他肯定会马上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扰乱者动手。

但他现在又不敢动手,因为李红兵被对方给控制了。

谁知道,这个人手上掌握了他什么,我要是对他动手,万一人家翻脸,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

如果不动手,上头要是严查黑市,他这个曾经的背后垄断者,屁股上屎,还不得让人抓着往他脸上糊?

所以他已经被逼迫到了墙角!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最终盯着背后的安德鲁,一连骂了很多个废物。

安德鲁不敢讲话,只能忍受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个鹰钩鼻将军,情绪总算是平稳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慵懒的开口说:“你去找人联系他,我想和他谈一谈。”

“时间要加快,因为他今天已经脱手了一亿米元,我感觉他要跑了。”

“在他跑之前,我需要和他确认一些事。”

安德鲁心里苦逼的想要流眼泪。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去联系对方?

第一次,想杀人越货,被人家跑了,仇恨起来了,砸了他所有的场子。

第二次,更是直接当街对杀了一次,人家已经讲的很明白了,还有下次,绝对会埋了他。

他是真有些怕这个华夏人了。

不是怕他的狠,是怕这人的手段!

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只要算计人家,吃大亏的那个人,受伤的那个人,总是他自己。

鹰钩鼻将军,在看到他不回话后,直接回答说:“没听到我说话?”

安德鲁赶紧低头:“是是是,先生,我去想办法。”

“不是想办法,是我一定要见到他!明白了?”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处境?”

“巴耶夫和科沁夫已经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下手!”

鹰钩鼻刚刚还平静的心情,忽然一下开始激动。

安德鲁吓得赶紧点头,然后找借口离开了房间。

可是,他出来后,又开始迷茫了。

“我该找谁去联系?”

赶紧开始各种找人,心里总觉得,对方不可能会搭理他。

他甚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哪怕是跪在对方的面前,他也要把这事办成。

他直觉不会错,要是这事办不成,他的老板,会第一个开始对他动手!

这就是和顶级人群为伍的一个真实写照,伴君如伴虎,富贵与灭亡,一线之间…

马玉林这边,他已经到了科沁夫在郊区的一栋房子里。

巴耶夫曾经和他讲过,这个大佬是西伯利亚山村里出身的。

所以一直特别的喜欢打猎,当年也是响应国家的号召,最终进了军队,而后在二战中开始崭露头角,一直到了现在的地步。

一直到现在,他都有这个打猎的爱好,所以在郊区买了一块地,盖了个猎户小屋。

马玉林在另外一个房间等了很久。

完了后,科沁夫把他带进了别的房间,见到了那个叫格里的人。

这个格里,这一路上他真被吓到了。

他只是克伯格的一个小队长,还是远离权力中心莫思科的偏远小地方。

谁会想到,自己就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惊动了莫思科这么多的大佬。

关键是他被人家“最高接待”标准带走的。

一路上,他问了很多人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他。

他心里一度做好准备了:这次来莫思科,只怕是要被枪b了。

但是来了这边后,他见到了他们这个系统里,最高统帅之一,科沁夫。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科沁夫只是问了他一句:“几年前,你是不是从西伯利亚,带走了一个华夏人,叫马玉翔?”

“好好想想,人被你们带去了哪里?”

格里是真的很郁闷,因为西伯利亚那边有很多华夏人,不老实的也是最多的。

在他眼里,华夏人的名字和长相都是差不多的,抓了那么多,他哪里记得。

直到这一天,他看到了马玉林后,马上想起了这个人。

因为他们是亲兄弟,长得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

后来马玉林也帮他回忆了下。

终于记起来了:“是不是曾经帮助新派的人,印宣传资料的?”

马玉林看他终于想起来了,猛松了一口气。

同样的,心里也变得特别的紧张。

“人呢,最后你是怎么处理他们的?他们在哪个监狱?”

心里一块大石头压着,深怕听到被他们给枪b了的消息。

因为这段时间,他也了解到了这个所谓的新派。

他们主张西方体制,在这样一个国度里面,这样一个时代里。

敢搞这一套,等于是在找死。

他也怕!

格里其实也更怕,万一当初自己真毙了那人,那自己还能回的了西伯利亚老家吗?

看这架势,估计九死一生。

努力的回忆,额头上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好在,想了很久后,他脸上突然一阵放松。

长叹了口气说:“我记起来了,当初我们正在查新派的一些后勤补给关系。”

“刚好有个华夏人,跑过来举报了一个地方,我们过去后,果然发现了一个印刷厂。”

“就在波尔多小镇,为头的,是一个青年,他的鼻子,眉毛和你长得很像,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问你,后来你怎么处理的他!”前生后世几十年,马玉林第一次这么接近自己大哥。

心情特别的紧张,他没有耐心听别的了,他只想知道:大哥是不是还活着,大哥人现在在哪里!

所以,身上一股子庞大的杀机,突然震散出来,令人感觉无比的压抑。

整个屋子里,好像都已经充满了能撕裂人的气息。

就算是跟随马玉林这么长时间的方正道,也被马玉林身上的这一道杀机,给震的半天说不出话。

格里大汗淋漓,不敢有半分耽搁。

赶紧说了句:“那时候…他…他跑了啊,我们并没有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