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渊深深的看着她,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拉着苏棠走进客厅后,他又叫来家庭医生重新包扎。

墨沉渊黑沉着脸盯着家庭医生的一举一动,气场低的可怕,饶是年迈的女医生见了那么多病人,也受不了这样的视线,仿佛她要是处理不了这点小伤,下一秒就要把她杀了一样。

苏棠看着医生颤抖的手,无奈的看向墨沉渊,“墨沉渊,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去冰箱里给我拿点吃的过来啊?”

墨沉渊看她一眼,挺拔的身形未动分毫,“我叫佣人给你拿过来。”

苏棠扶额,“墨沉渊,你再站在这里用这种眼神看医生,我怕医生包扎的时候反而加重的额头上的伤口。”

“她敢!”墨沉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医生手一抖,手中的棉签掉在地上。

苏棠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墨沉渊,终于,墨沉渊顶不住压力,转身走去了厨房。

苏棠这才对着医生道,“好了,他走了,你放心包扎吧。”

“好的,”医生熟练的处理起伤口来。

苏棠呆坐着任由医生包扎,她的视线百无聊赖的乱逛,无意间瞥见茶几下的一份报纸,报纸被人随意的丢在茶几下,似乎是被人匆忙放下的。

报纸边缘露出的一个“墨”字吸引了她的视线,苏棠好奇的拿起报纸……

墨沉渊端着清粥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苏棠望着报纸呆愣的模样,他立马冲上前夺过报纸。

墨沉渊愤怒的朝着佣人大吼,“不知道把报纸收起来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就滚出去!”

苏棠目光沉静,她淡淡淡说道,“墨沉渊,你不要冲着她们发火,我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她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墨家对记者发布声明,将苏棠正式从家族中除名,这场由墨家亲自压下的大火,又由他们掀了起来。

被抹掉的名字不会再添上去,也就意味着苏棠从此以后都和墨家再无瓜葛了。

墨沉渊坐在苏棠的身侧,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苏棠顺从的靠在他的胸膛,眼眶突的湿润了。

感受着胸膛处的濡湿,墨沉渊黑眸阴沉,他搂紧了苏棠,轻声哄道,“这不是你的错,棠儿。”

要怪就怪他把吧,是他要拉着她一起共沉沦的。

苏棠靠在墨沉渊的胸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墨沉渊感受着手臂的酥麻,等苏棠彻底睡熟了,他才抱着她回到卧室。

外面针对两个人的谣言和攻击再次达到了顶峰,甚至有人散播出墨奕天被人捅伤住院的事情也是墨沉渊所为。

墨沉渊倒是不在乎那些事情,不过他担心苏棠看见网上的信息会胡思乱想,索性留在别墅陪她养伤。

在墨沉渊的细心照顾下,苏棠额头上的伤口好的连疤痕都看不见了。

这日,苏棠正端着一份水果捞从餐厅走出来,正好撞见旭日走出去,旭日恭敬的问好,“二小姐。”

苏棠朝着墨沉渊走过去,视线被旭日手上的请柬吸引,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墨沉渊拉着苏棠坐到自己的怀中,用竹签插了一块哈密瓜喂她,“就是一份请柬,有人举办宴会请我去。”

“你不去?”

苏棠嘴巴被塞的鼓鼓的,说出口的话透着一股含糊,可爱极了,墨沉渊恶作剧般的戳着她的脸蛋,哑声道,“去参加那种无聊的宴会,还不如留在家里陪你呢。”

苏棠艰难的吞下口中的哈密瓜,她拍开他的手,“你都陪我一个星期了!我头上的伤口也早就好了,你想去参加就去参加吧。”

“我不想去!”墨沉渊动手掐上苏棠脸颊边的嫩肉,手里的触感好到让他爱不释手。

“可是……我想去……”

苏棠小声说着,她都在别墅里呆了快一个星期了,再呆下去她就要发霉了!可是墨沉渊如果不出去的话,那她肯定也没机会出去。

女人的声音虽然小,却足够清晰的传入墨沉渊的耳朵里,他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原来某个女人并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啊。”

“墨沉渊,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棠生气的瞪着他。

“好,那我去参加宴会,你一个人住别墅等我回来。”

“不要!”

“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不是想让我去参加宴会?”墨沉渊饶有兴趣的睨的苏棠,苏棠生气的时候会瞪着眼睛看着他。

小嘴会微微鼓起显示他她的不满,这些天墨沉渊仿佛发现了新乐趣一般,有事没事就喜欢逗她玩。

苏棠鲜活的模样会让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愉悦了起来。

“我、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参加宴会了。”

苏棠支支吾吾的说道,“总之,你要带上我去,我要是不在的话,肯定会有女人骚扰你的。”

墨沉渊心念一动,抱着女人的手臂收紧,他暧昧的说道,“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没有,”苏棠快速的回答,“你就说带不带我去!”

一旁站着的旭日默默的退下,这几天在别墅里,随时随地都能听见两个人拌嘴的声音,他早就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反正到时候事情只会有一个结果。

果然,旭日这边还没有完全的退出客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让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外走去。

同时心里也在庆幸,庆幸当初没有真的害的少爷和二小姐分手,不然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少爷有一天居然也会和小孩子一样拌嘴。

最后,事情的结果是苏棠舍“身”取义,终于换的了一个跟着墨沉渊参加宴会的机会。

这次宴会是由A市的商业传奇,被誉为“股神”的罗庸亲自筹办的,罗庸年逾七十,早年间曾以一己之力创办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可惜儿子是个不争气的,退休之后,唯一的独子将家产败光的差不多了。

现如今罗庸重新出山亲自掌管公司,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这位罗老先生是想要你替他工作?”

苏棠坐在化妆镜前,任由身前的化妆人员给自己化妆,听完墨沉渊说的话之后,她透过镜子看向墨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