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总统府的车队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但是事出突然,好几辆马车因为抢道或者其他什么原因翻倒在了原地。

华协军的士兵端着枪就俘虏了他们,一问才知道,都是费城乃至整个联邦政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时,第一中队的士兵已经冲进了总统府和自由宫,正在逐层逐个屋子地清缴躲藏在里面的白人。

没过多久,总统府和自由宫塔楼上的星条旗被摘了下去,华殷帝国的蓝底黄星旗升了起来。

汤姆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露出了微笑。

但是现在还没有到彻底放松的时候。

他留下第二中队配合第一中队打扫战场,自己就带着三中队朝着总统府车队逃跑的方向追去。

汤姆逊对整个费城的地形非常了解,他知道华盛顿他们没有太多可以选择的目的地,能去的就只有威斯特敏教堂了。

在哨声之下,第三中队很快就集合完毕了,朝着威斯特敏教堂教堂追去。

城外的前敌司令部里,非常忙碌,三条战线的情报合在一起,最后由刘二传递给秦汉——开战之后,秦汉一直坐在前敌指挥部外面的一个小山坡上,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着费城上空的硝烟,听着南面迭起的枪炮声。

秦汉是在欣赏这最后胜利的场面。

“陛下,最新的战报。”刘二吭哧吭哧的爬到了山上,向秦汉报告到。

“说吧。”

“利雄鹿来电,他们已经击退南方民兵的第四次进攻了,歼敌万余人。”

“南方民兵的士气如何?”

“快扛不住了,他们午后的进攻一次比一次乏力了。”

经过一个早上的战斗,那匆匆拉起来的两万民兵,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虽然还在进攻,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

“让利雄鹿做好反击准备,不能给对方逃窜的机会。”

“是!”

“另外,把骑兵营调到南边去,协助利雄鹿他们追击南方民兵。”

“可这是前敌司令部手里最后的预备队了,派出去我们就无兵可用了。”刘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了,总预备队现在不投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是担心您的安全问题。”

“费城已经成了这个模样,还有需要担心的吗,留一个连做做样子就行了。”秦汉笑着说道,他现在颇有一些“指挥若定”的风采。

“是,属下明白了。”

“嗯,其他的两条战线呢?”

“陈三牙他们已经把费城民兵彻底击溃了,敌人损失三千人以上,其余的部队几乎已经全部溃散了,只有少数还保持着秩序,正在向威斯特敏教堂方向退去。”

“另外,华协军第一大队已经占领总统府和自由宫了。”

“哦?他们的速度很快嘛,没有让我失望。”

秦汉夸赞这句,才接着问道:“华盛顿他们呢?”

“跑了,抢先一步,逃往威斯特敏教堂了,汤姆逊正在带部队追击,没有丢失目标。”

秦汉没有觉得很意外,在今天这种大阵仗下,华盛顿绝对不可能乖乖呆在总统府束手就擒的,只要能盯住任务就算完成了。

费城被围成了一个铁桶,华盛顿插翅难逃。

“刚才你说费城民兵的残部也在往威斯特敏教堂方向撤退吗?”

“对的,陈三牙发来的战报里是这么说的。”

秦汉略加思考之后说道:“命令陈三牙,带领所部人马,向威斯特敏教堂方向前进,与汤姆逊汇合,务必把华盛顿等人包围在那里。”

“是!”

“包围费城的其余各部,维持原有战线不变,严防死守,不允许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是!”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汉密尔顿和华盛顿在仅剩的总统府卫队的保护之下,终于来到威斯特敏教堂。

随后,从南边城郊溃退下来的三百多人费城也撤到了这里——这几百人是之前从南方来增援费城的黑人民兵,他们的训练时间更长,所以没有完全溃退,竟然也撤到了威斯特敏教堂。

于是,华盛顿和汉密尔顿手下就只剩下这不到五百人的兵力了。

两路残兵汇聚到一起还没有多久,华人的军队也从一南一北赶来了,把威斯特敏教堂所在的小山头包围了起来。

虽然已经陷入了绝境,但是汉密尔顿忠于职守,非常尽职尽责地把几百人布置在教堂周围。

看着山坡下正在布防的那近千人的华人军队,汉密尔顿的心掉到了冰窟窿里,用绝望二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做完能做的一切事情之后,汉密尔顿整理了一下自己满是灰尘烟熏的外套,推开教堂的门,就走了进去。

此时,华盛顿正背着手站在十字架的下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主。

“总统阁下,外面的士兵都安排好了。”

汉密尔顿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了。

“嗯,华人包围上来了吗?”

“是的。”汉密尔顿低沉着声音说道。

“亚历山大,我们是不是已经逃不出去了。”

汉密尔顿和华盛顿经历过很多危险的时刻,但是毫无疑问,这一次最糟糕,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绝境。

“杰斐逊先生他们还在战斗。”汉密尔顿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枪声正在远去。”

汉密尔顿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南面的枪炮声动静越来越小,而且越来越远。

这意味南方民兵的进攻越来越弱了。

或者情况更糟糕,华人正在发起反冲锋。

战前,他们认为四倍于敌人的南方民兵会有所作为,但是现在他们意识到自己错了。

在华人军队面前,没有十倍以上的军队是绝不可能取得胜利的——甚至情况更残酷,也许十倍以上的军队来了也无济于事。

普通人犯了错可以改,但是指挥官犯了错也许就改不过来了——一次致命的错误,就可以毁灭一个将军,一支军队,甚至一个国家。

在判断华人军队战斗力这件事情上,华盛顿之流可可不止犯了一次错误。

这让美利坚合众国滑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