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看!”

吕青甜又说:“你们是要拔了罪人的舌头,还是要把罪人推到火海中去烧?”

蚩尤摇摇头说:“不,我们最终要做的不是惩罚,而是净化。罪行就像病毒。我们不能任由其发展,我们要不断的吞噬他。”

吕青甜又问:“你们如何吞噬罪恶?”

蚩尤说:“罪恶的根源是欲望,我们会净化人灵魂中的欲望,让他们重新成为一个干净的人,一个净化的灵魂。”

他们再次回到了吕青甜刚到时的那个教堂,教堂里现在已经满满当当站了一群人,看上去应该是魃族那官职不低的角色,但是他们无一例外对蚩尤毕恭毕敬。

那个通喘的少年小步跑了上来,对蚩尤毕恭毕敬的说:“首领,人已经带到了,但是她似乎对自己的罪行还没有反省。”

蚩尤问:“罪人犯了什么罪?”

少年说:“她是一个医生,但是她利用职务买卖婴儿,她从新生儿的母亲手中把新生儿偷走。并且告诉那些母亲,她们的孩子因病死亡了然后,她以她为了获利,而把这些孩子转卖给各个没有孩子的家庭。”

蚩尤似乎对这种罪行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微微点了点头说:“这个人,她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有孩子吗?”

少年说:“有的,她有三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

蚩尤点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人,那人面带惊惧左右看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蚩尤轻轻抬抬手,魃族众人向后各退半步,然后他轻轻开了开口,声音低沉的问那人:“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你的罪行吗?”

那人立刻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你们不能怪我,那些孩子是真的有疾病,他们的家人不愿意要她,所以我帮忙帮他们找一个愿意养他们的父母,我哪里有错啊?”

蚩尤并没有急着说什么,他只是忽然伸手在那女人的面前轻轻拂过,那女人双目紧闭,似乎进入了沉睡一般,然后周围的魃族齐齐举起左手,在女人的支出了一道梦幻似的蓝色光网。吕青甜轻声问蚩尤:“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为罪人编织了一道梦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看一看?”蚩尤温柔的拉起吕青甜的手,迈入那道蓝色的光。

果然,进入到光后,吕青甜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面前的那人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自己刚生下孩子的那一天。

等她睁开眼睛,左右再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早已经被人抱走了。

原来自己此时不再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躺在**的普通产妇。

她惊恐的从**爬起来,却发现,周围的人似乎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这就是幻境”,蚩尤说。

“我们带她入幻境,我们带她进入每一个曾经失去孩子的产妇的思想里,让她知道那种痛苦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让她切身实地的感受一下那种痛苦。这个时候她使用对方的躯体,她在保留自己思想的同时,也能感受对方的痛苦。每一样痛苦,她都要一样一样的去感受。虽然是幻境用的时间看上去很长,但是在外面的魃族人那里,只不过是沧海一瞬罢了。”

蚩尤解释到,停了停,他又说:“冥界对人的审判,只不过是对肉体上的审判,他们利用剥皮炮烙之刑,让人们产生精神的恐惧。但是这些人的精神上依旧没有觉醒,而我们魃族审判方式是为了让他们从精神上彻底的觉醒的咯,他们精神的上覆着着密密麻麻的毒物。你看!”蚩尤猛然一指那人的周身。

吕青甜看到那人的身体上,密密麻麻,正在从皮肤上往外爬着绿色的小光点,那绿色的光点看上去似乎有如一个个萤火虫一般,但是吕青甜能清楚地看到那些绿色的小虫子都长着一个一个红色的眼睛,蚩尤轻轻的附在她耳边说:“那就是所有罪恶的来源,欲虫!”

他走到那女人的身边,轻轻的从她的身体上捏起那小那虫子,那虫子似乎心有不甘,瞪着四只小爪子,左右扭着头,想撕咬蚩尤的皮肤。

蚩尤轻轻一捏,虫子顿时像一片雪一样,在她的手中融融成绿色的**,然后在他的手中,慢慢的渗入到皮肤中。

吕青甜惊恐的看着那一滩绿水,说:“它们渗透到你的皮肤里去了,这是有毒的吗?”

蚩尤轻轻的握起了自己的手,说:“我们是审判者,我们拥有化解一切毒性的权利,这些毒对我们丝毫不起作用,而且反而反而可以提供我们的养料。这千百年,我们不再吃人的血肉,我们靠着与虫的带给我们的能量度日。冥界和天界依旧不肯放过我们。要断了我们的粮食,我们怎么可以善罢甘休?”

吕青甜又问:“那面前这个犯了罪的人呢?”

蚩尤说:“等罪人洗刷自己所有的罪过后,身上已经再无过错,就会成为我们魃族的一员。只要罪人赎了自己的过错,她就是一个新生的生命。”

吕青甜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把蚩尤这样处罚别人是有不妥,但是究竟哪里不妥,她也说不上来。蚩尤拉着吕青甜,再次走出了那片蓝色的,光圈之地。

光圈之外,魃族的老老少少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看着那女人身上飞出来的片片绿色飞虫。但是光圈似乎是一个天然的牢笼,把那飞虫困在牢笼中,一片都飞不出来。

终于那女人在**了一下之后昏倒在地,不再动弹,只有那片片诡异的飞虫在扑闪着翅膀,一下又一下的撞像牢笼。蚩尤冲着众人点了点头,众人立刻像饿鬼扑食一下扑向那片绿色的飞虫。

他们把双手放在光圈之外,手掌之内隐隐闪现光芒。把飞虫吸引像自己的手掌,很快那些飞虫在他们的手掌上突破了光圈,在他们的被他们牢牢的吸在了手掌上,化作了一摊绿水。人们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

吕青甜看到那些吸收掉欲虫的魃族,立刻变得皮肤饱满,双眼有神,就连脊梁骨也挺直了不少。蚩尤说:“我们已经很久都不吃人肉了,我们吃的是罪恶,是欲望。这这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养料。天人夺走了我们审判人类的权利,我们就没有了养分和养料,我们就没有办法在这个世间存活了,这是不是生死之战。我们退无可退。”

吕青甜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

众人退散开去,那蓝色的光线中还有几片绿莹莹的巨大飞虫在飞翔,只是这几只飞虫的个头特别的大。

众人却像是献祭一般,回头都看着蚩尤,似乎在等着他前去享用。

蚩尤说:“这几只欲虫是欲之母虫,正是它们,繁衍生息出无限罪恶,卿卿,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一同消除这些罪恶?净化可以给你力量,让你强壮。”

说完,蚩尤牵过吕青甜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下,穿过那蓝色的光圈。用手摘下一片飞虫,轻轻的托举到吕青甜手边:“伸出你的手,张开你的皮囊,尝试一下吧。”

吕青甜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在即将碰到飞虫的那一刻,她忽然收起手,甩开蚩尤的手背,大步的跑出了。

蚩尤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咔嚓一声把那只虫捏扁了,那虫顿时变成碎片,飘落在地上。

夜晚来临,白灵羽和白灵火悄悄摸摸地趴在玉帝办公室的楼顶。他们四周张望,守卫似乎觉得夜已深,不会有什么危险,三三两两的散去。白灵羽拉着白灵火,悄悄地从房檐上跳进了。

窗户里。他紧张地指了指玉帝的保险箱:“哥,我现在知道怎么开这个箱子了!”白灵火似乎还没睡醒,睡眼朦胧地的说:“昨晚上就没让我睡好,今天又不让我睡觉,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令羽叹了口气:“哥,这件事必须必须我们两个一起做,咱们俩是一条船上的。我认识白族的文字,而你呢,肯定是可以把这个箱子打开的。我们两个通力合作,很多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白领火笑了笑:“我对救那个吕青甜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白灵羽锤了白灵火一拳说:“如果你的夏小姐被绑架走了,我也一定会救你的!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白灵火没说话,只是向前推了一把白灵羽:“小心这办公室里面,可能会有监视器。”

白灵羽这才转忧为喜:“你经常过来,怎么还不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监视器?”

“你爹当了几千年的天地。我才帮他管理了千年的人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学到了不知道多少东西。但是,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白灵羽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父亲,确实是思虑缜密。

“该小心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你到底是有什么办法,能打开这魔咒保险箱?这上面的咒语可是天帝亲手撰写的。”

魔咒?白灵羽笑了笑:“我爹的密码再换,也就是老一套,我随随便便从我妈那问一下,她就告诉我了。要不然就是我的生日,要不然就是我妈的生日,如果要是加密版的,就是我们俩的生日放在一起。不会再有其他了。”

白灵火尴尬到:“没想到伯父还真是老土。”白灵羽点头附和。

两人走到保险箱前,白灵羽先伸出指头,滴滴滴滴按了几个数字。果然,保险箱并不是这么打开好好开的。箱子纹丝未动。

白灵羽挠了挠头,再次输入了一串一长串数字,只听滴答一声,密码箱开了。

可是,里面还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