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眉头一皱:“孟婆?她叫什么名字?”
白灵火心中一惊,立刻回答说:“叫冯小青。”
天帝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我未曾听说过。怎么这件事情很重要吗?冥界和魃族相争多年,死个人又算什么?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到我的办公室来这么早的等我吗?”
白灵羽忽然说:“这个名字你不熟悉,那什么名字您熟悉?卿卿这个名字,您很熟悉吗?”
天帝脸色一沉:“你怎么敢这样和你的父亲说话?”
白灵火赶忙拉了一下自己的弟弟,说:“您别生气,他也是惊慌失措才这样。昨天我们亲眼见了那孟婆残死,所以今天他说话老是这样颠三倒四的。而且,冥界那个叫吕青甜的孟婆,也失踪了。”
天帝思考了一下,哦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侧了侧头:“她怎么也会失踪。肖然不是看他看着像眼珠子一样宝贵吗?怎么这次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了?倒是奇怪了!”
白灵羽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父亲解释,其实这个吕青甜,就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想了想,他才问:“爸,你知道不知道吕青甜和魃族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魃族一定要绑架她?”
天帝沉默了一下,方才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表情有些奇怪。
“吕青甜失踪了,为什么肖然不来找我,来找我的,反而是你们两个?”
白灵火说:“伯父,现在肖然还不知道,他似乎是在外出什么任务,所以不能带任何连系通讯工具。”天帝叹了口气:“幸好你们先来找我啊,我要想一想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接下来肖然一定会到天上来找我的。哎,真是头疼,你们先退下吧。”
白灵羽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保险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白灵火警觉,对他迅速地摇了摇头,自己先退了出去。
白灵羽知道自己徒留无益,所以跟着白灵火退了出去.
两人走到了没有人在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白灵羽说:“那保险箱里一定锁着有关魃族历史的书。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拿到手。”
白灵火说:“暂时不急,肖然若是知道了吕青甜的事,一定会来找伯父的,我们姑且在这里等一等,等到他了,我们三个人见面商量一个对策,这样才好。”
两人话刚落音,就见肖然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白灵火心中一喜,心想自己果然所料不差,肖然竟然来的这么迅速。
他迅速地迎了上去,却见肖然颜色眼神中虽然急切,目光中却全是淡定,似乎吕青甜失踪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白灵羽不由得十分生气,他向前一步挡住了肖然的去路,说:“吕青甜失踪了,你看到我们两个竟然没有什么话要问吗?”
肖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我问你话有什么用呢?问完你话以后,难道吕青甜她就能回来了吗?”
白灵火说:“难道,你不准备问我他是怎么失踪的吗?也怪我想多了,我以为吕青甜对于你来说不一样,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完全不以为然!”
肖然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再多说,是大踏步的走进了天帝的办公室。
白灵羽不放心,赶快折了回去.白灵火摇了摇头,也只能跟了进去。天帝看到肖然这么快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淡淡地对着肖然点了点头,说:“坐。”
肖然向后退了一步,在天帝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白灵羽有些发愣,猛不防天帝抬起头对着白灵羽一皱眉:“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坐下吧!”
然后他才缓缓的对着肖然笑了笑,语气十分的温和:“最近在地上还好吧,我一向公务繁忙,派了这两个不成器的子孙下去帮你,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吧。”
肖然面色严肃,似乎对天帝这两句话并不在意。他只是沉默的点点头,对天帝说:“我此番前来,有要事相求。”
天帝脸色一变:“你因为那个孟婆?你上次大张旗鼓的求了我一次。要知道事情可一不可再。我看中你,不代表我把天界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你的私事之上。你身为前任的冥王,该对对公事和私事也该分清些。什么该说的话,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在见我之前应该先自己掂量掂量。”
白灵羽觉得父亲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即使换了自己,说不定此时也已经哑口无言,不好再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来。
但肖然似乎早有准备,他说:“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公事。”
天帝显然是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白灵羽也是一愣,他想,难道肖然这次来竟然不是为了吕青甜吗?
天帝不疾不徐的点点头:“你说我听。”
肖然这才缓缓说道:“我这几天微服私访,发现了魃族的一个隐蔽的阵地所在。这次我想一个人去探一探。但是在探路之前,我要确保自己的安全,我要向天界借一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肖然说:“断魂草。”
天帝显然十分惊讶,就连白灵羽闻言,也是心中一惊。
这断魂草的功效和返魂草截然不同。断魂草草乃是三界之中最毒的草药。一旦服用下去,别说是正常人会送命,就连神仙估计也要折损千年的功力。若是用在了魃族身上,那必定是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的。
但是这种东西虽然威力强,千百年来却很少有人使用。因为使用断魂草有极其复杂的准备,据传药引极其独特。所以千百年来,天界之人近很少使用这种断魂草。这就使得断魂草的种类极其稀少。在天界中比返魂草的数量还要珍惜。现在肖然开口借这断魂草,,白灵羽不由得好奇他究竟是想怎样用它。
天帝却没说话,只缓缓地抬头,看了看肖然说:“你确定?”
肖然坚定的点点头,白灵羽、白灵火两人不由得一头雾水,并不知道天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玉帝却已经从案子上拿起了一支钢笔,唰唰的在一张纸上写了个条子,递给肖然说:“你直接去找掌管庙头的仙人,问他要一只断魂草。这件事情你全权负责,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也有你自己来负责,跟天界没有任何关系。”
白灵羽点点头,起身告退。
天帝也没有任何想挽留他的意思。
肖然走出天帝办公室,白灵羽和白灵火紧随其后。
白灵羽耐不住性子,直接上前一步拦下了肖然:“你知道吕青甜失踪的事情,为什么你不先来找我,反正要先来找天帝。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关心吕青甜吗?”
肖然冷笑:“要不是你是天帝的儿子,我早已把你碎尸万段。但是现在事关从急,我没时间给你算这笔账!”
白灵羽伸手抓住了肖然的手腕:“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太看的起我了,还是太看不起我了?”
肖然不在说话,只他绕开白灵羽,大踏步的向,出口走去。
白灵羽在肖然身后高喊到:“吕青甜是在我这里丢的,我对她负全部责任。肖然你没有感情,不代表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感情,吕青甜她真是看错了你。我就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也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
肖然全程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白灵羽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抱怨道:“之前别人说他铁石心肠,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他岂止是铁石心肠,他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吕青甜现在生死未卜,他反而急着要问天庭解断肠草这种毒药。这是急着去力功请赏吗?跟这种人在一起工作,真是让人不齿。”
白灵火良久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眼中的神情游移不定,似乎想到了什么,良久之后,他中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吕青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在黑暗里似乎做了无数个梦,那些梦里有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那脸上戴着滴泪痣的女孩儿在不停地奔跑着,她的面前是一条无穷无尽的长河,长河之上,女孩儿光着脚在碎冰上跑啊,跑啊。
坚硬的冰食破了她的皮肤,脚上的鲜血把冰上染成了樱红一片。
可是女孩儿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坚定着向前跑着。
不要再跑了!吕青甜从心底呐喊,可是那女孩儿仿若未闻。下一秒,一只手从冰上生的出来,牢牢的抓住了那女孩儿的脚,把她向下拉,女孩儿的双手在天空飞舞个不停,似乎想抓住什么,可是。空无一人的冰冰面上。什么都没有。
终于,她仰面掉了下去。坠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窟窿里。
吕青甜的一声大叫,从噩梦中惊醒,这一次她发现自己的浑身的衣服都全部湿透了。门轴轻动,那个声音异常温柔的男人终于再次出现了。他的目光十分温柔地凝视着里挺清甜,仿佛在凝视着一件事而复得的宝贝。他轻轻地问:“你醒了,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