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甜惊恐的看着白灵火,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并无冤也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白灵火笑了,笑的云淡风轻,仿佛眼前的吕青甜,只是一只蚂蚁:“我是一个好胜的人。既然跟别人打了堵局,我就一定不能输。”
吕青甜不解:“天底下有千千万万东西,你们都可以打赌,为什么一定要拿我来寻开心?”
白灵火说:“那大概是因为你是冥王的女人了,这个世界上,女人有千千万万个。她们之间没什么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们的身份。若是你把一个卖笑的女子推到了皇后的宝座上。别人只看到她是皇后,却没有看见她是一个卖笑的女子。所以,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样的女子。我都想试一试。而你,你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你是冥王的女人。所以,你就是我们的赌注。”
吕青甜咬牙:“无耻,天界因为你们,已经失去了一位冥王,而我因为魃族的事情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们天界的人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吗?”
白灵火哈哈大笑:“哈哈,你们死,那是因为你们傻。你看看我,我现在活的多好啊。你们冥界为了魃族的事情前仆后继,死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这不都是肖然的主意吗?这件事情你应该恨的是他,而不应该过来怪我。现在他死了。他的女人落在了我的手上。看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吕青甜此时,心中冰冷,肖然的死让她麻木,但是她的心还是热的,只是此时,她的心中那丝火焰,一点点凉了下去,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十足十的没有心,有的只有自私。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插入面前的白灵火的心脏中。只是此时她浑身被藤蔓绑住,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
白灵火伸出手,仔仔细细的看着吕青甜,用手摸她的脸:“来笑一下,你老是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看上去真不好看,笑个给我看看。”
吕青甜直愣地看着对面的这个人,她没有想到这个人衣冠楚楚,但是私底下却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白灵火似乎看出了她的恨意。又摸了一把她的脸。
吕青甜冲他吐了一口吐沫。
白灵火不紧不慢的擦掉那口吐沫,阴沉的一笑,又说:“你不要忘了肖然的锁魂果,那可是在树上结着的,那果子没长腿哪里都逃不掉,你要是敢再敢吐一口,我现在就去把他的果子摘下来,和你的脑袋放在一起。我要让你一天一天看着那果子枯萎!”
吕青甜紧紧的闭上眼睛,低下头,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最怕的就是白灵火拿着肖然的锁魂果威胁自己,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的这样做了,她的心中杀心顿起。
王母的威胁,也许只是威胁,她还能应付,但是面前这个人,她想不到他会做什么。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飞转起来,每一个念头都在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必须死!
白灵火捏住他的下颚,把她的头抬了起来:“怎么?你很恨我?别慌,慢慢来吧,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净化你的灵魂的!”
吕青甜听到这话,忽然心中又是一阵冰凉,似乎感觉这词从哪里听到过一样。
但是,白灵火没有给她回忆的时间,他的手缓缓伸向吕青甜的衣服。
吕青甜紧紧的闭上眼睛,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只是肉体凡胎,对面的这个人要对自己做什么他都无力反抗。
忽然,她感到自己的左腿一阵钻心似的疼痛。
睁开眼睛,却发现白灵火正在用一条匕首,随意的在她左腿上的皮肤上画了一刀。
那刀异常锋利,她的伤口霍霍的流出血来。
白灵火贪婪的盯着伤口,有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似乎很是口渴。
吕青甜疼了浑身冒汗,死命的挣扎起来,但是白灵火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一刀一刀,他漫不经心的,似乎是在吕青甜的左腿上雕刻什么图形。
“你这个变态,住手!”吕青甜此时疼的简直要晕过去。但是白灵火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他的刀锋沿着吕青甜的皮肤游走,像一个专心致志的雕刻家。
吕青甜疼的发疯,她用尽全力高声的喊叫起来:“住手!你这个疯子!”
白灵火笑呵呵的看着她,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太痛苦了,所以我就喜欢看到人痛苦,人家越痛苦我就越高兴有你的声音太吵了一点。”说完他随手一挥,又一根藤蔓缠住了吕青甜的嘴。
三生此时已经,把月老的府邸逛了一圈,月老住在树洞里面,这棵树乃是一颗千年的玉树掏空了铸成的。
整棵树像塔一样蜿蜒向上,每层都挂了密密麻麻的红绳。有的红绳伸出窗口,和另外一层的红绳连接在一起,还有的一直空****的挂在那里。
三生觉得好玩,在红绳和红绳之间跳来跳去,月老忙不迭地在她身后喊道:“小姑娘,你可别乱动这些红绳啊,若是你把不相干的两个人牵在一起,那可就成了冤家了。”
三生摇摇头说:“这个我知道,但是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也会离婚啊,肯定是你没做的好,否则他们怎么会离呢?”
月老叹了口气,说:“他们离婚那都是缘分,此事乃是缘分使然,如果前世造孽太多,这辈子婚姻自然不顺利。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三生撇了撇嘴说:“怪不得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哎,你帮我查一查,这里能找到我三生的红绳吗?”
月老摇摇头,说:“你本来是一颗果子精,还没有入仙籍。月老我只管凡人和仙人的婚姻,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那吕青甜的婚姻呢?三生奇怪地问好奇的问,月老也摇了摇头说:“吕青甜虽然之前是人族人,但是,其后他的户籍归入了冥界,所以她这个人也从人族的名单上划掉了,她的姻缘,也不由我管。”
三生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那白灵羽的姻缘呢?
月老呵呵笑了下:“白灵羽的姻缘我虽然管,但是我做不了这个主。天上的仙人,每人都有一块自己的姻缘石。姻缘石上写着的是自己下一任的配偶的姓名。但是奇就奇在有些人的姻缘石上,是一块无字石。但是日久天长,有时这石头也许又会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名字。这就需要机缘了。这就说明。他未来也许不会找任何人,也许,任何人都适合他。白灵羽就是这种情况。”
三生又好奇地问:“那王母娘娘要给他相亲,找的都是哪家的闺女呀?”
月老挠了挠头说:“哎。所以啊,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那些名门贵胄家的金枝玉叶。自然都是好的,但是有些姻缘石上写了他人,就没有办法再介绍给小公子了。有些神仙姻缘石虽然没有名子,但是他们出身不够高贵,王母娘娘也看不上。所以这样选下来出身系高贵,姻缘石上有没有姓名的女仙人,真是两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三生举着自己的手,举起自己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说:“十个。这样看下来,也挺多的呀。”
月老叹了口气说:“倒也不是这些女仙不好,这些女仙都是万里挑一的,换成其他仙人,那可是笑都要从梦里笑醒的,但是小公子他不开窍啊,他今年已经千岁了,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他和哪个女性走的太近。所以呀,我总觉得这个时机不是一个介绍对象相亲的好时机。”
三生摇摇头说:“王母娘娘为什么这么着急,一定要给他儿子找对象,难道她也急着抱孙子不成?”
月老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尊上的事情,我们办事的就不知道了。既然娘娘要给小公子相亲,那么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可不是我们能操心的。我告诉你,你在天上一定要谨言慎行。这天上像我一样好事话的人,可不多喽!”
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红线。
白灵羽此时正在宫殿里无聊着,摆弄着手上的藕片。这几只碧霞仙子挖出的莲藕,已经被他雕刻成了各种各样的莲藕人。他雕着雕着,忽然停下了手,觉得手上的莲藕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半,仔细看了看,他不由得一笑,只见那些莲藕人有的刁蛮,有的可爱,纷纷作出吕青甜经常做出的姿态,他不由得笑了,用手一点那莲藕的鼻子说:“你给我等着,等过两天我出了禁闭就去找你。”
正出神间,他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次是白灵火回来了。
白灵火这次却是神色一样,双眉少见的紧蹙在一起,白羽看到白灵火这个样子,立刻紧张了起来。
两人有心交谈,却又怕王母娘娘的耳目符潜伏在四周,只得虚虚的说了好几句不相干的闲话。说话间,白灵羽觉得手上一紧,正是白灵火急匆匆地塞给她一张布条。
白灵火借着喝茶,偷偷在手心展开一看,不由的面色一变。
那布条上正是一行吕青甜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