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歌等人的疏忽,被月来利用镇民调虎离山,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秦府已经乱做了一锅粥,传言秦府公子得了怪症,一夜衰老,而那些去到镇外的人们,一到天亮便恢复了意识,完好无损的回了自己家。

这件事里,或许最郁闷的就是夏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月来耍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秦园的生命再次摄取了一部分。

挑衅,**裸的挑衅。

可是,他们确实没有料到月来会如此明目张胆,丝毫没有保留隐藏的意思。

似乎,根本就不怕他们会发现他的身份。

这点,着实有些奇怪。

又是一天过去,柳府内,夏歌坐在院里,看着满天星辰,垂头丧气的趴在桌上,一脸的没精打采,而楼笙坐在一边,唇角带笑,为她斟上一杯清茶,清香四溢,夏歌侧头抬眸,“师父,若是换作你,你会为了你爱的人,去伤害别人吗?”

“自然”,楼笙毫不考虑脱口而出,“但为一人,我可屠尽天下人!”

看着楼笙认真的神色,夏歌不由得愣住,因为他眼底那深深的执着,让人动容。

那你心底的人,是思楼里的那个秘密吗?

夏歌的话没有问出口,但心底却有着丝丝失落酸楚的味道,重新将头埋进臂弯。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查到了查到了”

南无月的声音传来,夏歌掩下心头的情绪,抬头看向奔跑过来的南无月。

“我查到了,昨夜去到镇外的人们,果然是被月来医治过的病患”

“病患”,夏歌若有所思,“难道,是月来借用治病,对那些镇民动了手脚,摄取了他们的灵识?”

“有可能”,南无月气踹嘘嘘的坐下,“还有,今日秦府那边也不太平,小景珞在那边盯着呢,这边怎么样?”

“柳茹语倒是没事了”,月来虽然很是神秘,似乎所有镇上的怪事都与他有关,但夏歌总感觉对于柳茹语,他有着仅存的温柔。

夏歌撑着脑袋,总是觉得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却总是差那么点东西想通。

正郁闷着,景珞的身影一闪出现在众人面前,神情很是严肃,“出事了!”

“怎么回事?”

“镇上的人们打着要为天神献祭的旗号,向着柳府来了”

“来柳府做什么?”夏歌蹙眉,然后突然恍然大悟,“难不成,他们想把柳茹语献祭给天神?”

“没错”

“什么?”南无月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为何要献祭柳姑娘?”

“是秦园”,景珞神色严肃,“不知为何,秦园一夜衰老的消息被散播了出去,最糟糕的是,人们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柳茹语的身上,认为她是不祥之人。”

“所以这就成了将她献祭的理由?”

“嗯”

夏歌不由得一声冷笑,“借口,都是借口!”

“人性面前,自私总是暴露无遗的”,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楼笙轻抬双眸,眼中都是波澜不惊,是啊,这些 场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人性果真都是丑恶的,明明是他们害怕自己的亲人失踪,所以寻找了一个由头,将柳茹语推出去,为了保全自己,不惜牺牲无辜的人,真是太无耻了”

夏歌在一边忿忿不平,柳府大门处却传来了吵闹声。

“开门,开门”

“将柳茹语交出来”

听着前院的喧闹声,夏歌抬步便要过去,却被楼笙一手拉住。

“师父?”

看着夏歌迷惑的神情,楼笙轻笑着弹上她的额头,“傻丫头,你急什么?放心,有人比你更着急,我们在一边看戏就好!”

是啊,事关柳茹语,可不是还有更着急的人!

“师父说得对”,夏歌轻笑,指了指前院,“那我们去凑凑热闹?”

“嗯”,楼笙点头,和夏歌一个闪身又消失在原地。

留下南无月偷摸瞅向身旁的景珞,“小景珞,我们要不……”。

话还未出口,景珞身影一闪也没了踪影,南无月面前空空如也,伸出的手也僵在半空,一声叹息之后,无奈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