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从来都不曾对自己的身材满意过。
她从来都跟不上潮流,婴儿时她偏偏没有可爱的婴儿肥,骨瘦如柴,缩在母亲怀里,听着周围的大人惊叹:“这样小,像小老鼠!”成为女人后她偏偏不但没有排骨模特那样骨感的美丽,而且肩宽腰圆,**虽然三十四C却因为骨架的宽阔而不显山不露水,性感也与她无缘。
最让她气馁的是前一任男友在性事之后抓着她的胸有意无意地说:“你穿着衣服时真看不出你是小胸女人。”
一句话让陶子再也无兴致享受性事,只要男人的手捧上她的胸,她便开始哆嗦,身体紧绷。
她与母亲一起逛街,看到内衣店里悬挂的丰满模特,怔了半晌,说:“我想去隆胸!”
母亲横看她一眼,反应极其强烈:“你的胸遗传自我,我不感觉它不美好,良家妇女,挺着两只巨无霸多难看!如果你要隆胸,索性辞掉公职从事色情行业去!”
陶子忙将话题转开,却忍不住偷眼看母亲的胸,她记得儿时看母亲洗浴,挺拔的尖尖圆润的一团温白,贞洁又性感,是她心目中最美丽的女人胴体,长大后,她与母亲穿同号的BRA,那时她真开心,以为自己也从此有了那样娇俏的性感,谁知,一切都与时俱进,波霸之后还有波狂,她那一泓微波实在没有骄人的理由。
她甩开母亲去内衣店挑选了几款能将小胸夸张的BRA,四分之三杯,两侧的海绵或水垫可将两只**集中在中央,形成一道深深性感的乳沟。再套上外衣,胸前绵绵两团,不似男扮女装填进的两只馒头,弯腰时有意无意那一抹春光,更是豪乳的有力证明。穿着这样的BRA,她的心情好很多,昂首挺胸走在街上,回头率比平日仿佛也高出许多。
好BRA为她迎来新的恋爱,但是这场恋爱还是如冬日的白昼,飞快地来,飞快地走——男友性致昂然地解开她的外衣,将鼻子深埋进她胸前那道深沟中,久久地嗅,久久地吻,环抱着,慢慢解开那只BRA。BRA落在地上,好心情也一并下落。她无法忘记男人看着她那飞快解散成两团的**时的惊诧表情。他努力掩饰着不让她看出他的失望,继续着对它们的爱抚,但当他再将头埋向她的胸,仿佛飞机向大地俯冲时,她已羞辱得脸通红。爱还是做了,男人也没有对她的胸评头论足。但是在她穿衣时,男人看着那BRA,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女人的BRA真奇妙!”这句话在她听来便是指责她欺诈,以小充大,故弄玄虚。她更警惕她的胸。最后一次**后,两人在**闲聊,男人用手指拨弄那两只受考验的乳,说:“真奇怪,你的乳一点也不敏感。”陶子顿时竖起了满身的针,冷笑着问他:“你以前有过多少**敏感的女人?我不好,你找她们去。”分手时,男人只说了一句:“你太情绪化,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这样,她开始讨厌性,讨厌男人不老实的手,接着,连恋爱也一并讨厌起来。
女人不可能不嫁人,陶子也不得不嫁了人。婚礼时,想到马上要到来的洞房,她真是很紧张。季李与她送走朋友之后,酒意掺杂欣喜,脸色微微地红。他伸手抱她,与她接吻,抚摸她周身。恋爱半年,这是陶子第一次许他这样亲狎。他要解开陶子的上衣,陶子却紧抓,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脱上衣好不好?”季李以为这是新娘的娇羞,虽然有些奇怪,却也宽厚地答应。
新婚之夜倒也琴瑟和谐。可是接连着数月,只要季李碰到陶子的胸陶子便表情痛苦,季李开始好奇,两人在**扯着BRA的扣带仿佛拉锯战。陶子急得快要哭出声,季李有些忿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让我看?”陶子不说话,躲在床头嘤嘤地哭,哭软了季李的心,从此她不肯脱,他也不强求。
一切看起来是风平浪静,但是陶子依然不快乐,季李与她,**越来越草草了事,她不肯脱衣,季李索性也不脱上衣,这样的**,仿佛吃下没有去鳞的鱼肉,肉虽入了口,却刺拉拉得不舒服。少了抚摸,少了前戏,少了肌肤相亲的愉悦,一切都是为性而性,性完后两人各持床一侧,静默安睡。
有一次,季李看着她怔怔地发呆。她问他在想什么,季李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我在网上看到有个报道说有女人拥有三只乳。”她哭笑不得,问他那又如何。他又想了想,笑了起来:“其实三只乳也好嘛,等于与一个半女人在一起,赚了!”她忍不住笑,然后指着胸前那道深沟让他看:“这里难道还能藏下一只乳?”又一次,季李忽然说:“你看我背上的胎记可性感?”陶子拍他背,骂他好臭美。他却正色:“我感觉胎记是很性感的标志,如果长在胸前更是可爱得很。你胸上有没有长?”陶子抓紧自己的BAR,表情阴晴不定。她想,女人为什么一定要长乳,为什么同是私密之地,没有人对下半身有审美要求,而要给上半身制定那样多严格的尺度?几次努力,陶子都不肯配合季李将**暴露给他看。
仿佛一个谜语,精彩离奇之处在于解开谜底的那一刻,干干的一条谜面,摆在那儿总不露底,便让人失去了关注的气力。季李失去了研究她乳的兴趣,只会在看着有关**的照片时,偶尔会联想一下这乳放在陶子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本城新开了一家洗浴城。朋友请陶子一起去洗牛奶浴推背。陶子开始以为各人拥有一间房,谁知淋浴完后大家都要坐到一个蒸房里湿蒸,她硬着头皮进去,在热雾腾腾中用浴巾包住身体缩在角落里。同房的女人年龄不同,但是却都比她豪放,敞开浴巾,让全身的毛孔都开放。她,第一次,看到那样多女人的身体,那样多的**。呵,有的女人已经发体,从胸到肚皮硬生生被肉堆出三四层褶,如果不是那两点红都无法分清那两团下垂的是肉还是乳;有的女人乳大却被地心力吸向下,仿佛卓别林那两只故意反穿的大鞋子,一左一右长长重重;有的女人瘦到无胸,从侧面看两颗**仿佛墙壁上钉了两只深红色的大头针;还有的,饱实的一对乳,却只有细小两点红,不见**……她惊诧,拿手里的冰巾拭头,胸前浴巾散了开,两只乳欢快地蹦了出来。朋友啧啧出声:“你的身材保持得不错嘛,没有多余的肉,胸也挺拔。”
她与朋友耳语:“女人的乳原来没有几双完美的。”
朋友失笑:“那是当然,各有各乳,各有各美,你还能要大家全是玛丽莲·梦露?”
呵,第一次对自己有了自信。这种自信居然来自于参观完同性们的胴体。
洗完牛奶浴的身子光滑如丝绸,回到家时,季李还没有归家。她想了想,给他在客厅桌上留纸条:“饭在锅里,人在**!”然后在黑暗中如等待**般等季李归来。
季李看到纸条时笑了一笑,然后去洗澡换睡衣。这些天他不想早回家,陶子的胸仿佛两座山让他莫名地压抑。陶子仿佛已睡着,他熄灭灯,在一边蜷身睡下。过了半个小时,忽然听到身边有嘤嘤哭声,陶子在一侧颤抖,他说:“我以后会回来早一些,今天的应酬拖了太久。”
陶子却没有要停住哭泣的意思,他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去拍她肩,伸手却碰到软软两团。他愣了一下,飞快地拧亮灯,将被子打开,陶子的胸第一次在他面前袒现,没有第三只乳,没有胎记,光滑洁净,在灯光下像苹果斜挂梢头。他试探着将手放在那团雪白上,乳在他手心里微微颤抖,两粒**仿佛小鸟不停啄人的喙一下下触着他手心。从没有过的激动,从来没有过的美好,他捧着那两只久违的乳不知道怎么疼爱才好。
风平浪静之后,他依然握着她的乳,像孩子一样偎在她胸前。陶子逗他问:“我去隆胸好不好?”
谁知季李的反应居然和她妈妈一样强烈:“不许!又伤身体又不好看,我喜欢你的**,正好满满握一手。你没有看过那些隆过的胸的图片,两团硬邦邦,像两只足球,没手感没目感。而且还有可能会爆炸……”听他夸张的恐吓,看他急切的表情,陶子欢喜得很,将自己与他贴得更紧。
“对了,你以前不许我碰你胸的,今天怎么会……”季李这个时候才想起要问这个问题。
陶子笑得神秘且满足:“各有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