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丝雨城,耶律云终于松了口气,想不到自己差一点做了别人的午餐,心中仍有余悸。

白虎却不停地哼哼,像是在生着闷气。

耶律云嘻笑道:“贼虎,你的裤子还没做呢,不怕吗?”

白虎哼了一声道:“谁敢打我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他。”

“是吗?”耶律云偷偷一笑,忽然在白虎的屁股上拍了拍,吓得它大吼一声便狂跑起来。

跑了很久,他们终于见到了远处围墙和入口,还有那高耸的天顶。出口仍在穿梭着人流,不少人仍未出来。?耶律云呆坐了一阵,脑中依稀记得帐幕所在,整理了一下思路后,他按着自己记忆中的地图一步步寻去。

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的刚出来,有的在等亲人,也有不少人正准备离开了,熙熙攘攘热闹不凡。?来的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东西,对于天顶仙缘给他们的指示,没有人敢不信,也没有人会怀疑,所以没有人会去妒忌别人,因为天册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路还要自己的努力。

由于场面很混乱,所以耶律云找了很久才找到萧白的帐幕,兴奋地冲进去一看,却没有萧氏父子的踪影。

经过了战斗和惊吓,身心已经很疲倦,白虎忍不住趴在帐中睡了起来。

耶律云怜惜地摸了摸白虎背上烧焦的皮毛,然后趴在白虎身旁也睡着了。

当耶律云睡得正香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他睁眼一看,却是萧白。

萧白笑道:“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一天,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睡起觉来了。”

耶律云苦笑道:“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萧白大惊,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耶律云将在丝雨城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得萧白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叹道:“居然有这种事?什么人这么厉害,连天兵都轻易打败,而且还不是天界人,看来玲珑天真要生事了。”

耶律云看了看四周,问道:“天长和白虎呢?”

萧白笑道:“天长带白虎去洗澡,刚才我没来得及问,想不到白虎这次差一点成了烤虎肉了。”

耶律云叹道:“是我连累了它,幸亏它没事。”忽然又大笑了起来,道:“有人要吃虎鞭,它吓坏了,还说要娶母老虎呢。”

萧白也狂笑了起来,道:“这个白虎,还真逗,难怪吵着要去人界,原来想找母老虎。”

笑了一阵,耶律云忽然想起那四名妖人,道:“叔叔,既然那四个妖人不是天界的人,您不如去告诉天庭,使他们转移视线,而且还有丝雨城的人为人证,更有说服力。”

萧白乐得一拍大腿,叫道:“好主意,我这就去找人。”他笑嘻嘻地了出去。

其实不用他说丝雨城的天兵已经把事情说了出来,朱铁成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案件和妖人联系在一起,而且丝雨城是他的辖地,怎能不惊,于是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

回拨云城的人不少,还有许多往东南方走的人,所以一大堆人挤在一起,浩浩****地往拨云城进,这种局面令萧白和耶律云更加放心,他们混在人群之中央,每日闲聊解闷,并无生事,所以不显眼。?只是耶律云找食物的时候也有点麻烦,但他一直都很小心,只找些野果充饥,任何动物都不敢再碰。?

不少认识萧白的人也曾问到耶律云,但被萧白推说是远房亲戚要他照料一段时间,而耶律云一直哑口不言,有人问起只是回以微笑,因此过了几天就没有人再留意他了。?随着路程的改变,人群渐渐减少,分成小股向自己的城池行进。?

这日,一行人再次来到了霞湖之畔,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但对着萧白和耶律云来说却是一个难忘的地方。

休息过后,队伍继续上路,但没走多远,便见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队天兵横站在大道之上,为一人头束紫金冠,身披银甲彩袍,手提方天画戟,**坐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青龙身长十数丈,青鳞白爪,好不威风,正腾空而起,稳稳地站在空中。?

这一队以拨云城的为主,所以萧白跟着领头的拨云城天将方悦一起走到龙将的前面,问道:“请问为何阻拦我们走路?”?

天将神色严素,沉声道:“本将是天武院一等青龙天将伍啸铭,你们可是拨云城的人?”

“天武院!”方悦和萧白都吃了一惊。?这“天武院”在玲珑天是神圣的地方,能进去的都是天术极高之人,并按等级受为天将,平时很少动用到他们,想不到居然在这乡间之间见到了“天武院”的天将,而且还是地位崇高的一等青龙天将。

萧白压抑着心中的羁动,镇定地应道:“我们正是拨云城的人,不知伍将军有什么要事吗?”

伍萧铭脸上的神情略略放松,淡淡地道:“本将奉命调查一案,三年前有一条彩妖蛇在此被杀,这事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天条不妄废,必须拿到凶手,而案之时有拨云城的人在湖畔休息,所以本将特来询问。”

萧白心中略有惊慌,但不敢露出丝毫马脚,微笑着应道:“伍将军有所不知,当时在霞湖之畔的人数以万计,拨云城只是其中一小部份,路途中有四面八方的人都加入大队列一起行走,此时都散去了,所以未必是我们拨云城的人做的。”

“不错,这不是天界之人做的,而是人界之人做的,拨云城离西南的天门很近,也许有人界之人混在其中。当然本将不是说拨云城的人有嫌疑,只是查下安心一点,况且拨云城中已经查过了,只剩那些进入天顶的之人。”

“天将说笑了,人界之人浊气缠身,很容易就能现,而当时并没有人提出疑点,而且两界之间的信道,又开放有九条之多,很难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话虽有理,但案后刚巧天刑的总刑官柳飞路过那里,被他找了人界的浊气,只不过化入地下隐去。此事报上天庭后,百官震惊,此事若无人接引,人界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天界,必有人私下人界带人上来。这事事关重大,以前曾有生,影响颇大,所以不能不严办,若派人去仙界请下仙器自然是最快能办妥,但玲珑王不想将事情宣扬出去,所以派我来查。”

“这三年来每个城都查了很多次了,不是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吗?”

“不错,但此事一日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我就没办法回去交差。”

“也许他们已经逃回人界,如此一来怎么办?”

“若真是如此我会请天旨下去人界寻查一番。”

伍啸铭对于自身责任的执着令萧白十分敬佩,但也为他的穷追不舍感到烦恼。

“不必担心,我很快便可完成。”

萧白心中大惊,但自己没有权力阻止他们检查,又怕反应过度引起怀疑,只好点头答应,并亲自带着他们检查,随口说道:“将军,会不会是有人私下人界,将浊气带了上来。”?

“这也很有可能,以人界之人的能力,恐怕即使上来也无法生存,这里的兽对于人间的浊气很敏感,一定会攻击他们,人界之人恐怕无法抵挡。”?

萧白又道:“伍将军不知道吗?天顶外已经设下了检查站,我们这些人都被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现,我想将军也不必再查了。”

伍啸铭轻笑道:“我知道,但我对东南信道有些怀疑,我去那里查过,似乎信道的大门被移动过很多次,我还现了大门磨损的痕迹,这说明经常有人开关,虽然上面已有了灰尘,但只要细心观察便能有所现。”

萧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寻思:“想不到这么小的破绽都被他现,不愧是天武院出来的天将,看来他是在暗示东南天门的守兵有人进出过,这么查下去早晚会查到我,我该怎么办呢?”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了人群中的耶律云。

耶律云显得有点坐立不安,自己的实力恐怕只能略胜萧天长,想战胜骑龙的天将根本是天方夜谭,但众目睽睽之下逃走并不容易。最大的问题在于此事不只牵涉到自己,还牵连了萧家一家人,于是他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死认定是自己闯上天界。

萧天长见他神情紧张,轻轻地踢了他一脚。

耶律云小声道:“万一真的不行,你把我捉了交给他。”

萧天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耶律云是想用自己帮萧家顶罪,不禁十分感动,小声道:“小云

不要怕,有事我们一起对付,反正用不着死,不就是被放逐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耶律云感激地看了看他,右手紧捏着银枪,神情却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已将得失看开了。

伍啸铭把部下分成五十人一排,从队伍的前面开始一个个查,其实只不过是看看有没有人带着人界的浊气而已。

白虎忽然向伍啸铭的青龙吼了一声。?青龙也回以颜色,在空中张牙舞爪盘旋着。

伍啸铭看了一眼白虎,笑道:“想不到还有一只云虎,只是皮毛差了点,这是谁的坐骑?”

萧白应道:“正是卑职的坐骑。”

伍啸铭道:“你的运气不错,就连天池院中也没有几只云虎,只比我这青龙差一点而已。”

白虎不服气地又吼了起来。

伍啸铭一眼瞥见白虎旁的耶律云,神情一呆,然后清啸一声,驾着青龙飞向耶律云。

萧白忍不住叫了一声:“将军,我知道犯人是谁。”

声音虽小,但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伍啸铭猛地拉住青龙回头紧盯着萧白,沉声问道:“是谁?”

萧白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道:“是我。”

方悦吓了一大跳,一手揪住萧白的衣服,大声喝道:“萧将军,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可别胡说。”

萧白叹了口气,道:“我贪图口舌之快,所以私自去了人界寻找野味,谁知竟沾上了浊气,后来被彩妖蛇察觉到我身上的浊气,所以袭击我,我为了自卫,只好与蛇斗了起来,一不小心误杀了彩妖蛇。”

伍啸铭来到萧白的面前,十分平静地看着萧白的眼睛,过了半晌才道:“你犯了天条,跟我回去吧!”

萧白再次看了一眼人群,却现没有耶律云和儿子的踪影,他先是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道:“我既然犯了天条就该受罚,将军不必留情,想怎么处置都可。”

伍啸铭点了点头道:“我只负责调查,没有权力处置你,我会带你回去,玲珑帝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萧白淡淡地笑道:“这就好,对了,丝雨城真有人界的人出现过,还杀了人,将军若有空最好去看看,那件事恐怕比我这件还要重要。”

伍啸铭吃了一惊,问道:“原来还有其他人界的人,是你放上来的吗?”

萧白摇了摇头道:“听说只有四个人,他们先去了冥界,再从冥界来到这里。”

伍啸铭这才恍然大悟道:“冥界来到天界要比人界容易,这四人竟然在天界杀人,这是天界最重的罪,不能不管。”他转身对天兵喊道:“不要查了,快随我去丝雨城。”

萧白问道:“能让我和儿子说几句吗?”

伍啸铭黯然点了点头,骑着青龙去整顿队伍。

萧白走到萧天长的身边,就见耶律云躺在虎背上不醒人事。他笑了笑,伏在儿子的耳边嘀咕了一阵。

萧天长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眼泪则不住地往下落,他知道父亲犯了大罪,虽然天界没有死刑,但父亲若被放逐异界对他来说也不是轻易能够接受的。

拨云城的人虽不是每一个人都与萧白相熟,但他们都知道拨云城一向太平,因此对治理拨云城的人都有一种敬意,此刻对萧白也是一样,而且没有人认为萧白为了自卫而要杀死彩妖蛇应该受到重罚,所以纷纷出言安慰。

伍啸铭整理完部下,再次走到萧白的身边,瞥了一眼虎背上的耶律云,问道:“他怎么了?”

萧天长道:“也许是太累了。”

伍啸铭忽道:“他得了一杆好枪啊!刚才见了眼前一亮。”

萧白父子愣了一下,这才知道伍啸铭刚才为什么飞向耶律云,原来是为了耶律云手上的枪,不禁心中暗暗叹息天意难改。

伍啸铭眼睛直直地盯着耶律云手中的枪,大声赞道:“好枪,真是好枪。”

萧天长禀道:“将军,这枪是从天顶中得来的。”

伍啸铭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从天顶中得到来,难怪,我一直以为天顶之中只能得到天册,想不到还有这种神兵利器。”说着一脸欣喜地伸手想摸一摸。

然而他也像是被电击一样猛地缩回了手,不禁万分惊奇,叹道:“看来神枪与我无缘。”说罢转头郑重地嘱咐道:“既然是天顶所得,必然是仙物,得到这种好枪想必他日后的展不可限量,告诉他要好好练习,别辜负了这杆枪。”

“是,将军,等他醒来我一定转告将军的良言。”

伍啸铭瞥了一眼耶律云空**的左臂,仰天长叹了一声,一脸沮丧地跨上青龙喃喃地道:“我的仙缘不足,连这等仙物尚且无法掌握,还谈什么升入仙班。”

虽然伍啸铭再三称赞,但耶律云却什么都听不到,当他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了,萧天长默默无言地坐在他的身边,脸上满是哀伤。

耶律云摸了摸后脑,只记得自己的后脑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然后就昏倒了,想到萧白认罪,他猛地跳了起来,不自觉地叫道:“叔叔。”

萧天长吓了一跳,一手掩住他的嘴,低声道:“别吵。”

耶律云面色煞白,定定地看着萧天长。

泪水从萧天长的眼眶里滚了几下,终于滑了出来。

耶律云紧捏着萧天长的手激动地道:“为什么要打晕我,是我犯下的罪,应该我去领。”

萧天长沉声道:“小云,你如果不能冷静,我会再打晕你的。”

“可是,叔叔他……”

“小云,天界没有死罪,爹虽然会受罚,但他是自卫,所以责任不全在爹的身上,你要是去认罪问题就大了,爹私放人界的人来天界,一定会罪上加罪,所以你去了不但不能救爹,反而会使爹受到更重的惩罚。”

“我怎能看着叔叔受苦,我要去救他。”

“你凭什么救爹,你的实力连我都打不过,怎能去斗天将,那个伍啸铭你也见了,你能战胜他吗?”

“可是……”

“不要让爹的努力白费了。”

耶律云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济,不可能战胜天将,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怨道:“都是我不好,叔叔现在在哪儿?我要去看他。”

“不行,爹临走的时候说过,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的左手复原,除非那一天到来,否则他不会见你,我想你也没有脸去见他。我和爹都希望你早点回到人界,早日找到仙玉和幻灵藤。”

“可我放心不下啊!”

“不要担心,天下其实没有死亡,人界、天界、冥界、仙界,人总是在这些地方来回走动,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罢了。你不要太牵挂,专心修练,不然你连回天界的能力都没有,我们也没办法再见面了。”

耶律云抱着头蹲在地上想了一阵,点头道:“好吧,我会尽全力修练。”

萧天长道:“现在还有问题,爹被抓了,天门难开,要想办法送你下去。”

耶律云叹道:“我没脸去见婶婶。”

“我想娘早就有心里准备了,我们先回拨云城,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两人随着队伍继续前行,虽然萧白被抓,但耶律云不敢再露面,躲到护军的一个装着军需的马车之中。

来到拨云城外,人群已经少了许多,远远望去,城门外似乎有众多天兵天将在检查着进出之人。萧天长见势不对和耶律云立即逃入树林里。

“小云,你暂时在城外的树林中躲一阵,我先回去,天兵们仍然不知道我爹的事,但只要事情传开,检查一定会取消,到时候我再带你进城。”

“天长放心,我知道怎么办,这几天我就在树林里等你。”

“好,我先去了,你可别乱走。”萧天长看了四周,见没有人留意便急步追上了队列。

耶律云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有点紧张,有点担心,还有点不安。想起离别三年的父亲,他心中极为挂念,巴不得立时便能回到人界,但没了萧白,下人界便成了天大的难题。

举目四望,周围只有树木,连只动物都没有,心烦之下只好舞起了枪,把在天顶中学到的桃花枪法一一展现了出来,然而威力似乎突然弱了许多,心道:“世上果然没有取巧之事,得到此枪法已是大幸,日后要多加练习,这样才能使枪法的威力提升。”想到此处,他更加卖力地练习了起来,此处并无桃花,他只好用落叶相助,因此就少了些神韵和意态,但威力依然可观。?

“好枪法!”一声赞叹惊停了耶律云,他猛地回头一看,却见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站在三丈之外,脸带微笑,手摇羽扇。

耶律云收枪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轻摇羽扇笑道:“关皓月,四方云游,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如此美妙的枪术。”

耶律云琢磨着少说话为妙,于是笑了笑不在言语,收枪便走。

关皓月却道:“为何不练了?”

耶律云淡淡一笑,道:“累了。”

关皓月笑道:“既然如此,兄台可愿坐下一谈?”

“不用了,我还有事。”耶律云微笑着回绝了关皓月的邀请,扛着枪向树林深处走去。

关皓月见他如此只是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萧天长赶到了林中,耶律云早已等候多时,见萧白来到,急着问道:“有办法吗?什么时候能下去?”

萧天长面有难色,叹道:“小云,还要再想办法,才有机会。”

“这是为何?”耶律云脸上的期待立时化成了一片愁云,忧心忡忡。

“以前守天门是件优差,二个人一班,警惕性低,很容易便能下去,因为没有人肯下去人界沾上浊气,所以守卫很松,但自从彩妖蛇的事件之后,天庭下令九天门都加派人手,重兵守卫,现在变成了五十人一岗,来回寻查,避免有人混水摸鱼。我原以为守兵不多,所以打算混水摸鱼,但现在不行了。”

“这么说我岂不是没办法回去了?”事情一波三折,耶律云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则越来越记挂父亲,心情很差。

“虽然不容易,我已想到一招险棋,一个月后拨云城有一次天术比试赛,通过比试评核晋升,所以西南天门的守兵一定会参加。而且我爹又被抓了,所以警惕性会减弱,守门的人也会减少。我打算调虎离山,将守兵调开,到时候你趁机闯关。”

耶律云见仍有机会,心中稍安,道:“已经等了三年多,再等一个月也没什么,只怕连累了你。”

“这是应该的,你若不能回去,我们都有麻烦,还是冒险一试为妙。”萧天长明白他的心情,叹道:“你先跟我回城,我试探过了,盘查松了许多,现在进城不怕有事。”

耶律云点了点头,跟在萧天长的身后向城门走去,虽说萧天长有把握,但面对城门口的天兵,耶律云的心总是有点不安,只好强作镇定,面带微笑,与萧天长有说有笑。

士兵们见了萧天长想起他父亲,都叹息着向他招呼,果然没有人来盘查。

过了城门,耶律云这才舒了口气,回头瞧了一眼城门口的天兵,忍不住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心道:“还是在山林之中打猎爽快。”

“兄台,我们又见面了。”关皓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耶律云的身后,含笑着拱手示意。

耶律云吓了一跳,心里嘀咕着自己在城并无相识,为何有人叫唤自己,他回头见是关皓月,才放心下来,微微一笑道:“是你。”

“旅途累劳,所以入城休息一下。兄台住在城中吗?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耶律云寻思:“反正真假都是一个名字,谁也不知道,不如直说,心里也坦**些。”于是他应道:“我叫耶律云。”

萧天长见有人识得耶律云也是一惊,插嘴问道:“这是谁?”

关皓月微笑道:“在下关皓月,四方游学之人。”

萧天长拱手道:“在下萧天长。”

“相请不如偶遇,两位可愿喝上一杯?”

“这……”萧天长迟疑了一阵,瞥了耶律云一眼,道:“我不会喝酒,而且我们还有事,改日吧!”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耶律兄,我们自己去如何?”

耶律云也推辞道:“我和萧兄弟有事要做,改日吧!”

关皓月毫不介意,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勉强了。”

“告辞了。”萧天长向关皓月拱了拱手便拉着耶律云离开,边走边问道:“你认识他?”

“昨日在林中练枪,他刚好路过,说了几句,想不到在城里又碰上了。”

萧天长点了点头不在介意,加快脚步往家中赶去。

一进萧家便见江妍在堂前抹着眼泪。耶律云一个箭步便跃了进去,拜在江妍面前哭道:“小云害了叔叔,请婶婶责罚。”?

江妍一脸忧伤,眼圈又红了起来,她抹了抹眼角,叹道:“这事也不能怪你,是你叔叔贪吃惹的祸,其实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你叔叔的话天长都告诉我了,你千万别辜负了你叔叔的一片苦心。”

“是,小云誓,不修复左手绝不罢休。”

“好孩子,回去休息吧,希望一个月后真能如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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