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你肯定有妖精的骨血

“您也来试试吗?”售货员对一直观看的苏曦说。她微笑着点点头尽管心中因缺乏刚才那姑娘买假发的动机而凄楚,但还是让售货员把一顶同样的假发戴到自己的头上,把她自己半长不短的“马尾巴”掖进了假发。

“您看看,形象立刻变了,精神还干练。”售货员退后一步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吃惊了:或者她从没发现自己很好看,或者她以前不这么好看。因为发型的改变,她的脸上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几分妩媚。但她往镜子前凑凑,还是看见了自己满脸细小的皱纹和枯黄的脸色。她知道这都是由于失眠造成的。

她买了假发,但不是红色,而是黑色的,这也许是她必须保有的分寸。

焦凯离开办公室,没有马上打出租车,他想去附近的超市买些熟食,他和王蕾约好今晚在家里吃饭。

焦凯和其他行人一起等在人行横道线那儿,绿灯一变,他就几步走到那些人前面,穿过马路。在他往北拐之前,他瞥见不远处一个戴墨镜穿风衣的女人站在树下。他继续朝自己的方向快走,心里暗暗笑笑,在他看来,既戴墨镜又穿风衣的女人是存心装“酷”,呈现的知识病态,一点不酷。

他没想到他进了超市之后,那个穿风衣的戴墨镜的女人也来到了超市的门前。

“大爷,请问一下,这个超市还有别的入口吗?”她问看车的老头儿。

“有,后面还有一个。”

她听完急忙也走进超市,边走边脱下风衣最后摘下墨镜,把放在风衣口袋的头巾围上。她很快便在熟食品柜台那儿发现了焦凯。她拐进饼干货架那儿,不时地用余光看着焦凯。他一会儿弯腰,用手将他要的熟食指给售货员为他夹上的东西。她看他买东西觉得十分陌生,因为他平时绝少买菜。

他到了交款机前,她也拿了一包饼干到了另一个收款机。她从他背后看过去,收款小姐对他说:

“一共是七十八元。”

她想他买这么多熟食一定是要去郊游。多么浪漫的生活!

“四块一。”她的收款小姐对她说,她一边付钱一边看着焦凯离开超市。

在超市门口等着许多出租车,焦凯跳上一辆开走了。她走出大门,上了另一辆出租车跟了过去。

焦凯停车后,她也让自己的出租车在稍远处停下。她看着焦凯走进一个大门,然后对司机说:

“我还要在这儿等一个人,车钱我多付你,请帮个忙。”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女乘客,没说话,把发动机关上了。

这时,另一辆出租车在刚才的大门口停下了。王蕾从车里走出来,也进了大门。

“够吗?”她交给司机二十块钱。

“够了。”司机接过钱发动了车子。

她走进大门,最先看到了坐在院子当中的那几个老人。

“老人家,你们好,我想打听点事情。”她语气和缓地说。

老人们都警惕地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

“刚才上去的那个男的,他住几楼啊?”她问,“我知道他跟后来上去的那个女的是一块儿的。”

“你是谁?”掌握焦凯、王蕾情况最多的那个老太太问。

“好吧,大娘,我跟您实话实说吧,我是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的妻子。”

老人们听了她的话不由地啊出了声音,其中的三个老太太互相看看,仿佛是在交换什么看法,然后她们又一同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对她充满了同情。

“我原来想那两个人就不是正当的,人家谁搞对象不都是同进同出。”其中的一个老太太说,“他们俩好像从来没一起来过。”

“谁说的,一起来过一次,那天你没出来,没看见。”另一个反驳她说。

“他们在这儿住多久了?”她问。

“没多久,几个月。”

“你不知道你男人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另一个老太太插嘴问。

“知道得不多。”

“你和你男人吵架了?”

“还非得吵架才能找别的女人?”一个老太太不满意另一个的发问。“现在男的一有钱立刻就学坏,他还不得

趁自己能蹦跶的时候找个年轻的?”然后对她说,“你说是这个道理不?你跟我们比还年轻着呐,可你跟那女的比,就不年轻了。”

她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地难过。

“他们住在几楼?”她问。

“你这就要上去?”

她摇摇头。

“三单元三楼右手那个门。”

“你咋知道得这么详细?”另一个问。

“我咋不知道,是老陈家出租的房子。我还去收过卫生费呢。”

“谢谢你们了。”她说完离开了。

“想开点儿,大妹子。这年头不好,别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一个老太太在她背后大声说,她回身朝老人们摆摆手。“这女的元气伤了。你看她那脸,跟有重病似的。”这个老太太转而又低声对周围的人说。

苏曦还是听见了老太太的话,嗓子眼儿那儿直哽噎,但却没有眼泪。

在附近的派出所里,苏曦见到了所长。她向他提起了陈大明舅舅的名字,那人“啊”了一声,看了苏曦一眼。

“我们还没有离婚。”苏曦说,“听邻居说他们总去那儿幽会,你们公安人员怎么看这事儿?”

“当然不妥。”所长尽量谨慎地说话,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控告,没有经验。

“你们什么都不能做吗?”苏曦问。

“你没上去堵他们?”他反过来问苏曦。

“我不想上去,我不缺乏证据。”

“你想离婚还是不想离?”他问。

“这不是我说得算的事。”苏曦说。

“明白,想让我们干预一下。”

苏曦没说话,但通过眼神儿她明确地肯定了所长的提议。

“好,你告诉我地址。”

苏曦说了地址。所长记下来后对苏曦说:“那你就先回去吧,以后我们再联系。”

“我给您打电话吧。”苏曦试探地问。

所长点点头,目送着苏曦离去。他先叹口气,然后摇摇头,仿佛这一切都是不该发生的事。他走进对面的屋子,把手上的纸条交给一个胖警察,然后说:

“你和小王去一趟这地方,把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啊,都带来。”

“什么事?”胖子问。

“一男一女你说还能有什么事?”

王蕾一进屋就换上了一条齐膝长的羊毛连衣裙。他们把一大堆熟食摆在床前的地板上,然后席地而坐。焦凯在开葡萄酒。

“要是有蜡烛就好了。”

“你就是蜡烛。”焦凯说。

“放屁,我不是蜡烛。”王蕾撒娇地说,把一个枕头放到地板上,然后坐上去。她一坐下来,裙子就往上去了,露出更多的大腿,白白的,直刺焦凯的眼睛。

“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王蕾往下扯扯裙子,把杯子举到焦凯跟前,要求倒酒。

“现在就喝,还是我先带你做点别的运动?”

“你快倒吧,”王蕾装作生气地说,“我们今天应该先喝醉,然后再做运动。”

“为什么?”焦凯为她倒酒。

“喝了红酒就像吃了海洛因,做起爱来很有味道呦。”王蕾学着广东腔,把焦凯为她倒的杯中酒干了。焦凯也干了自己的。

他们开始用手抓着吃肉,两个人好像都饿了,吃得很狼虎。

“好吃。”王蕾差不多快要吃饱了以后说。

“你试过海洛因?”焦凯还在问。

“可惜没有。”王蕾说。

“干吗还可惜?”

“我想什么都试试,你不想吗?”王蕾用嘴去舔沾满了油的中指,引得焦凯直冲动。

“人不能什么都试。”焦凯又看一眼王蕾裸在外面的大腿。

“能。只要你愿意,你就能。”

“那好,你能,你告诉我,除了试试海洛因,你还想试什么?”

“当一个好女人,当一个坏女人,当一个情妇,当一个不是X女的女人,当一个妻子,当一个既是妻子又是情妇的女人,当……”

“停,停吧。”焦凯用油油的双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光这些你就够杀我几个来回的了。”

王蕾突然高举双

手,把身体向后仰去,躺倒在**。她的两条腿轻轻抬过来放到熟食上,伸到了焦凯的面前,焦凯把手中的排骨换到右手上,左手顺着王蕾的大腿摸上去。

“我还没喝醉呐。”王蕾继续躺在那儿说,声音中一点嗲味都没掺。

“好啊,你个**,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就是一条小**!。”焦凯把手抽回来,又继续啃骨头。

“什么都穿才是**呐。”王蕾重新坐起来,“什么都穿的女人就是要勾引你去脱她。”

“那什么都不穿的女人呐?”

“什么都不穿的女人直接,自然,所以不是**,是好人。”王蕾说着站到焦凯跟前,她的脚正好踩在一堆切好的香肠片上。“我腿上沾油了,给我擦掉。”

焦凯没有去擦王蕾腿上的油,相反用手里啃到一半儿的骨头在她的腿上划出一道道红印儿。王蕾毫无反应地站在那儿,好像在为某个不存在的画家摆姿势。

“你肯定有妖精的骨血,”焦凯开始吻她的双腿,“你这副做出来的冷淡让我受不了,你知道吗,妖精?”

“你迟早会为我大吃一惊的,我要变成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女人,比你老婆更好的女人。”王蕾把双手举上去说。

“我从没说你比她不好。”焦凯说着站起来,要脱掉王蕾的裙子。

“可你心里从来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好吧,’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根本不如她,你什么都不是,我跟你好就是为了跟你上床,在我眼里你是X女,跟X女没两样儿的女人,现在你满意了?”焦凯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抚摩王蕾起伏很大的腰身。

“好,我满意了,我就爱听你说心里话。”王蕾终于开始吻焦凯。“我的腰长吗?”

“长。”

“腰长好吗?”

“不知道。”焦凯说的是实话,但却让王蕾叫了起来。

“那你知道什么呀?”

“我就知道王蕾小姐很病态。”

“病态有什么不好啊?!病态不是病,你懂吗?你小时候学过‘病梅馆记’吗?古人都这么说,病梅尚且如此,何况女人!你老婆不病态,你干吗不跟她过日子? ”

“行了,你闭嘴吧。”焦凯一下把王蕾抱起,发狠地往**摔去,然后自己也扑了上去。

焦凯什么也没没说,直接用他的嘴堵住了她滚烫的双唇。深深的吻了进去,她的舌头很薄很软,非常的灵活。他们的双手在对放的身体上下胡乱的的抚摩着,一边亲热一边滚动。衣服拖了一地。

……

突然, 门铃响了。

焦凯和王蕾立刻停止了动作,他们互相看看,焦凯的神色很紧张。

“你相信一个女人会变成另一个女人吗? ”王蕾反倒声音平静地问焦凯。

“别说话。”焦凯轻声说。

门铃再一次接二连三地被按响。

“回答我,要不我就喊。”王蕾说。

“不相信。”焦凯心不在焉地轻声说。

“开门,开门,派出所的。”门外传来声音。

“是警察。”焦凯尽量控制自己声音不发抖。

“警察算个屁,”王蕾从**站起来,“我去开门。不过我告诉你,我相信一个女人会变成另一个女人。”

“哎,你别去。”焦凯欲阻止。

“怕什么?”王蕾往门口走去。

她打开门看见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什么事?”她问。

“姓王?”胖子问。

“对啊。”

“里面还有一个姓焦?”

“那又怎么样?”

“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

“我要是不去呐?”

“那也得去。”

“凭什么让我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

“去就去,到时候你们就后悔了,还不是得乖乖地把我送回来。”王蕾说完回身对焦凯喊,“焦凯,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本来很爽的一次被打扰了,焦凯觉得真扫兴,他还没有射呢,正在紧要关头上呢!

他站在里屋的门口,已经穿好了外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