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大结局

黑玫瑰看了秦宇飞一眼说:“其实,他的性能力并不好,跟我上床,大体只要10分钟,就再也不需要了。有一次,他做完那事后,兴致很高,竞跟我拉起家常来,他告诉我说,他跟自己的老婆已经两年没在一起了,他对她没有欲望,他回家的时候就在自己的**睡觉,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离开,老婆一概不问,就像一个房间里的两个陌生人。

我说,‘那你可太痛苦了。’

他告诉我时间长了都麻木了,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第一不能离婚,第二不能搞婚外恋,他所以找我是因为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性能力还行不行,他怕自己不是男人了。”

秦宇飞低声笑了起来。

黑玫瑰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秦宇飞说:“继续讲你的吧,我正听得入瘾呢。”

“我想知道你笑什么?”黑玫瑰问。

“没笑什么。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要验证自己是不是男人的男人。”秦宇飞讥诮地说。

黑玫瑰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有钱有势的男人都是怪癖的男人。”然后,又接着讲了下去。

“被他包了一年以后,他对我好像很有感情了,要长期包我,我想想感到不划算,这样没名没份的,几年以后,我的青春没了,他还能对我好吗?再说,现在社会上都在监督腐败,一旦他被揭发出来,我的一生就交待了。

我没有答应他,他显得很痛苦,有一阵子没见我,我并未把他对我的冷却当回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对男人这么理智,大概是初恋的失败让我伤心了,我清楚世界上什么比爱情更要紧。但我内心也是清醒的,我想我必须要他一笔钱,不能这样就轻易了结。

我等着他来找我,可他并没来找我,于是我就打他的电话和手机,我说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就找媒体披露事实真相。他吓坏了,立刻给了我一笔钱。这事从此划了句号。”

秦宇飞说:“你讲述得太轻描淡写了,不动听,也不刺激。”

黑玫瑰喝了口茶,挑逗地对秦宇飞说:“要想刺激,就得来真格的。”她感到她的内心燃起一股欲火,在她的周身蹿动,她靠着秦宇飞,紧紧地靠着。

秦宇飞在暗自得意,他知道苍蝇粉在黑玫瑰的身上起作用了。他开始扒黑玫瑰的衣服,他想他要好好折腾她一回,那么多的钱,需要一夜的精力才能把病毒传染给她,然后再由她传染给别的男人,传染得越多越好,达到他预期的目的。

衣服刚扒到一半,黑玫瑰就情不自禁自己动起手来,并说:“今天我是怎么了,情?欲突然就来了,要在平时,一定靠客人诱发的。”

秦宇飞摆弄着她的身子说:“这证明我很有魅力呀!”

黑玫瑰翻着眼睛说:“不是你的魅力,是钱的魅力。

秦宇飞说:“钱是我的钱呀,钱有魅力我也就有魅力。”

黑玫瑰双手搂着秦宇飞的脖子说,都有魅力,缺一不可。说罢,醉眼迷离地看着秦宇飞,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秦宇飞顺势把她搂在怀里,狂吻了几口,便将她压在身下,他喊着她的名字,黑玫瑰的名字,渐渐进入生命的**。

黑玫瑰在他的身下怪叫着,死去活来发着狂劲,并不停地喊着秦宇飞的名字:“李先生,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啊!”

她的声音带着韵律,像是兴奋的腔调。那颤音,又像是在哭,哭中带着快活的凄婉,这样的情景只有在男女的**中才能出现。

秦宇飞只想更多地进入黑玫瑰,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病毒传染给她。

他们没完没了地进行着,在进行中秦宇飞有点丧心病狂,他喊着黑玫瑰的名字,就像喊着天下女人的名字,喊着王蕾的名字,喊着杨丽的名字,喊着女富婆的名字……想到又一位女性被病毒传染,他快活得几乎发疯了。

铁标带着小芭来到这座城市以后,首要的目标就是歌厅,他断定如果秦宇飞真改变了面容,他混迹的地方很可能还是歌厅酒吧之类,在这类地方他最容易捕捉到目标。

只是不知又有哪些女孩被他玩弄,沾染了艾滋病病毒,想到这儿,铁标心里一阵焦急。

小芭倒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她只是跟着铁标,寻找秦宇飞,她只要把秦宇飞寻到了,就等于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她跟在铁标身后,态度有些茫然,但两只眼睛还是警惕地四处观望,心想要是突然发现了秦宇飞,她一定会大声叫喊,并且跟铁标一起捕获他。

铁标进入这座城市后,就跟小芭扮演了情侣角色,他们打扮时尚,成双成对地出入歌舞厅,沿着道路依次推进,不管规模大还是小,只要跟歌厅沾边,他们就要进去坐上一会儿,唱上一会儿,在这个过程中寻找他们要找的目标。

这天,他们来到市中心一家比较上规模的歌厅,铁标刚刚推开门,一位模样纯真的小姐就迎了上来。

铁标问:“你们这里除了跳舞唱歌以外还有什么娱乐吗?”

小姐说:“那要看先生自己的品味了,先生想要什么,自然就有什么,不过都是花钱的项目,这要看先生口袋里的实力了。”

铁标说:“能到这里来的先生都是有实力的先生,转身对小芭说:”你说对吧?“

小芭点头,一副装模作样的神情。

小姐看看小芭,禁不住夸奖说:“先生带来的小姐倒是挺漂亮的,而且是与众不同的那种漂亮。不过,到我们这里来的先生大多都不带小姐,我们这里的小姐很出色,又会唱又会跳,先生想要什么样的小姐都有。“

铁标说:“有跟我女朋友这么漂亮的吗?”

小姐未敢立刻肯定,又打量了小芭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铁标有意地问:“你们这里有这么出色的小姐,来玩的先生也一定很多吧,都是什么样的?”

小姐微笑着说:“来的先生当然多了,什么样的都有。”

铁标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说:“这位先生来过这里吗?”

小姐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儿,忽然惊慌地说:“先生手里拿的照片好像是报上通缉的罪犯。”

铁标说:“对呀,他来过这儿吗?”

小姐神秘地问:“你们是公安局的?”

铁标说:“不是不是,我是他的朋友,也是在报纸上看到通缉他的消息,过去他帮助过我,现在人家落难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四处找他,已经找了好几天了。”

小姐想了想说:“这个罪犯没来过我们这里,他不会来这种地方。不过我们这里前几天来过一个模样跟他相近的男人,叫李熊,很有钱,人也挺好。起初我也以为他是那个叫秦宇飞的逃犯呢,后来拿着报纸跟他对比了一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李熊的鼻子高挺,眼睛又黑又大,而那个罪犯这两个地方恰好与他相反。”

铁标立刻来了兴致,打断了小姐的话说:”他年龄多大?”

小姐想了想说:”年龄跟报纸上通缉的罪犯差不多。”

“在这里泡过小姐吗?”铁标又问。

小姐笑了说:“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错的,本来他刚来的时候是由我陪他,后来我们聊起天来了,他知道我出身乡下,家境不好,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帮他找别的小姐,我给他找了我们这里最有档次的小姐黑玫瑰。”

铁标故意说:“你敢确定这个叫李

熊的人不是秦宇飞吗?”

小姐果断地说:“他肯定不是罪犯,罪犯都很凶残,可这个人心地善良。”

铁标掩饰地说:“我的朋友秦宇飞也很善良,但被传染上艾滋病后,心态就变化了,就开始坑人了。”话说到这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刚才说的那个黑玫瑰,是不是这里的名花?标价多少?那个叫李熊的男人跟她玩真格的了吗?”

小姐有点嗔怪地笑笑说:“先生怎么问得这么详细呀,真像是侦探啊!”

铁标不吭声,摆出一副听下去的架势。

小姐只好接着说:“他跟黑玫瑰玩了几天,黑玫瑰说感觉特别好,他又舍得抛钱,我们这里的小姐都是这个样子,谁舍得抛钱就说谁好,小姐们来这里工作就是为了赚钱啊。”

铁标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说:“春花,春天的春,花朵的花。”

“春花,这名字满乡气的,你来这里多久了?”铁标问。

春花说:“刚来,没多久。”

“习惯吗?”铁标又问。

“不习惯,总想快些挣点钱回家。”春花实在地回答。

铁标看看她,没言语。片刻,又说:“我能见见那个叫黑玫瑰的小姐吗?”

春花扫了一眼铁标身边的女朋友说:“先生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会黑玫瑰小姐,不怕女朋友生气吗?”

铁标笑着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开放二十年了,谁的心胸还那么狭隘啊!你没见报纸上报道吗?有个男人背着老婆跟情人在咖啡馆约会,结果发现老婆也带着情人来了,于是四个人索性坐在了一起。”

春花忽然笑了起来,小芭也笑了起来,铁标笑得声音更响。

春花的情绪放松了说:“黑玫瑰小姐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只对钱有兴趣,只要你付多多的钱,她就会抽出一定的时间陪你。如果你付的钱少,她就左推右拖的,反正她只拣钱多的男人陪。”

铁标做了个鬼脸,故意回头问小芭:“你说我有没有钱啊?我究竟算不算有钱的男人?”

小芭随机应和说:“你当然有钱了,你没钱的话,我能跟你跑这么远吗?”

铁标搂住小芭说:“还是我女朋友了解我,知我者莫如你呀!”转而又对春花说:“你现在就去跟黑玫瑰联系一下,让她开个价码,她的出场费是多少钱我一定付。”

小芭在一旁演戏似的配合说:“你跟你要找的那个朋友一样,风流情种,见一个爱一个。好啊,你去约会黑玫瑰,我独自在这里品茶,要是有先生约我跳舞,我也去钓凯子。”

铁标说:“我们各得其所,各有所乐,快活!”

春花说:“先生既然这么诚恳,我就去帮您约一下黑玫瑰。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边,今晚你未必能见到她,必须提前两三天才能排上队。”

铁标不甘服输地说:“我多给钱还不行吗?”

春花笑笑,走了。

铁标立刻跟小芭说:“这个叫李熊的男人很可能就是秦宇飞,因为他已经整过容了,五官上肯定不太一样。”

小芭说:“那就赶快行动吧,免得打草惊蛇。”

铁标说:“不,一定要证据确凿,否则会留下隐患。”

小芭问:“你想找黑玫瑰弄清楚此事?”

铁标说:“就是弄不清楚,也可以摸到一些线索,你知道线索对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小芭未吭声,两眼望着舞池,很大的舞池,她的身姿曾经在这样的地方不停地旋转,最后把艾滋病毒传到了自己身上。现在,她再也不贪恋这样的地方了,这是她销魂的地方,也是夺命的地方,不久的将来,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永远地离开,闭上眼睛再也无所知觉,世上的一切都消失在她的记忆中。

小芭如今才明白什么是过眼烟云,繁华也好、穷困也好,都因为你的一双眼睛睁着,你才看清它们像云一样飞逝,要是你的眼睛闭上了,这一切也就不再存在。

铁标好像知道小芭为什么沉默,不过这一路上小芭配合得很不错,他已经从内心里很感激她了,也只是感激而已,对小芭,铁标再也没有了从前那样的感觉,轻轻呵护的感觉,他心底的那份热情和**被秦宇飞给捣毁了,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恨秦宇飞,恨不能立刻逮到他,将他绳之以法。

铁标见小芭不吭声,便问:“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小芭摇头,仍是不说话,她已经习惯了沉默,对她来说,一切都是多余了。

这时,春花走了过来,脸上没有得意的表情,铁标估计黑玫瑰没答应他的条件。

果然,春花说:“对不起先生,黑玫瑰说这几天太忙了,要您过几天再来。另外,今晚她早已有了安排,客人是一周前就约好的,不好再打发了。”

铁标有点失望地说:“你应该告诉她我是谁?”

春花说:“不管是谁,到了我们这里一律平等,一样花钱。”

铁标听春花这么一说:“表情尴尬地望着地面,一时间竞不知说什么好了。”

小芭怕事情僵持起来,暴露了身份,便在一旁点化铁标说:“小姐多着呢,凭什么偏要找她,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铁标站起身说:“这样吧,我明晚上来,出高价。”

春花慌忙说:“先生,这个保证我可不能答应你,黑玫瑰又不是我。”

铁标不容置疑地说:“要是我明晚上见不到黑玫瑰,就拿你试问。”

春花的脸一下子吓红了,呆呆地看着铁标,很久很久发愣。

铁标的活动经费是小芭提供给他的,小芭将在秦宇飞那里赚来的钱都给了铁标,算是赎罪。不过,铁标在用这些经费的时候内心总是隐隐不安,他想等把秦宇飞捉到时,还是要把钱还给小芭,以供她在医院治疗时使用。

第二天傍晚,铁标打扮得很酷,早早就来到了歌厅,他今晚要会会黑玫瑰,他相信只有在黑玫瑰身上才能得知那个酷似秦宇飞的人的许多细节,说不定他就是秦宇飞。铁标进了歌厅后,让小芭坐在一个角落里独自闲坐,随时听他的手机指挥。

小芭听话地坐在一个角落里,这个角落比较隐蔽,不易被人注意。小芭早已经过情场的风云了,再受什么样的冷落都无所谓。她要了一杯茶,又要了一碟瓜籽,她想她就这样慢慢地喝茶吃瓜籽,毕竟生命属于她闲散自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铁标见小芭自己已经安排稳妥,便在大厅最显赫的地方等春花,别的小姐不时上来问候,铁标总是一句话:“告诉你们的春花小姐,客人已经在大厅门口等了。”

不一会儿,春花就来了,她有点抱歉地说:“让先生久等了,怎么今天没带女朋友?”

铁标斜斜眼睛说:“来见黑玫瑰,能带女朋友?”

春花会心地笑了,说:“先生还要再等一会儿,本来黑玫瑰可以马上来,因为推掉了昨天的顾客,要跟人家解释一下。”

铁标有意无意地问:“这位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春花说:“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位像罪犯的李熊先生,他今晚还要黑玫瑰陪他,并要黑玫瑰给他介绍新伙伴,条件很苛刻,黑玫瑰一时还未找到呢。”

铁标的心忽然高悬起来,他隐隐感觉这个李熊就是秦宇飞,变着法在这里坑害女人。但他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两眼望

向窗外。这时,他望见了一个穿黑衣的女人。

春花兴奋地说:“黑玫瑰来了。”

黑玫瑰全身都是黑的,黑衣黑裤黑鞋黑袜黑墨镜,只有嘴唇和手指甲是红的,看上去就像一只黑色的雌鹰,她进来以后,摘下墨镜扫了一眼春花,春花立刻迎上去将铁标介绍给她,黑玫瑰高挑着眼梢看了铁标一眼说:“为了迎接您,今晚我都把一个很不错的客人推掉了,要知道我们这个行业是以钱的多少来衡量客人的。”

铁标没吱声,将一摞钱从黑色的手包里掏出来,递给黑玫瑰。

黑玫瑰的脸忽然像盛开的牡丹花,她笑着接过钱,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先生,现在您说吧,需要我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铁标说:“这样吧,我们到了包间再谈。”

“也好。”黑玫瑰领着铁标到了最隐蔽的一个包间,包间里收拾得很干净,不像有人用过的样子。黑玫瑰将手包放在沙发上说:“还好,今天这个包间还没有人用呢。”

铁标说:“我们不就是人吗?而且是比较高档次的客人。”

黑玫瑰微微一笑说:“我发现男人们都挺自以为是的。”

“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敢自以为是?”铁标有意逗话。

黑玫瑰说:“你这话本身就是自以为是,还有哪位客人能比你加个更字?”

“财大气粗,自然现象。”铁标说。

黑玫瑰一味地笑。

铁标穷追不舍地问:“你刚才说男人们大多自以为是,你说说看,到你这里来的客人都是什么样的表现?”铁标已经脱下外衣,坐在沙发上。

黑玫瑰说:“男人们不仅自以为是,还都喜欢像女人一样拉家长,天南地北的什么都问,前段时间我已经碰到过这么一位客人了,不过这位客人除了这一点以外,倒是不讨厌,也很慷慨,给了我很多钱,跟我没玩够,今晚还要跟我玩,并让我帮他介绍像我这样的女人,因为你的到来,我只好把他推掉了。”

黑玫瑰说罢,伸出双手捧起铁标的脸。

铁标一味地向后躲闪。

黑玫瑰说:“你躲什么,可别怪我服务不到位啊,到这里的男人不尽情享受我们的服务,岂不是天大的傻瓜。”

铁标又坐正自己的姿势说:“一会儿再让你尽情服务,我怎么也不能给了那么一大把的钱,三下两下就完事了吧,那也太不划算了。回去朋友们一问:三陪什么样啊?我一问三不知。”

黑玫瑰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完以后说:“你还敢跟朋友说这事?一旦传出去,警察就会把你当嫖客抓起来。”

铁标故意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死在三陪女的**,做鬼也风流啊。”

黑玫瑰情不自禁地说:“怎么男人都爱说这句话呀,包括给我感觉最好的客人李熊也爱说这句话。”

“李熊是谁呀?是不是你感觉最好的那个嫖客呀?”铁标意想不到地揪住了这个线索,他要紧揪住不放。

黑玫瑰有点狐疑地问:“你凭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啊?人家又不认识你。”

铁标说:“不是你刚刚说出来的吗?你不说出来,我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了。”

黑玫瑰看着铁标:“好像心里有什么疑惑解不开似的。”

铁标放松地笑着说:“干?我们这行的,只是想摸清楚别的嫖客与我们的不同点,从中知道自己的短处,别人的长处,以使陪同我们的小姐更舒适愉快,小姐的愉快才是男人的最终目的。”

黑玫瑰这才放心地笑了说:“你总是问东问西的,我还以为你是侦探呢。”

“你们这里来过侦探吗?”铁标问。

黑玫瑰说:“经常来,不过我没有碰到过。我是这个歌厅的一张王牌,大家总会想方设法把我隐藏起来。”

铁标有意往黑玫瑰的身边靠了靠,用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已经快进入状态了,不过我不想这么早就进入,你应该知道男人一旦发泄完了,就要溜之大吉了,可我今晚好想跟你多呆一会儿,我们就先聊点什么吧……说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位李熊嫖客,他跟别的嫖客有什么不同吗?”

黑玫瑰用手指弹了一下铁标的脸说:“男人真坏,自己发坏不说,还要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坏的,我告诉你吧,他在**可厉害呢,能一夜都不败,像一门高射炮似的,一般的女人真还招架不了。”

铁标心里一惊,感觉这个叫李熊的男人就是秦宇飞,他在使用苍蝇粉,通过苍蝇粉达到性亢奋,并延长**时间,然后顺其自然地将艾滋病病毒传染给女人。铁标看看黑玫瑰,她单纯的样子让他感到揪心,说不定艾滋病病毒已经融在她的血液里了。

铁标有意识地引导说:“除了**的功夫,他身上还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吗?”

黑玫瑰说:“这我可没有看清,两人揉在一起的时候,只顾快活了,哪有那么多的闲心啊。再说他身上有没有记号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们是萍水相逢,彼此玩过以后,也就渐渐忘记了,特别是我,永远记住的是那些新的客人。如果客人在我这里不流动了,我也就没有钱花了。”

铁标假意叹口气说:“都说男人无情,其实女人也很无情。”

黑玫瑰说:“什么时代说什么话,商品经济时代,钱肯定是最主要的。”

铁标说:“有钱的男人身上都是有记号的,比如背上的痣啊,脖颈上的痣啊,还有手心里的痣啊……”

黑玫瑰笑起来说:“谁有闲心看男人的这些地方啊,大多数客人都是匆忙做了那事就走人了,很少有闲下来聊天的,跟我聊天也是要付费的。”

黑玫瑰说着,将手伸给铁标,铁标握住她的手,看了看,说:“你的手纹挺乱的,这证明你对爱情不专心。”

黑玫瑰将脸靠在铁标的头上说:“你说对了,如果我专了心,也就没有钱赚了。爱情与钱相比较,我还是喜欢钱。因为钱是实在的东西,而爱情是虚幻的东西。”

铁标有意闪开黑玫瑰的脸,坐得离她更远了一点。黑玫瑰说:“你这个客人好像有毛病似的,怎么一点亲昵的架势也没有啊?”

铁标用手捂捂自己的裤裆说:“这地方不好使,时断时续,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你要把别的嫖客的本事都讲出来,让它模仿一下,否则是不可能成功的。”

“那你花那么多的钱干嘛?太不划算了。你有钱做什么不好,又不是**的英雄,花这样的钱多冤枉,不过有伟哥,你以后再来这里的时候一定要配一个。”

铁标没说话,他想下一步该怎样行动。看起来,黑玫瑰这里的线索也只有这么多了,如果再逼问,势必引起对方的怀疑,而一旦黑玫瑰将这些告诉给那个叫李熊的人,假若李熊就是秦宇飞,便会打草惊蛇,秦宇飞很可能逃离这里。

铁标站起身,对黑玫瑰说:“今晚我怕是难以英雄一场了,这方面我很无能,我来这里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我关键时刻却不能如愿以偿,这使我的自尊大大地受伤害。”

黑玫瑰一脸惊慌地说:“先生,你什么都不做,我不是白拿你的钱了吗?”

铁标不在乎地一笑说:“能买黑玫瑰一晚上的笑脸也很值啊!”

“那就谢谢先生了。先生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力。”黑玫瑰将门打开,目送铁标走远了。

或许秦宇飞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