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伤害

当焦凯还在想着苏曦时,王蕾已经像一头小猫般缠着他,趴在他的胸前,媚眼**漾道:

“快起来,看看我为你做了什么好菜?”

焦凯起身洗了洗脸,来到餐桌前,六菜一汤,一桌丰盛的、色香味形俱佳的晚餐呈现在眼前,他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

王蕾满心欢喜的点亮了落地灯,又斟上了两杯深红色的葡萄酒,温馨的小屋里,情调极好。这一切令焦凯回味无穷,颇有感慨,他不由自言自语道:“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两人在融洽的气氛下享用着绝佳的美食,像真正的夫妻一样,有着说不出的恩爱缠绵。半醉的王蕾搂着焦凯的脖子,展现着如花的笑脸问焦凯:“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性感、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你从不势利眼,从不轻蔑我。”

“那么苏曦呢?”王蕾一脸的迷惑神色。

“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她虽然有才华,却又冷又木,骄横霸道,不像个女人。你身上的优点都是苏曦身上所欠缺的,特别是你的性感和温柔。”焦凯回答说。

他喝了一口酒,一阵酒的清香飘过

憋闷得时间太久了,焦凯觉得自己快闷出病来了。也许是借着酒劲儿,他今天想在王蕾面前一吐为快,想把心中的苦闷都渲泄出来。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对王蕾说:“蕾,既然你提起了苏曦,我就跟你说一说我和苏曦的事,你可别笑话我。”

王蕾小鸟依人般地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结婚十三年了,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是那种讲究自尊、不会拖泥带水的女人。她骨子里有傲气,她的容貌虽不甚出众,但稍加打扮却有几分文雅,再加上受些文学的熏陶,言谈举止又添几分书香气和大家气派。”

焦凯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了,抽了一口。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这么多年,她的心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放在我的身上。我们在一起没有**,多少年来她一直对我非常冷淡,包括夫妻功课也是如此。这种冷淡,对于身强力壮的我,无疑是一场灾难。她不是拒绝,而是无所谓,这比什么都让人难受;就像一根木头似的,又冷又硬又麻木。你想,这种女人,我还怎么跟她睡在一起?孩子在家时,我们自然分居,最近这两三年孩子不在家时,我们也是各睡各的,不怎么在一起了。”

“我总是尽可能的躲着她。说实在的,我没有怪过她。我知道她是嫌我不当官,又没有钱。可是,哪个男人都想当大官,挣大钱,并不是人人想当就能够当上的,那是能力、机遇、人际关系等许多因素决定的。我一个平凡的男人,既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就想这辈子轻轻松松地做人,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活着。只想不缺吃,不少穿的过一辈子。我的心态就是这样,也可能是男人比女人心态更平和。”

王蕾仰起脸问道:“既然你们的关系这么糟,那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啊?”

焦凯说:“离婚?谈何容易。孩子怎么办?我和苏曦可以不要爱情,但我得对得起孩子,还有面子的问题。离婚名誉不好。夫妻之间没有爱情是没关系的,关键是能好好地活着就行了。我是一个大

男人,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离婚。再说,不离婚也没关系,我还有你啊。”

焦凯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搂了搂王蕾:

“你总是那么乐观轻松地活着,跟你在一起我非常快乐,不像跟苏曦在一起总是那么沉重。跟她在一起活得太累,她总要求我上进,要求我学这个学习那个,真让人受不了。”

他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你知道婚姻的实质是什么吗?是实力的较量和平衡。”

“人们说这个人与那个人般配或者不般配,都是根据实力来评价的。男女之间、夫妻之间也都是时刻掂量着对方的实力,只是不用明说而已。实力不相当,就不要结婚,即便一个恍惚不留神结婚了,日后也得离婚,谁轻了谁重了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

“就拿我和苏曦来说,她当年找对像要求既要有文凭又要有长相,当然身高也是不能忽视的。当时我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优势所在,那个年代有文凭,高学历,好单位,高个子的男青年相当少,那时候,我是时代的骄子,姑娘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是,在后来的较量中,我承认自己败下阵来,就像拳击赛似的,自己被淘汰出局。”

焦凯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一声,很伤感的样子。

王蕾不愿意看到焦凯伤感的样子,她热切地把菜夹到他的嘴边,并温柔地劝慰遭:“咱们不说苏曦的事了,好吗?你还没夸我的手艺怎么样呢!”

焦凯把王蕾送到自己嘴里的菜咽了下去说:“好极了,可以去开餐厅了。”

“如果要开餐厅,我的技术还不入流呢,充其量只能骗骗你,别人可就谈不上了。”王蕾笑了笑,声音十分悦耳。

酒足饭饱之后,不胜酒力的王蕾感觉身体竟然有些轻飘飘的。

焦凯看着王蕾因喝酒而泛红的脸,忽然感到一阵冲动,他忍不住捧起王蕾的脸吻了起来。王蕾说:“等一等,我把桌子收拾一下。”

“那些东西明天早上再处理吧。”焦凯不等王蕾同意,竟抱起了王蕾往卧室走去。

王蕾故意在他的怀里挣扎着,细柔的发丝在他的脸上、脖子上飞快地撩拨着。火苗燃起火焰,他渴求着将他胸中的火焰窜入她的体内,和她一起燃烧。

他用颤抖的手轻拨了一下她的长发,轻声地发出一声心醉神迷的低喊。一股好闻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王蕾觉得有一种眩晕感,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使她的身子有些发软。

她望着焦凯那双燃烧着饥渴的眼眸,将脸紧紧地贴压在他宽厚的男人的胸怀上,轻轻地磨蹭着,问道:

“你爱我吗?”

这句娇羞的话听起来有些含含糊糊,他却被感动了,感动得想将王蕾溶化在他的**中,一行清泪滑落在她的脸上:

“爱。”

王蕾的身子在他的怀中颤抖了一下,用楚楚动人的眼神望着他。他紧紧地将王蕾搂在怀里,仿佛要将王蕾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两只手在王蕾披散到背部的头发里乱窜。

王蕾轻轻地唤着,呼吸有些紧迫,窒闷的畅快使她奋力地用双臂死死地箍着焦凯的脖子,她渴望着焦凯给她更加用力的。捆绑式的拥抱。一种从未有过的迷醉从脚底一直冲到脑门,一股**在体内乱窜。

王蕾已完全座没在他们的激

情中,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整个身子在爱火中膨胀。

她的呻唤也开始颤抖,两只纤细的手在焦凯**的背上 胡乱的抓扯着,她渴望他压下来,将她紧紧压在他的身下。她好像一秒钟都不能等待了。

两股**的火焰迅速地燃烧在一起。

他们热血沸腾如胶似漆地融合在一起。

热情渐渐地冷却下来,他们瘫软在**。

他们俩谁也没有再说话,王蕾伏在焦凯的怀里,手臂渐渐松了下来,慢慢地睡着了……

焦凯蹑手蹑脚地想要去卫生间,一不留神,惊醒了王蕾。

王蕾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搂着焦凯。她以为焦凯起身要离开他,连忙说:“你别走,我不让你走,别丢下我。”这哀怨委婉的声音令他心动。

焦凯紧紧地拥抱她道:“你安心地睡吧,我今天不走!”

王蕾无比兴奋道:“真的?说话算数。”

焦凯肯定地点点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听到焦凯坚定的语气,王蕾才放心的重新闭上眼睛。

焦凯今天实在不敢走,他害怕自己的身体面对妻子时无能为力。他想:“即使现在回家又有什么用呢?回家肯定得吵架,那还不如就这样。反正我也已经伤害了妻子,那不如好事做到底,成全王蕾,不再让王蕾痛苦。既然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何必再伤害另一个女人。”

焦凯伸手在床头柜上取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一丝凉悠悠的薄荷味沁入心脾,直冲脑门。

他怕王蕾挨冻着凉,把王蕾的手从自己的胸前拿掉,然后轻轻地为王蕾拉了拉被子。心想,别再让这些烦人、累心的事来折磨自己了。

于是,他稳稳神,把烟掐灭了,把烟蒂扔到烟灰缸里,搂着王蕾睡着了。

黎明前,窗外起了风。

焦凯觉得一袭凉意,身子不由得动了动,他从一片浓重的黑暗中醒了过来。他习惯地想按一按能报时的小表,却发现床头的夜光表的指针指向六点十分,他突然想起这是睡在王蕾家。他看看身边的王蕾,只见她侧着身子,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身上,睡得正香。他想起床,又怕把熟睡中的王蕾惊醒。

焦凯点燃一支烟,背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寂静中他能听见王蕾的呼吸声和闹表指针移动的声音。

窗帘的缝隙处,透进一丝亮光,借着光线他又一次环顾这个来过多次的卧室。一张雕花双人床呆头呆脑地躺在宽大的屋子里,屋子是粉红的墙裙子,除了一个衣帽架孤伶伶立在那里,就没有什么其余的东西了。

他越瞅越不安,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他是第一次在王蕾这儿过夜。从前哪一次他都是半夜时分走人,不论王蕾怎样挽留,他从不曾在这过夜。

他睡在王蕾家,却在想着自己家。他看着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家具轮廓,把王蕾的家和自己的家进行着比较。这个房间的面积和自己家的卧室基本相等,都是十二平方米左右,都是除了一张既软又充满弹性的席梦思床以外,只能摆很少的东西;不同的地方是自己家的卧室里放一张桌子,而王蕾家则是一个挂衣架;再有就是房间的颜色不同,还有墙壁上挂的画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