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368|h:361|A:net.cm/cpters/2o1o1o/2/1566924634216515o64152226934614.jpg]]]“——喂喂!快瞧快瞧,辉夜姬殿下出来了!”

“呀!好美丽的长!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家闺秀啊!”

“岂止如此!听说,她还是从竹子里生出来的呢!简直就是大自然的赠物!”

“原来如此,怪不得姓氏是‘竹取’啊。如果是老天爷降到凡尘的神恩,能够生得这般美丽倒是不奇怪。”

挥汗如雨,充分享受了运动的畅快后,妹红静静地坐在后ua园里的石凳上歇息着。几个正在浇ua的xi丫鬟的声音恰恰飘进了她的耳朵。自己现在也是背着其他人偷偷在这里练剑,要是被现了,麻烦的反而是自己。想到这里,她倒也懒得去责怪宫女们在工作时聊天的事,只是略显好奇地望向宫女们所讨论的中心人物。

——“竹取辉夜”,这个名字突如其来地掺杂到了自己的家族里。虽然身为皇室之人,对于自己那个ún蛋老爹三妻四妾的事情早已有所觉悟,不过眼见着自己的母后被父皇日渐冷落,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窝火。

而那个新血液,自然就是造成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可是,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号称**可纳百川三千佳丽的呢?妹红也明白,若要评判是非,说不定对方也是被自己老爹强行娶到**的受害者。毕竟,被皇帝看上的女人,除了乖乖入宫作妃妾以外还能怎样?管她是在竹子里出生还是桃子里出生,在皇室的力量下,皆是蝼蚁之群罢了。

然后,即使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妹红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母后鸣不平。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辉夜姬到底是生得什么模样,值得那群家伙这般追捧你!

妹红略显不屑地把自己的爱剑横置一旁,漆黑的秀上挂着的汗珠被她用洁白的m巾粗暴地擦拭而去。视线这才缓缓地挪移了过去,而让妹红始料未及的是,这一看,眼球却是怎么也不肯听从自己的命令了。

或许是因为长期跟着武官学习吧?妹红的眼力要比那些一般宫女锐利的多。那几个xi丫鬟所赞叹的美丽只是远远看去所得到的总体印象,而妹红不同,她比那些人更深一个层次地理解到了何为“天下第一美人。”

比夜空还要深邃的黑sè长直直地披到腰间,一身礼服拖得长长的,被白绸所掩盖住的肌肤却如同朝日一般耀眼,那份白皙如yu盘的yn丽,即使是无数裁缝jing心加工的长袍也只能显得俗气,抢不走任何回头率。竹取辉夜正用她那慵懒的眼神似是而非地欣赏着后ua园里的景sè,一只蝴蝶适时飘飞到她的葱指之上,顿时又是一幅崭新的画卷诞生在眼前。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正目不转睛地死盯着自己吧?竹取辉夜扭过脑袋看向妹红,停顿在食指上的蝴蝶也识趣地离开了。

妹红坐在ua丛间的石凳上,而辉夜则是在宫女的拥护中倚在ua亭内,两人之间甚至间隔了那么一条xi湖。然而,在视线相触的那么一瞬间,那三十多米的距离却仿佛在顷刻间化作虚无,世界上似乎只剩下她们两人一般。周围的宫女丫鬟就如同旁边的uaua草草一般变作了陪衬,没有任何遮碍。

微微瞪大的四只眼睛,两人似乎都为对方的存在显得有些惊讶。

与妹红不同,辉夜很快从愣神中苏醒了过来。她微微朝妹红勾起了嘴角,1ù出了一个让周遭盛开的ua丛都为之黯然的美丽笑容,颇显“嫣然一笑百ua迟”的意境。正所谓“美人一笑值千金”,甚至就连一旁的宫女们也不禁为这位辉夜姬的倾城一笑而愣神,虽然明明是同性,却依然深深地被对方所吸引。

待妹红回过神来,却现自己方才那一身的汗水早在不知不觉间化作水蒸气,已经直达那碧空之上去嬉戏了。或许是为自己方才看着别人出神的事情感到丢脸,妹红情不自禁地脸红起来,m巾整个都被她盖到了自己的头上。

“果然是……红颜祸水。”

这便是妹红与辉夜的初遇,没有半分值得铭记的地方,也没有丝毫足以挂齿的特点。ua开ua落昔年同,正如她那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一般平凡而普通,这一次的邂逅既没有什么凹凸曼打xi怪兽的jing彩片段,也没有拉哈尔大魔王带着自己的普利尼战队毁灭世界的盛况。然而,正是那如同天朝男足再造辉煌——断子绝孙脚神迹再现一般频繁的四目相触的刹那之景,却被妹红永远刻画在自己的脑内。

“回去吧……要是被父皇现了,又得挨骂了。”妹红怅然若失地站起身来,将置于一旁的宝剑缓缓归入鞘中,嘴里感叹道:反正,今天也只是单纯的偶遇罢了。下一次见面,还指不定会是哪一天呢。

今天一别,恐怕很难再遇到那个人了吧?

人总是爱美的,或许是为辉夜的美丽所折服,妹红心里对“辉夜姬”这个名字的抵触感消减了不少。视线忍不住又瞟了瞟那个人离开的地方,妹红犹豫不决地在心里嘟嚷了一句后,便返身离开了。

本来,妹红认为自己可能见不到那个人了。

本来是这样的……

——“本来”呢。

“你,似乎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呢。”

翌日,在完成父亲给自己安排的老师布置的作业后,妹红习惯性地将被自己藏在床下的爱剑翻了出来,偷偷momo地又溜到了后ua园里。虽然许多影片里,皇室之人总是喜欢到所谓的“后ua园”里散心,但是实际上,这里却是少有人问访。至于原因,妹红不知道,她也懒得去知道。

——总之,能给自己一个空间舞舞剑,不也是乐事一桩吗?

然而,正当妹红准备忘我地挥散汗水时,一个如银铃般悦耳却又显得异常陌生的清雅声线突显地传到了她的耳廊之中。妹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声音之中包含着一丝好奇,但更多的,却是让她捉mo不透的温柔。

条件反se的,妹红立刻扭身而立,带着银光的锋利剑刃便划破长空——抵在了来者的喉部。她每日偷偷练剑的辛勤,看来并没有白费。或许是对于自己这如疾风一般迅猛的化守为攻感到很是满意,妹红投向来者的视线里多了一份得意。然而,这份得意在看到那个过目难忘的身影后,却是全部变作了惊愕。

“你……怎么在这?”

“我,不可以来这吗?”辉夜不但没有作为被刀刃架住的自觉,却仿佛自己才是拿着利刃的一方一般1ù出了些许自得的微笑道:“昨天虽然有看到你的身边放着一把剑,但是却没想到那是你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传闻中的‘妹红公主’吧?明明有属于自己的护卫,还需要自己辛辛苦苦地去练剑吗?”

本来对于辉夜的主动搭话,妹红就有着一份诚惶诚恐的感觉。昨日的一面之缘,妹红只觉得那个叫做“竹取辉夜”的家伙相当冷淡,似乎不喜欢与别人说太多的话。然而辉夜此时连珠炮一般的问话,哪里有昨日戏蝶时的那份冰寒之感呢?

“你当然可以来这。”妹红想起自己母亲的遭遇,脸上不经意地多出一份冷笑:“你可是父皇的新宠,像后ua园这种地方,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我,如果这个皇宫里没有别的人叫作‘藤原妹红’,应该就是你嘴里所说的那个‘妹红公主’了。至于练剑的原因……老爹既然可以喜新厌旧地抛弃母后,谁知道她会不会连我也给抛弃了。防患于未然,我练剑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妹红觉得用剑的人好帅。她曾经看过身边的sì卫持着利剑,两三下便把刺客擒拿下来的场景。自那以后,她就相当佩服剑士,自己也时不时地从周围的剑sì身上偷学了几个招式。

妹红这半真半假的答案,却是为了趁机嘲讽辉夜一番。

“呵呵……”辉夜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她自是听出妹红的暗语。当下扬起拂袖遮掩住了自己的笑脸说道:“其实你不必这般恶言相向,我并没有争夺皇后之位的意思。我想你也清楚,这次入宫,还是被你的‘老爹’请进来的。”

——糟了。

妹红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辉夜,她总有一种亲近感。虽然刚才的那段话满是讥讽之意,却在不留意间把自己sī底下对父亲的称呼说了出来,这种称呼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估计又得被拉去搞思想教育了。

看到妹红那吃瘪的表情,辉夜又是淡然一笑:“如果我没猜错,你练剑这件事没有告诉你的父皇吧?”

“哼!”听到辉夜的问话,妹红又有些不悦了:“那又怎样,如果你以为这样就算是抓到我的把柄可就大错特错了!你想告诉老爹的话就尽管告去,我可不会就这样屈服!大不了就是被关个两三天的禁闭!”

“——我不会去告状噢。”幽幽的,辉夜笑着说道。

“诶?”妹红傻眼了:你既然不告状,干嘛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难道只是单纯地找不到话可说了吗?

“或许,这可以成为我们之间的共同秘密。”辉夜笑着补充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xi秘密。”

“好恶心……你到底想干嘛……”妹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呵呵。”

辉夜又笑了,她的笑容依旧那么mí人,依旧那么友善。

“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