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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远亭的庭院中。

“——嗯?”

一瞬间,因幡帝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cu空了似的,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仅仅只是持续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让人有种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的感觉。

因幡帝敏感地自我检查了一番,从辉夜那夺来的“此世之恶”依旧在自己的右手上不住徘徊着。见此,因幡帝才敢安下些许心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更加强大的吸力要抢走自己的“此世之恶”一般。

“……帝?”与因幡帝对持着的铃仙察觉了从因幡帝脸上一闪而过的隐晦之sè,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果然使用那种力量是有副作用的,快趁早放弃那种力量吧!等师匠回来,兴许可以免于留下暗伤!”

“呵呵。”因幡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铃仙,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你的人生阅历过于肤浅,你也过于善良了,我们如今是处于对立的状态,你却还来主动关心我,你难道不怕我是故意示弱,打算扮猪吃老虎吗?”

“……”铃仙一时语塞,半晌后才回答道:“如果你是打算扮猪吃老虎,你就没必要告诉我了不是吗?”

“……”因幡帝瞪大眼睛,随即又缓和了下来,她笑眯眯地嘲讽道:“杀ji焉知牛刀?对付你,我还不屑于耍什么xi手段!废话少说,继续战斗吧。那个医生也差不多快回来了,是时候做了断了!”

“难道,一定要用暴力不可吗?”铃仙放下一直瞄准着因幡帝的食指,有些黯然地问道。

“如果你愿意站到我这边来,我们就可以免于冲突了!”说着,因幡帝原地一踏脚,一个木质的大榔头立刻从分开的地皮里蹦了出来——原来这里早就被因幡帝埋下了隐藏兵器的机关!看样子,她是不觉得铃仙会主动站到自己这边里。

“……我所认识的永远亭不是这样的。我所认识的永远亭……有可爱xi巧的兔妖怪将刚从月之都逃出来的我送到医生那去治疗;有美丽又任性的公主殿下宅在屋子里打游戏;有成熟高贵的师匠指点我的修行。”铃仙摆动着脑袋,突然目光一正,大声说道:“我喜欢那样的永远亭,是那样的永远亭挽留了我这条被月球抛弃的野狗,是那样的永远亭让我认识到除了战争以外的东西,是那样的永远亭……让我这种连出生意义都是道具的可怜虫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以前,我总是被这个永远亭所保护,现在,轮到我来保护这个永远亭!”

“……要战,便战。”因幡帝闭上眼睛,将仿佛回忆起什么快乐回忆的头脑摇了摇,又恢复了方才镇定的模样:“如果你能力足够的话,一定能保护得到的。”

“我会向你证明的。我会让永远亭的大家都看到的——我铃仙的成长!”铃仙高高跃起,眼里的红光变得刺眼无比,比起当空之日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帝,好好看着我的眼睛吧!我可不会一直是那个任由你欺负的软弱兔子!——月之眼「月兔远距离催眠术」!”

如梦初醒,这并不是用来形容因幡帝或是铃仙的词语,而是……整个空间!一瞬间,数千数万道红霞突然在永远亭的庭院中闪耀而出。端目一整,原来这些道红光诸数尽是子弹——全是铃仙的弹幕!

“——!”

东难西北,左右前后,尽数被铃仙的弹幕所占据,因幡帝现在的处境,就如同当年的项羽一般,四面楚歌,危机重重。而就在因幡帝愣神的一刹那,前赴后继的弹幕全部扑了过去。脸蛋、腹部、大tuǐ,全部被划开了血痕。

“开什么玩笑——!”

“砰——!”因幡帝贴身引爆了自己的符卡,靠着“此世之恶”,得到增幅的灵力瞬间将铃仙好不容易排好的弹幕大阵容全数吹飞。

“原来如此。”因幡帝恶狠狠地看着铃仙道:“之前和我躲猫猫一般的战斗方式原来只是为了此时埋下伏笔吗?不过,在绝对的力量前,那只是狗屁!”

铃仙不语,她缓缓地走近因幡帝,用手拭去因幡帝脸上的血痕,她在笑,笑得有些悲哀:“我赢了。”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想让我吐槽的话,就等下一届的‘M-s漫才大奖赛’,现在可是战斗。”因幡帝将手中的大榔头一摆,硬生生地砸向紧靠着自己的铃仙,而铃仙,却不避不让地正中了这一击!

“——!”因幡帝瞪大了眼睛:“没有打击成功的ru感……难道是……”

“没错。”

“在哪呢?哪一个是真的呢?刚才那个?现在这个?又或者是藏在某处的那个?”被因幡帝砸中的铃仙渐渐隐去,却是幻影。另外一个铃仙突然出现在因幡帝的身后,她一把擒住拿着榔头的因幡帝道:“你终究还是中了我的催眠,现在,你已经没有战胜我的可能性了。”

“——!”气1ng再起,因幡帝催动“此世之恶”,强行挣开铃仙的束缚,然而,倒下了一个铃仙,却有千千万万个铃仙站了起来。

“不是说了吗……你已经,没有战胜我的机会了。”

声音从数个铃仙口中传来,因幡帝竟看不出其中任何的端倪。她开始疯狂地左顾右盼,是烦躁的心理在作祟,与其说是铃仙的圈套让她丧失了一贯的冷静,不如说是由于因幡帝使用“此世之恶”的次数过于频繁,被其所包含的负面效果所影响,沉着的性子已经不复存在。

越是焦躁,便越不可能解除幻术!战胜铃仙的机会,遥遥无期。

“这一次,真的结束了。”无数个铃仙将不安的因幡帝包围在中间,手指微曲,正指后者。她们的动作整齐而统一,仿佛磨练了无数个岁月的军队。口ěn各异,句子却是如出一辙:“回来吧,帝!——「幻胧月睨」!”

而另外一边——

“这样真的好吗?不瞒你说,在下对你的感情恐怕尚未达到‘恋爱’的程度,这样……也没问题吗?”十月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复杂的心情。

因为长期以来都戴着眼镜遮掩了原来清秀的相貌,再加上沉mí于游戏的关系,十月一直以来还真没有被女孩子倒追过,至少,在他的认知内是如此。

想表达的,也就只有这样说了。

“……”

呼——

辉夜在心里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感觉她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话:喂喂喂,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这里难道不是我的梦境吗?难道不是我的梦境吗!为什么我会在梦境里被自己喜欢的人甩掉啊!啊,我知道了,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吧?啊哈哈哈!原来梦境里也会有错觉的吗?看来最近熬夜打游戏有些过度了,jing神状态不怎么好啊,之后让永琳帮我准备些调整气血的y材吧。

“神大人,抱歉,刚才因为风沙太大的关系,没怎么听清你说的话,能再说一次吗?”再次索求答复的辉夜虽然脸上依旧挂着mí人的笑容,但最初那份害羞的红晕却是dang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铁青的脸sè。仿佛是为了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一般,辉夜腾出双手半遮掩着自己的耳朵,只留下一丝缝隙对准十月,身子也趁势前倾,紧紧贴在十月身上。

这里是平原,地面上是绿油油的xi草。方才也不见有什么狂风席卷而来,更谈不上什么无风自摆的沙石。

“‘丞相非在梦中,君乃在梦中耳’吗……”十月xi声嘀咕着。

“嗯?”辉夜这次是真没听到了,她颇为期待地看着十月,希望对方能够大声一点。

“抱歉,没什么。”十月顿了顿,他不打算再拖拉下去了:“那个啊……辉夜,实际上——”

不打算再欺瞒什么了,对这个女孩子,十月实在是狠不下心再去编制什么谎言。

“辉——夜——!”

然而,正当十月准备将真相告诉辉夜时,远处传来一股盛怒的声音将自己的话打断。是妹红,只见她身披赤红的战甲,耀眼的凤凰之翼直破长空,带着妹红猛然坠地。

“好不容易打倒那个魔王,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兴冲冲地跑进公主的房间,本来还想奚落你两下,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踪影,终于靠着那个奇怪的水晶球确定了你的位置……你这家伙啊——!”还来不及站稳,妹红便横冲直撞地扑到辉夜面前,以致于途中险些摔倒。她一把抓住辉夜的衣领,眼中的怒火分明可见:“——到底想给别人添麻烦到什么程度啊!到底想任性到什么时候啊!”

十月一愣,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辉夜却已经被妹红抓了出去。以辉夜的身手,倒是不用担心摔倒什么的,她稳稳地落地后,脸sè有些古怪:“妹红……”

“一次次地突然出现,一次次的突然消失……”妹红垂下脑袋,原本咆哮的声音越来越低,抓住辉夜的手指却愈大力:“这一次也好,千年前也罢……你这ún球,难道是在挑战我的心脏承受力吗!在那房间里怎么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又出事了!你到底考没考虑过,我有多担心你啊!”

担心我?妹红吗……

辉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垂着脑袋的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