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强一再听到老妈说现在不能收拾何守元,难道何守元还有什么来历不成?但此时他也没了心情问这些问题。握着自己的左手,钟强的眼中不禁闪过阵阵寒光。

再说这一日云重正坐在一间教室里听一位教授讲解材料学,突然从教室外面闯进一个人,正是何守元。何守元不顾众人的目光,走到云重跟前一把将他拉过来,道:“你跟我走,我有件东西要你看看。”然后不管云重愿不愿意便生拉硬拽地将他拖出了教室。

云重也十分的好奇,何守元家里的股东他都见过了。难道这老头子又得了什么古董?于是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居然让你这么着急的把我拖出来。”

何守元诡秘地笑了笑,然后说道:“等到了我家,你自然就知道了。”

这次何守元居然出钱打的,这让云重有些大跌眼镜。这老头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平时不都是坐公交车吗?云重也乐得舒服,躺在出租车的靠背上哼着小曲,不亦快哉。

到了何守元家,何守元将云重拖到自己的书房。搞的云重连回答苏蓉的问好都没有时间。

何守元从将一个花瓶左右各转了三圈,然后用力将花瓶向下按去。没想到花瓶竟然沉了下去,随后又是一阵齿轮转动的吱吱声。靠墙的一个书架竟然自动移开,露出一面墙来。墙的靠墙跟处有一个凹槽,形状酷似古代牙差抓人用的令牌。何守元又从自己身上摸索出一个牌子,正好可以放进凹槽里面。当何守元将那块牌子放进凹槽里面以后,凹槽上方出现一个长宽都是一米的空间。空间里面放着一个四足方鼎。

云重一见这鼎,便不禁出口道:“好鼎!”

如果在平时,何守元听到云重这么夸奖,只怕早已经跳了起来。但这次奇怪,何守元竟然没有一丝喜悦之心,满脸的肃穆。何守元拿了一块丝绸,然后将鼎从里面取了出来放到书桌上。

只见那鼎有四足两耳,与上次何守元购得的三足元鼎不同。此鼎与其他鼎不同的地方还在与它的大小。普通的鼎不管是三足圆鼎还是四足方鼎大小至少都有一米来高,但这个鼎与其说是鼎倒不如说是香炉。因为它实在太小了。此鼎虽然形制雄伟,但高不过十三厘米、口长不过十一厘米、口宽不过八厘米。如果它是香炉也是小号的香炉。

小鼎立耳、方腹,除鼎身四面中央是无纹饰的长方形素面外,其余各处皆有纹饰。在细密的云雷纹之上,各部分主纹饰各具形态。鼎身四面在方形素面周围以饕餮作为主要纹饰,四面交接处,则饰以扉棱,扉棱之上为牛首,下为饕餮。鼎耳外廓有两只猛虎,虎口相对,中含人头。耳侧以鱼纹为饰。四只鼎足的纹饰也匠心独具,在三道弦纹之上各施以兽面。其造型、纹饰、工艺均别具匠心,看得出小鼎的制作者是花费了很大的心思的。

何守元在一旁说道:“此鼎是我祖上所传。我研究文物半生,自忖在鉴别文物上还是有些眼里的。都能我得到这个鼎几十年,无时无刻不再考证它的来历。但我查遍所有的古书,阅览儒家、道家和佛家的所有典籍都没有能找到这鼎的出处来历。那天见小友在鉴别文物上的造诣远远胜过我。所以我今日将它拿出来,看看小友你知不知道它的来历。”

云重道:“实不相瞒,我在文物鉴别上的造诣跟您老差得还远。但我对文物、古董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只要让我闻闻它的气味我就可以大致地推断出它的来历。但这件小鼎的来历我竟然一时间看不出来。我有一个疑问,您老祖上是干什么的?”虽然不知道这小鼎是那个朝代的,但从小鼎的身上云重闻不出一点的历史痕迹。单凭这一点它就是一件难得的宝贝。能有这样宝贝的何守元应该不会出生自普通的家庭。

何守元听完,竟然笑了出来。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的出身在别人看来可能有些不怎么光彩,但我却始终以此感到自豪。小老弟是非常之人自然也不会用世俗的眼光看待我们这样的人。既然小老弟问起,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父亲就是洪门的第十七代大哥。”何守元的语气中满是自豪。

云重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老头子竟是洪门大哥的后代。怪不得有一身的怪脾气,现在却可以解释的通了。这就是身为洪门人天生的傲骨。虽然云重也在网上和学校的图书馆藏书中看到过有关洪门的内容,但大多语焉不详。今天碰到洪门大哥的后代,自然要问个清楚。于是云重好奇的问道:“我久仰洪门的大名,但多数资料上的洪门亦正亦邪,让人琢磨不透,那真实的洪门是怎么样的呢?想必您会知道的清楚一些吧。”

何守元陷入了沉思,许久慢慢说道:“洪门源远流长,有些人认为它源于明末清初,但其实它的历史要比那更长。据我的了解,洪门是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将元末明初的一个组织明教改编后成立的江湖门派。也就是说洪门当时是掌握在明朝皇室手中对付江湖中人的一种武器,它的作用也就是制约江湖中人。一旦有什么大**的迹象便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由于当时的洪门是明朝皇室的御用工具,所以一直得到朝廷或明或暗地支持。就连明成祖朱棣篡位后也仍然支持洪门。

后来明朝渐渐昏聩,对洪门的控制也越来越弱。以前的洪门只不过是暗中的一个门派,但明朝衰落后它渐渐走到了台前。明朝被清朝取而代之后,洪门便开始了反清复明的事业。所以洪门从那以后便一直端坐在帮派霸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