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夜半深谈

“你小子没事啊?害得我和梦哥白担心一场!”见到白光消散,吕汝尧不仅没有事情,而且是毫发无伤,除了身上穿的血步条子看起来像是刚从战场回来的乞丐外,倒是一点伤痕都没有,看到他在那里发呆,江伟不禁捶了他一下。

“靠!搞偷袭啊?”出乎江伟意料,在江伟的拳头将要打在吕汝尧身上的时候,吕汝尧却突然转身,右手抓住江伟的拳头,顺势向前一带,左手抬至右耳处,作势下捶,不过在看到是江伟后就放下了手,骂了一句便扶住了向前栽去的江伟。

“日!你小子怎么了,厄……”一边装腔作势的捶了捶背,转过身江伟就骂开了,不过却嘎然而止,原因无他,因为他看见了吕汝尧的脸。

“恩?你怎么了?江子!怎么了?干吗盯着我看啊,我脸上有花么?哦,我脸上确实是有点东西哦。”正要接下江伟的不善词语,却发现了江伟突然之间不说话了,不由得有些疑惑,边摸了自己的脸边有些发怵的说。

“啊!哦,那个,你自己看吧!”被吕汝尧叫醒,江伟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干脆默念口诀,右手一挥,一面水镜出现在吕汝尧面前。

水镜约一人大小,正好可以让吕汝尧照个全身,不解的向镜中望去,却也张着嘴说不出话了。首先,看到的是整体,一个身高约摸一米八左右的少年,有些微长的头发像是茅草窝,乱糟糟的,身上的遮羞布已经不知道原先是什么颜色了,现在统一的是红褐色,一条条的挂在身上。不过衣服够脏够破不代表里面的也是脏破,透过布条间的缝隙,看到的是白皙的皮肤,犹如水晶般的皮肤竟然在黄昏下有点反光。如果光是这点,还不足以让江伟和吕汝尧震惊,很快,吕汝尧就看向了脸庞。天啊,那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啊,有些椭圆的脸显得有些稚嫩,明明没有笑,却发现不知怎么回事,那脸上总是有着淡淡的笑容。白皙光滑,犹如婴儿般的脸庞,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出现在吕汝尧脸上就有问题了,要知道,本来他的脸上可就是农村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可是现在呢,镜子中的那张脸竟然是平滑无比,竟然比吕汝尧认识的每一个女孩儿的脸都要白(其实也不认识几个,而且几乎都是恐龙),都要光滑。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着种手感,声音有些颤抖,吕汝尧向江伟望去,看到江伟艰难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阿梦,听到阿梦说了一句“吕汝尧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之后才放下了心,高兴的跳了起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欢呼,去跳动。

“啊――呼――哦――爽啊!”没有想到的是,吕汝尧这一跳,竟然直冲云霄,起码跳起了百米,刚开始的害怕过后,开始在高空欢呼,极度享受这种感觉,也忘记了去思考原因……

闹了一阵后,太阳终于掉了下来,消失在天边,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再次向前行驶了一个多钟头,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才停下来,随意的布置好防护,一行人就在车旁边铺好了单子,天为被地为床的睡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江伟还没有睡着,白天经历的时候有些多,也有些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遇到了以前的好友,倾天对他说的话还在耳边盘绕,也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原以为,自己是靠自己的本事脱离的,可是谁知道,倾天却说是因为杜霜,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可是还是有了点模糊的念头,还有就是倾天最后说的话,翻了身,江伟甩了甩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白天的事情,再次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却突然感觉有人推他,睁开眼睛,是吕汝尧,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了吕汝尧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拽着江伟悄悄的走开,远离了阿梦。

“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的,有什么事儿啊?明天不能再说啊?”看着吕汝尧终于停了下来,江伟疑惑的问着。

“嘘!”再次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唇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吕汝尧双手合到一起,结成一个很奇怪的手势,一道绿色光芒轻轻闪现,一个翠绿色的罩子罩住了江伟和吕汝尧二人,闪了几下,就消失在夜空,“我只是睡不着觉,想找你说会儿话,没有其他的事情。”

“你、你到底是谁?说!”没有接下吕汝尧的话头,反而做出了一副谨慎的样子,手捏手诀,待势而发。

“搞什么嘛!我还能是谁啊?江子,怎么了,干吗这么严肃啊?真是的,不就是想找你说会儿话,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干吗这个样子啊!”有些不满,这是什么态度啊,还问自己是谁?吕汝尧很是生气。

“你不是吕汝尧,他不可能会隔音结界的法术的,而且即使会,也没有能力用出来!说,你到底是谁!小尧到哪里去了!”不理会吕汝尧的不满,江伟依旧是那个样子,面若冰霜。

“咳~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啊,来来来,坐下说。”松了口气,吕汝尧一屁股坐在沙子上,对江伟招呼着,让他也坐下来,江伟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来,“我说江子哥,首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没有想到原来你这么关心我,(说到这里,江伟冷哼了一声)不要生气了,我就是吕汝尧,如假包换,不要说话,听我说!”制止了江伟说话反驳的举动,吕汝尧看了下手机,已经11点半了,时间过的够快的,看着夜晚的星空,叹了口气,“今天白天的事情你看见了吧,那个就是救我一命,和我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我从哪里来,我也和你说过的,不过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