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提议让程苡沫回家,程苡沫摇头,不顾夏欣的劝说,执意要去教室。

她还没有那么脆弱,虽然这件事是她的痛,可也不至于将她打垮。

程苡沫到了教室门口,就看到莫辛祁看着她的座位发呆,她愣了一下。

夏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目了然,笑着和她解释,“他都这样子一上午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程苡沫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在此同时,他的目光也看向她,程苡沫微愣,将视线转开,朝座位走去。

夏欣看着这样的程苡沫,心里很不好受,她总是这样,在受到伤害时,用微笑掩藏,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她说的那样,一点也不在意别人说的,她只知道,没有人不喜欢让人说好听的话。

就算她真的受到伤害,她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

就像那次,一个女生因为嫉妒莫辛祁和她是同桌而设计陷害她,她也不解释,她问她时,她只是说,有她理解她就好,别人随她们怎么想?

要不是后来,莫辛祁帮她解围,同学们一定到现在都误会她。

还有一次,一个女生因为莫辛祁对她笑了一下而嫉妒,就叫来一群小混混在校园外围攻她,她本来可以轻而易举的反攻那些混混,可当莫辛祁赶到时,她已经被打的遍体磷伤。莫辛祁扶她起来时她嘴里还念叨着,“莫辛祁,你***真是个祸害,以后别来惹老子,痛死了。”

夏欣知道她宁可被打成那样还不肯动手是因为程民生的事,她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冲动。

当夏欣问程苡沫时,她很霸气的说,“又没有钱赚,干嘛在那群人渣身上浪费时间?他们有那心思打,老娘还没那心思动手,乖乖的躺着被打一顿多舒服啊,全当锻炼身体了。”

夏欣当时心里还想着,真是个变态。

挨打锻炼身体?恐怕也只有她能想到了。

长年的训练,使她们的体格比常人坚固很多,那些人的拳头,对于她们来说,真的就像在按摩。

在程苡沫心里,有根不可逾越的底线,只要不触犯,她都能忍下来,她的忍耐力,一向是无人匹敌。

程苡沫刚想坐下,就感觉到一道尖锐的视线,她犹豫着要不要坐下来被他用眼神杀死。

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瞬间,莫辛祁就拉着她往教室外面走。

她并不是因为怕什么流言绯语,只是,她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拉她出去。

于是,她很欠扁的问了一句,“莫辛祁,你确定你没拉错人?”

不然,他拉着她干嘛?

“没有。”

“那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拉我出去吗?”

莫辛祁停下,而正在问话的程苡沫直嗖嗖的杵在他的背上。

莫辛祁转过头来,眼神凌厉但不说话。

程苡沫笑得灿烂,“找我出去有什么事?没事就放开,你这样拉着我会给我带来无妄之灾的。”

莫辛祁双眼眯起,她这是在嫌弃他么?他这是被人嫌弃了么?还有,她说无妄之灾?她是想远离她么?

不行,他不允许。

这样想着,便二话不说的拉着程苡沫往外走,程苡沫想要反抗,可就是甩不开他,也就由着他这样了。

不一会儿,他拽着她来到一个小树林停下,放开了她,戊自坐下。

莫辛祁愤怒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的脸穿出一个洞来。

程苡沫无视他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欣赏眼前的风景。

这地方虽不大,却极其精致,暖暖的阳光透过密集的树木晒进来,显得更为舒适。

程苡沫看着莫辛祁木然的脸,心里涌上一丝甜蜜,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她突然觉得,和他在一起晒太阳也不错。

莫辛祁看着眼前无视他的女人,心里有些许不满,从小到大,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往上扑的,只有她,不但没有扑上来,而且,直接无视他。

记得有一次他指出她的错误,她居然很淡定的送给他三个字:自恋狂。

她很淡定,可他不淡定了!

莫辛祁回过神,看向眼前笑颜如花的女人,心里顿时一阵猛跳,先前的怒气也莫名的消散。

木然的脸上划过一丝情绪,淡定的开口:“程苡沫,上午为什么没来上课?”

程苡沫心里一怔,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面上却笑得依旧灿烂,“怎么了?”

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在看到她眼角的黑眼圈时,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问她为什么不来上课,她居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怎么了?

很好,程苡沫,你死定了。

程苡沫看着他突然冷下去的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迅速拉过她,将她禁锢在他怀里,低沉的开口,“沫沫,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担心你吗?”

程苡沫想起那天他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心里涌上一股苦涩,她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淡的说,“放开我。”

莫辛祁放开她,看到她眼底的那抹痛楚,低沉的询问,“沫沫,你……”

究竟怎么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她冷冷打断,“莫辛祁,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你叫我沫沫,所以,请你不要叫我沫沫,还有,你还是少说暧昧的话,我没兴趣听,而且……”

莫辛祁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了下去。程苡沫彻底呆了,他吻了她???

他低沉的声音飘在空气中,“沫沫,不要总是让**心。”

他又吻住她,“沫沫,闭上眼睛。”

他吻的细心,吻的认真,吻的令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