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海边,莫辛祁将车停下,程苡沫下了车,一路上,她总觉得有股不详的预感,今晚的一切,太不寻常了,莫辛祁当场反婚,正常来说,林若涵应该大闹一场,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换舞伴时,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

难道……

她猛地一惊,立刻转身上车,对正在将电话的莫辛祁喊道:“莫辛祁,快回去,阿哲和欣欣他们有危险。”

莫辛祁挂断电话,无奈的举起手机,不缓不慢的说,“他们没事,阿钦刚刚有打电话给我。”

他们怎么可能有事?刚才还打电话破坏他的二人世界。

莫辛祁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心里闪过一丝恍惚,随机笑着说,“他们厉害着呢,不用太担心了。”

程苡沫点头,心里有些苦涩,她知道他爱的不是她,是那个叫苏千凝的女孩,因为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丝恍惚。

她知道,她只是苏千凝的替身,所以,他才会说出喜欢她的话,保护他心爱的那个女孩。

即使是替身,她也愿意配合他,让他开心。

或许,在爱情的路上,每个人都这么卑微,即使知道结果,还是爱的义无反顾。

她笑得灿烂,将心中的那份苦涩藏在笑容中,转身下了车。

凉凉的海风迎面扑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只穿一件晚礼服,大片肌肤**在外面,吹的她瑟瑟发抖。

她看了眼旁边穿着厚厚的西服的莫辛祁,表情哀怨。

莫辛祁无辜的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程苡沫无语,他不知道吗?真的还是假的啊?

她看了看他的衣服,示意他脱下来给她穿。

看着她哀怨的表情,莫辛祁想笑,他知道她冷,不过,他更想她这个样子看着他。

于是,他挑眉,“什么?”

程苡沫白了他一眼,你就装吧,她就不信她不懂。

这样想着,身体里又传来一股冷战,冷的她瑟瑟发抖。

她越冷,看向莫辛祁的目光越幽怨。

在这样僵下去,明天肯定要感冒了,伤害自己身体这种事,打死她她也不会做。

于是,她终于开口,“我冷。”

莫辛祁偷笑,面上却不满,看了一眼冷的瑟瑟发抖的程苡沫,问道:“衣服脱给你我穿什么?”

程苡沫无语,更加气愤,“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女朋友的?”

莫辛祁挑眉,慢慢的凑近程苡沫,语气里多了一份调侃,“你亲我我就给你穿。”

程苡沫听了,脸不由的红了起来,大声喊道:“真是个禽兽。”

莫辛祁很淡定的纠正她的错误,“错!男人上半身不穿衣服才是禽兽。”

程苡沫不耻下问:“那下半身不穿衣服的呢?”

莫辛祁将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薄唇里吐出四个字,“禽兽他爹。”

程苡沫怒,莫辛祁,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靠!

这男人怎么这么变态??

她知道他腹黑,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不要脸,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很巧妙的堵回去。

她将这种情况归结为因为今晚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而导致她的大脑受到影响,从而出现了反映迟钝这种低级错误,心里不禁腹诽,这恋爱,果然谈不得啊。

莫辛祁见程苡沫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开口问道:“沫沫,生气了?”

程苡沫摇摇头,其实他没有生气,她只是在想,她不过是一个替身,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及的拿她作挡剑牌,以此保护他心爱的女孩。

看到她这样,莫辛祁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语气里带有三分尴尬,三分祈求,四分撒娇,“沫沫,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的,你生气我会难过的。”

她笑得灿烂,调皮的问道:“是吗?你追我了吗?是我一直在等你的好不好?”

莫辛祁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句话莫名的让他感动,好像,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直在等他。

呵呵,他的沫沫。

程苡沫被他复杂的目光怔了怔,笑着调侃,“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高兴了我立刻就走。”

说着,还真的转身准备离开。

莫辛祁一听,立刻从身后抱住她,说:“沫沫,你不可以言而无信的,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

程苡沫愣了愣,转过身来抱着他,笑得灿烂。

莫辛祁木然的脸上也浮起灿烂的笑容。

突然,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一怔,他回过神来问她,“怎么了?”

她将他推开,迅速扫了扫周围,警惕的开口,“有人。”

莫辛祁蹙眉,她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警惕性?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将他推进教室的那一幕,不禁看向她。

她看着莫辛祁怀疑的目光,心凉了半截,难过的问,“你不相信我?”

莫辛祁刚还没来得及说相信,她就软软的倒在她身上,他急忙扶住,喃喃的说:“沫沫,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在他怀里的程苡沫微微一笑,拿出银针刺向自己的手腕,痛意使她清醒了不少。

莫辛祁冷冷的扫向周围,突然,他眉稍一凛,三根暗器准确无误的射向不远处,同时,发出嘭的一声响。

此时,程苡沫也恢复了不少,再次扫了扫周围,才走过去。

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时,瞬间变了脸色。

程民生!

怎么可能?

她不是亲手杀了他吗?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躺着地上的程民生嘴里不住的喃喃,想要说什么,却被她一枪打死,随后,又补了两枪。

莫辛祁看着她瞬间如阎罗般的脸色,眼里充满了震惊。

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亲手杀了她的父亲,然后,瞬间崩溃。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扯着,痛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程苡沫心里一怔,头狠狠的痛起来,不知道暗器上有什么,她只觉得头痛,随即便没了意识。

他看着倒在他怀里的程苡沫,不禁难受起来。

他早就派人去查沫沫,无意间得知程民生有危险,便去救了他,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要杀她,难道,那晚动手的人是沫沫?

原来,是他……是他间接的害了她。

沫沫……

他看着躺在怀里的程苡沫,脸上所有的情绪瞬间散去,恢复了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