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因为老爷子在医院里,才会出此下策?

医生也说了,万一在家或是在别的地方就危险了。

正因为在医院,故而就算是发病,也可以很快的急救过来。

盛茵曼如是分析着,心‘咚咚’乱跳,如同做了亏心事,“下次,你别这么冲动了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已经很自私了,我不想伤害别人。”

“你没有伤害任何人,追求幸福没错,人,不能太仁慈。”席禹辰眼里狠戾之色一瞬即逝,旋即给她一个宽慰的笑,揉了揉她的发:“别担心,只要站在我身边就好!”

站在他身边,那也是需要胆量的。

一天急救了两次,再回到病房里,席志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几岁,鬓角的白发愈发的多了。

他看着天花板,也不说话,心率一直是在平稳的状态。

窦君和席博安站在床前观察了很久,见他无碍了,窦君才碰了碰席博安的手肘。

“爸。”席博安缓缓的坐在床沿唤了一声,也不知席老爷子在听不在听,试探的问了一句:“爸,你还好吧?”

“没死!”席志看也不看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席博安碰了一鼻子的灰,脸色难看了些,接着又道:“禹辰已经走了,他让我们告诉你,他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不要跟我提他!”席老爷子狠狠的瞥了他一眼,气得咳嗽了两声。

窦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席博安,忙上前安慰道:“爸,咱不提他,不提他!”

等着,席志顺了气,窦君话锋一转:“爸,其实博安是想跟你说,您已经好些天不管公司的事了,那些股东蠢蠢欲动的老是挑刺,亦轩这两天在公司不好过,您说这该怎么办啊?”

窦君说完,忙给席博安递了个眼色。

他心领神会,及时补刀:“是啊!宜轩的婚纱品牌在仓廪做得好好的,最近却被Pisces打压,一家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抢生意!”

“我看啊!有些人贪心不足,

大概想着吞并宜轩吧!”窦君连刺带讽的话,故意加重了‘有些人’三个字。

席志又不傻,当然知道生意场上,语音又和宜轩有了冲突。

“好了,好了,我既然不在公司,亦轩是CEO,当然由亦轩做主!难道他在公司这么多年了,连几个股东也搞不定?”

窦君呵呵一笑:“爸,亦轩工作上是一点也不敢疏忽,就是公司里风言风语,说什么被抢了老婆以后还会被抢公司,闹得人心惶惶的,股东趁机挑事。”

“什么抢公司,公司是亦轩的,谁敢抢了去!”席志听着话再度火冒三丈,窦君话里话外的音他听得出来。

两个孩子的家庭就得一碗水端平,席博安不是他亲生的,那也胜是亲生的。

至少,没有像席禹辰那样忤逆过,从小到大都很乖巧懂事。

听着席志这么一席话,席博安和窦君二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爸,要不你起草一份文件告知股东公司由亦轩全权负责,不然,那些人还以为我们假传圣旨呢!”窦君心眼多,什么告知股东,其实是要一纸保证书罢了!

“博安拟好给我签。”席志沉沉的闭上了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亏得席禹辰有出息,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否则席博安和窦君花花肠子不知道绕了多少圈了!

驾车回到了公元时代,盛茵曼下了车,席禹辰从车窗里看着她并没有熄火:“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哦。”盛茵曼应着声,瞧着他调转了方向出了小区大门,心里嘀咕着难道不放心席志折回去看看?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竟是巫芸那丫头片子!

“你到底回来没有!我快无聊死了!”她接起来还没顾得上说话,电话里的河东狮吼快要震破她耳膜。

捂着手机缓了缓,盛茵曼方重新贴在了耳边:“我说,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我就问你你现在在哪?我要你陪我,补偿我!”巫芸撒娇着,带

着哭腔的声音,好像那张娃娃脸真能挤出两滴眼泪似的。

看了日头,中午刚过,经过今天的事,她哪还有心思出去吃喝玩乐。

“你到我家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她迅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到家把席禹辰的东西搬回他次卧里关上门,反正他大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正好可以和巫芸聚一聚。

下午,蓝调酒吧,人少得可怜。

昏暗的环境,五色变换的灯光,驻唱歌声沙哑带着沧桑的味道。

卡座上,一瓶芝华士21年,一瓶蓝带XO,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个西装革履尽显商务精英风范,一个运动套装透着休闲阳光。

“你可一年多没请过我喝酒了,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应皓手里的水晶八角杯里,薄薄的一层酒,轻轻摇晃着手腕,冰块撞击在杯壁上声响清脆。

席禹辰掂着酒杯凑近粉色薄唇边,抿了一小口,浓眉打成了死结。

“我今天把老爷子气得差点断气。”他淡淡陈述的口吻,眸光深沉。

如果也别的解决途径,他也不想,事情到了这一步,不退则进。他席禹辰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两个字。

“你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应皓‘噗嗤’笑出声,“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在学校做电话卡生意,你爸怒气冲冲到学校的样子我现在记忆深刻。”

那可是名校,在那上学的孩子,家庭非富即贵。

老爷子是个好面子的人,席家根本不缺席禹辰钱花,他还拿着电话卡四处销售,抛头露面的。

“都是陈年往事了。”席禹辰摩擦着杯子的边沿,似笑非笑道:“你说,我只是想要个女人而已,为什么非要经过他的同意不可,我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当初的高中生。”

“这大人嘛,不都喜欢对自己孩子的路途指手画脚。”应皓仰头一饮而尽,重新给自己满上:“不是我说你,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任你挑选,你怎么就偏偏看中了盛茵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