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扭扭捏捏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忐忑不安的揉着制服的一角。

不过17,8岁模样的男孩子,青涩不谙世事。

“你说说看,你都看到了些什么?”乔父负手问,昂首挺胸的看着席家一家子。

“我……”服务员支支吾吾,似乎胆小的害怕这种阵势,偷偷瞟了身侧的盛茵曼一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我看见两个人拉拉扯扯,她把她推了下去,然后……然后我就上去了。”

不是!

盛茵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说是她推乔施雯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乔父冷声质问,服务员的完全是铁证。

“我……”面对齐刷刷责问的目光,盛茵曼慌乱了,抓着服务员的胳膊求证道:“你是不是没看清啊!不是我推她的啊!她不小心跌倒的!”

服务员被情绪激动的她吓得缩了脖子,席亦轩见状一把拽开了她,怒火冲天径直拉到了病床前:“你马上道歉!”

“凭什么,我没犯错,为什么要道歉?”她咽不下这口气,乔施雯抬手拭泪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做作!

她不懂,怪在她身上对乔施雯有什么好处!

难道她以为,自己会成为她结婚的绊脚石?

“算了,亦轩,孩子都没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乔施雯脸上大颗大颗的泪,好似珍珠,接二连三落下。

“她做错了事就该道歉,没把她抓去关起来已经算仁义了!”席志含气说,当下显然已经裁决了这件事,弦外之音,只要盛茵曼道歉认错这件事就这么揭过。

那孩子他是很喜欢,但,毕竟是未婚先孕,面子上挂不住。

没了也是天意,正好可以明媒正娶。

盛茵曼明白席志的意思,但,心里的坎过不去,摇了摇头:“席爷爷,不管你们相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不是我做的黑锅我绝对不背!”

道歉,开玩笑!道歉不就等于变相承认是她推的?

乔母指着她气得发抖,

乔施雯更是嘤嘤哭出了声。

“我说过,我相信她!”席禹辰再度站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要算账算在我头上!”

说完,他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估计窦君和乔母会把她扒皮抽筋,生吞活剥!

“你给我站住!”

席志的声音在走廊上久久回**,他罔若未闻,只顾着带着她大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席爷爷他……”

电梯里,盛茵曼担心的挣脱开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他出言庇护她已经很出格了,这再跟着自己走了,还不知道那些人又会衍生出什么荒唐的想法!

“没事,你比他们都重要。”席禹辰打断了她的话,按了电梯的按钮,捧着她的小脸,拇指指腹擦过泪痕,墨色眸子里尽是心疼。

他平常都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哪忍受得了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么多人欺负!

盛茵曼这次没有躲,对上他的视线,张了张嘴,有些话就要脱口而出。

此生得良人,夫复何求?

终究,话到嘴边变了味:“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全身而退。”

想到刚才他们咄咄逼人的样子,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不怕了,不怕,有我在!”他细心的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着的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送你回家,乖!”

“恩。”听着他胸膛有规律的心跳,心,平静下来。

她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永远永远……

公元时代家门口,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席禹辰正想关机,却见是青歌打来的。

“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看着盛茵曼进了屋子,他方接通,单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坚硬的墙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不是,席总,网上流传了很多医院里的视频,有人说是舞蹈家乔施雯被盛主管推下楼梯流产了,我就想问问是不是真的。”青歌说话间,还能清晰的听到话筒里传来打骂

的声响。

席禹辰脸色一沉,回忆起来,那时候分娩室外确实有人拿着手机在拍着什么!

“马上联系网站删掉视频,联系不上的让刘岩团队侵入删除!”他低沉着调子命令道,深谙不能让视频流传太广。

盛茵曼刚从七夕典礼的阴影中走出来,要是这事传出去,定是雪上加霜!

吩咐好了青歌,他在玄关换了拖鞋,脸上无异,对视频的事只字不提。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盛茵曼旁边,揉了揉她细长的发。

“还在担心吗?”

灯光很暗,又莫名的涌出不安,盛茵曼往他肩头靠了靠,忧心忡忡道:“你说那服务员为什么要说谎?我和他无冤无仇的。”

乔施雯陷害她尚且有动机,她实在想不通那个服务人员存何居心。

“或许是因为没看清楚,误以为是你推的。”席禹辰安慰道,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天玺酒店?”

“傅小姐也在那里用餐,我去送设计稿,走错了房间。”盛茵曼打了个哈欠,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靠着他的肩头,淡淡的薄荷香,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傅彤?

席禹辰挑眉,正想问傅彤怎么会出现在天玺,垂眼看,她已经闭上了眼,睫毛还湿润着。

他不敢动,坐得笔直,努力做一个软绵的抱枕。

盛茵曼醒来已是清晨,大抵是熬夜又哭得累了,所以睡得沉。

她揉着惺忪睡眼,听着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疑惑的挪移着去看。站在卧室门口。远远的就能看到穿着白衬衣的他,忙碌在灶台前,颠锅的手势有模有样。

“你怎么亲自动手做饭?”

放在桌上的鸡蛋汤不是很有卖相,好在看不见蛋壳。

“今天,不方便出门,你去看看楼下都是些什么人。”他把煎熟的培根放在盘子里,双面焦黄。

什么人?

盛茵曼拨着头发,走到窗前,恰好可以看见公寓入口,一圈人围着,看不清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