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茵曼无语极了,聂维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少了个钱袋子怒不可遏罢了!

“我会害怕你?”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怒火,语气平和道:“聂女士,我麻烦你从我这里滚出去好吗?首先你要明白,我已经和我爸爸断绝了父女关系,而你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离婚是我的事,我在哪就事也是我的事!”

旋即,她拽着聂维的手,往外推了一把,姿态强硬:“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我爸的医药费我会承担。”

“哎呀,没良心啊!你爸怎么生出你个不孝女来啊!”

谁知,聂维竟然就地坐下鬼哭狼嚎,没有一滴眼泪。

办公室里的人窃窃私语掩嘴偷笑,都在专注的欣赏这场大戏。

盛茵曼脸一阵红一阵白,对聂维束手无措,人不要脸则无敌,自己完全不是她对手。

两个人就像是小丑,精彩的表演逗人发笑。

“闹够了没有?”

清冷的声音从拐角传来,一袭灰色西装的高挑身影阔步走来,刀削的面庞尽是厉色。

上一秒还聒噪的人立时闭了嘴,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闲得是不是?”席禹辰眼刀子一瞟,铁青的面容,站在入口,不怒自威。

一群人悄无声息的,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是个人都知道,席禹辰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在语音公司上班最忌讳的就是浑水摸鱼。

聂维清晰感觉到低气压的环境,连哭喊都忘记了,仰着脑袋瞧着站在她身后的席禹辰,愣了半晌恍然大悟:“对了,你不就是新闻上那个,叫啥名来着……”

她一时想不起来,到是记得他身份不同凡响,是个有钱人。

迅速的起身,手在衣服上蹭蹭,讪讪笑道:“我,我是盛茵曼的妈妈。”

席禹辰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无关人等请离开公司,不管是家属还是私事都不要带到公司里来,你当这里是菜市场?”

他刚开会出来,青歌告诉他有人大闹设计部,他便匆匆赶过来了。

“不,不是……”平

常聂维颐指气使,在席禹辰面前却像个晒焉了的茄子,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保安,带她出去。”

席禹辰不想听她解释什么,一声令下,保安立马上前钳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门外走。

“放开我……茵曼我还会找你的,赶紧回席家道个歉,说不定还会接受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尾音弱不可闻。

盛茵曼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她一层层的剥去,火辣辣的疼。

“你没事吧?”

席禹辰伸出手意欲摸她的脑袋,被她机灵的躲过,余光一瞟,许多人埋头工作还不忘时不时观察着门口。

好了伤疤忘了疼,出轨,不伦之恋的风波还没过去,他居然还敢大胆的做出亲密举动。

“没事,谢谢席总,我回去上班了。”盛茵曼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垂眉低眼的钻进了自己办公室。

他抬起的手慢慢放下,视线久久不能收回。

“席总,你这是到设计部监察呢?”傅彤悠悠的走来,刚才的情景她全看在眼里了。

说来也巧,他前脚刚离开总裁办,她后脚到。听说他在设计室就跟着下来看看。

“太久不视察,他们不好好工作。”顺着她的话打趣说着,席禹辰抚过眉头道:“先回办公室再说吧!”

傅彤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办公区尽头的主管办公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等等。”

傅彤忽然改变了主意,抬脚往办公区走:“好不容易过来了,我想找盛茵曼设计师商量个事情。”

席禹辰诧异的扭过头,她已经走开老远。

他只得跟着过去,接触不过两次,傅彤这个人知之甚少,更不明白她找盛茵曼有什么事。

盛茵曼拿起笔来,桌上的设计稿再也没有头绪,一点灵感都被聂维打乱,脑子里宛如搅和着一锅浆糊。

“烦死了!”她揪着头发,抓着头皮,笔尖在发丝缠绕下断裂。

忽而闻声脚步,卡其色连体衣的傅彤推门走了进来,对着她笑了笑,

“傅小姐!”盛茵曼诧异的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笔,一撇惊鸿,属于那种见过就不会忘的美。

“你居然认识我。”傅彤说着坐在了她相对的位置,余光瞟了眼尾随而入的席禹辰,调侃道:“有人放心不下呢!”

盛茵曼脑门上硕大的问号,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只见她单手托腮,看着她跟前的设计稿道:“席总,难道我找你的设计师定做婚纱你也要参与吗?”

席禹辰狐疑的看了她两秒,似乎在思量她话中几分真几分假。

而后,他抿嘴勾魅惑的弧度道:“傅小姐随意,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席禹辰离开,盛茵曼脑回路过长,还怔怔的盯着傅彤,茶色的眸子如好奇的猫。

“听说你是这一届最佳作品的设计师,你的FlowerFairy系列我也看过,很不错。”她慵懒的调子,如葱的指尖玩弄着她办公桌笔筒里的各种铅笔。

“所以傅小姐你有事吗?”盛茵曼还是一脸发懵,傅彤应该和席禹辰谈工作,跟她有什么关系?

傅彤抬眼看着她,认真的打量了打量。

瓜子脸,峨眉猫瞳,皮肤很不错,五官也好,但算不得倾国倾城。

这样一个女人,大学城里一抓一大把。

为什么,席禹辰会这么在意她?

“最近我想拍一套婚纱写真,你能设计一些特别的婚纱吗?”傅彤媚眼轻挑,眼底有着难以察觉的冷意。

七夕典礼上的新闻她是回去过后才看到的,可笑的是她昨天还扬言要做席禹辰的女朋友。

但,她不懂,席禹辰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定制吗?”盛茵曼双眼霎时明亮起来,像是打了光的水潭。

傅彤点了点头,注视着那双眼愣了愣,干净到纤尘不染,很纯粹。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对上她的眼放佛就能看穿她单纯的性子。

“你想要什么样的感觉,我给你量一量尺寸就可以按照你的意愿来设计。”盛茵曼小小的激动,傅彤能看得上她,完全是给此刻处于低谷的她搭了一条长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