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想到Toni一口答应不带丝毫的犹豫。

她想笑的瞬间及时的忍住,正正经经的鞠了一躬:“谢谢总监。”

“YES!”背过身,盛茵曼禁不住小声的嘀咕着,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其实,她早就想做私人订制的设计师!

不为别的,成功定制一套婚纱,那可是一笔客观的银子!

“但是,至于郁静的案子能不能撤诉我还得告诉席总,决定权在他那。”待她走到门口,Toni补充回道。

“哦。”

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席禹辰说过。

此时的总裁办里,青歌匆匆忙忙近到桌前,一个文件袋递了上去,有些小小的激动:“席总,你看看我们查到了什么!”

席禹辰缓缓抬眼,眉头轻轻拧,接过文件袋在手,食指绕着线头拉开,一张表格呈现在了眼前。

表格上是一串串的电话号码,密密麻麻,标有日期。

“你想表达什么?”他挑了挑眉梢,看不出端倪。

“您看看8月13那天的通话记录。”青歌嘿嘿笑了笑凑上去,指尖按在13号的那天5点多的电话号码,“席总,您知道这是谁的电话号码吗?”

要不是律师收集证据,他也没想到会找到这一点蛛丝马迹。

“乔施雯?”

席禹辰脸色一沉立马猜出来,夹着表格看了两眼,扬起下巴冷笑出了声:“贼心不死,看样子,她实在太着急做席家少奶奶。”

“那,要不要连她一并起诉?”青歌试探的问道。

他摇头,不管如何,得顾及席家之后。

食指抚过眉头,思忖少倾道:“她想嫁进席家,我不如帮她一把。”

乔施雯的目的一旦达成,也就不会再千方百计的害盛茵曼。

青歌点了点头,收起表格,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刚才,Toni总监打电话来说,盛主管想要撤诉让郁静回来。”

“嗯?”他挑高了尾音,鼻腔里发出疑问。

郁静罪有应得,起诉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她得到相应的惩罚才算是为盛茵曼出一口恶气。

青歌挠了挠后脑勺,他也觉得盛茵曼脑袋被门夹过,撇嘴道:“说什么要拼设计,要郁静输得心服口服。”

“还真像她会做的事。”席禹辰无奈扶额,既然她是这么想的,他只得尊重她的决定。摆手道:“想怎么就怎么,带回郁静,照常上班。”

话音方落,桌上的手机再度亮起,撇了一眼,愁容更甚。

傍晚的余晖撒下,紫红色的云霞翻滚,他驾车回到席家老宅,站在大门口,看着一片竹林中通往主屋的小道紧抿了唇角。

老爷子打了一整天的电话,要是他还不乖乖回家,怕是要派人给他加上桎梏押送回来!

抬起步子踩在碎石子的道上,心分外的沉。方才他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席亦轩的车也在。

“你小叔的事情你真一点也不知情?”远远的,他已经听到席志大声的质问。

席亦轩坐在红木的长椅上,叼着个梨子狠狠咬上两口,憋着不爽,闷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经常见他!”

“你说你,好好的媳妇儿你都管不了,打光棍的日子好过?”席志一副横铁不成钢数落着,吹胡子瞪眼。

席亦轩低着头,嘀咕了一句:“你以为我想啊!”

绿本本已经领了,别说管了,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席禹辰进门就看见这一幕,眉头舒开,面上已不带一丝情绪。

所有人的目光皆向他看去,席亦轩拿着一颗梨子凑到嘴边都忘了啃。

真够骨气的,他没想到席禹辰真敢回来挨揍!

“爸。”他笔直的站在客厅的中央唤了一声,瞟了席志身后的席博安一眼。

“你还知道回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席志抓过桌上的南屿周刊的报纸‘啪’的一声摔在他脚边,怒目直视。

席禹辰弯腰捡在了手里,那是昨天的报纸了,报道的是七夕颁奖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

吗?”他明知故问,早就在来的路上组织好了措辞。

“有什么问题?”席志火冒三丈,杵着拐杖在地‘笃笃’的响,大喝道:“席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那是你侄媳。你怎么有脸和她不清不楚,我这老脸啊都没处搁!”

气火太盛,他甚至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抡掴!

“爸,别,你别生气了。”席博安手疾眼快的握住了他的手,扶着他往太师椅上坐:“爸,有话慢慢说,动气伤身。”

“咳咳!”席志咳嗽起来,满脸痛苦之色,被席博安顺了顺气好了些。

他死死的盯着站在几步开外的席禹辰,阴戾的眼色道:“你上次说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不是盛茵曼!”

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席禹辰行事稳重,不可能和他开玩笑。

“爸,你说什么呢?”此时,席禹辰笑了,“这事你应该问问亦轩。”

他下巴隔空点了点席亦轩,席亦轩整个人懵住,咬了一半的梨子从手中落在了地上。

“亦轩怎么了?”席志莫名其妙,疑惑的扫了几眼怔住的席亦轩。

席禹辰不紧不慢的抬起步子,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润喉,“亦轩因为和别的女人外遇有了孩子和盛茵曼离了婚,她净身出户连工作也没有,我要不帮她难道要眼睁睁看她露宿街头,让这事成为我们席家的笑柄?”

他一口气说完,悠悠的瞟了席亦轩一眼,只见他玉质肌肤的脸硬生生变成了‘绿巨人’。

席亦轩怎么也没想到,这把纷争的火苗会燃到他身上!

“亦轩,你小叔说的是不是真的?”席志脸色肃穆。要不是席禹辰爆料,他可能会一辈子被席博安父子蒙在鼓里。

离婚的事本来就是先斩后奏,窦君在他面前各种贬低盛茵曼,甚至还说盛茵曼偷家里的东西!离都离了,他想席家也不能要陋习的孙媳妇儿,所以没计较。

“我……”席亦轩立刻站起身,就像是小时候打架后被老师训词的孩子,想辩解又无从话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