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巫芸不过就是个跟班化妆师,她能有多大的面子?

谈代言那是跟经济挂钩的,是小小的她左右不了的。

“好了,你能不能别婆妈了,画你的画去吧!别打扰我玩游戏了!”巫芸还不等她把分析的话说出来,就像个叛逆的孩子似的,打发她走。

看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盛茵曼索性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听着关门声,她徐徐放下了手机。

湿漉漉的眼平静无波,平视着前方,没有聚焦。

有时候,谈论起别人的感情时候总能成为情感专家,到了自己身上,变成一团糟。

“可恶!”

良久,巫芸抬起手揉着头发,撅起嘴来,甩去了脑海里烦躁的想法,那起盛茵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把袁林的电话存到了自己的通话薄里。

刚记上,她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闪动着席禹辰的名字。

“茵曼,你老公有找!”

她对着卧室的门扯着嗓子喊,盛茵曼笔还没握紧只得放下。

巫芸随手一抛,她伸手去接,刚好握在手中。

“喂。”接通电话转身又进了门,坐在书桌前,速写本上的婚纱差不多已经有了雏形。

“茵曼,我在想,你是自己给自己定制婚纱,还是我请国外的设计师回来为你量身定做?”席禹辰的声音醇厚好听,一般这种事情男方一手包办,但,因为盛茵曼的身份特殊的关系,他必须尊求她的意愿。

婚纱啊……

她食指在桌角打转,微微垂下眼,嘴角捻起淡淡的笑容。

这一刻,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快要和席禹辰结婚,指日可待。

结过一次婚,却连婚纱都没穿过,失败的婚姻,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婚礼。

“能不能我和设计师一起设计?”盛茵曼咬着唇,声音很轻,等待答复的时间静得出奇,静到能清晰的听到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节奏紊乱。

不过几秒,她感觉经过了十几分钟似的,便听沉

吟少倾的席禹辰道:“可以,不过拍婚纱照的婚纱我想你可以自己设计,到时候媒体会大肆报道,借机推一下Pisces品牌。”

盛茵曼选择和国际设计师合作,那就必须有预热。先让她自己的作品惊艳,再让婚礼的婚纱曝光,否则众人会把一切的赞誉都冠在国际设计师头上。

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Pisces,更多的是为了盛茵曼。

设计师,名头最重要。

“嗯。”盛茵曼没有异议,把自己设计的婚纱穿在身上,光是想,已经激动到血脉沸腾。

“那好,下个月我们去拍婚纱照。”席禹辰明显的声线轻快,夹带着愉悦情绪。

盛茵曼期待,他又何尝不是。

蹉跎三年,他终于能娶到那个想娶的人。

没有问去哪拍婚纱照,挂了电话的她坐在椅子上,再看眼前的婚纱雏形图,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去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在身边的人。

“笃笃笃。”

房门敲响,打断了她的笑声,门外的巫芸略微担心的问道:“茵曼你没事吧?鬼上身了吗?”

“没,没有,看到个笑话。”意识到自己笑得太大声的盛茵曼忙收敛笑,清了清嗓子。

暂时还不想和巫芸分享这个消息,等到照出结婚照再给她看。她总觉得太顺利,现在期望越大到时候失望越深。可能是席亦轩留给她的阴影,让她凡事都不敢太开心,总觉得当欢喜重过悲伤,天平就会失衡。

提起笔,脑子里突然涌出了无数灵感,她提起笔迅速的落下,仿佛在勾勒未来蓝图。

这次的画,她画得分外用心,连5点多袁林给她打电话来她都没发现。

等到看到回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暮色降临。

“盛小姐,我们找到你后母和你爸爸了。”简短的一句话,把她的心揪得紧紧的。

片刻未曾停留的去警察局,在半路堵在天桥下,她依旧马不停蹄的徒步跑到目的地。

袁林穿着干练的警服正站院子里的

警车旁,抬手看着手表,叼着烟,长吐了一口青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盛茵曼气喘吁吁的靠近,在他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别告诉我你从你家跑来的!”袁林诧异看他,送她回过家,深谙从她家到警察局的路少说也有十几公里。

盛茵曼上气不接下气,只顾着呼气,没空再说一句话。

袁林见她如此,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道:“你先上车再慢慢说。”

坐在位置上调和气息,几分钟过后,她微微泛红着脸颊,总算可以正常说话了:“下班高峰期,路上太堵了。”

“这还不简单。”袁林拉响了警报,扫了她一眼道:“坐稳了,早去早回,时间不早了。”

耳边是‘乌拉乌拉’的响声,盛茵曼突然不敢轻举妄动了,有种自己是重犯的感觉。车驶出警察局的院子,在大道上驰骋,穿行在汽车长龙中,就像是个身手敏捷的插队惯犯,行云流水。

她又觉得神奇,放松下紧绷的神经,看着窗外往后移动的车辆,浅笑盈盈:“你平常都这么出门的吗?”

“差不多吧!”袁林专心插队,转眼天桥和滨河路段最拥堵的地方,被他轻而易举的闯过。

这种乘坐警车出行的殊荣,巫芸肯定很喜欢,可惜她出门的时候,那丫头睡着了。她想去乡下,处理聂维的事还是不要带她的好。

那个暴脾气,说不定会活生生把聂维打死!

想到巫芸,忆起她说的那些话,盛茵曼抬起头,看着袁林,他的侧脸不像席禹辰那样流畅,凸起的下颌骨让轮廓显得硬朗许多。

“袁警官,你有女朋友吗?”盛茵曼疑惑问,其实是想问小艾是不是她的女朋友。

一个红灯路口,他條然踩住刹车,身形往前微微倾了一下后,侧目看着盛茵曼,眼中露出错愕之色:“盛小姐,你该不会和席禹辰分手了吧?”

“不,不,你误会了。”盛茵曼知道他会错意,连连摆手解释道:“是我一个朋友对你蛮有好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