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女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席禹辰身上,189的个子,俊朗的容颜,无论站在哪里都像一颗明星一样瞩目。

没有打退堂鼓的机会,盛茵曼只好迎上,压了压垂在耳际的发,小声道:“席总,你来得真早。”

“刚到几分钟,走。”他和旬的笑着,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往VIP区走。

盛茵曼下意识的抽离,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反而被他攥得更紧了些。

两人行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窘迫的垂眉低眼,躲在他高大身姿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里可有不少语音的员工,认识席禹辰是理所当然的,被人误会传到公司里的话又会产生不必要的风言风语,无论对她还是对席禹辰都没有好处。

直到回到座位前,席禹辰方松开她的手,拉开凳子示意她坐下,转而落座在相对的位置上。

“这里的西餐很好,你想吃点什么?”他翻开菜单随意的看了两眼便推到她跟前,修长的指尖,指甲盖圆润饱满,很好看。

盛茵曼面颊微红,没有去接,捂着跟前的玻璃杯像个小媳妇儿:“我随便,什么都行。”

对吃的,她没有要求,能填饱肚子就行。

“恩,那就来一份霜降牛排,一份菲力,七分熟,西米露,水果沙拉,还有野菌汤,再来一瓶82年的波多尔……”席禹辰给她做了主。

她至始至终都埋着脑袋,双手捂着玻璃杯紧紧的,指骨都泛着白。

"你不要觉得有压力。”盯着她看了两眼,席禹辰浓眉微蹙很快展开,嘴角上扬依旧是温暖如春的笑容:“我帮你了,并不会因此要挟你和我在一起。”

本来,他向她求婚只是为了名真言顺的帮她罢了,盛茵曼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却不是那种随意接受帮助的人,以至于现在相处,两人之间明明不足一米距离,却似隔着天埑。

“恩。”她淡淡的应声,抬眼看了席禹辰一眼,缓缓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来:“席总,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张欠条。”

白纸上字

体清秀,条条款款都写得很清楚,这是她昨晚写下来的。

既然她说过是借,那就一定不能随口说说而已。

席禹辰兀地一愣,墨色的眸子一瞬惊讶,念及盛茵曼的脾性也就释然了。

“好,我收下,不过,你不用着急,慢慢还就行。”说着,他接过在手,不忘按照原有的折痕叠好放回了钱夹里。

看他收下,盛茵曼终于舒了一口气,心上压着的千斤顶终于减轻了少许分量。

“谢谢你,席总。”再一次的道谢,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他才好,同样是席家人,她的温柔体贴完全是席亦轩比不了的。

想起席亦轩,心又疼了疼。

“喝酒?”触及到她眼底的伤痕,他举起应待生倒上的酒,晃了晃,挑眉问道。

盛茵曼点了点头,送上了水晶杯。

殷红的酒,染红了晶莹剔透的杯壁,就像是从她心头溢出的鲜血!

没有品酒的雅兴,执起便一饮而尽,连应待生看她都带着诧异。

一杯接一杯,席禹辰没有劝她,这个时候她是该放肆一下的,严谨对待生活的她难得的放纵,释放情绪,总比眼泪也不掉,忍得让人心疼的好。

酒量并不好的她几杯下肚已经恍惚,头晕乎乎的,只能用手撑着头,迷离的双眼瞅了瞅席禹辰。

脸上异样的红,呵呵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傻:“席总,你猜我今天去医院遇到谁了?”

脑子里席亦轩带着乔施雯的那一幕挥之不去,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强调自己忘记,醉酒之下那画面愈发的清晰,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一样。

席禹辰轻抿了一口红酒,甘苦香醇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漫步尽心的附和道:“谁?”

“亦轩啊,三年夫妻空有虚名,他现在居然要当爸爸了,哈哈。”笑着,她的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裳,气都提不上来的疼。

他席亦轩凭什么,凭什么伤害了她过后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

而她,如今一无所有,连自尊都碎了一地!

本已经预料到她要提起谁,可听了她的话后,席禹辰还是毫无防备的被震惊到了。

掂着酒杯的动作滞带,视线落在她笑比哭难看的脸上,心條然揪紧。

“在他心里,我是不是连阿猫阿狗都算不上?”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言语很少的她这时候根本停不下述说心头的委屈,抬起头看他,眼白里都是血丝。

说完,盛茵曼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咕噜噜的往肚子里灌了下去。

“别喝了。”席禹辰见状,伸手夺过她手中高脚杯,皱起眉头,眉宇隐隐显出一个’川‘字。

提着她的手站起来,他心里怒火翻滚,语气发沉:“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还要喝,今天不醉不归!”任性的盛茵曼用力甩开他的手,复坐下,谁知酒劲上头,眼前一花脚一软,整个人往下倒。

她机警的扶着桌角,席禹辰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纤腰。

“你不能再喝了!”他拔高了几分音调,紧绷着脸,也不顾她反抗,索性弯下腰将她公主抱在怀转身就走。

这女人,酒量居然差到这种地步!

“你干嘛,放开我,放开……”脚心离地的失重感让她清明了过来,紧贴着他胸膛惊呼起来,双脚不停的踢,试图挣脱开。

“乖!”他冷声命令的口吻,我行我素的态度。

所有人都集聚目光,连钢琴手都错愕不已,琴声戛然而止,盛茵曼只听见‘咚咚’的声音,不知到底是谁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

“席先生,账单……”应待生在他二人快到门口时才想起结账的事,忙追了上去。

“送到语音。”落下简单的话,两步跨出门口,径直到天台外停车场。

盛茵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出了rose小脸已然如烧红的烙铁:“席总,可以放下我……”

席禹辰罔若未闻,依旧搂她搂得紧,面色铁青,到车前开了车门,像塞包裹似的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终于落地,她还来不及坐直,他俯身而下将她罩在身影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