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像是见了鬼,席亦轩惊叫一声, 脚下一滑手一松,整个人僵直的往后倒去。

“砰!”

一声闷响,他摔在地上,全身的骨头仿佛碎裂成了一块块的。

“喂!”舒子睿赶忙上前,瞧着他因痛苦而五官皱成一团的脸问道:“怎么样?”

“没事。”

席亦轩搭上舒子睿伸出的手,站起身,往院子里看,苏和慢悠悠的已经往别墅里走。

专程来吓唬他的?

“可恶!”满身泥泞,他咬牙切齿,抓着门杆喊道:“有种给我开门!让我见茵曼!”

苏和根本没回头,一步步的远离。

“你疯了!苏和在,你进去送死?”舒子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面色严肃:“他是散打冠军你不知道?那七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没希望了!”

他说么,谁有这么大能耐。

忽略了苏和在这个家,还以为只有席禹辰和青歌。

雨哗啦啦的下,雨水湿润了他一张脸,席亦轩攥着门的手慢慢的松开。

深谙不是苏和的对手,他进去不但救不了盛茵曼,反而是去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我要带她走!”席亦轩不甘心,他策划了所有的一切只为了盛茵曼。

得不到她,那费尽心机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舒子睿耸了耸肩,拿着伞走开,背着他道:“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连保镖都搭进去了,损失不小。”

“损失?我给了投资了10亿,你跟我计较这么多?”席亦轩火气升腾,两人就算不是朋也,那也算得上合作伙伴了吧?没想到舒子睿居然这么自私,说抽身就抽身。

闻言,舒子睿驻步。

思忖少倾,缓缓的扭头:“好吧!我就帮你一次。”

他一向把收支计算得很细致,学过会计的他,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席亦轩还有大用,帮他,让他欠人情正好。

“不过,我有条件,我要是帮你救出了盛茵曼,那你得将收购的语音公司分一半给我。”舒子睿不慌不忙

的谈起条件,心里放着一个如意算盘。

狮子大开口!

“好!”席亦轩一口答应,嘴角似有似无的冷笑。

先答应,往后收购是他的事,没有文件只是口头约定,到时候不承认就得了。

舒子睿见他答应的如此痛快,一瞬的狐疑。转念一想,一个为了一个女人10亿随意出手的男人,有什么不可能的。

“行,我先回去准备,下午再来。”

为了监视有力,席亦轩留在了别墅外,时时拿起望远镜观察情况。如果席禹辰想要转移盛茵曼关押的位置,他还可以有力的阻拦。

只是,位置不是很好,从车窗看去,只能看到二楼房间里盛茵曼模糊的影子。

不吃不喝,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舒子睿才姗姗来迟。

“你一个人?”瞧着他驾车挺在路旁,席亦轩错愕问道。

车里也只有他孤身一人,瘦得跟火柴棒似的人,别说营救了,怕是一会儿风稍微大一些就被刮跑了。

“暂时只有我一个人。”舒子睿淡淡一笑,也不下车,靠着车窗叼着雪茄吸了一口,模样就像个瘾君子,吐烟的时候飘飘欲仙的姿态。

席亦轩剑眉紧蹙,不悦道:“你卖什么关子!”

盛茵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捆在椅子上的,他所知都大半天 了,再这样下去她得遭多少罪!

不是顾及着苏和,他早就冲进别墅里,抢了人就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抢人和抢钱没什么区别,都要等,天黑好办事!”舒子睿淡淡的说,一点也不着急。

席亦轩心有不爽,但,自己有求于人只好妥协。

坐回了车里,手里拿着的是两张照片。

目光落在站在他身旁的女人脸上,那时候的她笑得很开心,无忧无虑的,让人想到刚进公司不久的那个女人。

轻灵如水,灿烂如花。

她总会偷偷的在角落里看自己,找借口接近自己,小心翼翼的。

那天,他因家里催促而烦躁的到公司避难,竟然发现她还在加班。

“席总,

吃小笼包吗?”

她红扑扑的小脸,手里拿着鸡蛋大的包子,嘴里的还没下咽,眼圆溜溜的盯着自己,憨态可掬。

就是那样的她,让他记住了这个女人。

不久,会议上,她拿错了资料,他没有责备,反而安慰她。两人含情脉脉,他突然就求婚了。

没有前奏,没有戒指,更没有浪漫的场景。

“我愿意!”

她激动的样子浮现在眼前,犹在昨日,那双为他动情悦动的澄明双眼,大概是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绝色风景。

如愿以偿的,她嫁进了席家。他以家里简约为借口,婚礼都没有,只是带去珠宝店选了一枚一克拉的钻石婚戒而已。

以为她会哭闹,以为她会伤心或者是悔婚。

盛茵曼却说:“我会努力的成为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我们会有幸福美满的日子。”

戴着戒指在无名指上,她笑得那么纯粹,那么的开心。

他甚至有一刹那的惭愧,她就像一张白纸,而他就是一滴墨,黑白那么分明。

但,一想到乔施雯,他还是带她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那天,她靠着他,不舍得撒手。

“亦轩,妈说,让我们尽快有个孩子……”

那天,她扭扭捏捏的站在自己面前,揪着手,面色绯红,就像个向初恋告白的小女生。

不是特别的漂亮,只是那股清纯劲让人欲罢不能。

他也是个男人,差点忍不住推到。

“我想我该向你坦白一件事,其实,我喜欢的是男人。”他绝情的说出这句话,她惊恐的眼中落下了泪。

当天晚上,他买了飞机票找了乔施雯,温存了一整晚。

她到底多伤心,他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歇斯底里的痛哭他也不知道。

回家时候,她还是之前的样子,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对他好,顺着他,生孩子的事情再也不曾提起过了。

人,要是太善解人意,就会被人忽略受的委屈。

从此后,他越发的肆无忌惮, 老婆和女人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