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傍晚左右,一道绿色的身影朝着这个方向跑来。绿影很快到了两人的身边。

“主子,可算找到你们了。”绿影对着轩辕冷温柔的笑。

轩辕冷点头,递给她一个鸡腿:“快吃吧!我估摸着,你也应该找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嗯,我怕有人跟踪,故意转了几个圈,这才找了来。而且,我走的时候前面打的正热闹,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绿影轻笑,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明媚。

轩辕冷也笑了,转头对舒叶说:“这是我的红颜知己,名叫绿叶。是花楼里的一个老鸨。”

轩辕冷的介绍,让舒叶吃惊,花楼的老鸨居然能做了他的红颜知己,最重要的事,他居然还能如此坦诚的说出来。

舒叶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欣喜和微笑,没有一点色欲的成分,更加没有别的什么阴谋。

“呵呵,舒姑娘好!”绿叶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她不会忘记之前的月下轻舞便是她唆使花无涯下的,如果这事让舒叶知道了,一定和自己没完的。

好在那次的事,只有花无涯知晓,舒叶更是不从了解的。

接下来的路上,他们之间又增加了一个同伴:绿叶。

绿叶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包括红花的身死都讲给了两人听。

舒叶听后久久无言,心里已经说不上是欢喜,还是悲伤。

“花无涯,甘澈,还有我们的新皇,三个人都为了你而倾心痴情啊。小妹哦!你的魅力,连五哥我都羡慕了呢!”也不知道轩辕冷是故意调侃她,还是真的有了这样的想法。

舒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五哥,姓花的,和甘澈,我都知道缘由,可新皇是怎么回事,我好想没有见过十二皇子啊!”舒叶记得是继承皇位的,就是十二皇子。

轩辕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傻姑娘,既然对你痴情到了这种程度,必然是你身边的人,只是,你不知道他的身份罢了!”轩辕冷似乎想到了什么,出神了好一会,才接着说。

“我们皇家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甘之如饴的享受皇子般的生活,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将权力牢牢的抓在手中,有了一点希望都要向上爬,眼睛一辈子都盯着那张龙椅。”

“另外一种,便是如我和十二那样,极力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为的,便是想要一个安稳而平静的生活,哪怕是能种种田,浇浇花,生活惬意而安详就好。最好再和心爱的姑娘一起,你侬我侬的。就算给个神仙都不换呢!”轩辕冷似乎看到了梦想中的生活,脸色带着明媚的笑容。

“我和绿叶第一次相见,正是我第一次偷溜出宫,结果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轩辕冷的眸光轻瞟向绿叶,看着她的侧影而舒心的轻笑。

有猫腻!这是舒叶的第一个感觉。他们之间虽然名为知己,不过那种淡淡的暧昧和牵挂,却让人很是向往和羡慕。

恐怕这样的感觉和情感才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早晚有一天,你会见到皇上,那时候,不要怪他,多些宽容和谅解。他其实也很不容易的。”轩辕冷说道这里,便再不肯说下去。

不管舒叶再怎么询问,也不肯说出新皇上到底是谁。

舒叶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皇上。

不过说起来,身边的了了和冬歌,都好神秘。说是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其实根本连知心的朋友都算不上。

就连人家绿叶,还能知道轩辕冷的身份呢。

她呢,冬歌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她不清楚。只知道他是楽奴。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冬歌行使一个楽奴的指责。

相反的,冬歌的地位,在王府里是有目共睹的。有时候比她这个王妃还要管事。

再说了了,那个小家伙,说自己是神偷,却没见他偷过什么。倒是偷了她的新房,虽然是在她这个主人的默许和怂恿下。

而了了,很明显是有家的,还有父亲刚刚去世。

父亲刚刚去世?想到这里舒叶脑子里猛的划过一道灵光。

轩辕冷说那人其实就在她的身边,她的身边除了了了就只有冬歌。

堂堂的十二皇子,再怎么隐藏身份,也不会到王府里做楽奴的。

了了离开的那天,一夜未归,接着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

了了再出现,说自己的父亲过世了。

再看眼前的轩辕冷,三分像甘澈,那个眉眼有棱有角的。很有男人的气质。

还有四分像极了了了,尤其是那个下巴和嘴唇。如果遮上他的眉眼,下面就是半张娃娃脸。

这一刻,舒叶什么都明白了。了了就是十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

他离开是不是不想回来,是皇上驾崩,新皇登基,所以,他回不来。

舒叶为自己的猜测有些忐忑,她已经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了。

没有什么欢喜,就只有浓浓的失落。

“是了了对么?新皇就是了了!”舒叶轻柔的问,语气轻的,犹如羽毛一般。

轩辕冷沉默,这个答案不该他说出来的,想不到舒叶这么聪明,只是点了一句,她便想了出来。

“那冬歌呢,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舒叶低垂着眸子,语气越发的低沉了。

轩辕冷依然沉默。良久才缓缓回答:“你知道了,未必是好事,这样会影响你的判断。有时候,单纯的感情才值得人放弃一切去追求的。”

舒叶摇头:“五哥,你错了,这世界不存在单纯的感情。至少我不这么认为。我可以不在乎他的地位和家世,也可以不在乎他的学识和教养,但他的身上总要有一点让我去欣赏和甘愿为之付出的。否则,我找不到理由将自己的情感给他。

同样的,爱一个人,也要知道他的一切,不管冬歌和了了和我中间是什么关系,我当他们是亲人,是朋友的,可我连他们是什么人,究竟什么背景都不知道,我还能心安理得的完全信任他们么?”

还有一句话舒叶没有说的是:或许过去可以不计较一切的完全信任,现在却不能了。

经历了挫折,经历了磨难,此刻的她就如一个历尽了沧桑的老人,想要的,不过是个能吃饱穿暖、心灵安宁的家。

轩辕拓最终还是没有回答舒叶的问题。

有些问题还是需要她自己寻找答案的,不是他不知道,是不能说。

没有人知道,先皇后舒氏其实暗中也有一个消息网络,虽不如风家和暗卫,也是很不容小窥的。

皇后对太子的人品实在没有什么指望,便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轩辕冷的身上。

也因此,舒氏的所有消息网络,所有资源和钱财都在轩辕冷的手中掌握。

舒氏能坐稳皇后的宝座,不是没有缘由的。如果不是皇上动手太快,从发作到下毒都没有超过一天。

这让轩辕冷来不及反应,也让皇后没有机会反手。

否则,上次的较量谁胜谁负还真的很难说呢!

舒叶想不到的是,轩辕冷知道太多的事情,多到不次于风家。

只是,他没有野心,正如十二一般,他只想要平静的生活,甚至从此离开皇家也在所不惜。

两人的谈话,很快结束了,绿叶见两人不说话了,这才缓步走了过来。

舒叶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很知趣的,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会让人讨厌,又会让人感觉不管怎样的情况,她都会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这样的一个可人,也难怪轩辕冷会对她刮目相看了。

三人又走了七八天,终于快到到正北方的雪山了。

“听说雪山上有很多的雪莲花是么?”舒叶没有见过正在盛开的雪莲花。前世在电视中,倒是瞧见过。

也因此,她印象中的雪莲花很美很美,应该有点像是传说中,观音大士坐下的莲花宝座差不多。

轩辕冷爱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雪山你是去不成的,那里常年冰雪不化,就算是有六十年功力的人,都勉强进入一定的范围,想要再往里也不可能了,所以,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

“哇,六十年功力都不行,那雪莲花,要怎么能踩到?”舒叶不解。

轩辕冷轻笑:“那是本地的土着人踩了卖的,那些人天生在雪山上生存,有很强的御寒能力。”

舒叶轻叹,还是不理解五哥的话,同时也充满了好奇。

三天之后,轩辕冷终于不再前进了,在一处名叫冰城的地方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轩辕冷总是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五哥怎么那么忙,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舒叶变相的打探消息。

绿叶摇头:“没用的,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去面对,你不用着急,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接你的。”

舒叶更加不解了。但对绿叶还是很有好感的。

“不要叫我绿叶了,绿叶是花楼用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香兰。”

香兰,几乎和绿叶差不多,还是很俗气。但这话舒叶可说不出口。

香兰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舒姑娘,有件事,香兰要向你请罪,希望你不要怪香兰,如果一定要怪,香兰任凭您处置。”

舒叶不解,不明白怎么忽然这么认真了。

“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舒叶满不在乎的笑。

香兰当即把自己如何回答花无涯,然后给舒叶下了月下轻舞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后,舒叶怔怔的看着香兰,一时间心里已经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无奈。

月下轻舞的事,早就过去了。但她的清白,也是在那一次葬送了的。

她应该恨香兰的。

只是,恨了能如何,她不过是奉命行事的。身不由己而已。

舒叶一阵苦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都过去了,不必在意的!”

香兰感激

的瞟了她一眼。有些尴尬的垂下头。

“不过,有个事,我倒是很奇怪的,你是不是很欢喜我五哥?”舒叶的八卦因子又在身体里兴风作浪了。

香兰顿时脸色通红,能下决心离开花楼,最大的一点便是因为轩辕冷。

如果是之前皇后未死,香兰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轩辕冷走。皇后如果知道的,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这样的出身,就算做个小妾,都是高攀了的。

可,皇后死了,轩辕冷再没有了可以做主的父母。新皇更是一个性情中人,一定不会干涉他们之间的事。

因此,香兰在轩辕冷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天涯海角去流浪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舒叶看到她这个表情,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当天晚上,轩辕冷把舒叶叫了去,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喜欢冬歌么?”

舒叶几乎没有思考的回答:“他是我的弟弟,我当他是亲弟弟的,这和感情无关的。”

轩辕冷沉默,之后让舒叶做好准备,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舒叶没有什么惊喜,边收拾东西边问轩辕冷,下一站要去哪里?

“下一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已经解散了母亲留下的人,从今以后,五皇子轩辕冷也会随之死去。你现在自由了,要去哪里都随便你!不过五哥还是建议你回都城去,不管是谁,总要有个了结的。”

轩辕冷的话让舒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五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你也不要妹妹了么?”舒叶心里酸酸的难受。

轩辕冷爱怜的抚摸着舒叶的发丝,语气异常的轻柔:“对不起,五哥利用了你。五哥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太子和母后,根本没有一点反意。那皇位早晚都是太子的,他怎么可能想要去害父皇,对母后和太子的死,我的心里始终不能释怀。

可惜,我的手下,查不出一点缘由,这么久以来毫无所获,最终我只能将主意打到风家的头上。

风家的消息却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我和风家交涉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不管出多少钱,对方都不肯出卖消息。

万般无奈,五哥只好将主意打到了你的头上。

现在倒也不怕告诉你,冬歌就是风家的家主。我抓了你做人质,派人和冬歌联系,就是想要当初母后和太子死去的真正原因。

现在,我要的消息已经到手了,五哥倦了,也累了,想要和香兰一起归隐,天涯海角去流浪。”

这一席话,让舒叶的心揪痛的难受。

五哥要走了,当她是筹码,她不在乎。可五哥说,冬歌就是风家的家主。

风家,从她穿越到这片大陆,便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个家族。

风家的人,已经凌驾在了世俗之上的存在。

那她算什么,自以为是的想要为冬歌赎身。人家根本不用她去赎身。

现在想来也是可笑,花无涯是花楼的当家人,却做了甘澈的楽奴,这里明显就是有猫腻的。

为什么她都没有好好想想,花无涯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那更加神秘的冬歌又怎么可能是个白丁。

还有那个笑弥勒的胖子,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整天拿着把扇子,腰里别着萧,看上去潇洒的很,其实危险系数甚至超过了甘澈。

为什么这么多明显的信号,她却忽视了。

还说是什么黑帮公主呢,简直就是个白痴。白痴到自己被人耍的团团转。

自己认下的两个亲人,全都是来历不凡的人。

这一刻,舒叶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这样也好过这样郁结。

轩辕冷可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见舒叶呆立在那里,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的,还以为是小女儿因为怀春而羞涩呢!

过了好一会,舒叶才渐渐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五哥,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你告诉我,姑母和太子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点,舒叶也很好奇的。

没有什么亲情的因素,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轩辕冷迟疑片刻,还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实说出来:

原来,早在十多年前,先皇轩辕玄雨,便因为心爱的女人而被人下了重手,之后,一直是老吴耗费了功力勉强延续他的生命。

而他心爱的女人死去后,他的心也冷了,一心扑在了江山社稷上。尽管如此,轩辕玄雨依然不能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这时候偏巧大臣们给皇上不停的塞女人,有一次,舒家的女儿被送上了金殿。那舒家的女儿居然有七八分酷似轩辕玄雨原本心爱的女人。

轩辕玄雨立马留下了舒氏,并且册封了贵妃。

于此同时,还有蹀妃和良妃,都一同被留下了。

这两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些和舒氏神似。

轩辕玄雨年轻时候的事,自然是没有人知晓的,大家只是以为皇上爱上的,是舒氏。

渐渐的舒氏也很得皇上的宠爱,不久便生下了一个儿子。皇上欣喜,册封为太子。

舒氏的儿子被封了太子,那她距离那个皇后之位也不远了,好多人也开始嫉恨了起来。

宫斗是哪个朝代都存在的,只要有人的地方争斗就不断,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争风吃醋就避免不了。

舒氏也是个有心机,有手腕的,那些使了诡计的女人,最终还是没能打败舒氏。成为了皇后宝座的踏脚石。

就在太子出世的第三年,舒氏正式被册封为皇后。

于此同时,还有蹀妃和良妃被册封为贵妃。

令人想不到的是,蹀妃居然在几年后忽然暴毙。对外称的是蹀妃暴病而亡。

只有皇室内部的人才知道,蹀妃其实是被人害死的。

舒氏从那次之后居然也性情大变,和皇上之间貌合神离。

没多久舒氏便展开了一系列的手段,悄悄营建了覆盖整个轩辕皇朝的消息组织。

这需要很多的钱,舒氏拿不出来,便暗地里弄出了不少的手段,只是为了赚钱。

这样一来二去的,太子也渐渐变得暴戾起来。迷醉在女人的温柔乡中,怎么也不肯出来,对政事,更加不上心。

就在先皇去世的前几天,从西域送来了一名年轻貌美的金发女人。

轩辕玄雨原本就不怎么好色,对女人的要求也不高。不大想收了这个金发女人。

不想,居然被太子看上了,太子也说不上迷了什么心窍,蹦高的要那个女人。

皇上不悦,没有答应,最后把那个女人退了回去。

这下太子彻底不干了,私下里拦截了使者的队伍,将那个金发女人抓了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那金发女人居然死在了太子的**。

皇上知道后问皇后:“这样的太子,怎堪重任?”

皇后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却感觉到了皇上可能要有所行动,私下里调派了打量的人手往都城聚集。

皇上终于怒了,在那天以雷霆之击,处置了太子和皇后。

至于说下毒,完全是莫须有的,毕竟他需要面对天下悠悠众口吧!

轩辕冷说道这里,事情都明朗了,想来轩辕玄雨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很痛苦吧!

“究竟当年蹀妃是怎么死的?”舒叶奇怪的问轩辕冷。

轩辕冷古怪的瞟了一眼舒叶:“别问了,这些不该你知道的。”

“为什么?现在当事人都死了,难道还有不能真相与天下么?”舒叶不解,同时也想到了甘澈为此而痛苦的眸子。

轩辕冷沉吟了良久,才模棱两可的说:“蹀妃的死,不是甘澈查出来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说,这事和母后真的没有关系。要是错,也只能说是老天的安排错了吧!你别问了,知道这事真相的人,都死了,我母后是最后一个因此死去的。”

有时候轩辕冷甚至会想,如果母后不是知道蹀妃的死,皇上还会不会杀了她。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舒叶有些不大懂轩辕冷的话。

仔细想想,蹀妃的死左右不过是宫斗而已,只能说,她嫁进了皇家,是她倒霉罢了。

舒叶没有将轩辕冷的那种古怪表情放在心上。

一转眼又开始琢磨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好了。

这次她算是当真得到了自由,这天下之大,何处都可去得。

可高兴了没多大会,一张小脸又挤成了包子形。

“怎么了?”似乎是发现了舒叶的不快,轩辕冷笑眯眯的问。

“五哥,你能不能教我武功,上次那个郎中说,我因祸得福,有了三十年的功力,可我不会用。而且之后我就要孤身一人上路了。如果没了点自保的本事,没多久就会死翘翘的了,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人家的小妾或者暖床工具罢了。”舒叶微嘟着嘴,眸底不时的还会划过惊恐的神色。

轩辕冷莞尔一笑,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兄长,那个好色的太子再见识到了那么多的美女之后,居然还对舒叶念念不忘。

太子再临死之前,曾经发疯一般的寻找舒叶,甚至为此不惜杀了她的全家。

想到这里,轩辕冷忽然想起舒叶的父母和家人都被杀了。那时候她便已经失踪了。不知道对家里的惨事是否知晓。

“也罢!就教你轻功的法门和一些自保的功夫好了。”

舒叶闻言顿时一阵欣喜。几乎有些忘情的给了轩辕冷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又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

轩辕冷难得的脸色一红。

当天晚上,轩辕冷传授了舒叶一套心法,和一套掌法,除此外,还有一些轻功的使用。

舒叶本身功力便很深厚,她就像是一个守着宝山,而不知道如何开启的人一般。

有了轩辕冷的引导,顿时如虎添翼。

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便将轩辕冷所教的东西掌握了个大概。

“现在,你已经掌握了一些眉目,功夫一事讲究的是勤学苦练,只要你能坚持练习,很快便能有所收获的。五哥还有事要做,就不多留你了。你明天便上路吧!”轩辕冷爱怜的看着舒叶说。

舒叶有些不舍,这个五哥和自己挺投脾性的,她喜欢五哥的这种淡然处事态度。

也很喜欢五哥的温柔和惬意舒爽。如果可能,他希望能永远和五哥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这一刻,舒叶将轩辕冷真真正正的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第二天,舒叶难舍难离的告别了轩辕冷和香兰,独自上路。

“出来吧!你跟踪了这么多天,也该出来谈谈了!”轩辕冷看着舒叶即将消失的背影,声音淡漠的对着一边的草丛开口。

轩辕冷的话音落地,一侧的草丛中缓缓走出一道清雅的身影。

轩辕冷歪头看着他,脸上面无表情。

那人走到轩辕冷的近前,一张完美到极致的俊颜让身边的一切生命都为之黯然失色。

“你不应该在这里,我以为你会去见她!”轩辕冷淡漠的说。

“见了能如何,我现在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不如放了她自由!”冬歌轻笑,笑容苦涩而凄凉。

“我看,你这是借口吧!怎么因为她已经不是完璧,所以后悔了,嫌弃了?”轩辕冷挑眉,几日来的相处,他真的将这个妹妹放在了心里。

他虽然没办法永远保护她,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一边的香兰,听到不是完璧四个字,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凄苦的垂下了头。原来轩辕冷什么都知道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轩辕冷的身份,是舒叶再次被抓了回去之后,轩辕冷才找上门,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想要做的事。

如果她一早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心爱男人的妹妹,她就算拼了死,也会保护舒叶的。

轩辕冷根本没有看到香兰的不自然,一双眸子仅仅盯着冬歌。眸底孕育着恼怒。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冬歌还不是那般浅薄的人。何况,那事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只是,身不由己。”冬歌顿了顿,脸色暗沉了很多。

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像轩辕冷解释一般:“我想迎娶她做我们风族的主母,那样就要经历一些考验,家族的几个老家伙很顽固。我不想伤害了她,所以再尽力摆平此事,再此之前,如果我贸然了接了她回去。就只会伤害她而已!”

轩辕冷默然,同样是身在上位的人,那种身不由己,他怎么可能不晓得。

“好,希望如此。虽然我现在已经解散了所有的势力,但不代表我真的无能为力,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吧!”言罢不再理睬冬歌。

转身对香兰伸手,眸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香兰迟疑了一下,将手放在轩辕冷的手掌中,两人牵手远去。

“那事你都知道了?你会不会怪我害了她?”香兰有些不确定的问。

“傻瓜,那时候你也是身不由己的。以后,我再不是什么五皇子了,你还愿意跟着我浪迹天涯么?我可是很穷的哦!”轩辕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愿意,就算跟着你去乞讨,妾也甘愿,再说,我还有些私房钱的,只要你不要山珍海味,我们也能安稳生活一辈子的。”香兰的声音渐渐随着风越走越远。

冬歌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心里涌出浓浓的羡慕和向往。

将来,他和舒叶,也要这么幸福吧!他有些不能确定。

事实上,冬歌已经来了有几天。

这次的交易,是冬歌亲自和轩辕冷进行的。

风族族长继承仪式,已经顺利完成了,如今冬歌是整个风族的族长,也是风族历史上,最年轻的族长。

原本冬歌打算继任了族长便去找舒叶的。

那时候他已经是族长了,还有什么人能阻止他去做事么?

然而,让冬歌意想不到的是,族长之位反而成了他和舒叶在一起的障碍。

风族,严格说起来,是几百年前因为一次意外而形成的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家族。

如果是舒叶之前生活的世界,拥有特异功能并不算什么。只要不太招摇就是了。

可,这片大陆却不同,一切和大众不同的,都会被当做异类,执行火刑。除非,你够强大。

风家的人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转而到了暗处,族人为了生存更名换姓,四处躲藏。

一直到两百多年前,风家出了一个大能人。他依靠自己的能力,形成了遍布天下的消息网,也从此将整个风家发扬光大。

这位风家的先祖,虽然创下了整个风家的基业,却没有得到幸福的晚年。

根据风家的记载,这位先祖曾经有一个痴爱的女人。

但那女人不能接受心爱男人拥有那样的异能。

怎么说呢,和风家的人在一起,就好像你永远没有隐私一般,你去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甚至你晚上睡觉穿了什么内衣之类的,都会被风家的人知晓,只要他们想知道。

毕竟这世界没有什么是风不能到达的地方,就算是花无涯家的密道,也是有风进入的,只不过,风流通的比较慢,消息传递也比较麻烦,时间比较短而已。

那先祖的爱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最终离开了先祖。

先祖痴情一生,到头来孤苦伶仃。

在他去世之前,便将自己一生的修为化成了一颗风石。

也是从那一代开始,风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风家的婚姻可以自由,但不能让自己的妻子知道风家的秘密。

而每届的族长之妻,也就是祖母,都要是完璧之身,接受风石的洗礼。让她也同样拥有了掌控风的能力。

只要有了掌控风的能力,就能用风形成屏障,也就不会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了。说白了,就是利用风石给自己的妻子一个风家主母的尊严。

而历代即将死去的风家族长,都要将自己毕生的能力倾注在风石中,以供子女享用。

这些,都是风家族长历代传承的训诫。

冬歌起初并不知晓,直到继任了之后才知晓。

那一刻,冬歌对几个长老恨得咬牙切齿,族长的传承,长老们是清楚的,难怪当时长老们不明着反对他和舒叶的事。之前说是挑选主母人选,也没有那么强硬和叫真,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现在冬歌想要迎娶舒叶,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让几大长老作为中介,吸收风石再转给舒叶,让她也拥有控风的能力。

这样以来,问题就严重了,几个长老很讨厌舒叶的,自然不会同意这么做。

情况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正在这时候,轩辕冷的信送到了,他要求和冬歌交易。

冬歌不放心别人,便以交易为名,离开了风家,亲自面见轩辕冷。

至于为什么轩辕冷会在北方,只因之前风家的本营就在北方,也就是冰城里。

多年前那场悲剧后,风家举家迁移,一时间消声灭迹。但很多势力都认为风家其实还是冰城,不过是转移到了地下而已。

轩辕冷得到的情报也是这样的,所以才能带着舒叶在冰城来回的转悠。

轩辕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就放手了。他原本就不是个喜欢权势的人。现在更是可以逍遥自在了。

冬歌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放了舒叶离开。

他如果现在带了舒叶回去,或者和舒叶见面,就等于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上。

风家对风的掌控能力,冬歌是最清楚的。

比如冬歌自己,他要是想杀什么人,易如反掌。只要下一点点毒,让风儿卷了放到那人的唇边,茶杯或者食物中。不知不觉间,那人就死于非命了。

因此,他怕,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

在他没有摆平那几个长老之前,他只能远离舒叶。逃避只是为了深爱。

留在原地惆怅了好一会,冬歌才低叹一声,身形微闪,消失在了原地。

再说舒叶,她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方向,要去哪里,她自己都每个定论。

不过既然是游历,那去什么地方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冰城距离雪山不远了,舒叶原打算到雪山去看看,不能近前,远远的看着也好。

刚走出去没多远,便听见了不远处有凄凉喊叫的声音,听声音是个女人。

舒叶身体里那抱打不平的因子占了上风,施展开刚刚学会,还不大熟练的轻功,朝着那声音的出处跑去。

还没到地方,便远远的瞧见一个女人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女人的衣服凌乱不堪,哭喊声响彻天际。

舒叶怒了,生平最恨这样的人,在她看来,强/奸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

你有本事,便自己哄骗了人家女孩心甘情愿的献身。要是没本事,自个手两只手解决去。

只会强迫女人算什么男人?

两世为人,舒叶每次见到这样的情形,那用强的男人,就算不死,也要脱成皮的。

如今见了,舒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加上刚刚学会了那么一套三脚猫的功夫,更加跃跃欲试了。

舒叶也不废话,直接冲进了几个男人身边抬起脚,调用体内的功力,牟足了劲对着那几个男人便猛踹了过去。

几个男人中,最张狂的,是一个身材壮硕、脸色黝黑的。看样子,他也是个头。

舒叶这一脚刚好揣在了那男人的屁股上,男人连吭都没来得及,便被踹飞了出去。

说来也巧了,那个家伙已经褪下了裤子,露出某处令人作呕的东西想要行凶了。

这一踹,他人飞了起来,直接飞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和树干来了个亲密接触。

人倒是没怎么,顶多鼻梁骨撞断,鼻血直流,而他身下的某处,却直挺挺的进了树干。

不管是树干硬还是他的东西硬,反正这两相对撞下,他算是彻底的废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