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次又是听哪个太医说的?”华妃斜倪了皇后一眼,毫不顾忌的讽刺道。宫里谁都知道,皇后被禁足就是因为和皇上说太医号脉说安嫔胎儿正常,而安嫔小产时候又恰巧皇上就在,那种冲击,皇上会震怒也是情理之中。所谓当着矮人不说短话,华妃当着皇后的面,毫不避讳的提及太医,皇后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华妃若是不信,何不亲自询问太医?何必在这里听本宫说话?”皇后连看都没有多看华妃一眼,说的话波澜不惊,但是她说完后深吸一口气却没有逃过华妃与我的眼睛。

华妃一笑,扶了扶发髻道:“皇后如此说,就是不屑与臣妾说话了,若是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尽然是这样的和睦姐妹,许是又要嘉奖皇后娘娘了。”她故意的将和睦与嘉奖咬的重重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娘娘,先去看看莞嫔妹妹的情况吧。”我适时的插话,此时华妃已然占了上风,只是将皇后激怒,仍然身在皇后之位的她,想要惩治华妃,还是轻而易举的。此时插话,一来可以免了华妃将皇后激怒,二来也好在人前做个样子,甄嬛虽然是害华妃灭门之人,但华妃依然还是在这个时候来看她,也博一个好名声。日后位及副后也能服众。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就不奉陪了。”说罢朝皇后轻蔑的行了个极为不敬的屈膝礼,而后便朝内殿去。

皇后的忍耐能力很是叫我佩服,身居后宫之首,面对如此的挑衅与不敬,即便是再生气,也仍然是隐忍不发。实在是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是憋着什么坏,只能暗地里多加

小心,她一日不势败,我便是一日不能放松对她的防备。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就小产了?瑾汐,太医怎么说?”我知道华妃此时是不愿意多问,毕竟隔着那种灭门之愁,她若是太亲密的嘘寒问暖倒是显得太假,若是不说话,又失了此行的意义,在皇上面前倒是也不好说话。此时,最好不过的就是我来开这个口。

瑾汐是个极为谨慎的人,甄嬛来找我们的事情她必然是知道的,但是如今皇后也在,难保左右没有皇后的眼线,有些话,她不能直说,只能用极为疏远的声音,说着很空洞的话,“娘娘胎儿一直很好,不知为何方才太医说娘娘是因为先天不足,具体的奴婢也说不清楚了。”

“太医?哪个太医?那日莞嫔不是也在延禧宫?怎的不知道如今太医的话也是不足信的,除非是皇上在,方才足以取信。”华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嘲讽的说到。

瑾汐何等聪明,立时便明白了华妃得意思,只是却还是面露难色,皇上才将甄嬛禁足,正在气头上,怎么会抛开太后来碎玉轩。

我一见,便笑到:“到底是皇嗣,皇上不会不闻不问的,本宫已经让弦音去请了,你家主子何时能醒来?”

今日这一出戏,原本就是要唱给皇上听的,若是皇上不来,岂不是白唱这一出。

我与华妃还是坐在甄嬛的床前,原本就是和皇上说,得知此时前来,若是在外边,叫皇上瞧见总是不好,到时候若是再有什么事儿,皇上怪罪下来,华妃来这儿尚且不能阻止,岂不是太

无能?日后若是掌管后宫,岂能叫人信服?此时甄嬛虽说是没有苏醒过来,倒是难保她不是佯装昏迷,正在算计着皇后与我们。守着,至少可以防止她与瑾汐共谋。

“皇上驾到!”我与华妃相视一笑,到底还是来了,果然皇上还是会在乎她的,抑或者是在乎那个孩子吧,不论如何,到底还是来了。

“朕让你来照看莞嫔,你在外屋做什么?”皇上初见着皇后,第一句便是这般不留情面的指责,我与华妃听了,轻笑了声。

我与华妃没有迎出去,如此做不过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做一个贤妃的样子,不然华妃何必大冷天晚上的出宫,来管甄嬛的小事?

“皇上,您可是来了,莞嫔还是没醒来。”华妃见着皇上踏入内殿,便迫不及待的朝皇上走去,边说边假装拭泪,以示担忧。

“太医怎么说?”皇上牵过华妃的手,直接问道。

“听瑾汐说,太医的意思是,莞嫔先天不足,小产是必然的。”华妃眨着眼,重复她听来的话。

“胡说!之前不是日日回报,脉像稳定?怎么又先天不足?!”皇上有些愠怒了。

“这臣妾就不知了,臣妾也不是太医啊。”华妃说罢,朝我使了使眼色。

我会意的道:“莫不是又和当初皇后派去照顾安嫔的王太医一样?”这件事是皇上最大的痛,如此一说,他必然是会起疑心,而我们赌的就是皇上的疑心。

“去宣卫临来吧,朕想先听听他怎么说。”自从温实初入狱,皇上最信任的也就只能是卫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