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

“赵忠信,什么时辰了?”元徵帝韩子期将湖笔掷在一旁,随手拿过手帕擦手。

“回皇上,已是二更天了。”

韩子期不过顺口一问,听到回答便“嗯”了一声,道:“走,去芳华阁。”

“喳,皇上摆驾储秀宫芳华阁——”

此时,碧桃为了转移紧张的情绪,正胡思乱想着。

这个朝代还算有点人性化的规矩,至少侍寝不是拿锦被裹了或抬或背到皇帝住的养心殿里,那沿路得多尴尬。

说不得,还有寒风往里头灌,到地方时都冻的发抖了。

她边想着,边拿起一旁的木瓢舀了水,缓缓从白皙的颈窝儿处浇下去,发出一声喟叹。

真舒服。

大冬天的,要是能泡温泉就更舒服了。

可惜分量不够,皇帝要是出行温泉行宫,也不会叫上她就是了。

嗯,要努力。

想到这里,她唤了一声“奉紫”,因刚刚沐浴不惯人盯着,便将她们都叫出去了。

但这时代的衣服,她还真不大会穿。

于是便张开手臂,任奉紫为她擦拭身子,披上衣裳。

芸香指挥着两个小宫女将遮掩的翠鸟缠枝花儿屏风撤去时,她已穿戴妥当,正由奉紫取来干巾绞头发呢。

暮云及初晓捧来几套齐整的首饰给她过目。

她扫了一眼,指着那副金厢摺丝荔枝草虫的首饰,“别的不必,就把耳坠取来戴罢。”

这么多挂上去,在夜晚闪闪发光的,看是好看了。

吃就有点麻烦了不是。

她这绝对是为皇帝着想啊。

其余人还没摸清楚主子的脾气,不敢进言。至于带来的那三个丫头就更糊涂了,左右看来和以前的主子差别都有点大,也暂且不敢多说。

碧桃让奉紫将双髻挽的低低的,又简单插上诸如桃粉、鹅黄等鲜亮色的绢花,服帖在耳边。

素净中带一点娇俏的模样儿,倒也勾人的眼。

虽然走的是小冰山的路线,可是十五岁的年纪,还是俏一点比较美。

碧桃很满意。

想了想,又偏头嘱咐了暮云几句,才系上披风,去门口迎驾。

韩子期到的时候,就见门口晕黄的灯光下,女子可身儿裁就碧云素缎短袄,下着墨绿色缎织暗花裙,掐出一段细腰的宫绦上系了玉佩,裙幅风吹不扬。

安安静静地,不免教人觉得有点冷清,心里却因刚处理过政务的缘故,喜静不喜闹,就这么宁和下来。

他观察的仔细,脚步不免慢下来。

碧桃便迎上前去行过礼,音色如叮咚的泉水,脆泠泠敲在鹅卵石上:“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出乎意料的是,韩子期不是先将她低下的脸儿抬起,而是很自然的握上她的手,摩挲了一回,语气却也不见关心,很寻常地道:“嗯,有点冰。”

废、废话!

姑奶奶站门口等了你好一歇儿,能是热乎的嘛!?

于是修炼不到家的某人自觉抬起了小脑袋,唇线抿紧,将那一点子唇上的胭脂红抿入口,原就因体质关系雪白的过分的脸色更是冻人了。

眼睛不自觉地扑扇着,藏有一点执拗,却又很专注。

专注的好像,她别的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算计,只是看着你想着你……

或者是想着怎么欺负回来?

韩子期觉得有点好笑。

念头划过,很有些兴致的出口点评:“妆扮的还行,但比起你姐姐来,差的挺远。”

下一秒手就被甩开,那小人儿已经往里头去了,尽管步子迈的缓,不像是生气。

其实手被握的开始暖起来了,碧桃想,比家里熏暖风的机子要好使多了。要是他没乱说话,还可以握的再热乎点儿。而且这么发脾气,好像不太好哦?

不过……哼,她是冰山她怕谁。

这才是正常态度啊。男人就不能宠!

“好了,明明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脾气怎么这么大。”恶劣的皇帝陛下逗满足了,跟上脚步又握了回去。

“朕给你捂捂暖。”

碧桃犹豫了一下,这要再甩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于是将手抽出,在皇帝皱眉不虞的时候将另一只手塞进去,“这只冰。”

紧了紧手,韩子期失笑,好像小时候人小手短,只吃离的近的菜,奶嬷嬷见了,就捧了另外几道替换到他跟前,和他说:“这几样好吃。”

满心期待的推荐着。

他看着她如星子般璀璨的大眼,小巧的琼鼻,殷红的樱唇,以及那不带丝毫点缀泛着奶白色光晕的脖颈儿。

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碧桃则正好又把头低回去,想着刚刚皇帝的形容词“娇娇弱弱”,有点灰心。哎,冰山美人果然不是一日就能学成的。

上回只打个罩面,又站的远,和姐姐一起挨着看上去才像。

不过,也许皇帝只是因为她生病才说她娇弱?

要不然,她应该是得到“娇娇悍悍”的评价吧?这方是她的本性!

自我安慰了一会,她重新抬头,就被皇帝骤然深邃的目光吓着了。

咳。

怎么说,当年鬼混的时候她还是玩的挺淋漓尽致的,尽管没做到最后一步。

但至少这个眼神代表什么,她是知道的。

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说什么,奉紫把热腾腾的茶盏捧了上来搁在雕漆几上,她松口气:“皇上且先喝杯茶,暖暖身罢。”

韩子期挥挥手叫退,看着一干宫人都退到门口将门合上后,才凑到碧桃耳边道:“朕瞧着,还是朕帮你暖暖身较为合适,嗯?”

说着,还摸了摸她冰冷冷的脸蛋儿。

碧桃霎时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咆哮:尼玛这就是‘圣上不是个沉迷女色之人’?

不、沉、迷、女、色?

他爹眼睛瞎了吧瞎了吧。

不沉迷女色怎么会擅长调情!?

不过这暂且不关她的事,她的任务又不是改变皇帝。皇帝有情趣,她也能跟着放松点。

更何况这类小阵势,她又不是没见过听过。

于是她很淡定平和的和皇帝对视:“皇上身子既然暖了,那妾身服侍您就寝罢。”

皇帝一愣,觉得有点有趣了。

这小女人明明一逗就要跳脚,比其她躬柔顺意的女人都有意思,如今说出这等旁人都要脸红的话的时候,她反而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难道是没听懂?

碧桃不知道皇帝此刻心里的想法,其实自己号称小冰山的面具早就被皇帝透视一千万次了。

没经过家族教导,又没经历家斗宅斗,就算够聪明、有手段知道怎么做最好,但毕竟不是演员。

一露脸,就什么都表露出来了。

完全不够皇帝看的。

“朕准了。”皇帝笑,一把将碧桃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与迈步的急切不同,将她放在**的举动还挺温柔的。

屁股一着床,她就半坐起来,学着内务府嬷嬷教的规矩替皇帝脱衣服。

皇帝则伸手将她头上那一簇簇的绢花都扔了,放下满头乌丝儿来。月光照影,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映托的格外柔和。

皇帝有点走神的想到薛绿萼,那个真正的冰美人,心里顿时更加热乎起来。

同样的脸蛋,不同的性子。

不知道尝起来的味道有什么不同?

他突然很有兴致探一探。

衣衫褪尽,他把她扑仰在床榻上,埋首在她颈窝里轻嗅:“真香。”

碧桃没想到这具身子和她现代的一样,颈项极敏感,一点动作就能瑟缩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支吾:“是床帐子角挂的香囊,零陵香本就是浓香。”

韩子期感觉到她的颤意,呵呵直笑,“怎么用的这味香?我看你姐姐就喜欢淡香。”

“妾身只觉得闻起来像是置身艳阳天下的花香田野,妾身打小身骨儿不好,几乎不曾出过门。不过借着这香味想一想罢了。”碧桃心里别扭极了,好端端的提起另一个女人来。

要在现代,那个男人必然要被她踢下床去!渣,实在渣。

但在这里又不能不忍着,还有任务要做呢,再哄回来可就费劲儿了。

强压着不舒服,语气里却带了委屈地呜咽。

皇帝听了以为是关久了的委屈,便哄她般亲了亲她微颤的眼睫儿,“以后朕带你出去。”

你就可劲儿骗吧。碧桃在心里翻白眼。

面上却装着感动的模样,有着呜咽后的余音,唤的人心儿一颤:“皇上……”

皇帝听了有些忍不住,顺着心意将大手移到那两团丰盈上,触之又软又滑,又娇又嫩。

他揉搓着,直到碧桃情不自禁地弓起身来,方一口含住她精致白嫩的耳垂,声音低沉:“身上暖些了没有?”

她只知将莲藕般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勉强睁开的眼儿雾煞煞一片朦胧,脑袋像装了浆糊一般,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皇帝低笑,似是满意了。往下移到那对玲珑的小乳边,咬住那勾人的桃粉色j□j连啃带吮,间或逸出一声“碧桃,碧桃”

碧桃眼波带水,咬着唇“嗯”了声,短巧藕粉般的指甲不由得掐进他的肩胛处。

使的他顿觉背上麻痒,一阵酥麻的电流窜进身子里。

再看她全身羞的通红,像染上一层胭脂的薄媚,全然没有病弱苍白的样子,显得娇美可口。

他不禁喉结滚动,沙哑出声:“果然是灼灼其华。”

碧桃何时听过这样的形容,更是将脚尖儿都缩起来,又羞又恼的把噙了春水似的眼眸看向他。

却不知更让人想狠狠地欺负。

将那对白生生的脚丫搁到肩头,他念着她是初次,算是忍的够久了,如今便直挺挺地将火热送进去,片刻不欲停顿。

她疼的冷汗涔涔,更将指甲往下划拉,定要在他身上留出道道痕迹才肯罢休。

光滑的小腿更是毫无着力点的在空中乱蹬,待发现完全没法减去痛处才停下来。发出小猫咪似的呜咽叫声,好像在喊疼,又好像只是在低泣。

他听了也没停下攻势,反而势头更盛,冲撞挞伐的更加凶猛了。

许久,他终于痛快淋漓的释放了一回,躺在一侧抚摸着她汗津津的额头,有了点怜惜之意。

碧桃已然快昏死过去,临近前,精神恹恹地嘟哝了一句:“混、混蛋,姑奶奶还只是个青涩的小桃子。”

韩子期一愕,他倒没有那么小心眼,虽然听称呼有点小小的不快,但算作闺房情趣也无碍。

他的关注点全然放在那句“青涩的小桃子”上。

要不是看她被折腾的惨了,定要大笑出来。

从古至今,他还没听过有人把自己比过桃子的。哪个女人不是拿娇花作比?

嗯,桃子。

他直直盯着那对布满红痕的小乳瞧了半天,终于确定。

确实是青涩的小桃子。

大囧。

其实皇帝只是有点恶劣,在政务忙完后的闲暇之余喜欢逗别人折腾别人玩儿。调剂一下身心。

其她妃嫔肯定都受过他时不时神来一笔,只是反应都不如女主给力,所以他就更想逗了。

写H写的想死,写完之后再看觉得我果然在写攻略文不是宫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