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兰汤

蓝田浴池以翠玉、墨玉、黄玉三色玉石为主,压缝交口镶拼而成——约莫长二寻三尺,宽一寻七尺,深四尺,温汤热水可没至皇帝心口处。他两臂摊开在浴池壁上,素日冷硬的肌理线条放松,阖眼小憩。

忽而感觉背后有人靠近,皇帝回首,一双白生生的**儿立时映入眼帘。再抬眼,热腾的雾气儿迷蒙着,隐约可见碧桃以两三层米白轻纱裹身,上及著粉兰胸,下至圆翘臀瓣,曲线玲珑,身姿曼妙。

原来不经意间,小东西已经养的这般诱人了。他喟叹。

碧桃低腰矮身,腿儿并拢一处坐在浴池边上,自背后搂住皇帝颈项,形状亲昵。“皇上还在想着刚刚的事?”

软腻的肌肤相贴,温香的呵气在耳,皇帝狭长的眼睛不自觉眯起,语调却是难得的磁性懒散:“想她干吗。”身一侧,大手伸去捉住她的细腰,欲将她拖下水来。

她一扭腰肢躲过,取脚边套圆底刻孔眼银盒里盛放的洁身之物,娇软声哝:“皇上不想要妾身为您擦香胰?”语落,她软若无骨的手划过皇帝的脊背,将融有桃花、梨花、红莲花并珍珠、钟乳、玉屑粉末的胰子偷偷揩拭在上面,淡香袭人,她却咯咯一乐。

因不曾匀开,肩胛骨间那一团泥状物正缓缓下滑,情状很是滑稽。

皇帝只觉得背上一凉,再听碧桃乐不可支的笑声,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回身拖过她一握盈掌的脚丫,将支撑不住而后仰的她猛的拖下浴池。白腻光滑的身子足像汤团下锅,哗啦啦溅起清汤数点,这回轮到他笑了。

碧桃没有防备,被一拉一摁,小脑袋瓜顿时撞进结实的胸膛里。她退开身,捂住撞疼的鼻梁揉了揉,又蹭在皇帝怀里揉了揉。娇糯糯的声儿嗔的皇帝心痒:“鼻子撞坏了,皇上要赔的。”她绕在皇帝背后的手摸到那滑溜的一块,轻揩慢匀,将其打散开,徐徐擦满皇帝的背。

皇帝明知她在作乱,却任由她碾磨挑/逗。渐渐地,他笑声逐渐低沉:“朕帮你洗干净身子作赔礼如何?”

“嗯?”碧桃正专注的使坏,闻声迷茫的抬头,贝齿叩唇想了半晌,点了点脑袋,“好、好啊。”其实她还是没怎么明白为什么皇帝突然说这句啦。

不过“赔礼”什么的,感觉收了也不亏啊。

皇帝盯着她因专心而变得傻乎乎的样儿,烟腾腾的热气惹得她脸蛋儿微醺,堪让红杏相妒,眼眸却是纯然。再想起上回她含一口甜酪哺进他嘴里的娇媚的模样,两厢比对不由下腹一热,黑眸陡然深邃。

“乖,那先帮朕把这里抹上。”他引着她的手握上灼烫之处,感受她软香玉一般的小手轻轻的抚触,背肌慢慢紧绷。

“还是人家在帮皇上嘛。”碧桃嘟哝抱怨,底下却不怠慢。那白嫩嫩汤团儿小手与香滑滑胰子并在一处,来回扪弄,偶尔勾一勾上面的圆球耍玩。直教皇帝激起一层战栗,骨子里一阵酥麻。

好奇地和水中阻力对推互动了一会儿,碧桃觉得手酸不已。她看皇帝一脸着迷如醉的舒服样子,动了动小胳膊,顿时觉得赔礼什么的都是浮云!气咻咻地甩开手罢工了。

皇帝眯眼等了一会儿发现小东西撂担子不干了,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哑声低笑:“不好玩了?”

碧桃把全部重量往皇帝怀里靠过去,扭呀扭的扭出水波儿**漾,哼唧:“没有赔礼,不干。”至今还没有意识到赔礼的内容很耐人寻味。

“别心急,朕这就把赔礼给小乖。”皇帝凑到她耳边说着,将她翘臀儿托在手心,压她在浴池壁上。浸湿的纱衣变的更薄,明晰可见醉人的樱红晕染开来。皇帝喉结滚动,大手迫不及待的寻去,待觅到她□桃源幽谷,便是在水中,也能摸出里头一股蜜汁儿滴露在自己手心。他笑浓,“谎话精,自己不是也玩的很开心?”

沾水的轻纱贴附在身上,被热气腾腾、芬芳氤氲的香水浸润过的肌肤因纱上的纹理挤压磨蹭而熨成褪红酥色。她被磨的有些想笑,如被搔到痒处,身子轻轻的颤起来。勉力抬手将那薄纱解下,底下已被皇帝揉压出更多蜜汁儿来。像轻轻一咬就破了皮儿的汤团,流出芝麻浓香的馅儿。

“才没有呢。”她毫无说服力的腻声开口,小屁股在皇帝手心挪了挪,很有些心虚的意味。

皇帝将她腿儿再打开些,就着汁水和刚刚涂抹上的滑溜的胰子慢慢推进去,磨着一瞬间慌张箍住他的软肉,让胰子蹭个满面。碧桃不由颈儿后仰,烫软的小手极力揽抱住皇帝,眼角饧涩含春:“这样着急,皇上才净说谎话呢,方还说先洗了的。”

皇帝甚有耐心的用坚硬之物磨着、蹭着,四处碰壁,闻声调笑应她:“既然要帮你洗,当然是里里外外的,一处不落。”再贴紧些,又低笑道,“平日你一个人,恐怕洗不到这里,嗯?”说着一个使力,和着兰汤猛然灌入到最深处。将无从准备的碧桃撞出一声嘤咛。

碧桃早就被磨蹭的耐不住性儿,皇帝大力冲撞进来时小眉头反是松了松。抱紧皇帝露一派餍足,连娇气的雪背被玉石壁擦的红彤都顾不得了。只一声叠一声儿的催:“皇上,那里没擦到……嗯……这里也是……还要还要……”

皇帝被这小东西催的欲/火大炽,男人的掌控欲作祟,一劲儿想让她陷落成平素那样只会咪呜的低声娇泣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她今日精神大好,闹腾了半天,待得皇帝不经意扫到她最嫩的那处,方一下子绷起身儿,如拉满的弓弦,只要一拨就能断掉。

“呀……皇、皇上……别……这里别……呜呜……”

“哦?”皇帝额头的汗顺着贲张的肌肉划进水里,见状停下动作,在那儿打了个转儿,听到她的娇吟骤然妩媚三分,粉桃儿眼愈加水雾迷离。终于笑了,“乖,这里还要再洗一次,别使性子,嗯?”说着,固定住她,不管她如何挣扎逃离,抓挠着闹他,三番四次在那处碾磨,直到她软了身,啜泣着任他为所欲为,再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许久之后,皇帝终于在她不住的呜咽声中满足。但仍不肯抽身,舒展开眉头,诱她:“小乖,再含一会儿。”

“舒服?”她啜泣声停下,小拳头捏起放在他胸前,拿粉眼儿睃他。但凡他说个“不”字,立马就能推他到池底去。

皇帝笑,亲在她心事儿全露的眼睛上,点头道:“很舒服。”

“水都快凉了。”她又欢又闹这么一歇儿,早就累懒了,说到这里不禁掩着小嘴打了个呵欠,倒没有拒绝皇帝的要求。唔,填的挺满实的。就好像缺了一块的拼图,须用另一块拼凑成整,即使不欢爱,这样也能另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可以形容成,我感觉的到你?

碧桃窘窘的文艺了一把。

见皇帝搂着她不说话,浴池里不知何时开始有一股默默温情流淌着。碧桃扒拉一下头发,抬头看他:“皇上还在想着刚刚的事?”如她初进浴室时问的话。

皇帝将她揉乱的头发一缕缕捋顺,表情难明的开口:“你……”

“我要的是皇上,”的宠爱,她在心里添上三个字,认真的对上皇帝的眼睛,“其它的,于我何干?”在曲忻然嚷嚷着要当太后,要儿子当皇帝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帝王,也许还是希望后宫中不止是渴望权力的女人吧。

也许他认为女人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必用心经营。但即使他辜负了许许多多的青春少艾,依旧不会允许别人辜负他。尤其是他上心的那一个。

元徵帝一直知道她有一双真挚而美丽的眼睛,此刻再看,却尤为动人。它固执的只愿追寻自己的身影,天上地下,再没有可以吸引她的事物。而他只知道,自己是愿意被这样注视的。

他亲上她的额发,问她:“还有什么喜欢的?朕让人给你买。”这一刻,他像寻常的男子一样,愿意为心爱的姑娘献上所有她想要的,只为博她一笑。

“浴室里的春/宫/图。”碧桃亮璨的眼儿一弯,满是期待。

……——

寿王拔出牙柄白铜裁纸刀,将鞘身镌梅花数枝的刀鞘放到一旁。桌案上厚厚叠着一摞白宣,欲待裁成斗方大小。他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这一柄裁纸小刀,浑身散发的散漫气息与书房气氛最是难融,他却浑不在意。

“王爷,属下有事要禀。”咚咚的叩门声响起,胡备出声后收回手,毕恭毕敬的站在书房门外,等待通传。

“进来吧。”里头寿王扬声。

胡备将门一推,大步迈进,至桌案前双手一拱,恭敬回话:“启禀王爷,属下已追踪到那人的下落。实为镇国将军府上的人。”

“镇国将军府……”寿王沉吟,“皇后闹出大皇子那件事不久,还没这么快把主意打到本王头上来。”前一夜,他发现房间里的书法临帖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即刻出动他在京城的少许人马,从留下的蛛丝马迹中着手,让胡备带领追查。如果是在封地,探子根本就进不了他的书房。

最近太过松懈了。

他正沉思,抬眼看见胡备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不知变通。扶着额角一叹:“你先下去。”

“是,属下告退!”胡备应声退下,出去后没忘将门带上。

这事如果不是和朝堂政治有关,大概就是与后宫牵连了。他记得,李氏还有一个皇后的胞妹也入了宫。念及后宫,他就蓦然想起宫里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玩味的笑漫上唇角。看来又该有好戏看了。

不过,如果与她攸关,还是让胡备再去查清楚罢,他做下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结局,现在好像很多妹纸在忐忑。咳,我只想说……你们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