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多喘!

自唐翩接了圣旨,内心的痛苦和压抑过大,一夜之间高烧不退,唐府一整夜的请郎中与太医瞧看,都束手无策。

唐翩身染重病的消息很快被传到皇帝那儿,淳骇自是情绪低落。派去的精医都回力乏术。

君花国温暖如春。早晨,鸟儿依旧在枝头唧唧喳喳叫着,虞美人依然盛开繁艳。物是人非,事时逝易。那卧榻在床的可怜人儿依旧躺着。清晨的一切生机勃勃景象却不曾唤醒沉睡的美人。

到了夜晚,淳虞就借与唐使司下棋为名,到闺房看唐翩。曾多少次,泪如泉涌。他心里窝着一口气,要不是皇帝立她为妃,要不是自己连累了她,也不至于这样。

皇帝一心想纳唐翩为贵妃,已然引起朝廷内外的非议。事已传遍大街小巷;如今唐翩重病,新帝执意立女为妃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很多大臣上书进言,劝柬皇帝收回立唐翩为贵妃的事。

而单公公也力荐娶唐宣的长女较妥,无论从年纪还是人品礼仪,都无可挑剔。如此一来,既平息了流言又得了美人,一举两得。

皇帝正踌躇间,单公公带来唐府的消息,据禀太医对唐翩的病无力回天。今日又因吐血一口气不曾接上而殁于病塌。

“什么?殁了?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就这样没了。哎……那就立唐跹为可妃吧。”皇帝不

耐烦的甩了下袖子,写了新的圣旨。

“还有,下令不许淳虞靠近唐府。朕要休息了,退下。”淳骇说完单公公退出了殿外。

唐跹很快收到了皇帝的圣旨,到了晚上看着前厅的灵棺,在桂花树下眼含珠泪做了诗一首:

若知今日之痛楚,

唯愿相逢却不识;

汝本富贵立可妃,

奈何豆蔻年华逝;

从此阴阳两重天,

姐妹之情终难圆;

情盼来世再相聚,

桂花树下话情长。

今夜月光清冷。

唐府的精锐兵依旧守在府邸门口。

“将军请留步,皇上有令,将军不必陪同出棺。”其中一名将士说着。

“让开。不然我大开杀戒。”淳虞此时眼中杀气腾腾,一手拿酒坛,一手拿剑大吼。精锐队的士兵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缓缓的进了门,唐宣正要制止。一个精兵上前欲拿剑砍向他,他挥了两剑,那精兵便倒在地上。这时两边的精兵同时挥剑冲向淳虞。

他与精兵撕杀着,把怨恨全部倾泻在这群人身上,不一会,有的兵头落了地,有的断了膀子,没一个能阻止得了他进厅堂的步伐。

淳虞终停下了撕杀,地上的血和尸体触目惊心,显露出淳虞此时的抓狂,痛失爱

人的苦楚,剑上的血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而他的脸上血迹斑斑。

淳虞把剑扔到门外,进了前厅,看到厅中遍布白纱素裹,一个大大的白结扎在灵棺上。他心中为之一震,默默的上了一柱香,两眼血红,俨然一夜没合眼。他一手拿着酒坛。大口的喝着酒,心里窝的这口气等唐翩出了棺后,准备找那个所谓的天子算帐。他豁出去了。

第二天

妹妹出棺之日正是姐姐嫁帝之时。

唐跹的闺房挂满红色喜结,一片喜庆。

侍女扶唐跹出了房。

“妹妹,我的苦命妹妹。”唐跹身着红色牡丹紧身丝罗长裙,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喜庆的红色与前厅的灵堂呈鲜明对比。

她伤心的趴棺上大哭了起来,侍女赶紧为她擦拭眼泪。

唐宣的父母自是伤心欲绝,可大女儿出嫁也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于是迎她上了花轿。

辗转回来方见到守了一夜灵棺的淳虞。他此刻一身酒气,狼狈不堪,将军风范,**然无存。

“淳将军,我知道你对小女的情意,可你今天任务在身,若不入宫,只怕皇上怪罪,对你没有好处的。”唐宣好心提醒。

“出棺。"他手摆了摆,心思只在香消玉陨的人儿身上,他的眼中只有唐翩。

唐宣制止不住,只能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