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唐盛世,匈奴就与大唐水火不相容,几仗之后,大唐最后凯旋而归,百姓纷纷迎接将士。

而骑在俊马上威风凛凛、英勇奋战的猛将曾锰,他刚一进城,扬起一记邪魅的笑容看向站在城门道上两旁的百姓,百姓中不断传来年轻女子爱慕的欢呼声不断,尔后曾锰高骑俊马悠闲而**不羁的进了城。

一年后,曾府。

阳光明媚,一位穿着鹅黄纱罗裙的纤细削肩女子被丫鬟扶着走在石子路上,她就是莫馨鸳。

与世无争的精致面容上是一对水灵清澈而矜持的大眼,小而娇翘的鼻下红润而薄的嘴唇微抿。阳光的灿烂使她微眯着盲眼,好似能感受到一丝光亮的渴望般斜着好看的下巴望向蔚蓝的天空。

绕过石子路是一个凉亭。一群达官贵人,公子阔少此刻正在闲聊。

“曾锰,听说你的这位小美人是个盲女?你这玩遍京城醉青楼和红旋楼名妓的常客,最后怎么娶了一个瞎子?”曾锰被一位富家公子揶揄着。

“谁说的?我堂堂将军还会栽在一个瞎了的女人手上?我换女人如换衣裳,大家都是知道的。”

说话者正是曾锰,他有一张刀削斧凿般的精致俊脸,**不羁,一脸玩世不恭而又霸气的神韵下,是一对好看的双眼,挺力而线条分明的鼻子下是薄而无情的嘴唇。

“那你就做给我们看。洞房前你能搞定她,我们就信服你。不然说什么都白搭,我们也只能认为你栽在一个瞎女手上咯。”旁边的几位风流富家公子撇了一眼正在花园小路上走着的莫馨鸳。

“你们等着。”曾锰不以为然的说完大步径自向园中走去。

莫馨鸳的父亲是四品京官,后因贪污入狱家道中落,现在只剩她和母亲,他们俩又自小定下了娃娃亲,她被送到曾府也只能做妾,还要给曾家传宗接代,生完孩子后曾锰依旧会娶正室。

按理说拜堂前是彼此不该见面的。早晨莫馨鸳听管家说将军今天有事在身,于是就出来散了散心,呼吸下空气。可并不知曾锰今天却是进了趟宫又无任务的而返。

莫馨鸳正悠闲的闻着春日里的花朵。她嗅着曼罗陀花。

深黄色的花朵与她的鹅黄纱裙搭配一起煞是好看 ,刚进园中的曾锰看到莫馨鸳的如水清澈明亮的眼神时,恁的刺了下他的心,忽的漏了几拍,这样的有灵气的女人他头一回见着,要不是仔细看真也不像是个盲女。

他整理情绪,微眯了下好看的双眼,一手忽地拉过莫馨鸳。

她如一只小兔一样惊慌失措,“你是谁?放开我。雅儿。”莫馨鸳慌乱的喊着丫鬟的名字。

曾锰示意丫鬟退下后,强拉着她的玉膀朝他的寝屋中走去。

强硬被拉着的膀上力道使莫馨鸳疼痛不已,“你是哪一位?要做什么?”刚问完就被曾锰拉进自己的屋里。

曾锰看着慌乱的莫馨鸳,嘴角噙着一抹笑。

“雅儿,雅儿,来人。”莫馨鸳的秀脸满是害怕的无助,两手相抱,盲眼的她只能靠着床架边缘步步后退着。

“哼。”一抹冷笑传入她的耳里,这笑声听起来如此冰冷,如千年深潭里的寒冰,不能融化。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后怕的无路可退了。

脚步声渐渐逼近,曾锰抱起莫馨鸳往**一扔,她被软床轻弹起,正欲起身,却被他健硕的身子瞬间压下。

“走开,来人,救命。”莫馨鸳无助的声撕力竭的喊出。

“真是不老实的娃娃。”曾锰笑看了她一眼,无情的将嘴狠狠的封上她的红唇。

都是这个瓷娃娃扰到他的私人空间。那他就把她变成易碎的残破娃娃。曾锰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他肆意的掠夺着娇弱美人的芳香。

莫馨鸳粉拳捶打在他的肩上,无关痛痒,更激起他更大的征服。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却被咬破舌尖。曾锰更加疯狂的入侵,使她几欲不能呼吸。

松开她的唇,莫馨鸳来不及喊出救命,本能的大口喘着气。

曾锰满意的笑了。手指开始撕开她的上衣。莫馨鸳拼尽全力反抗着,却徒劳无功。

手上传来被咬的痛楚,“唔…”曾锰闷哼了一声。

“你再无礼,我就回报将军将你治罪。”莫馨鸳说着推开他的钳制,欲要落逃,却被他给反抓回来。

“将军?在你心中是个英雄?”曾锰看着眼前的娃娃饶有兴味的问出。

“对,他是我的夫君,明天我们就要拜堂了,若你现在离开,我就不做追究,不然就制裁了你。”莫馨鸳善意的提醒他。

可这善良和温柔在他看来却是对余的,水做的女人就是麻烦,曾锰心想。

曾锰大力扯掉她上身的水粉丝帛纱缕衣,顷刻间只剩下一粉色肚兜,肚兜上的一朵牡丹繁艳盛开,好象在邀约着曾锰品尝她的美好。

“啊!”莫馨鸳发出一阵惨叫,少女的泪珠滑落莫馨鸳清秀的脸颊,她害怕的柔弱样被曾锰尽收眼底。忽略掉她的慌乱和他手上再次传来被咬的痛楚,扯掉了她上身仅有的肚兜。

呵,真美。曾锰迷离的双眼看向上天的这个杰作,心中不禁感叹。

可惜这个杰作马上就要被自己给毁灭了。他讥起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邪恶的哼了一声。

莫馨鸳的身上散发着无尽的芬芳,如兰之气使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引他入围。

床边木几上的香炉中氤氲袅绕,暧昧的气氛包围着整个屋子 当一切恢复平静之后……

莫馨鸳初尝禁果,血如同红花在床缎上繁艳盛开。

曾锰满意的笑了。他终于在莫馨鸳的身上见证了他是她第一个男人的印记。

待曾锰穿好衣服,看莫馨鸳躲在围帐的角落拿着被子一角发着抖。

他正欲下床,却被她狠狠的抓住了臂膀。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这几字从莫馨鸳哽咽的喉间咬牙切齿的字字蹦出,她一反常态的杏眼圆睁,怨恨目光使他怔了几秒。

“我就是你说的曾锰。”曾锰说出自己的身份后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可耻。

“你胡说,胡说!我的夫君不会这么卑鄙,不会。”莫馨鸳摇着头捂着耳朵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情绪激动万分,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形如畜生。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我就是曾锰,明天就和你拜堂的将军。”他压低声音说着,不知自己为何现在对她却抱有一丝内疚感。

半晌,气氛凝结。

莫馨鸳的身子怔住了。

忽然,莫馨鸳猛的弯起两根手指将要狠狠的刺向自己浓黑的眼珠。

“你干什么!”曾锰慌忙阻止,恁的抓住她的藕臂。

“我有眼无珠,我是个瞎子,心也瞎了,居然被这样的豺狼欺辱,我留我的眼睛无用。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莫馨鸳的眼神中有着绝望,她只想自尽,丢弃了这使自己厌恶的身子,起码她的自尊和灵魂还是干净的。

“你要死我不拦你,你的母亲顶多白发送黑发。”曾锰冷眼看着莫馨鸳说完无情的离开屋子。

莫馨鸳微闭着含泪的眼眸,睫毛颤动着,紧咬朱唇,手揪着被子撑着无力的身体跌下床,爬向墙边蜷缩在墙角,两手抱膝,咬着红唇,修长的指甲深深的刺进肉中,渗出丝丝血色。

自此之后,她还能再继续活下去吗?与其嫁给这样的禽兽,不如死去。

可是……她还有一个母亲未尽孝道。

半晌

莫馨鸳靠在墙边认命,是的,她认命。明天就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了,她一个盲女能怎样?既然被迫接受父母安排的了这段孽缘,爬着跪着都要挺下去。

莫馨鸳两腿间传来的痛楚和无力使她吃力的站起来,踉跄着摸索到**的衣裙穿好后出了屋。

第四天的拜堂热闹非凡,曾锰不仅印证了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在朋友面前也同样印证了他是个不折不挠的无情兼花心高手曾锰漫不经心的瞟了莫馨鸳一眼,只见莫馨鸳面无表情,清澈的眼神中仍然是纯洁

的矜持。他的心微怔了一下,这样的表情他不得不承认有多么吸引他,可是就因为这样他懊恼,他恼火。

洞房花烛的当晚,曾锰依然忽略掉莫馨鸳的悲伤和她的绝望表情,又再一次掠夺了她的纯洁和美好。

此刻炉中的香气袅绕更甚,**刚过,曾锰就收到皇上的圣旨,匈奴又再攻打大唐,他身为前锋将军,理应立刻去沙场奋战打退敌兵。

刚拜过堂的新婚夫妻应是甜蜜如漆,曾锰看也不看**的可怜人儿,无情的走出屋中。

“将军,您这一走就是一个月,夫人怎么办。”管家在屋外急切的问道。

曾锰还未来得及发话,就见莫馨鸳穿好衣服扶着墙走出来面容平静的低头说出,“我睡西边的小屋就好。”

“你睡哪都一样,本将军不会稀罕一个瞎子。”曾锰望向远处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说出的话直伤莫馨鸳心肺,话里透着无数讥讽与不屑。

莫馨鸳受到莫大的屈辱紧咬红唇,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两眼通红,在曾锰看来,没有任何感觉,他拿着盔甲哼笑了一声径自离她而去。

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性的男子。

管家站在原地,心里觉得将军这么做他已经习惯了,于是安慰了莫馨鸳几句,换来她的一个了然于胸的微笑,面对这样绝情的男人,她是该提早适应与心死了。

曾锰驰骋沙场期间,莫馨鸳伺候着重病卧床的母亲,曾府的老夫人和老爷,在两年前就已仙去,所以曾锰才会无所顾及的风流与无情。

正因为如此,加上她在曾家没有一点地位又是个盲女,有些丫鬟就欺负她,根本没有把她当作将军夫人,妾,不过如此,再正常不过。

曾锰身带任务,两个月下来还未归府,而莫馨鸳每天受着冷嘲热讽,她的母亲心中郁闷,也因为自己女儿的婚姻气的一口气没接上来而逝世,莫馨鸳的心情可想而知。

莫馨鸳依然受着曾府上下的欺侮,每天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有每晚的月光能够陪伴着她沉淀一天疲惫不堪的心灵。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直到有一天……

“将军回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传入莫馨鸳的耳里,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她这是在希翼着什么?真是傻,但是想归想,一对盲眼不住的朝窗外望去。

“将军,夫人在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将军要不要去看下夫人?”管家好心的提醒着。

“有什么好看的,又死不了。即使死了也没什么,本将军大胜而归,当然要去玩一遭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曾锰对着管家说完又望向西边窗口的莫馨鸳,他莞尔一笑,把一大袋银子往一位丫鬟手中一抛头也不回的直接出了府。

曾锰出了府,径自骑上黑风马离去。自见到莫馨鸳,满脑都是她,他怕自己爱上她,想要逃离这样的感觉和氛围。

曾锰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就不应该爱上女人,不然就奇怪了。

莫馨鸳本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接受他的冷漠他的无情,可是这样残忍的话进了耳里,方觉得如此撕心裂肺。难道自己爱上了这个畜生?莫馨鸳顺着墙角瘫坐在地,捂着胸口的痛,泪湿衣襟。

他居然不在乎自己的死……

是啊,与其这样悲屈的活着,不如解脱了好。

曾锰出去玩的这将近半个月里,曾府上下都没人管莫馨鸳的生活起居,只有一个丫鬟偶尔拿来一些剩饭菜给她。男主人都不问,这些奴才更不会问事。

莫馨鸳心中的痛苦与日俱增,她反锁了门,想自生自灭。

时间如岁月流逝。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待曾锰回府后,他总隐隐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曾锰剑眉微拧一反常态的朝西边小屋走去。来到屋门前,打不开门,窗户的帘子是放下的,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开门。”曾锰对着莫馨鸳喊道,心中却连漏了好几拍。

半天不见开门,他觉得真的有些不对劲。猛的一脚踹开了屋门,眼前的场景把他给怔住了。

屋中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酸味,光线黑暗,阴气沉沉。

莫馨鸳睡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头发凌乱的耷拉在秀脸两边,她的身子才十几天就消瘦的不成样子,白裙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曾锰望向她的手,指甲居然也脱落了,手指已经轻度溃烂,一股轻微腐烂味渗入他的鼻里。

“这……怎么成这个样子?本将军不在,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夫人的?”曾锰激动的朝丫鬟们大吼。

此时气氛瞬间凝结。

下人们都大气不敢喘,他们的这个主子发起火来是无人能抵的,都屏气凝神。

曾锰看到莫馨鸳成了这样的惨状,心中一阵阵的抽着,心痛的无法呼吸,这才晓得他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

曾锰一把抱起莫馨鸳,对着旁边的管家义正言辞的命令,“骑上本将军的黑风马,赶紧去给我叫郎中来,快去!”

管家听到曾锰激动的大吼后,赶紧出了府,心想主子 最爱的黑风马连他碰都不给碰,这会却叫他骑上了?

看来这个女主人以后的地位是稳固了,在曾府待了十年,管家太了解将军的脾性了。

曾锰抱着莫馨鸳急切的朝自己的屋中大步走去。把她轻放在**,叫丫鬟们打了洗脸水拿了干净衣服,准备亲自带她换洗,并温柔的带她擦拭与褪去衣服,甚怕一小心伤到她。

郎中查看过莫馨鸳的病,来到厅堂看着曾锰顿了顿开了口,“将军,夫人是心中郁结难以解开,加上滴食未进、食欲不振,心情难舒,才会晕厥了过去。而且,夫人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幸好胎像算是稳固。”

郎中说完叹了口气,继续道,“要想夫人病好,还需打开她的心结才是。”郎中说完给莫馨鸳开了些补药。

曾锰整个呆住了,他恨不得现在杀了自己,她居然怀了自己的骨肉!

管家送走了郎中,曾锰一路失神的来到自己的屋中。

曾锰看到莫馨鸳的秀脸没有血色,灰而白。他恨透了自己的无情,她那么善良那么柔弱,被他掠夺了纯洁受了屈辱,却还要遭受曾府下人的欺负与冷漠。

曾锰伤了娃娃的心,他到底怎么了?他的无情和狂傲差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曾锰此刻方知,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莫馨鸳。

他握着她的手爱怜着,这眼神和举动在任何女人身上是从未有过的。

莫馨鸳这时缓缓的睁开了眼,泪眼迷蒙的看向曾锰,用尽全力甩掉了他的手,“别碰我。”莫馨鸳无力的说出,头撇过一边。

“你不应该救我,我死了就解脱了。”说着她的泪水滴落衣襟。

“是我不好,你说的对,我就是畜生,你别激动。”说着又要拿过莫馨鸳的手,却被她挣脱开。

“你是一和没有感情的将军,我不想痛苦的活着,我死了也省得将军你烦心。”莫馨鸳说着就要下床。

“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恳求你别激动。”曾锰从未有过这么害怕,怕失去一个女人。

“什么?我有孩子了?我怀了孩子……”莫馨鸳迷蒙的泪眼猛的望向他,破损的手指发颤着慢慢摸上自己的肚子。她不敢相信,这么失败的一桩孽缘下,居然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只会不受父亲的疼爱,还有个瞎了的母亲。”莫馨鸳自言自语的说着,泪一滴滴落在床间,细长的手指却忍不住爱怜的抚摩着自己的肚子。

“都是我不好,馨鸳你原谅我。”曾锰出乎意料之外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莫馨鸳楞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孤傲不训的堂堂先锋将军居然向她这个无名弱女子下跪?

“哈哈……”莫馨鸳大笑出声。

一时间,莫馨鸳笑过后心中忽然五味陈杂,她又怎么能轻易原谅他?刚伸出的手又活生生的缩了回去。

这个男人肆无

忌惮的在拜堂前就掠夺了自己的纯洁,又对她几次侮辱和完全的不在乎,而就因为他的冷漠和无情,使曾府的下人也对她不受一点重视,一度冷嘲热讽。

自己的母亲也因这事一气之下撒手人寰。这叫她怎么原谅?又怎能忘记?

曾锰抚去她的眼泪,极尽温柔的摸上她的秀发,把她依偎在怀中,而怀中的莫馨鸳此刻依旧冷着脸,表情没有一点温度。

曾锰想,要她原谅自己是要有个过程了。

日子如流星般转瞬即逝,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

莫馨鸳的身体不仅恢复了健康与活力,肚子也已经稍稍挺起。但她的表情依然找不到任何爱的痕迹与温度。甚至如深潭中的千年寒冰一样使曾锰感觉到心痛与受伤。

曾锰每次问她想吃什么喜欢什么料子的衣服……他的娃娃始终淡淡的回应他一句,“随意便好。”

曾锰并没有放弃,他下决心要莫馨鸳对他回心转意。他心里想用一辈子来弥补对她先前的伤害。

他给她的东西越多,对她越好,不论照顾的多么周到,不管对她是多么温柔,他的娃娃依旧如冰山一样无法融化。

他们之间有着一个结不知何时能打开。

这天阳光灿烂,浓情端午节到了,大唐的节日里一片祥和与喜庆。

曾锰带着莫馨鸳去买粽子赏龙湖的龙舟比赛,后面一众人马保护着他们。

“想吃粽子吗?我给你去买一个,来吧。”曾锰温情的牵着莫馨鸳的手朝卖粽子的摊位走去。

“这粽子是什么陷儿的?”曾锰边看粽子边问向卖粽子的粗汉子。

“大爷,这粽子有肉陷儿的、豆沙陷儿的、红枣陷儿的,包您吃过还想吃,您要不要来几个?”卖粽子的粗汉子热情的朝他介绍着自己卖的粽子。

“好,给我来十个。”曾锰说完不忘向莫馨鸳的耳边呢喃了一句,“多买些不同陷儿的,你自己选着吃。”说完不忘给她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莫馨鸳心漏了一拍,眼睑微俯。等她再抬起一双盲眼的时候,那个卖粽子的粗汉子一把从炉子下拿过一把晃着闪闪发亮的尖刀猛的朝曾锰刺来。

刀划过风,吹散了祥和的氛围,吹散了风的气流,当曾锰发现时已经晚了,眼见刀快落在他的胸前时,一个柔弱的身影硬是不偏不倚的挡住了这把尖刀。

莫馨鸳感觉到流动的空气,盲眼的她耳朵特别的灵敏,听到粗汉拔刀的声响,她预知对曾锰不利,是冲着他来的,没多想,就自己挡了上去。

气氛瞬间凝结,紧张而压抑。

时间依旧在缓缓流淌。

曾锰睁着惊恐而受伤的双眼看着莫馨鸳硬生生的挡在了他身前,为自己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街上此时乱起来,都看向这突然发生的一切。

曾锰看着莫馨鸳,回过神来,一脚踹向那个粗汉子。

“你这个狗将军,杀我族人,我跟你誓不两立。”那个粗汉子说着又站起来朝曾锰挥刀而来。

氛围瞬间带着无限杀气。

曾锰抬脚把他踹倒在地,后面一众士兵把他立即制伏。

曾锰剑眉微拧抱着莫馨鸳,命小兵把粗汉的衣服一扯开看到粗汉的胸前印着匈奴的标记符号。

“果然是匈奴人。”刚说完拔出小兵身上的剑刺穿他的心肺后又不解恨的刺了数剑才罢休。

莫馨鸳此刻痛的全身是汗,刀刺向她的左肩以下靠近心脏的位置,血流如柱。

曾锰看到莫馨鸳痛苦的表情和她的眼神里有着对他的无限眷念,他疯了一样的大吼,“赶紧回府,找郎中。”

“馨鸳你真傻,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为什么?馨鸳,你忍住,我现在就带你回府,你不会有事。”曾锰满头是汗,焦急而抓狂的抱起莫馨鸳向府中跑去。

路上滴着莫馨鸳心口上流出的血,到了府中,请来了京城最好的郎中,一切准备好后,郎中看向**的莫馨鸳,又看向曾锰回禀着。

“将军,在下要拔刀了,这有风险,不过还好不在心脏位置,并无大碍,胎儿也没事。只要在下用好力道,用对拔刀的方法。只是拔出时,要靠夫人的毅力支撑过来,会很疼,要顶住气。夫人上次又因一场大病刚恢复好,就看夫人的毅力了。”

郎中担心而忧虑的说着,眼睛看着曾锰,请示他要不要决定现在拔刀。

曾锰看向柔弱的莫馨鸳,他此刻处于难以抉择的边缘,最后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拔刀,赌一赌。

他走到莫馨鸳身边轻声说,“馨鸳,有为夫在,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活着,顶住拔出时的那口气。”曾锰满是担心而心痛的说完看着无力虚弱的莫馨鸳。

莫馨鸳满脸的汗,眼睛用力的睁了睁,眼睑微俯,示意拔刀。

现在一切准备好了,曾锰对着郎中点了点头。

“将军,请你退后些,在下这就给夫人拔刀了。”曾锰两手相握,他钢筋铁骨般的一条汉子,如今却没有了定力,站在后面迷茫的看向莫馨鸳,看向他所爱的这个女人,他怕失去她,好怕好怕。

莫馨鸳头转过来‘看’向曾锰,彼此眼神交汇,莫馨鸳对着曾锰微点了下头,又闭上了眼,呼吸了几次,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此刻,曾府上下屏气凝神,看着那把插进莫馨鸳肩下的刀闪着冷冷的光,寒气逼人。

郎中一手贴在莫馨鸳肩下刀柄位置,一手持刀紧紧稳固的握住,气氛千钧一发,安静的空气中,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在曾锰两眼还没眨的时候,郎中忽然把刀一瞬间从莫馨鸳身上稳稳的拔了出来。

“啊。”莫馨鸳大叫一声。

刀和着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度,鲜血飞溅在帘帐上,伴随着莫馨鸳痛苦的一声叫而全然拔出莫馨鸳身体外。

她痛苦而疼痛的晕厥了过去。,泛白的嘴唇上贝齿紧咬着,就这样硬是用娇弱的身体挺了过来。

曾锰大步上前激动的叫唤着莫馨鸳,“馨鸳?馨鸳?”

曾锰看莫馨鸳晕厥了过去又转而抓住郎中的衣袖问着,“她怎么了?你给我赶紧看看。”

郎中手放在莫馨鸳的鼻间又放在莫馨鸳的手腕上一会拿了开,“将军,夫人挺过来了,多休息调理就没事了。”说完对曾锰笑了笑,叫他宽心。

曾锰感激了郎中后,叫下人备轿送走了郎中,他独自坐在莫馨鸳床边看着睡熟了的美人,这么娇小而柔弱的女子居然为他挡了一刀……

曾经被自己侮辱毫不在意的女子,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命,她对他是有情的,而且很深,想到这,曾锰牵起莫馨鸳的玉手轻轻一吻,泪水初次流落在他的脸上。

莫馨鸳不消一会醒来看着曾锰心痛爱怜的表情,想到方才不顾一切的救他的场景,才领悟到自己早已割舍不掉这段缘,早就爱上他了。

握在曾锰掌中的纤细的玉手展转抚摸到他的脸上,他被惊了一下,急切的看向莫馨鸳,激动的破涕为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莫馨鸳笑的灿烂如星光璀璨。

“馨鸳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要我怎么办。”曾锰摸上莫馨鸳的脸颊,温柔的说着。

“恩。”莫馨鸳给了他一记长久以来的第一次的微笑,笑的如此甜美,恍如仙子,曾锰有一瞬恍惚了,不能自己了。

“原谅我。我会用我的一生补偿你疼爱你和孩子。”曾锰说完泪流脸庞,莫馨鸳用手接住那滴男儿泪,那泪中满是自责和对她的愧疚。

“别……别哭……”莫馨鸳微弱的声音响在曾锰耳边。

莫馨鸳看着曾锰如此真诚,微点了点头,原谅了他。

六个半月后的早晨——

婴儿落地的哭声响彻在曾府。

屋中的曾锰抱着一对龙凤宝宝和莫馨鸳相拥而笑,一家子相拥在一起,笑的灿烂如花。

此刻外面阳光更加灿烂,直射在窗上,映衬出窗里面幸福温馨的一幅画面。

(完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