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塔墓

王阳说这句话我和胖子都感到很惊讶,我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他只是淡然得一笑说“老板,我感觉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

我心里一颤,望了望胖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我吃了点师爷他们送来的东西,然后一个人走到湖边,我想亲眼看看这湖底是不是真的能浮出个女人来。

胖子和白云在帐篷里聊的很尽兴,师爷他们的帐篷就搭在湖边,炽眼的日光灯把帐篷周围照的通亮,几乎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这时王阳嘴里叼了支烟走到我身旁,我一时很惊奇,这家伙来到我的铺子就没见他抽过烟,今天是怎么了?

王阳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笑了笑说“老板,其实我是会抽烟的,只不过很少抽,今晚闲着没事向胖哥要了支抽抽,感觉他的烟怪怪的,不好抽。”

我看着他一时语塞,胖子这家伙一般都是抽老美的万宝路,那股生烟味我都有点不适应,还是大红鹰比较好抽点。

王阳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平静的湖水发起呆来,他平时话就很少,跟我说话最多不会超过五句,没事就坐在那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就闲不住,他的家庭背景我还没有摸清楚,从身份证上的资料来看他比我小一岁,是宁波舟山人,我准备再次打探他的出身,问了几句后就被他机灵的绕过去了,看来不能小看了这家伙,脑子转得比我和胖子都快。

那些越南人不知道在搞什么,留了几个哨兵其余的都脱光了衣服跳进湖里洗澡,有个人还冲我吹了吹口哨,意思叫我也一起下去洗。

我对他们摇了摇头,心说一帮大男人脱光了衣服聚在一堆有什么好玩的,无聊的就是比比谁的更大些。

湖面的一半被日光灯照的发亮,那帮越南人在浅水的地方游戏,发出的声音把胖子和白云引了出来,白云一看,啊的尖叫一声忙用手遮住了眼睛。

“这帮孙子在干什么?搞月光浴啊!”胖子骂道。

那帮越南人下湖游泳后,水面那是波澜起伏,我见呆在这里没意思了就招呼胖子和王阳回去睡觉。

王阳依旧是那样的笑容,总是能给人一种很和蔼可亲的笑容,他说要在这呆会,我嗯了声就回帐篷睡觉了。

我和胖子白云三个人睡一个帐篷,这已经是对我们很优待了,半夜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吹的帐篷呜呜直响,我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声音很甜很好听,我微微的眯开一条眼缝,迷糊的看见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正朝我的帐篷走来,我嗯了声,马上就惊醒了,一看外面狂风大作,我开灯后发现王阳不见了,我推醒胖子,把我刚才看到的全都告诉他。

“我的乖乖,没穿衣服?”胖子立马没了睡意。

外面的风刮的太大了,那帮越南人哇哇乱叫的忙了起来,估计也是在加固东西,我心想这是老天给得好机会,正是逃跑的时机,胖子也正有此意,他把白云叫醒后立马就收拾了背包,准备开溜。

胖子突然发现王阳不见了,问我要不要去找找,我说他应该会在湖边,我们收拾好了后就贼溜溜的摸到湖边,果然就看到王阳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

有些东西被大风吹跑了,师爷那边乱成一锅粥了,用木头架起来的日光灯也被吹倒了,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我们三个人跑到王阳的身边叫他快走,他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似的,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老板,你看湖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风景?我心急火燎,但还是看了眼那湖,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到。

“胡少爷,这风感觉有点不对劲,吹在身上阴冷阴冷的。”胖子打了颤说道。

瞎扯!风还有不对劲的,不对劲的是我眼前的王阳,他突然转过头对我笑了笑,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王阳就以极快的速度朝湖里跑去。

我……草!他疯了啊?胖子膛目结舌的骂道。

我想去拉住他,才跑出几步我就退怯了,他跑得实在太快,没几下就消失在湖里,胖子跑到帐篷那拿了个强光探照灯往湖里照,可惜的是根本看不到王阳的身影。

“胡少爷,你的伙计中邪了么?跑到湖里去干什么。”胖子一边扫射湖面一边对我说道。

“看到他了没?”我问。

胖子摇摇头,说“看样子是被湖里得东西给拖走了。”

湖里有东西?我眼睛睁的大大的也看不到有什么异样,于是大骂胖子胡说八道,白云似乎很害怕,一把抱住我的腰,我心里一颤 :神啊!救救我吧!

胖子吃醋了,把探照灯往一旁一扔,叫我不要管王阳了,现在的关键是要逃离那帮人的控制,我心说你他娘的吃那门子醋啊,老子没功夫跟你抢女人。

我不能丢下王阳不管,这不是我的个性,这个时候师爷和刘付伟已经带人跑过来了,胖子靠了句说这下跑不了了。

我叫白云松开手,然后问师爷有没有潜水设备,这湖底是非下去不可了,师爷有些意外,立即叫人搬来几套潜水服和氧气瓶。

胖子看了看我,我说你不想下去就留在岸上照顾白云,胖子立马否决了,说我们俩是搭档,哪能让兄弟一个人去冒险。

从潜水服的数量来看,师爷和刘付伟也要下去,还有几个越南人,我叫白云先躲到帐篷里去,外面的风太大,谁知她也执意要跟着下去,我使了个眼色让胖子吓吓她,这湖底很不安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水就彻底断后了。

胖子说了一大堆湖里有水怪的话,说的白云有些怕了,才放弃下水的念头。

刘付伟叫我和胖子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穿好潜水服后各人手里拿着很先进的防水探照电筒,那几个越南人手里还拿着水下用的梭标,胖子举着开山刀像企鹅一样笨拙的朝湖里走去。

突然白云拉住我,把她腰里的佩刀给了我,还嘱咐我小心点,我应了声就跟上队伍朝湖里走去。

还没走出十步,我脚下一空身体就迅速下沉,水底下黑乎乎的,我打开探灯就看到了胖子,他对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我们甩掉师爷他们自己行动。

胖子想的太天真了,师爷和刘付伟早就想到了我们会甩掉他们,很快就围了过来,水里说不了话,一切都要靠手势,想不到师爷这把老骨头还真能经得起折腾,他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要我们带头,我回了个ok的手势,拉上胖子向湖底游去。

越往下潜这水就越冷的要命,冰冷刺骨,我咬牙坚持,在下潜了三十米后水压都快把我压得透不过气来,只好使劲的吸氧气,我手里的探灯已经照射到了塔墓的顶端,这是个六层的塔墓,跟西湖边的雷锋塔有些相似,规模很大,外面尽是雕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我用探灯扫射着我能看到的范围,就是没有王阳的踪影, 我想一个常人不可能憋那么长的气潜下水底三十米,就算能潜到这么深也没有气再上去。

我和胖子进过塔墓,找到那道暗门很容易,这座塔墓有六层,其实一层也上不去,都被巨石封死了,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在塔墓的第一层有个通道,这个通道很长,具体通道哪里当年我和胖子没有试过,不过那里面是没有水的,而且还有空气。

我无心带他们进去,拉着胖子在塔墓的周围打转,我想王阳可能不在这里,就产生了想上去的念头,水压浪费了我太多的氧气,我一看氧气瓶的表,卧槽!只能维持十分钟了。

我和胖子好不容易转出师爷他们的视线,把手里的灯一关就要浮上去,突然我感到周围的水流不寻常,打开灯一看,有一支梭标朝我飞了过来。

胖子咕噜几声,一脚把我踹开,那只梭标就从我的脸上贴了过去,我庆幸胖子这一脚踢的及时。

他娘的是谁在背后放冷箭?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越南人干的,师爷和刘付伟围了过来,对我和胖子比划了几下,我们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就对他们摇了摇头,师爷游了几下,一手抓住墓墙一手掏出个水下专用的写字板,只见他写了几个字:别想跑!

我看了看胖子,对师爷做个ok的手势,胖子咕噜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估计是在问候师爷他们的祖宗。

我在写字板上写我的氧气不够十分钟了,要上去换氧气瓶,不料师爷不允许,要求我尽快潜进塔墓里,不然就对我和胖子不客气,我大为恼火,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先进塔墓的暗道在做打算。

就在我奋力往下游的时候,那个用梭标射我的越南人突然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身体一直往下沉,其他的越南人很快就把同伴拉住了,我和胖子游了过去,那个越南人已经没有呼吸了,两眼翻白,脸部的肌肉扭曲的都变形了。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下就歇菜了,我检查了那个越南人的身体,并没有伤口。

这时师爷在写字板上写道:快进塔墓里!

刘付伟对那几个越南人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不要管你们的同伴,他一惊死了。

那几个越南人互相望了望,毅然的丢下死了的同伴和我们一起游向塔墓的入口。

塔墓的入口其实是一道石门,它和墓本身的建筑融为一体,一般人是很难看出来的,我知道门在哪里也知道开门的机括在哪,就在我开启石门的时候又有一个越南人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一看,这人的死法和前一个的一模一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我的心一下就慌了,难道这湖里有水鬼?

突然我眼前闪过一束白光,那道白光顿时就射进一个越南人的身体里,那个越南人痛苦的挣扎了下就不动了,我彻底的慌了,这湖里有东西。

胖子也看到了,拉着我就往塔墓里钻,师爷和刘付伟也钻了进来,原本下来有五个越南雇佣兵,现在一下子就挂了三个,剩下的两个还惊魂未定,握梭标的手都在发抖。

我的氧气坚持不了多久了,想回到水面那是不可能的事了,我可不想跟那几个越南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游进暗道里。

我在师爷的写字板上写着我的氧气不够了,我已经把你带进墓了,你想干嘛就干嘛。

师爷回了我一句:不行,你还要跟着我们。

随后师爷对一个越南人做了个手势,只见那个越南人猛的一头游出塔墓,不一会就拖着一个氧气瓶回来了。

我一看呆了,这他娘的也太牛x了吧,这个氧气瓶应该就是死了的那三个人中的,我顿时恶心的要命,心里涌起一股要和师爷拼命的念头,冷静的一想光那两个越南人就很难对付,还是静观其变。

塔墓入口的前方是一条长长的直道,两旁的墓壁上刻满了像蚯蚓一样的文字,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我和胖子看不懂就一直向前游,倒是师爷和刘付伟停下来仔细的看着,他们怕我和胖子跑掉就叫那两个越南人看住我们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否则就梭标伺候。

我心说你他娘的是来盗墓还是来考古啊,等下把氧气耗光了看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