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双印合壁

眼见那钢箭马上就要射到铜甲尸王了,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躲也不闪。就听“噗”的一声,钢箭牢牢插进了铜甲尸王的额头。但遗憾的是,这次攻击仿佛对他根本没有一点伤害。它似乎是毫无痛苦的样子,继续向我走来。

当他刚一踏进耳室,我听到耳室外面就响起了搬运东西的声音。我知道那一定是墩子他们在找东西将耳室出口堵住。这时铜甲尸王似乎也听到了耳室外面的动静,稍稍的放慢了脚步,侧过头去想看看身后的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在这个关键时候自己一定要吸引住铜甲尸王的注意力,为墩子他们赢得时间。只要耳室一被堵住,等我出去后再迅速把剩下的缺口封死,然后用zha药就可以解决这铜甲尸王了。而大家的生死也就决定在这关键的一刻。一想到这些,身上不知从哪又冒出了无比的勇气。我迅速从铜鼎后站起身来,丢掉森林王猎弩。从腰间拔出那把刚才在墓室地面上捡起的古剑,“噌”的一声剑锋出鞘,顿时寒光一闪。

铜甲尸王见我突然站到它的面前,注意力又回到我的身上。当它看到我手中的古剑,似乎是它认得的东西,于是表情立刻变得更加凶恶,张开双手,大步向我冲来,想要一把夺过这把古剑。

我见它那两只白如纸张,细如枯枝的鬼手向我伸过来,便举起古剑顺势一挥。就听到“嚓”的一声,一只鬼手应声而落,从那伤口处流出些深绿色的粘稠**。这种**好象带有很强的腐蚀性,滴落到地面上就把地面上的石板腐蚀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蚀坑。而我手上这把古剑粘上这**的部分也被腐蚀出一道道凌乱的蚀痕。我的心弦立刻绷得更紧,心想千万不要被这种**沾到,否则的话自己一定活不了不说,连死也一定死得非常痛苦。

铜甲尸王见自己一手被砍,怒气更盛,张开大嘴,挥起另一只鬼手向我砸来。我迅速一闪,鬼手砸在铜鼎上,“哐”一声巨响,生生把这坚固的铜鼎砸开一道很深的裂纹。我的乖乖,如此神力简直是金刚下凡啊。刚才要不是自己动作灵巧躲避及时,怕现在早已是一摊肉饼了吧。想想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铜甲尸王见一招未中,一招又攻上。举起那如棺材钉一般长的三寸指甲直直地向我刺来。我举起古剑迎面一挡。指甲刺在剑声上冒出些许火星,震得我虎口发麻,古剑差点从手中脱落。我连忙再次举剑一削,想砍掉铜甲尸王最后一只鬼手。然而它似乎有了前次的经验,知道这古剑的锋利,连忙把鬼手向前一送,用手腕上的刻花黄铜护腕一档,将古剑挡开,然后飞起一脚,重重踢在我身上。我整个人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七八步的距离,又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心口一热,一股腥味涌了上来。我一时控制不住,哇的一口,鲜红的鲜血从口中冲将出来。

铜甲尸王见一招已凑效,一刻也不停歇,迈开大步向我继续冲来,似乎非要将我置之死地才肯罢休。我身受内伤,行动已不如刚才那么敏捷,一时起不了身,眼看着铜甲尸王就要扑将上来,情急之下,只好凭着直觉把古剑往前一送。由于古剑剑身已经被腐蚀过,坚固度已经大为减弱,当古剑刺在铜甲尸王胸口,被它身上的铜甲所抵挡,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只听到“钪铛”一声,从蚀痕处折成了两段。但这一次,也阻挡了铜甲尸王的一点进攻态势。就在它稍一迟疑的瞬间,我突然鼓气了一股劲儿,把段剑一松手,然后整个人就地打了个滚,侧身闪到一边去。

现在,我已经是伤痕累累,并且手无寸铁。而这耳室中摆放的则又多是些体形巨大,重量不菲的铜鼎铜偶之类,我根本拿不起来当武器。我四顾周边想找一件可以拿在手上,或可以丢过去的东西当暂时的武器,但根本找不到。眼看着铜甲尸王一步步逼近。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的墩子喊到:“再坚持几秒,马上就好了!”

几秒!也许在平时,只要打个喷嚏,眨眨眼睛,时间也就过去了。但此时此刻,几秒种的时间可以决定我的生死,决定所有在这墓室中四个人的生死。此时铜甲尸王已经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突然我无意中碰到鼓起的裤袋里珍妮刚才塞给我的东西。我立刻从口袋掏出这东西,想当作最后一件武器朝铜甲尸王投去,以阻止一下它的前进速度争取这最后的几秒时间。可当我把它拿在手上,还没等我丢出去的时候,只见这东西在我手上发出了一阵阵奇异的淡蓝色光芒。这种光芒和普通的火焰灯光的光芒都不一样,似乎显得非常飘渺虚幻,若隐若现。也就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一直随身藏在身上,贴身藏于内衣口袋里的那枚发丘印章也同时发出了一样奇异的光芒。那淡淡的蓝色光亮,透过衣服,照射到我的眼前。这幽幽的蓝光,在黑暗的耳室里显得格外的空灵,仿佛这个物体根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铜甲尸王见到这两个发光的物体,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前进的步伐也随之停止,用她那只唯一的鬼手捂住双眼,并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我仔细一看,手中那个发光物体竟然也是一枚玉印章,大小外型竟然都和我那个一模一样。但来不及再多看,那铜甲尸王已经闭上双眼,向我冲来。但由于失去了视觉,行动的速度已经大打折扣。

我估计着墩子他们那边也应该差不多了,也不再多想什么,便迅速起身向耳室外面跑去。墩子他们早已用墓室里的雕花木箱,青铜器皿,石兽石人等随葬物品将耳室门堵的只容一个人钻出的空隙。我知道那是为我留的,便毫不犹豫,迅速钻了出去。

阿豹早就准备了zha药,我刚一出来,就用ZIPPO打火机点燃引线,然后从那空隙口将zha药丢入耳室。而墩子和珍妮则合力将早已准备在一边的一只沉重的大木箱迅速退了过来,堵住了这唯一的出口,随后大家便转身向四周逃离。可还没等我们跑出多远,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zha药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墓室,zha药的气流将墩子他们刚筑好的那堵障碍墙和我们一起掀到半空中,然后又重重跌落在地上。我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