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像夜间的精灵,不断穿梭蹦跳在苍子眼前。

她紧张,很紧张,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她用命来爱的男人。

不知他过的好不好,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不知他是否还认得她。她已不在是以前的娇气的苍子。

似心灵感应,郝焕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他是披着天使皮的恶魔,日子过的自然也很潇洒。每次他见到我都会想起你,他说我是你的商标。你现在的样子很美,他肯定会很吃惊,別紧张。”

苍子笑了,道:“还真的头号笨蛋,这样安慰我,你的心可痛?”

“痛不欲生。但我不希望你不开心。”郝焕宫纠结着眉头,压抑的说。

苍子闭上眼睛,此生有这样的男人爱我,已无遗憾。对不起,宫。

夜晚的月亮,在heaven酒吧前,不是寂寞与冷清,是**与魅力。酒吧前那来来往往的女人和男人,在夜晚的灯光下,像是幽灵与魂魄。

郝焕宫把车子交给保安,看着身后呆滞的苍子,很冷静的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苍子听罢,大步向前,压抑住激动的说:“没有什么可以让后悔的事。”

刚进去,就感觉到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看来今天主题是疯狂。

一般人进入heaven酒吧,都是需要提前预约位置,郝焕宫和冷冽的关系是酒吧皆知的,服务员自然认得郝焕宫,很老练的把他带到二楼靠边的位置上。二楼是贵宾区,水晶质的旋转楼梯和扶手,以及透明的座椅,彰显它的与众不同与贵气。

服务员看着站在郝焕宫边上的苍子,似有深意的一笑。郝焕宫换女朋友的频率相当于冷冽换造型的频率。每次带来的女人,都是郝焕宫刚交的新情人。

郝焕宫自然知道那深意的笑的什么意思,瞪了一眼,像是反驳亦或是警告。

郝焕宫和苍子坐在高挑的吧椅上,苍子似乎意外的发现,二楼的好像设有隔音,但并没有看到类似玻璃或者墙面。一楼的狂躁音乐,在二楼似乎只能聆听到五成的音乐

声,打了对折。

自从知道冷冽是因为他的专一与专情才和他做朋友,郝焕宫就变了,换女人像换衣服。而且每换一个女人都带来刺激冷冽,但冷冽那家伙似乎不是人类,对他的行为直接用幼稚概括,并不给予更多的评论。

服务员很熟悉的为郝焕宫端来了最新调配的鸡尾酒,蓝色的**在郝焕宫的注视下,像是急迫出茧的蝴蝶,越来越浓烈与芬芳。苍子则要了红葡萄酒,然后安静的看着下面扭动的人群。

“你好像对酒很了解?”郝焕宫看着苍子熟练的摇晃酒杯,与喝酒的神情,好像能看到一个被孤僻起来的灵魂,悲伤且孤单。

“5年前学会的。”苍子淡然的回答。

“他一般12点或11:30分会上台表演。”郝焕宫抿了口鸡尾酒说。

“还是女人装束?”

“恩,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男人,连服务员都不知道。他女人名字都有,叫冷芯。”真是变态。郝焕宫在心里加了一句。

“他都不说话的吗?说话的话,就会引入怀疑吧!”苍子也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冷冽有穿女人装的癖好。

“上台表演,要么跳舞,要么打碟,要么弹琵琶和古筝,要么走秀等等……并没有说话的戏份。下了台通常就换回了男人的装束。”说罢,郝焕宫才惊觉,那个变态会的东西还真多。

看到苍子似迷茫思考的眼神,他加了一句:“冷芯可是heaven酒吧的台柱。”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苍子低语道。

5年前,喜欢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寻找他的身影。树上、墙头、天台、图书馆……都是了无人息且很安静的地方。后来才知道他开了间酒吧,很惊讶这样安静的人,这么会开这么糜烂噪杂的酒吧!

后来学校里开始流传他在酒吧里女人装束的照片,说他是同性恋,说他是变态。冷冽阴冷孤僻的性格,也一直没人敢和他做朋友,除了苍子。

苍子喜欢腻在他身边,替他辩解,替他教训污蔑他的人,也不知从什么

时候起,苍子已不是原来的甜美可爱的苍子,她变的疯狂,变的行为古怪,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冷冽的鬼魅男人。

苍子拉回思绪,猛的喝了一大口的红酒,香醇的气息一直回**在苍子的味蕾与食道间徘徊着。

突然瞥到水晶般的旋转楼梯走上来一个高挑的女人,服务员也很老练的把她带到离他们位置不远的一个吧桌。当她从苍子身边擦肩过的时候,苍子还细致观察到了,那女人白皙的皮肤,看的出保养很好,冷漠的脸,瀑布般的头发随意的挽起来,用通俗的橡皮筋缠着,紧身的连衣裙一直到脚裸,披着一件小西装,略有欧美的范。

金色的高跟鞋?金色?看清以后小小的惊讶了下,还真是低调中的华丽,那双高跟鞋,全球也不过20双,价位高的吓人。

看全酒吧所有的女人,不是浓妆艳抹,刺鼻的香水喷满全身,然后紧身衣物,布料越少越好,把头发也打理的精致而**。苍子还一开始还以为只有自己是素颜,刚刚走过去的女人,竟然也是素颜。但那冷漠的表情,随意的头发,高挑的身段,一双价值连城的鞋子,还真是来的与众不同。

像是感觉到有目光跟随自己,女人回头微笑的向郝焕宫点了一下头,然后冷漠的扫了一眼苍子,苍子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心慌。

回神,看向郝焕宫,无需语言,就能感觉到苍子急迫想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

郝焕宫又抿了一口鸡尾酒,很虚假笑着说:“苍子,因为明天要去盛世那么上班,今晚得回趟公司,把工作交代下。你不介意我先走吧!”

苍子听罢,刚端起的酒杯,硬生生的滞留在空中。印象中宫是不会丢下她离开的。难道那女人和冷冽有关系?女人的敏感的第六感,恐怖的遍布了苍子的全身。

郝焕宫马上辩解道:“我只是不想等下看到你看冷冽的眼神,我……怕我失控。別乱想,要回家的话打电话给我,我会来接你的,少喝点。”揉了揉苍子的头发,起身准备离去。

真的是这样吗?虽然解释的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