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神机深处,不知前途何处。

未论何处归途,恐皆不知因故。

雪儿沿着密道一路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前方有点点星光。雪儿喜出望外,除了刚刚悬在心口的心稍稍放下外,还十分的好奇。

雪儿很惊讶,这么好玩的地方,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好奇怪。雪儿自小就贪玩,她想了想,这山庄之中应该没有她未去之处。

只是今日来这走一遭,她才不得不承认,子域山庄,也就是她家,果然是处处惊奇,别有洞天。

她一贪玩起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就说现在,若是有心之人定会在心中盘算:为何会有如此隐蔽的地方,会不会是山庄的重地甚至于是禁地,一不小心误入,可是会有危险的。可她早就把这茬给忘了,眼前有的,只是美丽的风景,好看的花,柔和的月光,至于其他,早就被她抛之九霄云外了。

也难怪,从小到大,人人都宠着她,每个人将其视为掌上明珠,别说挨打,就是挨骂的机会也很少,所以她平日里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什么禁地,她都只当做是对外人而言的,通通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她没有费心思寻思这些事情,这会只想着要趁别人没发现,好好的大玩一次。此刻的她,光想着前面可能的别有洞天,就开心的不得了了。

雪儿在洞中尽头,对着那一抹光亮,雪儿好奇的走出密道。

只见密道之外简直是人间仙境,风景之秀丽与平时所见皆不相同。雪儿开心得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鸟,在林中自在的穿梭。

笑声回**在林中的每一个角落。雪儿欢快的狂奔着,借着月光,她清楚的看见面前有一条河,在不远处依山而下,雪儿想,这该是庄前之河的上游了。雪儿玩得这兴起,见这林中似乎并未她人,于是她就脱掉鞋袜,抬足进入河中,只感觉身心惬意,乃人生之一大享受。雪儿正闭目感受着这河水的清凉,忽的脚下一凉,她不自觉的往下一看,原来这清水之中竟还有小鱼在其中。雪儿将裤脚卷得更高些,卷起袖脚,奔着一头头小鱼去了。

薛世仁和萧天竞一干人正在谷中深处的大殿中商讨南下事宜,薛世仁对着一张地图正和萧天竞讲解着南鹰的分布之处。

薛世仁说道:“在凌阳城内,共有两处是南鹰的秘密联络之地,城南的悦来客栈是连接汉恒的第一要地,过往之人众多,多数属于过江来往于两国之间的商贾,十余年来两国未有战火,凌阳城发展得相当不错,处处可见繁华之象。凌阳城西南的紫轩院,也是南鹰的秘密联络处,借助这一地的灯红酒绿,使得南鹰的势力隐藏的相当完美。另外,我朝的大军驻扎在东南城外,也隔汉江与汉朝相对,使得陛下的三方军力在凌阳城成鼎立之势,又不外视于人,非常时期,当可发挥再大之力。而北面是我朝大腹地所在之地,陛下可随时派兵增援,故而臣以为,南方诸事定当十分顺利。”

萧天竞对薛世仁的一番布局颇为赞赏,薛家果真不愧是传闻中的四大武学世家之一,也难怪开国大将薛怀当年在战场上能够战无不胜,萧天竞深知,如果没有薛怀伏婉二人,萧天竞无论如何也难让子域山庄诚心未大恒效力,那么恒国就将失去薛世仁这举世难得之才了。

“薛卿此举甚妙,朕大为赞赏,有你相助,南下之事定能顺利完成。”萧天竞之言,不仅真实,而且还有些感激之意,然他是九五之尊,瞬间那些情绪又从面上隐去,恢复往日的严谨。

薛世仁双手抱拳:“陛下,这是臣的本分,臣不敢居功。”

“只是,如今南军擅不可安心差遣,军内都有叛逆之人,朕和段相也颇为忧心。顾杰凌那,怎么样了?”

“回陛下,顾将军这在试图对隐藏在南军中的冯党余孽实施个个击破之计,这段时间,已经处理了三个大将,希望能暂保南军军心稳固。”

萧天竞未与薛世仁作过多纠缠,总之薛世仁所做的一切,他都明白,他这是为大恒做的大事,日后当重赏。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早些结束这南国的纷争。

夜渐深,萧天竞等人商谈至尾声,萧天竞走出殿外,看着满林的月光。薛世仁躬身告退。忽然隐隐的笑声传来,萧天竞一阵蹙眉,心中甚是惊讶,以薛世仁的忠心与处事能力,这种事情又怎会发生。

薛世仁心中更是百转千回,这后山乃是山庄禁地,为何深夜却闻人声。如今陛下在此,若有差错,子域山庄更难辞其咎。圣上难保不会疑心,是而当下心中甚是焦急,不知这年轻的帝王会不会……”

薛世仁不敢往下想,惶恐到:“陛下,臣……”

萧天竞摆手到:“不妨,卿不必多言,你是朕的忠心爱将,朕信你,你我去看看便可。”

萧天竞等人朝着笑声的方向走去,见是一个妙龄女子正在水中嬉戏,贺廉等一干近卫欲拔剑,萧天竞示意其不必如此慌张。又向前去了些许。

待走至十米开外,薛世仁当即无比惊讶,那水中嬉戏的女子可不就是雪儿,虽然薛世仁此时不知一切为何,但是薛世仁心中满是恐惧,在现在这个当口,他也不知道将会有何事发生。心中只是隐隐的不安,此时此刻,原本的睿智早已不见,这时候他尤为担心雪儿的安危。君臣密谈,却有人出现在此,而此人正是庄中之人。他深怕有个万一。

萧天竞见薛世仁的神情甚是奇怪,一时惊讶,瞬间又满是担忧,未及多想,就见薛世仁慌张的说:”陛下,臣不知为何小女会在此处,臣恳请陛下……“

“哦,他是你的女儿,难怪你这么紧张。”萧天竞语气轻松,一点不似一个刚面临危机的人,他语气不辨喜怒:“薛卿,既是如此,你不便露面,让我去处理吧。贺廉,你们不要跟来。”

贺廉等人迟疑一下,瞬间轻声答道:“遵命。”

萧天竞慢慢向着女子的方向走去。萧天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从未想过自己的安危,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让她很好奇,至于为何,他也不想探究,想过去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