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皇帝说的很是绝然:“那兵符是留给太子的,与你无关。像你这种谋害父皇的逆子,不配坐拥江山!”

“说的很好听呢!”白子轩笑了,那灿然的笑脸让皇帝都有着一瞬间温馨的感觉。若不是知道白子轩的本来面目,皇帝一定还以为这是他的好儿子!

“接下来我是不是该表现成孝子贤孙的模样,好好侍奉父皇,让您好好的颐养天年,然后恭敬的等待您将那兵符赐给我呢?”白子轩继续笑着,眼中却开始有了冰冷的情绪在蔓延:“父皇,我不是你的那些废物儿子,你也不必用这一套对付我。你现在不肯说,不代表明天不肯说。天牢里的酷刑您应该比我更为清楚。别指望我会再心平气和的同你说话。我不会那样,绝对不会!”

说着,白子轩笑的更灿烂了:“说起来,我在很久以前就想这么折磨你了呢!只可惜,最近太忙,忙到让我忘记理会你。不过现在不会了,我们……开始吧!”

“逆子,你敢!”

嘭!

咚!

皇帝犹如一记发射的炮弹一般倒飞了出去撞到地上又摔趴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大口血。

眼前一片漆黑,皇上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骨头也摔断了几根,趴在地上死活不肯再动一下。

“装死吗?”白子轩微笑着抬腿,再度将皇帝踹飞了出去。

嘭!

咚!

……

“别打我,我说!我说……”皇帝蹲在角落里,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眼中满是悔恨。

他恨,为什么没有早些决定说出来。

他恨,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白子轩的狼子野心。

他恨,当初为什么要贪图美色,与那个女人纠缠不休……

“早些说出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又何必害的我如此费尽周折?”白子轩笑着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那一滩滩的鲜血,心中多日以来压抑着的阴郁散去了许多。

果然,只有让他痛苦自己才是最开心的呢!

白子轩蹲在地上,亲手拿着锦帕为皇上拭去嘴角的血迹,温和的说道:“父皇,你也要体谅我的一番苦心才是。不要逼我再动手,好吗?”

一个长期养尊处优的人物能被自己这个从小习武的练家子打成这般模样才肯松口,白子轩相信他说的东西有七成的几率会是真的。可是他不想冒险,所有他不想给皇帝缓和的时间,万一他趁着这段时间想出了什么危险的地方引诱自己前去,那……

“在璱萧宫,在璱萧宫!”

璱萧宫?那岂不就是冷宫?!

倒是很会藏呢!

那种只剩下疯子存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跑去查探?

“你就不怕那兵符被那些妃子找出来毁了?”白子轩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狐疑的问道。

璱萧,萧瑟。

能入住那座宫殿的女人只有两种:得了失心疯的妃子和无依无靠还失宠了的妃子。

当然,能在那里活下来的妃子只有一种——疯子!

正常的女人是决计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下存活下来的。要么自尽,要么也变成疯子。

皇帝天生多情又无情,女人不知道换过多少。后宫的勾心斗角,也注定了璱萧宫的热闹。皇帝竟然敢把兵符藏在那里?那是有多大的自信,可以肯定兵符不会被那群疯女人找到、毁掉?

“兵符藏在卧室床底最里面的瓷砖下面,是个固定在原地是石盒,没有钥匙是断然打不开的。”皇帝是真的被打怕了,一口气就将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仔细想想,没忘记些什么吧?”白子轩的声音有些危险的味道:“如果父皇您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提醒我的话……”

“没有,绝对没有!我都说了!”皇帝疯狂的摇着头。

“哼,那钥匙在何处为什么没告诉我?”

“玉玺便是钥匙!给我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

“还不是时候!”

皇帝一惊,忘记了身上的痛哭,猛的站起身来,指着白子轩的鼻子怒吼:“什么?白子轩你敢食言?”

“不过是想先去确认一下兵符的真假罢了,万一就这么轻易的让你死了我却未找到兵符,那我今日的时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说着,白子轩冷笑了一声,快步向门外走去。

消息已经到手了,他也没必要再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了。

然而,白子轩不知道,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便悄然的进入了软禁皇帝的房间之中……

“父皇……”翎凰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脸已经被打的没了人样的男人,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感动和心酸。

是他太过没用,才让他的父皇受这样的苦难。

“已经引他去了,那兵符也算到了他手中了。”皇帝苦笑着碰了下自己脸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只要能除去幽影宫这毒瘤,父皇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派大军镇压了便是。”翎凰一直都不明白,不过是个邪教而已,为什么会让他的父皇这样苦恼。

皇帝摇着头:“凰儿,你还是不懂!虽然你的智勇双全,但却依然没有做皇帝的必备因素——一颗仁爱的心!为将者,可雷厉风行,铁血无情。可为帝者,却要以仁治天下。”

“仁……”翎凰回味着这个字,随即摇了摇头:“妇人之仁只会误事。那些邪教之徒早已鬼迷心窍,留着只会贻害苍生。”

皇帝呵呵一笑,用诡异的语调说道:“可若是你成了幽影宫的宫主又如何?”

“什么?”这一次,翎凰是真的目瞪口呆了:“不可能!”

“影子是白子轩的唯一心腹,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为他打点着幽影宫。有他协助,便没什么不可能的!”皇帝绝然的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百姓是无辜的。如果能将幽影宫收为己用,你这皇位才是真的稳了。”

“父皇身体安康,儿臣只需从中辅助即可。”

曾经,他是渴望皇位的。可现在,他不再这么认为了。

眼看着白子轩为了那个位置劳心劳力,还即将为了那个位置付出了自己的婚姻。翎凰突然觉得,其实做个闲散王爷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