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郊区墓园。

一个年轻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女孩子,站在墓碑前。

小女孩子大概只有五岁,梳着两条小辨子,一脸的茫然。

这是一个不能公开的葬礼,很安静,只有家属和另外两个人参加。

这两个人也因为避嫌来了一会就匆匆离开。

只剩下一大一小站在原地。

天空灰蒙蒙的,雨淅历历地下,但是,却没有打伞。

墓碑下的人很年轻,刚好三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突然逝去的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让人无法接受。

“妈妈,爸爸去了哪里?”孩子幼稚的声音响起,她仰起头,看着一脸哀伤的妈妈。

女子眼睛红肿,头上还包着纱布,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她显得有些虚弱,擦了擦眼泪低下头来,看着年幼的女儿,又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开口。

“宝贝要永远地记住,爸爸是个英雄,他没有做错事,他是冤枉的!”女子的声音十分坚定,仿佛磐石无法被动摇一般。

“那爸爸以后不跟我们一起住了吗?”小女孩子似懂非懂。

“宝贝乖,爸爸以后住这里,而宝贝跟着妈妈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女子似乎有些不舍,她拉着小女孩子走到墓碑前,伸手轻轻地抚了抚那照片。

“可是妈妈,我想要爸爸!”小女孩子突然哭了出来,哇地一声,在寂静的墓园响起来。

哭声给让墓园更添了几分悲悸。

“宝贝,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不会回来了!”女子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这个墓园只是一个普通的墓园,但这里,却葬着一名十分有名的神探警察,曾经的国民英雄。

他却以默默无闻的方式,躺在了这个地方。

后来,有人在青山市的断崖上找到了一封遗书,还有一大一小两双鞋子,而下面是汹涌的江水。

13年后。

夏,阳城。

女子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出来几个女子每个

人拎着一个小包,其余的都有人来接,除了季清浅。

她拎着小背包,表情冷漠地往一边的公交站台走去,兜里的手机号了一下,她掏出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很浅淡的暖意。

半小时后,她在市中心下了公交步行到一家四星酒店,办理入住。

“季小姐,储小姐已经为你预订了套房,这边请!”季清浅报出名字,接待她的是大堂的经理。

本来大堂经理想替她提过手中的小背包,只是季清浅神色漠然,那经理惺惺地收回手。

进了房间季清浅马上进了浴室,她要痛快地洗个澡。

在监狱里三年,感觉身上没有一天干净过,洗澡都像打仗一样,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伤痕,她冷笑了一声。

这些是纪念品,都是季家诸加在她身上的,时刻提醒她,不能忘记这三年来所受的屈辱。

晚上,季清浅睡饱后容光焕发地离开了酒店。

死党储蓝天刚下飞机,夺命CALl便追来了,“人在哪呢?姐们给你接风,老地方见。”

储蓝天一见着季清浅,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季清浅略带了丝笑意,伸手回抱她。

“死丫头,我就是出国渡了个假,你就进了号子,这一走就是三年!”储蓝天眼红红,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里带着些自责。

“想太多,我这不是好好地!”季清浅瞧着自己的死党那副样子,她却淡定地很,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嗯,回来就好,以后让我守着你,有什么事可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储蓝天见季清浅不愿意多提,她也禁语。

“是,我的储大官人!”季清浅说罢,便走到一边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XO,又给储蓝天倒了一杯。

两个人碰杯,储蓝天却看着季清浅这一口灌完一大杯酒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十八岁本是如花的年纪,却背负了故意伤人的罪名狼铛入狱,一坐就是三年,听说季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而季清浅并非原凶,她不过是一个代罪羊。

“浅浅,这里可是安城最正的会所,这的牛郎可是有脸蛋有身材,技术超好,一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储蓝天故意将地点选在这里,就是想季清浅能够放松一下。

而女人最好的放松,她认为,自然是男人。

季清浅看着储蓝天说话那样子眉飞色舞,不忍心辜负好友的一片用心。

“自然是极好!”两个人就这么在包间里一杯一杯地灌着。

很快,季清浅就有些不支了,这么三年没碰酒,即使是酒神也会有退步。

季清浅爬起身,想去上厕所。

“去吧,一会顺便在大厅打猎,喜欢哪个,尽管上!”储蓝天摆摆手,怕再醉下去,季清浅会成条死狗一样,有男人看上,也没办法**了。

现在这个样子,酒气正盛,媚态十足,包外面的男人见了,一定会两眼放光。

季清浅出了门,直奔洗手间,吐个天翻地覆。

想当年她在酒吧打工都是专门陪人喝酒的,练就千杯不醉,如今半瓶酒,就让她成了这个样子。

季清浅啊季清浅,三年,不仅仅让你丢掉了前途光阴,还把你的生存技能给磨掉了,幸好,虽然蹲了三年,但还能活着出来。

洗了把脸,似乎清醒了不少,但是,酒劲很足,她脚步仍然有些虚浮。

刚走出洗手间,便被一个身体给压了过来,她被逼到贴着墙角。

闻到一阵浓浓的酒气,季清浅反应过来,看到一具巨大的身躯横在自己的面前,她用力地推了推。

男人有些不悦地低下头,季清浅看到的是一张妖魅的脸,长得十分出众,身材应该也不错刚才她这么一推感觉到他的肌肉很坚实。

伟岸的身材将她给包裹。

“跑什么,让我好找,迟早都要做的,不如就现在!”男子眯着眼睛,看着季清浅,开口。

季清浅盯着他,听不懂他说的话,但肯定不是对她自己说的。

“做什么?”季清浅凝视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储蓝天真说对了,这里真的有极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