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那群小鬼,轻思雅和岑亦新并肩从院里的活动中心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轻思雅问道,岑亦新刚张嘴,轻思雅又说道:“别告诉我是巧合,我不信!”这天底下那么多的巧合。岑亦新笑了笑,说道:“还真的是巧合。”见轻思雅不语,又继续说道:“本来是想去你家找你的,可在超市门前见你提着大包小包的出来。就好奇你为什么买那么多东西,且你又说你今天没空,所以就看看你要去做什么。”所以就一路跟来了。

轻思雅说道:“如你所愿,你已经看到我要做什么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岑亦新,继续说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岑亦新点头,“现在不正是要离开吗?”

轻思雅看着前方,眼中闪现着无奈,说道:“离我远点。”她走快他也跟着走快,她走慢他也跟着走慢,永远保持在她左侧一米的地方,分毫不差。

岑亦新不以为意,笑道:“我觉得这个距离不错。”好吧,她懒得理他,不跟他计较。走到孤儿院的大门处,林伯伯看到轻思雅及刚才的那个说是轻思雅的朋友名字好像是叫岑亦新的男子并肩走来。看着并肩走的轻思雅和岑亦新,林业成多少有些感触,有些宽慰的。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女孩,现在在已经变得坚强了。但她坚强,却也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及情绪,不让任何一个人窥探。不知道这个小伙子,能不能将她的面具撕开,让他们看看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轻思雅。

看着他们走近,林业成收回了思绪,微笑着说道:“小雅,要回去了啊?”轻思雅也看到了林业成,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说道:“嗯,林伯伯。”林业成看着轻思雅身边的岑亦新说道:“这是小雅的朋友吧,下次过来的时候就一起过来好了,这样你的朋友也就不用登记了,也省了我的麻烦。”

轻思雅看了一眼岑亦新,说道:“林伯伯误会了,我跟他只是几面之缘,并不怎么熟,所以林伯伯还是按照进出人员的标准来对待吧。”林业成有些尴尬看着岑亦新,岑亦新对林业成微微一笑,说道:“林伯伯,没事的,就按小雅说的好了。”轻思雅回头,瞪了一眼岑亦新:你叫谁小雅?岑亦新回之一笑:你啊!轻思雅抿嘴,微微上扬嘴角,随即又恢复原样,瞪了岑亦新一眼:滚!随后,轻思雅转过头微笑的对林业成说:“林伯伯,我先走了,下次再过来。”

林业成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

眼里,暗自觉得好笑,脸上却却不动声色,说道:“嗯,路上小心。”轻思雅点头:“嗯,知道的。”语毕,便走出了孤儿院,岑亦新对林业成点头道:“我先走了。”林业成也点头道:“好,路上小心。”岑亦新点头:“嗯。”紧跟随着轻思雅走出了孤儿院。

岑亦新叫住轻思雅,说道:“女人,那饭菜合不合胃口?”轻思雅没有停下脚步,摇头,顿了一下道:“我没吃。”岑亦新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但脸上却一如常态,问道:“那你早上吃了什么?”轻思雅很老实的答道:“矿泉水。”岑亦新疑惑,问道:“就只喝了矿泉水?”轻思雅点头:“嗯。”岑亦新那晚向常静娜问了一些轻思雅的饮食喜好,及生活上的喜好。其实,是很详细的问了。他知道轻思雅的胃不好,他问道:“那为什么不吃冰箱里的,热一下就能吃了。”轻思雅回道:“懒得热了,麻烦。”

岑亦新:“……”好吧,原来是嫌麻烦。

“我有事,先走了。”语毕,轻思雅打开车门,上车,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车子从岑亦新一侧驶过。岑亦新看着远去的轻思雅,有些无奈的笑了,这女人,还真难搞。岑亦新也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也离开了这里。

路上,有电话打进,岑亦新接通了电话,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臭小子,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岑亦新想起来,他回A市的事还没有跟他们讲,笑道:“最近事多,一忙起来就忘了。”他一回来就在忙公司职位交接的事情,压根就忘记他还没有告诉他们他回来了。

那人说道:“还好我消息够灵通,嗯,那群小子也知道了,老规矩,你懂的。”岑亦新“嗯”了一声,说道:“行,你跟他们说,今晚七点,老地方见。”

罗建楠此时正在高尔夫球场的休息室里,见到有电话打进来,是轻思雅的,罗建楠接通了电话,问道:“喂,雅雅姐,什么事?”

轻思雅此时正开着车,言简意赅地说道:“帮我查查“金河房地产”,我要他们的全部资料,下午四点给我。”罗建楠也不问原因,爽快的回答道:“行。”他知道,她若想告诉他,她自然会说。轻思雅“嗯”了一声,两人就同时挂断了电话。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很默契,始终保持着平衡。而那天的电话,让罗建楠隐隐感觉到那样的平衡将会被打破,而这种感觉,于本能来讲,可以称作是危机感。

轻思雅挂

断了电话,下了车,走到路边公共电话亭,拨通了莉莉家的座机。“莉莉,我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厅,我有事和你说,下来的时候拿上孤儿院的地契。”

莉莉此时正在打扫客厅的卫生,听到电话响后,停下手中的动作,接通电话。

“好的,小雅姐。”莉莉挂掉电话,跑到家里的储物室,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蹲下来,拿起脚下的那一块地板,里面放着尺寸正好合适的盒子,莉莉拿起盒子,将它打开。拿出里面的地契,盖上盒子,将盒子放回原处,整个储物室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去房里简单的换了衣服,将地契放进包里,便提着包下楼。

是夜,晚上六点二十分,A市老街北城。

老街是A市里治安比较乱的一带,而在老街里,有一家酒吧,名叫北城。在鱼龙混杂的老街里一般有些背景的酒吧,也顶多是撑到五到六年,而能撑到十年,说明东家的背景够大够强的了,十年以上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而北城,正属后者,在老街屹立的时间正好是十五年。轻思雅高中的时候经常和朋友经常去那,也在那认识了不少人。时隔八年,她又再次来到了老街北城。

北城内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让轻思雅又找到当年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是在这里,她脚下的这个地方,她放倒了将她团团围住的十多个人,实际上是有二十多个人,其他的,她后来赶到的朋友帮她解决。那些人都是些小混混,因为那天早上她替罗建楠解围时,将他们的人打伤甚至是打进了医院,所以晚上就带着人到北城来找她的麻烦。她记得有人曾这么说她:轻思雅,你就天生的混混。这句话不是贬低只是在陈述,他说,他从没有见过哪个女孩有这样的胆量,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打架打得那么漂亮,他佩服她。

也正是在这里,就在她放倒围住她的那些人后,那个人走过来,他说他想单独请她喝酒,问她赏不赏脸,而那些话正是在他们喝酒的时候他对她说的。之后,也就是她在再次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地点在她当时所在那所的学校,A市一中。她才知道那个人是高她三届的师兄,但她没有问他的名字,在轻思雅眼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不需要问名字,也没有这个必要,且她也没有这个习惯。她只是问他为什么会在那。他说,他那时正和他朋友在北城的包厢里喝酒,出来回电话的时候,他站的地方刚好能看到她在舞厅里打架的全过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