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的偶遇，踮起的脚尖（下）
莫可生走到一边的音响边，选了一曲探戈，然后走到沈月牙面前，“那么，你来做我的舞伴吧，你这双鞋用来跳最为合适。”
沈月牙一脸急急往后缩，“别！探戈那样的节奏，你想我提前脚残么？”
正喊着，莫可生的手已经抓住她的手，“相信我。”
月牙儿讶然，不自觉地站起身，被他带的往前走。很奇怪，原本就是站着都有些勉强的鞋子，竟然能跟着他的节奏和舞步走起来。
探戈本身舞步很激烈，但是莫可生只是交错着舞步，并没有加快速度。月牙儿惊奇的发现，原本好像处处和她作对的鞋子，竟然很服帖很安分，这样走着跳着，惊然没有弄疼她的脚。
月牙儿非常好奇，“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莫可生坏笑，“很简单，很多人穿着这样高的鞋子站的很累，但若加上这样的舞步，简单的拍子反而可以行走自如。”
月牙儿简直崇拜，“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方法？”
莫可生笑的得意，“因为是我发明的。”
月牙儿惊悚的盯着他看，莫可生耸肩，“我骗你的。”
月牙儿，“……”
正这个时候，门口有人拍手，三个观众纷纷朝门口望。却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漂亮的叫人不敢直视，这个人，老胡皱眉。
忽而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是方可啊！”
大薇机械的转头，“传说中的三绝——今天全遇见了，老胡小葱，这个世界已经不能用玄幻来形容了，彻底灵异了。”
那边，月牙儿停下脚步转头看门口，“呀，方可前辈。”
方可朝她挥挥手，眼底有惊艳的光彩“很不错，沈月牙，肖陌的眼光真的不错，你确实适合胡桃夹子。”
月牙儿微楞，心里一种奇异的感觉，这话很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针轻微划过的感觉。刚刚肖陌那样讲她可以忍受，但是方可这样说……
那一瞬间，月牙儿有些难过，感觉到有人捏她手心，抬眼看见莫可生关切的眼神，拼命挤出一个微笑，再转头看方可，“多谢师姐夸奖。”
其实那个角色，并非一个适合不适合的角色，月牙儿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她也许可以试着不那么在意。
就算，这样的话分明是在嘲笑。
莫可生说的没有错，她要演的那个胡桃夹子，纯粹就是一个移动背景，踮着脚尖，双手企鹅一样，穿上蓬蓬的裙子，戴上面具嘴里咬一颗胡桃，鼻子尖上套上厚厚的圆圆的塞子，从舞台这一边晃到另一边。
月牙儿下定决心，怎么能叫方可小瞧了去，怎能叫肖陌小瞧了去？她绝对，下一次绝对，用脚尖站立在他面前。
月牙儿眼神一黯，低头看自己的双脚，那双鞋子熠熠闪光，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跳舞，就没有办法离他更近一些么？前天看到肖陌身边站着的方可，月牙儿黯然的想，难道不成为像方可那样耀眼的星星，就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名正言顺的理所当然的，站在他身边么。
那么，月牙儿轻轻捏起双手，“不是，刚刚只是不小心。我一定能在下次，不用穿这双鞋，就能这样高的站在你面前。”
肖陌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唇角略微勾起，“这样么？”
他从地上站起来，慢慢走到月牙儿身边，蹲下 身去，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倾身过去，凑着她耳际，“那么，做给我看。我可以，再一次，试着相信你。”
他站直了，唇角那抹笑很隐晦，他看一眼呆愣在那里的月牙儿，然后，踏出朝外走去，“这间练功房就借给你用，要是叫人看到你……大概，你也会困惑吧。总之，不要给话剧社丢脸了。即使只是一个胡桃夹子，也要演出灵魂。”
沈月牙心底分不清到底该高兴还是悲催，但是她声音绝对倔强，“我知道了，下次下次站在你面前，我一定能用脚尖站立。”
她说的是相当的肯定，身边的三人倒有些心惊了，这月牙儿是要认真了么？
莫可生不是时候的插话，“月牙儿老婆，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要演嘛，这么高的鞋子，万一扭到了，那可是残了。”
月牙儿郁闷的很，“莫可生，我觉得这个时间段你不该出现在此。”
莫可生用眼角偷睨站在一边的肖陌，摆摆手，“哎呀哎呀，月牙老婆，我来探班不该有什么不对吧。”
沈月牙郁闷的隔开他，“我不是你老婆。还有莫学长，我们其实一点也不熟……”
莫可生一脸受伤的样子，“哦，好伤心。”
肖陌唇角始终保留那一抹笑意，“那么，要一直这么努力哦。”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朝外走去，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意味深长的看了莫可生一眼，然后，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沈月牙收回视线，打眼看大薇小葱老胡，却看到他们三个人一动不动，已经彻底混乱了。月牙儿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摇了摇大薇肩膀，“大薇，回魂了。”
大薇愕然的看她，“刚刚是我们幻觉了吧，我们刚从火星回来，不知道世界上黑夜和白天都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北极熊和企鹅早就可以通婚了。”
月牙儿悲愤，“大薇，你纠结我。”
老胡眉头一皱，“你还练不练呐？”
月牙儿连忙站起来，“练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油，我下次见到肖陌的时候，一定要用脚尖走路给他看看，我沈月牙也是可以跳舞的。欺负人啊太欺负人。”
莫可生凑过来，“你就那么喜欢他么，他明显是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不会跳舞，只能做移动背景。我比肖陌也没有多差啊，舞蹈，我也会啊。”
小葱惊，“你也会舞蹈？街舞，恰恰，或者交际？”
莫可生很受伤的表情，“怎么，在你们眼底只有肖陌才会跳华尔兹芭蕾拉丁舞一类的，而我就只有恰恰那样的等级么？真是的，被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