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喜得贵子

疯婆子说,收养这个病孩子,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丽仙上不了凡胎,而且是赤脚大仙的暗示。收养起来日后定荣华富贵……

布友庆说,可能他父母会不同意……

疯婆子说,要是让他父母知道儿媳上不了凡胎,永远怀不孕,那才是真正的精神打击,生活在现实的人间,有时要有善意的谎言,善意的谎言比诚实的表白,更能让人间的快乐存在!

丽仙觉得疯婆子说的有道理,就依了疯婆子,收养孩子不仅是为自己找到依靠,而且是为社会做了功德。挽救一个人,让人间少一份痛苦……

事情就这么定了!

疯婆子说:“你们在城里,丽仙朋友不多,平时就不要太张扬,今年过年丽仙不要回老家,明年再把孩子带回来,说是自己生的就可以了。现在马上要做的事是去求大仙,叫注死北斗延续这个孩子的寿命……”

丽仙说:“那我马上行动,你们在这边等我……”

丽仙念了口咒,飞出茅草屋……

“丽仙何事?又深更半夜来找我?”赤脚大仙站在郊外一块大石板上问。

“我来求大仙,晚上和夫君父母、村里老大老布什一起喝酒,想必大仙看到,在坐的人都希望我为友庆生个孩子,求大仙分配一个凡胎吧!”丽仙求说。

“哦!你们喝酒快活!不请我去吃杯,有事就来找我。”大仙故意生气说。

“哦!明晚我去村头买村里最大的土猪头敬你!”丽仙说。

“谁稀罕你的猪头!”大仙故意更生气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天庭没有猪肉,大仙是要尝全猪,明天我叫夫君烘香猪头、猪脚、猪尾敬你!”丽仙说。

“这还差不多!”大仙故弄玄虚说,“唉啊!我答应得快了,你这不是不能上凡胎吗?不可能,就是吃了你的全猪也不可能答应你!”

“我不敢犯天条,不敢怀凡胎,我是说现在罗香市人民医院里有个病孩子,我想收养他,救你赐他寿命……”

“谁告诉你的!又是那个疯婆子吧?竟给我泄露天机!将来她要上刀山下火海过十八层地狱的!”

“不是啊!你不要为难疯婆子!不然我不要这个孩子啦!”

赤脚大仙认真地说:“谁要为难疯婆子!漏网的鱼,不是我管的,我不认识她!”

丽仙知道赤脚大仙是故意这样子,赶紧再求:“求求大仙!让那病孩子延续寿命,拔给我救那孩子的机缘吧!”

“唉!这南斗注生北斗注死,我没鞋子穿的赤脚仙可管不了那么多哦!”

丽仙虔诚地跪在地上说:“我求你啦!大仙!你不为我医伤痕,现求你这个你一定有办法,求你啦!大仙!”

“好了,起来起来!分配投胎我是没办法的,不然南斗会跟我过不去的。这北斗还算与我有点交情,我已经给他说了,泄露点天机吧!这孩子寿命到84岁!”大仙哈哈大笑。

“原来大仙早已安排!谢谢大仙!小女一定遵守诺言,保密!”丽仙说。

赤脚大脚在空中比了几下,来了一张纸符,赤脚大仙拿着纸符在空中比划几下,纸符烧了起来,赤脚大仙说:“你们天亮前赶紧回城里去吧!人民医院有个产妇,这个产妇被丧失良心的男友抛弃,产下一个男婴后死去,这男婴又有病,无人认养……你叫布友庆去认回来,这孩子的病已经有神会帮忙化解,我不说你自己知道的……记住!午时四刻去,早了不行晚了孩子去了,这孩子注生错了,我叫南斗不要收回注生令,刚才我已经追回注生回执令烧了,本仙去也!”

赤脚大仙升空而去……

丽仙回来,赶紧把赤脚大仙的吩咐说了……

疯婆子附在丽仙耳朵问孩子的寿命,丽仙手指在桌上画了“84”,疯婆子赶紧拿除尘万能布把桌上丽仙划过的地方擦了(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友庆不惑,疯婆子说,丽仙以后再告诉他,现在不要乱讲,疯婆比了比自己的神像,意思不要让她祖师爷听见,祖师爷自己长生不老,听了会伤感的……

疯婆子说:“现在办要紧事要紧!你们马上行动,事不宜迟!还有,我听到友庆你和布黑三中午的谈话,布黑三是真会这么干的,你要小心,不要用人间丑恶步伐去弄残林上坚……”

布友庆说:“可是我憋在肚里的这股气无处消!此仇不报非君子!”

疯婆子说:“人间冤冤相报何时了!凡事有定数!林上坚做多了丑恶事,天有眼睛!你不要轻举妄动,会惹祸的,布黑三和他父亲一样,杀气十足,疯狂不羁,做事无考虑后果,他去砍了林上坚,到头来会雨下四山,水归大海……你这孩子如果不听我的话,以后我不管啦!”

布友庆看到疯婆子生气,赶紧向疯婆子保证他要听话……

疯婆子拿出红方药吩咐布友庆,事不宜迟,赶快行动……

布友庆和丽仙告别疯婆子,回到家里,赶快收整行李,打电话叫前天雇的的士来布家寨载他们回罗香城……

布友庆不敢再睡下,天蒙蒙亮时,出租车才来……

布友庆夫妇就起身说要急着回城,有急事!

三叔听到布友庆要急着回城,来送。

三叔说:“这是一斤猪皮和半斤茶油!我昨晚磨到现在,想睡会儿,听说你们要跑了,我这不起来了吗?我用盐巴腌渍了,你回去有冰柜放冰柜,没冰柜放在墙角背阴的地方,茶油我也准备好了,城里应该有块玻璃块吧?回去好好磨贴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能……”

布友庆接过三叔的猪皮和茶油,喉咙好像塞块石头眼油盈了起来……

出租车到布友庆出租屋所在的地方——金山小区门口,已经是一个多钟头后的事,天亮了,丽仙变回玉瓷美女,友庆在车后座,把玉瓷美女装进行李包,下车……

的哥吓得捂裤裆,问:“刚才上车的时候不是两个人吗?怎么现在只……”

布友庆说:“我老婆不是上来后,又下去了吗?只我一个人上坐在车上嘛!”

的哥说:“不对!我明明看到你们两个人上车!这……”

布友庆说:“少罗嗦!我雇你的车,你只管载客,其余的事你别管!”

“不对啊!大哥!前晚你们去山下,我就觉得有点那个……鬼我也载过了,我是不怕的!上次我就载过一个鬼,给了我的钱后变冥币……只是大哥,如果你是鬼,你千万不要害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要你的车钱,好吗?”

布友庆气得塞过车钱说:“放心拿,好了!鬼会给你打手机吗?看好了,这是地道的人民币,看清楚!”

的哥接过钱,怯怯地走了……

午时四刻,友庆赶到到了人民医院,果然不出所料。一群人围在妇产科门口议论纷纷……

布友庆一打听,果然和丽仙所说的一样,医生们正束手无策,产妇死了,男婴又有严重先天性心脏病,还有脑炎,奄奄一息,插了一身管子……

院方正叫来记者,要请记者宣传发动社会爱心人赞助,产妇的男友带产妇来住院后就跑了,现产妇死了,男婴谁要认养?希望大家伸出援助之手……

布友庆当场表示愿意救助!愿意收养孩子……

院方和有关部门都很高兴,妇产科的人认出布友庆来,忙向大家介绍这就是前天捐一千块钱的布友庆,有爱心!孩子让布友庆收养定会健康平安起来的……

洪连天听说布友庆要收养婴儿,高兴地跑来看……洪连天老婆连忙拉着洪连天问,布友庆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收养一个病婴?他老婆不会生育吗?洪连天说,布友庆前天不是说了,他妻子身体不好,可能是不会生育吧!洪连天老婆叫洪连天劝友庆不要这孩子,不健康!

布友庆却坚决要……

办了手续,友庆为死去的产妇交了丧葬费等。

布友庆要带走男婴时,院方却不让,说孩子有生命危险必须在医院继续治疗,院方并把这两天募捐的钱交布友庆管理……

布友打电话给丽仙说了情况,丽仙很高兴说,天黑要到医院来看……

天暗下来时,丽仙来了,

半夜了,四周没人了,布友拿出疯婆子给的红方药丹,放进奶瓶,倒入牛奶,奶瓶里的**立即变成鲜血似的红液……

布友庆把奶瓶靠近婴儿的嘴!奇怪!从未进人间任何食物的婴儿,张开口,大口地吮吸着奶瓶……

更奇怪的,两个小时后,婴儿自己伸手要抓掉身上的管子大哭大闹起来……

婴儿哭个不停,奶瓶一接到他嘴边,婴儿就停止了哭泣了,半天功夫竟然吃下半斤奶粉,还有想吃的劲儿……

一会儿,婴儿拉了很多黑乎乎的胎屎……

丽仙伸出仙手为婴儿擦拭屁股,觉得幸福极了……

丽仙说:“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取什么好呢?”

友庆说:“阿仙,你看着办吧!”

丽仙说:“这孩子是疯婆子的红方药救的,就叫红宝儿吧?”

友庆说:“我姓布,叫布宝儿吧!你看他还要吃,一直吃都吃不饱,叫布宝儿——不饱儿,永远都吃不饱,看来我要努力奋斗,让他吃顿饱!”

婴儿又再哭,丽仙赶紧塞过奶瓶,婴儿接到吃的,一边吮吸奶瓶,一边手舞足蹈起来……

丽仙笑了……

布友庆说:“我认领这个孩子时,告诉民政部门自己是单身,并签字保证以后不要再生育的,你在这边不方便,再说,一会儿天亮了,你也不方便的,你先回去吧!”

丽仙亲了亲孩子,先回出租屋。

第二天,主治婴儿的医生们上班来了,主治医生是个老大妈,一看就是医术精深,做事谨慎的人。

大妈查看了婴儿全身,惊得听筒掉地,张口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对身边的护士说:“你帮我叫儿科的几个主任都过来会诊,快!”

一会儿,五个穿白大卦老医师都到婴儿的监护室,查了桌上的监护器,量了体温,一个个轮番上前,把婴儿从头到脚用听筒听了一遍……

一老医生搬来一堆仪器为婴儿检查,对照病历,皱着眉头说:“应该不会弄错吧?”

妇产科主治老大妈亲自把婴儿送去彩超室和ct室……

忙到下午,老大妈感叹:“布友庆同志!这个孩子可能跟你太有缘了,我在妇产科执医三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奇迹,这婴儿一夜之间病全没了!这孩子前生就注定是你的健康孩子!”

世间悲欢离合,富贵贫贱,天定有数!

老大妈说:“这孩子本来我们半点希望都没有,你肯收养他,我们高兴之余还替你担忧呢!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天定!天定!我业余喜好研究易经和文学,今天我才真正见证!我平时也喜欢写点诗,送你一首《天目》!”

老大妈说着去电脑前打印出一首诗递给布友庆。

布友庆感动地接了,读起来:

天目

(题记:农夫躬躬日中天/英雄交杯月堕地)

天无目

却有公正的太阳

阳光下

仙屑依稀可见

何惧人间阴暗嘴脸

天无目

却有高悬的明月

月光下

生锈的旧刀

也会有

月光一点白

天无目吗

为何晴朗的夜晚

天空闪闪天星

是世俗的眼光太多

还是纯洁白玉中

永远有瑕疵

天无目吗

为何一转阴脸

就泣雨水

是人间悲苦流畅

还是邪气升空所致

你听说过

有人悲痛欲绝时

求天作证吗

我却看见过

许多欢心雀跃

歌舞升天的故事

天象难以预测

人情早已种在地下

许多白天无法问津

的纷繁与忙碌

或许在夜里想象出来

你说在溪边在海边

在寂静的永无止境天边

应该可心释放心怀

我说所有的失落

也许在酒杯翻转后

统统捡起来

交给岁月的天空

洗净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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