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启程出发,整齐的步伐扬起不少尘烟,浩浩****地,场面倒也壮观。

只是压根就没有人能料到,那么多人出城,不过是为了寻宝而已!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又是要讽刺声四起了。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怎么交流,司马岑骑着马,全程和拓跋宏并驾齐驱,但却明显比他慢半个马的身位,像是有意为之,不知道是为了顾念他的身份,还是真的对他有所忌惮,不得而知。

炎热的天气其实并不适合长途跋涉,特别是跟了那么多的人马,而且还携带了不少工具。

正午时分,全副武装的侍卫们,已经大汗淋漓,司马岑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不得不出声提醒:“太子殿下,前面有个疏漏,不如让大伙休息下,再赶路吧?”

反正还要吃饭,边休息边做饭,也不浪费时间。

拓跋宏点头,等赶到了小树林,他的手一挥,边上的侍卫立马明白了,高喊着:“生火,做饭,休息!”

下了马,拓跋宏和司马岑便找了个地方,一起坐了下来,准备商讨关于宝藏的事情。

这多靡国的宝藏,本来没有埋在多靡国的境内,怕的就是国家灭亡之后,宝藏被吞并,所以那个埋藏宝藏的地点,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并不属于任何国家,因为环境不太好,不适宜人们居住,也便没有任何国家想要去占领。如果周边的国家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极大的宝藏库,恐怕是要后悔莫及了。

拓跋宏看着手里的地图,盘算着时日,按照现在的状况,赶到埋藏宝藏的地方,恐怕还需要五天时间,而且这五天的计算,也是十分顺利的情况,如果遇到个刮风下雨的,指不准要七、八天才能到。

而且即便到了那边,如何破解宝藏的秘密,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毕竟是这么重要的宝藏,不可能暴露在野外的,肯定是藏在什么山洞里,说不定还有很多的机关阻挠,想拿到手,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呢。

更重要的是,那个藏宝藏的地方,没人太多人去过,到底会遇到什么的情况,根本没有知道,所以自己才会带了那么多的人手,就怕发生什么意外,小命不保。虽然宝藏重要,可再怎么重要也没有命值钱啊,更何况他的家里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太子妃,说不定肚子里怀的还是个男婴呢,拓跋宏就更不想死了。

司马岑看着拓跋宏手里的地图,这个地图他早已看过无数遍,已经烂熟于心了,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不知道宝藏具体的埋藏地点,怎么想都觉得心里没底,不过有一点,他也跟拓跋宏一样肯定,那就是此番前去,肯定会遇到不少困难和阻碍,也已经做好了损失不少下属的准备了。

“王爷,可以吃饭了!”侍卫的一席话,将拓跋宏拉回现实,顺带也将司马岑一起叫了回来。

野外的伙食肯定没有府里的好,两人也是随便将就着

,便把饭给吃完了,只要还是填饱肚子,不然也就没有力气来继续想事情了。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大部队便又继续启程,朝着目的地进发。

一路上因为还在自己国家的境内,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走的也是官道,也不会有什么阿猫阿狗不知死活要来抢钱,倒也还算顺利。

只不过,快到傍晚的时候,拓跋宏却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是照着地图走的,可是眼前,却有一条很湍急的溪流挡住了去路,而那条溪流上方原本蛮好的石桥,此刻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了,明显是被被人动过手脚,恐怕是根本不能走人了,更别说是行军的部队了。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行通过恐怕也很危险,即便过去了,到了对岸,也只能安营扎寨休息,所以,根本犯不着为了抢这么点时间而白白折损部队。

于是,拓跋宏下令,原地整修,生火做饭,明日天亮再出发。

皓月当空,星星点点,迷蒙的薄雾笼罩着大地,像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夜色绝美。

拓跋宏站在月色的之下,手里攥着那个所谓的筹码,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群侍卫,看似在守卫他的安全,却又好像都昏昏欲睡,提不起什么精神。

“太子殿下,怎么还未睡?”

不知何时,司马岑走到了他的身边,而突如其来的声音,也将他吓了一跳。

拓跋宏没有收起筹码,反正这东西也是司马岑给他的,平静了一下心情,他才淡淡地回了一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司马岑装作不经意地样子,瞟了一眼他手里的筹码,然后走到前头,捡起了一个小石头,扔进了面前的溪流里:“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子殿下这么晚不睡,应该是在考虑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下想着,是不是可以帮上一点点小忙么?”

说着,回头看了拓跋宏一眼,只是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司马岑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不就是自己之前说的,月色之下才能探究筹码的真正秘密,只不过,必须在埋藏宝藏的地点才行,像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是月色再亮,也毫无意义。

拓跋宏看着前方模糊不清的司马岑的脸,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对方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说破,他收起了筹码,踢了一脚边上的石头,语气还是淡淡的:“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本殿也准备休息了。”

两个人互相不信任,也便没有再接着话题继续了,拓跋宏和司马岑分别回了自己的帐篷睡下,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叫醒。

而这样的互不信任,也为以后事情的持续发展,留下了不小的隐患。又或者说,就是因为这样的互不信任,才导致了他们最后的惨败。

第二天一大早,当拓跋宏和司马岑被叫醒的时

候,外头的景象让他们吓了一大跳。

之前谁在帐篷里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外头守夜的人,一个个都精神萎靡不振的,有些个体质弱的,还昏迷了。

拓跋宏不得不马上叫了军医,检查了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后来问了才发现,守夜的人因为怕饿,所以入夜之后去林子里摘了果子,而不巧,那果子略带毒性,于是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不过好在这个毒性再深,也不会死人,只要多喝水,多排尿,也就没事了。

总的来说,就是虚惊一场了,拓跋宏让手下的侍卫重新安排的任务,吩咐以后不准乱吃东西以后,便继续前进了,而那条溪流,其实也拦不住他们的脚步,小心一些,涉水而过也没问题,只不过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而已。

这边拓跋宏他们刚解决了问题,另一边,司马南那头,也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王爷,按照您的吩咐,十三他们出发跟随,先行弄断了石桥,不过拓跋宏那边,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东城拿着最新收到的飞鸽传书,这样汇报着。

司马南专心地看着手里的文书,也没有抬头:“知道了,叫他们继续严密监视,尽量拖延时间,多制造点麻烦!”

说罢,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是,王爷!”

等东城走后,司马南这才抬起了头,他放下了手里的文书,整个人精神状态并不是特别地好,显得有些疲惫了。

其实,昨夜深夜趁着小丫头熟睡,他就已经出来了,所以直到现在还未合眼呢。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他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小丫头应该也已经起来了吧,还是得过去看看,心里才会放心呢。

另一个帐篷里,沐绾绾刚刚起床,只是因为养胎的关系,斜躺着正在看书,看的也不是别的书,是独活给她准备医术。

“绾儿!”司马南撩开帐门,走了进去,一扫刚才脸上的疲惫表情,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走到床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早饭吃了么?”

沐绾绾抬头,便立马看到了他明显的黑眼圈,想必又是熬夜了,只是淡淡地一笑:“没有,知道你没吃,所以等你一起吃。”

“那就一起吃吧!”司马说着,一把将她从**抱了起来,动作极其轻柔。

沐绾绾没有挣扎,反正说了他也还是坚持要抱,顺手就环住了他的脖子。

司马南抱着怀里的人在桌边坐下,然后替她盛了一碗粥,也没有给她,拿在手里直接在旁边坐了下来,准备喂她吃早饭。

“我自己来就好!”沐绾绾伸手要去接,她是要养胎,可也没有断手断脚,不需要这样。

“没事,反正没什么事,本王喂你!”司马南一边说,一边吹着勺子里的粥,然后确定不烫了,才送到了她的嘴边,“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