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栗子扬着温馨的笑,昂首看了看夜空中明月,轻轻叹息,“只是现在他们都不在我的身边了。”

“你已经很幸运了。”轻轻的伸手进腹前的布袋,憨仔一直在她布袋里一切安好,抚摸着它的毛,憨仔舔舔她的手指,玉无浅笑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叫我一声姐姐吗?”

栗子吃惊的看着她,“真的吗?”老天爷果然是舍不得让她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吗?心里涌上一阵狂喜,只怕玉无浅只是说说,赶紧确认到。

“嗯。”她点点头,姐姐这个称呼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听过了。

“姐姐。”栗子激动的叫到,玉无浅混身一震,“姐姐。”栗子激动的抱上玉无浅。

“哎。”玉无浅应到,轻轻回拥住她,眼角渐渐范起泪花,她终于有亲人了,即使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发誓,她今后必将栗子当亲妹妹一般疼爱。

“老天爷还是照顾我的,虽然没有人爹爹和娘,但它送给了我一个姐姐。”栗子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玉无浅的肩膀,只要她以后不是一个人,要她什么都愿意。

被困在玉无浅腹前布袋的憨仔可就惨了,她们激动归激动,但不要遭殃到它呀!

许久,玉无浅拍拍她的背,“好了,兔子和野鸡都要焦了。”

栗子抹掉眼泪,终于肯松开她,“对不起,姐姐。”

“既然是姐妹,就不要说对不起。”玉无浅替栗子擦擦泪痕,笑道。

“嗯。”她点点头。

兔子和野鸡因没有调味品,有些难以下咽,但见玉无浅若无其事的吃着,栗子没有矫情的跟着硬塞下去。

吃完后,玉无浅将拖回来的蛇身整到河边刨尸取蛇筋,吃下蛇胆,再把蛇体来来回回翻了好几次,没发现珠子后,弃尸河里,然后跟栗子躺着草地上,讲削草的技巧。

憨仔觉得无趣,从布袋里伸出小脑袋,趴在玉无浅肚子上睡觉。

“姐姐,你怎么懂这么多?”栗子好奇的问到。

“只是积累的经验罢了。”玉无浅说的云淡风轻,但栗子不用想也知道,姐姐

一定吃了很多哭,她不愿多说,她也不会多问,免得让姐姐想起那些苦的经历。

次日清晨,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利其心脾。想要削好草,先练好臂力,此前,还需一个好的体格,除了这些,在江湖上混,你可知以何为上?”玉无浅一边喂憨仔奶,一边说。

“阿谀奉承?”栗子一边举着十几斤的石头,一边答问。

“那是小人之行。”玉无浅翻了翻白眼,亏她想得出来。

“那……那是什么?”栗子有些气不顺。

“跑啊!”玉无浅说到。

闻言,栗子立马扔掉手上的石头,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玉无浅看着她的背影,她跑这么快这是去哪?摇摇头,也懒得管她,继续喂憨仔奶吃,憨仔无视一切,安心舔奶。

看看买回来的牛奶,只剩下七个牛皮袋,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四天后去领银针,得让憨仔节约点,为了避免牛奶会馊,玉无浅将所有袋子绑在一块,放到阴凉的河边浅水处。

“姐……姐姐,”栗子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双手撑着膝盖,“姐姐,你怎么不跑啊?”

玉无浅抱着憨仔,坐在一块大石上,挑眉道:“为何要跑?”

“可你刚刚不是说跑吗?”栗子走到她旁边。

“……”玉无浅再次翻白眼,“我是说在江湖混以会逃跑为上。”

“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有空在这以为,不如去好好练功。”玉无浅抚额。

“哦。”栗子乖乖回去抱起刚刚被她一手扔掉的石头,上下抬举。“为什么混江湖是以逃跑为上?”

“任你武功再高,再强,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打不过难道不跑?还得还要跑得快。”憨仔在她的怀里,拿脑袋蹭蹭玉无浅的手,“呜呜……”

不用怀疑,它是在撒娇,它不要她们说话时,玉无浅忽略它。

玉无浅点点它的小鼻子,唇角扬起轻笑,这小崽子居然会撒娇了。

“再练三十分钟,就去绕着林子跑圈,练练腿。”再看看憨仔,小手点着它脑门,“还有你,省得胖了,日后得减肥。”

憨仔“呜呜”了,为什么它也要跑?没看见它还小么?

“跑圈是没问题,可三十分钟是干什么的。”栗子知道玉无浅是为她好才让她跑圈,可她说的有些让人不明白。

“就是小半个时辰。”差点忘了,这古代没有钟表。

“哦,”栗子点点头,想想,“可我还没吃早饭呢!”

“跑完林子就有得吃了。”玉无浅起身拍拍屁股,戏笑到,“可不要在吃到早饭前先被野兽吃了。”

“你不和我一起么?”栗子问到,抬举石头的手停顿了一下虽然是大白天,可她自己一个人,她还是有有点怕怕的。

“那你还要吃早饭吗?”她挑眉轻笑。

“大不了在跑林子的时候再摘野果子吃呗。”栗子嘟嘴,她要是跑林子的时候又遇到蛇,更或者是其它更凶猛的野兽怎么办?她还没替娘报仇,怎么可以死呢!

“那也行。”省下银子去买了。

最后……两个小女孩,后面跟着一条小狗,不,是小狼,绕着戈城郊外的某片林子跑了起来,背影和谐。

和栗子的交流中,发现栗子是个聪明又重情之人,身体方面亦是可造之才,可以考虑将她自己会的教给她,报了大婶的仇后,还能帮自己报仇。

也知道了她们不远千里逃到戈城避难的原因,包括大婶的死。

她们从边城逃难前,临死的城主让她们到戈城来的,说是戈城城主是他的旧交,到戈城后会照顾她们,可如今她们千里迢迢赶到戈城,受到的待遇竟是那般,要被那已故的边城城主知道了,还不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想来那个戈城城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杀死大婶的男人敢在戈城嚣张跋扈却放任着,背后的人指不定就是那城主。

看来要为抱大婶的仇好好计划一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