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鸽在凌晨两点多回到家里。一进门就一个激灵,顺手就拔枪在手。不想却是虚惊一场,光影暗黑的客厅中,坐在沙发上的原来是墨喻。也是墨喻见机的快,及时发声,才免得被向天鸽当作入室盗窃的蠡贼而误伤。“你怎么不开灯?”向天鸽收起枪,皱皱眉头说道,“不过我还真以为你会乘机溜掉。”墨喻听到这话摇摇头,“你这话说的违心了。我一走了之岂不是如别人所愿,这顶黑帽子就算是戴牢了。”向天鸽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水,喝了两口问道,“追上没?东西有没有拿回来?”墨喻耸耸肩膀,又摇摇头。向天鸽被水呛了一下,放下水瓶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追是追到了,不过东西已经被人转移了。今天弄得动静太大了,所以我就先溜回来了。回头设法把东西取回来。”墨喻浑不在意女警官的不高兴,淡淡的说道。向天鸽看看墨喻,哼了一声说,“休息吧!明天有事给你说。”说完起身去卧室了。墨喻轻轻的一声叹息,顺势歪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如同有无数的野马呼啸而过。很多画面嗖嗖的从脑海飞过,一幕幕凌乱的场景在脑海里被勾连在一起,容不得他逃避。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过去,再睁眼窗外一片清亮,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一翻身坐了起来,一个放着牛奶面包的盘子就被推到了面前。“洗漱

完吃点东西,卫生间里有我新放的牙刷和毛巾。”向天鸽在一旁坐下说道。墨喻下意识的伸手遮护,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根本就没脱衣服。向天鸽嘴角浮起一丝不以为然,哼!搞的你很帅似的!“嗯,我去洗洗!”看向天鸽的表情不爽,墨喻讪讪说了一句,逃进卫生间。简单收拾一番,墨喻重新走了出来。向天鸽已经在客厅的阳台上打完了一套防身操,此时正用毛巾擦着额头细微的汗。“是你搞的吧?!”向天鸽冲着电视努努嘴。墨喻这才发现电视上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画面上的两个人正高声嘶喊,“干什么抓我们,我们是冤枉的!”正是昨晚驾驶蓝色斯巴克的那两位二货。手持麦克风的女记者凑过去问道,“现场发现的那两把枪是你们的吗?能说一下枪是怎么回事吗?这是你们第一次作案吗?现在被抓你们有什么感想?是否感到后悔呢?”女记者如连珠炮般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感你妈的想!老子是路过的!就是路过的,我进去了你也好过不了!”一个男子对着镜头恶狠狠的咆哮道。墨喻心中一动,猜到这个家伙实在隔空喊话让人捞自己。话语中不无威胁——如果他脱不了身,那就别怪他乱咬。

“都被抓住了还这么嚣张,一看就不是好人呀!”墨喻微微一笑道。“昨晚上我被停职了。”向天鸽没理会墨喻的话,淡淡的说了句。“嗯?什么?你,你

停职了?怎么回事?”墨喻登时就愣住了。“我现在应该在桂岭出差,结果人却在平海。被领导看见了,自然要受处分啊。”向天鸽白了墨喻一眼。“拷!你是说你现在的行为是违纪的?那你傻呀,干嘛非得在医院和你的同事碰面呢?”墨喻有些懊恼的嚷了一句。“你才傻呢!”向天鸽不高兴了,回了一句。“昨晚在现场碰见了分管我们的市局成局长,是他让我主动和分局的同事联络的。”嗯?墨喻敏感的看了向天鸽一眼,本能的感到这句话的背后有内容。果然就听向天鸽继续说道,“成局让我以停职的身份暗自调查此事,这样可以避免陷入纪律的束缚中,而且保证调查的隐秘性。”“这么说他是相信案情有疑点了?还是说他只是那这起案子做工具想扳倒易大吏?”墨喻若有所思的试探道。向天鸽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这人不要这么阴暗好不好,怎么把所有事情都想的那么不堪呢!?”墨喻冷哼了一声,“那他让你私下调查总得有个理由吧!”“好像部里对那个恩欧集团有些注意,恰好这起案子牵扯到了,所以成局想顺着这条线摸下去。”墨喻的心猛的狂跳起来,脱口而出,“难道昨晚上被送出去的那两样东西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隐秘?!”“死者掌握了这些东西,以之要挟凶手,却被灭口!”向天鸽的反应非常快,马上就接口道。两人对视一眼,事情大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