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把这位人士扶起来,看看有没有伤的很重,观察结果是,嗯,还好还好,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就是右脸颊上那清晰的绣花鞋底印子印的很清楚。擦赶紧脚印一看,哇塞,还是个酷男耶,她赚到了。

梁小丫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却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些黏糊糊的东西,而且还是温热的,最重要的是那东西好像还在往外冒,咦?什么东西可以在人身体里往外冒啊。梁小丫低头一看。

“啊!”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她今晚第几次尖叫了,不过这次叫的非常干脆,只是一声,就结束了,她看到,那个人身上在冒血,大概是腰间的位置,偏左的地方,衣服上破了一道口子,口子边上的衣服都已经是黑色的了,口子处还在冒血,这样下去,这个人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梁小丫也来不及有心情欣赏美男了,连拽带拖的把人拉进了屋里,原本这人还有点生还气儿,梁小丫先前拉的时候还知道动弹,但一会儿之后就再也不动弹了。估计是被梁小丫这粗鲁而不知怜香惜玉的人弄疼了,疼的直接昏过去了。

得,她现在又多了一个托后腿的病患,把病患放在**也不是办法,但这三更半夜的,去敲大夫的门人家也不会开,只能自己先帮他止住血。

清洗和包扎伤口都要脱去衣服,这梁小丫根本没有觉得不妥,毕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光着膀子到处跑的男人到处都是。

解开他身上的腰带梁小丫可谓是小心翼翼,但当她解开那人亵衣的时候奇迹却发生了,本已经昏死过去多时的人却突然醒来,眼睛手快的攥住了正要脱他亵衣的梁小丫,而后满脸通红的瞪着梁小丫道:“你要做什么?”

梁小丫这单纯的厮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帮你脱衣服啊。”

“你”楚岩差点就因为梁小丫的这话再次昏死过去。

他快哭了,梁小丫却乐了,没想到这楚岩竟然会露出比正太还正太的纯表情,哎哟,她不是赚到了,她是赚大发了。

她是见惯了他冰冰冷冷的表情。

看到梁小丫笑了,他也就真的一翻白眼又一次晕过去了。

梁小丫嘟着嘴看着他,真没意思,又晕了。

这夜梁小丫可谓说是彻夜未眠,这里倒腾一下,那里翻腾一下,酷男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她就开始在人家伤口上撒药,酷男又晕了过去,这夜,酷男也不知道晕了多少次。

“啊!”又是这熟悉无比的惨叫,梁小丫睁开眼睛,朦胧的分析着,对了,因为她照顾楚岩所以一直趴着睡觉来着,不小心没趴住,掉地上了。

悲哀的梁小丫啊,昨夜没有睡,睡也没睡好,还不如不睡呢。抬眼看去,还好,还好,楚岩没事。

伸伸懒腰,该去做饭咯。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走后,**的楚岩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眸中不盛一点灵气,空洞却又逼人,其实梁小丫不是自己没趴住掉下去的,而是被他推下去的,姐一整晚都压着他的胳膊,一早起来他就觉得自己的手臂全都麻掉了,本来是想要叫醒她的,怎奈那姐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下他才‘痛下杀手’的,想起昨晚那一幕,他有不好意思面对姐了,所以只有装睡了,醒来能走便走吧。

他缓缓起身,姐这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心里肯定是想问的。

他在门前稳住身子,伸手去拉门,门却从外面开启,刚好门框砸到他的鼻梁上,他顿时痛得捂住鼻子惨叫“啊!”这声喊得也很短,但很洪亮。

“哎呀,你鼻子怎么了?”梁小丫进门就看到楚岩捂着鼻子哀嚎,那个心疼的哟!

楚岩连连摇头,松开手抬脸想和梁小丫说清楚。

“哎呀,流鼻血了。”梁小丫指着他的鼻子,竟然在揉自己的鼻子,他不由汗颜。

“赶紧坐下。”她把他又拉了回来,一痛止血,楚岩被折腾的不轻,连喊疼的劲都没有了。

楚岩看着这个近于自己咫尺的女孩子,脸上不由又红了起来,他又想到昨晚的事情了,姐虽然漂亮,可是不笑的时候眉宇之间总有一股冷冷的气息,不过,当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整个脸庞都会生动起来,整个人都会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那种活泼,那种阳光,那种笑容,是他从未有见过的活力。

他这是怎么啦?为何,为何对眼前这个姐有这么多感慨?手悄悄摸上自己的胸口,为何胸口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跳的如此之快。

“姐,又麻烦你了。”

梁小丫叉腰,微微一瞪眼,一个劈头拍在他脑袋上:“咱们啥交情,还说啥麻烦不麻烦。”

说完便让楚岩老实给她躺在**休息。

今日楚岩的伤势有些恶化,因为他每日都强迫自己练功,明明现在身体还不能乱动,怎么就随便如此糟践自己呢,即使他自己看的过去,梁小丫都看不过去了,这不,今日阳光明媚,她把铺子关了,出来逛游着打算买只鸡,然后买些新鲜的鱼做给酷男吃,好让他快点好起来。

她一直认为楚岩是她的福星,因为自他出现后秦之雨就没有出现过,她这日子可谓是毫无波澜,平淡无比,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这种生活。

到处逛游着看看,出来逛逛果然是好的,看这阳光明媚,多好。

兴奋的梁小丫并没有发现,她的前方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而最可怕的莫过于马车上那冷冽的视线正看着活蹦乱跳的梁小丫。

梁小丫和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近,车夫挥起马鞭想要打上马儿,加快速度,却不想轿子里的人略微使了些掌力,那鞭子就直奔着梁小丫而去,这个丫头是需要教训一下,害他如此寻找,竟然自己在这里过逍遥日子。

马鞭刚好打到梁小丫细细的手臂上,当场梁小丫就抱着手臂呲牙咧嘴,呵,还真TNND疼,张口就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停车!”白色的袖子撩起了车帘子,车夫缓缓的停下了车,继而探出了穿着白衣的身子,眯眼看着梁小丫道:“真巧啊,小丫。”

梁小丫倒吸一口气,靠,刚刚还说曹操来着,他这就到了?

“小丫是你叫的吗?”梁小丫昂头看着一脸悠然的蒋伢。

蒋伢只是笑笑,以后的日子还多的是,现在还是先赶回宫吧,挥手间放下了帘子,对着车夫道:“我们回宫。”

“打了老娘就想跑?”梁小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大街上,毫无形象的就爬上了马车,指着帘子里的蒋伢就是一阵谩骂:“你丫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天底下为你独尊吗?我告诉你,我梁小丫就不行这个邪,今天你如果不给我道歉,那我就不让你走。”

“也好,把你一块带走!”他悠闲的说着。

梁小丫急了,回头刚好看到了套住马儿的缰绳,立马转过身子和缰绳做斗争。

“你干什么?”车夫看到之后,立马去阻止,可惜,晚了,咣当一下,整个马车都矮了半截,梁小丫被跌的不轻,看着跑走的马儿笑的欢快无比。

“你!”车夫气的瞪着梁小丫,浑身哆嗦。

梁小丫一撇嘴,刚刚就是这个人打的自己,现在他

竟敢还敢指着自己,哼!

“那就要麻烦这位大哥把整个车子扛回去了!”

里面传来噗笑的声音,而后传来蒋伢不咸不淡的声音:“还不按照夫人的话去做!”

梁小丫等着那车帘子,几乎用尽了世间最歹毒的语言在腹诽他。

车夫立马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梁小丫:“夫人!”然后恭敬的叫道。

梁小丫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她不由又想骂脏话了。

“走吧!”蒋伢不咸不淡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他必须尽快赶进皇宫。

车夫竟真的听信了梁小丫的话,把正辆马车扛了起来,她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并不算壮实的人,真看不出来力气如此之大。

梁小丫走到路边,看着车夫用飞快的速度疾奔而去。

她呆呆的走着,走回店铺后才发现,她什么都没买,看来要委屈楚岩了。

回去后就见楚岩在铺子里忙着摆弄布匹,虽然那个忙着可谓是很慢,本来他的身子就没好,那刀伤很深,怎么可能两天就好了呢,对于楚岩的过去,他没说,她也没问,有些人的过去注定满满都是伤

楚岩正忙着,抬头就看到了愣在门口的梁小丫,露齿一笑,甜甜的叫道:“小丫,你回来了?”

梁小丫立马就陶醉在了楚岩这酷男的笑容里,双眼冒着桃心就往里面走,可悲催的梁小丫,光顾着看楚岩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哎呀!”梁小丫被那铁质的门槛绊倒,就当她以为自己要落入大地的怀抱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拥抱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抬头就看到了楚岩红扑扑的脸颊,真没想到,酷男也这么爱脸红。

楚岩脸色通红的放开梁小丫,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干什么,最后扔下了句:“我去干活。”就消失在了店铺里。

梁小丫撇撇嘴巴,她有这么可怕吗?

而在一边,突然出现的蔣伢却是冷着脸蛋冷冷的拂袖而去。

晴了好几天的日头,在今日突然毫无征兆地下起小雨。

梁小丫早早准备了一遭,却终究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这一宿算是白忙活了。街上行人稀零,撑着油纸伞打她店门口经过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起来,多了一份匆匆,少了一份闲情。

梁小丫撑着额望着长空,等了半天,却半天也不见哪怕一个光顾的影子。

梁小丫有些败兴,倍感没劲,不过她显然属于乐天派,很快又想道:没生意也好,累了一宿,说不定是老天疼惜我,叫我打个盹补个回笼觉。正打算关上大门入得内堂呼呼大睡,没曾想,手劲忽地一阻,门‘吱呀’半声卡住了,眼前出现了一张温润柔美的面孔。他张着口,喘着气,头发湿漉漉的,两只眼眸闪烁着莫名的光亮。

梁小丫微微讶异,愣了一下,随即好笑了起来:“秦之雨,你……怎么成了落汤鸡了!快快进来,把身上的水渍抹干了,免得受凉,和我一样害病就不好了。”

秦之雨开心地笑了,显然听着这话耳根子十分受用,跟着踱进了门内,也不急着拭去额上的水珠,而是将两只手悬在背后,躲躲闪闪,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弯弯的嘴角透着一股神秘兮兮。

梁小丫取出自己贴身的手绢,递给秦之雨,见他不接,反而表情是愣愣的,索性将手绢按在了他的手里,“一身都湿透了,快擦擦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一双眸子已经在偷偷地朝他背后左右探看着,一边看,一边笑着说:“你背后藏着什么?这么着急赶来,是不是需要我帮点什么忙?”

梁小丫这厢以为他会爽快的否定,可是等了半天,那厢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外面细雨霏霏,街道冷冷清清,屋子内外一时间倒也清净得很。

梁小丫忍不住拍了秦之雨一下,强行将秦之雨从忘我境界中撵了出来,“喂,说话呀!”

秦之雨意犹未尽地又嗅了一下手绢上残留的淡淡薰衣草香味,然后攥紧了手绢,将手放了下去似乎并不打算将手绢就此还回,那边,另一手抬了上来,手里还捏着一张纸。

“这是什么?”梁小丫一脸好奇。

“这是一些贵妇的名单,我花了四天,利用我爹在朝廷的关系网,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她们答应见你一面。到时候,你只要将自己的服饰设计图呈给她们看,以你的天份,一定会让她们欣喜若狂,每人至少订做几套。最关键的是,我以为这个举动,不但能让你的店子在官绅世家之间扬名,更能让你的名气在坊间流传。”

秦之雨说话的语气很有自信,梁小丫听着也深以为然,于是一把将名单拽过,不敢置信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数了一遍,笑容在她的脸上越放越亮,最后一把抱住秦之雨,狠狠地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以梁小丫的性格而言,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却在秦之雨的意料之外。

“秦之雨,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叫我……怎么谢谢你才好呢?”梁小丫羞答答的说。

秦之雨觉得自己的脸蛋烧了起来,有一股烧热之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是希望你嫁给我,不过,我不会勉强你的!……既然,你做不到以身相许,那就不用谢了,反正,我也是没事找事做。咳咳--”他两手一摊,就这么平淡的说着,但说到后面,他的眉头微皱,脸色有些黯然,跟着就很协调地咳了起来。

“……你怎么了?”梁小丫看着他未曾干透的头发,忽然恍然大悟,惭愧道:“一定是你连日奔波劳累,今日又淋了雨,感了风寒!一定是了!快快入内,我熬一碗姜汤给你喝。”

梁小丫扶着秦之雨入得内院,恍惚间完全将他视作了一个病人。

店子外面,一颗大伞盖树下一辆马车正好停在那,透过朦胧的视线,恰见一位头戴银冠貌若翩然的公子坐在马车上,森寒的面孔,喷火的眼眸,随即鼻孔里沉沉地哼了一声,断然将帘子放下。

“打道回府!”

“是,主子!”赶马的马夫听得主人一声寒音,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院子里炊烟袅袅,雨声淅沥,屋檐下,秦之雨静静地看着梁小丫的背影,他想:这一生,这一世,我定非此女不娶,娶了她,当要执她之手,与她白眉终老。他握着手绢的手紧了紧,眼中闪烁着执著和坚定,在梁小丫回过头时,又飞快褪去,并迅速地将手绢收进了怀中,定了定神。

“快快趁热喝吧,喝了这碗姜汤,你的风寒就该好了!”梁小丫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言笑晏晏地走近秦之雨。

秦之雨满心欢喜,端过姜汤,像是受到了鼓励,竟一口气喝个精光。

两人又话唠了两盏茶的功夫,秦之雨和梁小丫约好了明天再见,这才告别。临走的时候,梁小丫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因为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因此不好意思说出口。如果一直想不起来,倒也没什么事,可偏偏不早不晚待秦之雨走远时,她心里面这才叮咚一声,忽然想了起来,驽钝得对着长街大喊道:“秦之雨,你将我的手绢还给我,我只有这么一条啊!喂--”

可惜茫茫长空

,除了细雨声,竟是一片静寂。

天色渐渐转黑,街上早已看不到人影,梁小丫透过门缝,两只眸子静静地端望着长街,望着,就这么望了一个多时辰,她感觉疲惫了。摸着自己的心,她清晰地感觉到,秦之雨走后,理想带来的兴奋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失落,这种失落,她清楚明白根由在于一个人。

以往这个时候,蒋伢都会过来,摆着一副臭脸,死乞白赖着赶都赶不走,怎么今天就没有来呢?梁小丫以为,一定是老天降下的作孽雨在作怪。

梁小丫关了大门,将老天诅咒了个十遍八遍,不知不觉便到了自己的闺房。她朝梳妆台上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觉得头昏脑胀、头皮发麻,就连先前的失落感也没了。眼前从梳妆台上蔓延到地上的设计图稿,是她的命,也要了她的命,昨晚顶着瞌睡虫画的,今晚还得修改。梁小丫顿感无助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是痛苦的命,明天是忙碌的命!”

一夜无话,转眼已至天明。

第二天,梁小丫便顶着个花妆的熊猫眼和秦之雨一同如期出行,幸好有胭脂遮掩,一路上才没有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饶是如此,秦之雨还是打笑道:“怎么,小丫,是不是因我为你这般奔波卖命,最后还感染了风寒,你大受感动之下因此睡不着觉,所以彻夜想着,该怎么报答我才好,是吗?”

梁小丫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才没有!……还有,你还我手绢,我只有这一条的!”

秦之雨哈哈大笑,笑完,言道:“送出去的礼物,就如抛出去的水,更何况这等珍贵如定情信物,我定是不会还的。不过--”,他徒然加速跑了起来,大喊道:“你追我啊,你追得到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还你!”

“无赖!我哪有送给你?”梁小丫大叫一声,气愤地真追了过去。

两个人影欢欣雀跃,前脚如一阵风刚飘过街道的十字路口时,后脚便有一辆尊贵的马车疾驰了出来。马车上,依然是那颗大伞盖树下的那位头顶银冠的公子,此时,他透过窗帘望着那渐去渐远的身影,脸皮沉得如一潭**不起一丝涟漪的死水,隐约有一股压抑的火焰欲从里面喷发出来。

“哼,好你个梁小丫!掉头,取道回府!”

彼时梁小丫欢快喜悦,殊不知,那一位接连两次怀着期望本想去找她的银冠公子,却是两次十分不爽地半路打道回府,她更不知,她的举动已经触发了隐患,正走向印证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路上。

楚岩风尘仆仆回来时,已经是第七个日头,这一日,梁小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会面完了传说中的各色贵妇,且收获颇丰,不但订单有了,名气也如预期那般传扬于深闺坊间,店子里一时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为此,梁小丫还新添了四个人手,将店面装饰一新,自己则转自室内,充当老板,这在以前,是想都想不到的事!

楚岩看着梁小丫自信的摸样,心里跟着十分开心。

梁小丫拿起账簿,略微翻了一翻,对着楚岩说:“小弟,如今姐姐已是身价涨了百倍,这往后的日子,该是轮到我们走上流社会的时候,装装风雅,享享清福!”她话锋一转,道:“不过,还得需小弟去替姐姐再招些人来,要求会做衣服的老手。”

这几天事业顺利得出乎意料,为了大好前途,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展翅翱翔、鹏程万里,梁小丫只好再厚颜无耻地,再次遣使楚岩去外地找一些熟练的女工回来,尽管,楚岩今天才从外地张罗回来,有些疲累不堪,但她也顾不得了那么多,大不了,以后多给这个弟弟一些清闲的时光,好好补偿他。

楚岩也并不抗拒,只是微微苦笑,随后摸着脑袋愣愣的说:“姐,容我打点下,再启程!”

“好弟弟!姐今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梁小丫笑的时候,一口雪白的牙完全展露了出来,极尽谄媚之能。

很快,楚岩便收拾好东西,牵着一匹马匆匆离开了。梁小丫为了聊表歉意,随他踱出门外,送了一程。回来时,日上三竿,阳光甚好,有风有景,还有挺不错的心情。

“梁小丫!”

梁小丫路过门前不远处一颗大伞盖树的身侧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了一声沉静的呼喊。她听着熟悉,脑子略转一下便猜出了是谁。她带着笑意转过头来,可是,等待她的却是冷冰冰的脸色。

“你好自在啊!”银冠公子淡淡地说。

梁小丫心里一沉,觉得天要变了。她讪讪道:“蒋伢,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你站在这里,莫不是等我吧?”

“等你?哈哈,不错,确是等你。”

梁小丫看着蒋伢愈冷的面孔,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没来由地纠紧,预料着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定了定神,微微笑道:“怎么了?这几天不见你来,我本想找你,可是一想,平素都是你找我,而我却不知道从哪儿找你,便只好作罢!”

“是啊!这几天日日有人陪在你身边,与你逍遥,你这般快乐、自在,又哪里还会想到来找我!”蒋伢冷冷的语气带着一股浓烈的酸劲,也带着一份落寞的自嘲。

“我--”

梁小丫吐出一个‘我’字后,突然发觉自己已无力申辩,原本事情不是这样的,可千头万绪想来想去也抽不出一个源头,只道是越讲越乱,越乱越理不清,索性不讲也罢。

这一副欲言又止的面容,看在蒋伢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情景。他觉得,她一点也不打算解释便是默认,又待他联想到她这几日里天天和死敌在一起,欢欢笑笑、好不快活,便觉得一股难耐的刚火在肺腑中烧得难受,难以压制。

“小丫,你真的要如此待我?”蒋伢的眼中泛起一丝猩红。

“我没有!”

“什么没有?”

“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梁小丫的情绪在蒋伢的眼色逼迫下,近乎失控。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秦之雨!”蒋伢恶狠狠地道。

“不,不要,不要杀他!”

两人的眼神一个碰撞,她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嗜血,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却是抵抗,他储存在肺腑中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恍如受到某种召唤,喷薄而出,势不可挡。蒋伢飞身过去,在梁小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将她拉进了马车!

“不要--”

偏于一脚的这颗大树下面,此时,马车的四周散落着零散的碎衣片,而马车本身也被撞击得一阵颠鸾,并伴随着低迷的发泄和痛楚的呻吟声,传将出来。

这一刻,快乐与痛苦并存。

“你是个畜生,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梁小丫扯着身上零碎的衣裳遮盖着身体,可是她内心的伤痛却怎么也遮盖不了。她下了马车,一跛一跛,面带苦涩。

“姐,你怎么了?”

远处突然出现一骑,正是出去不久的楚岩,他纵马归来,原本是要将在外地找到的一支‘碧绿花簪’送给她,可是他健忘,梁小丫催促他出去又急,因此忘了给,然而,当他回来的时候,却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一出变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