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有看到,那个在他收下的病人的脸庞在他那些药水的作用下竟然换成了一张妖孽般的脸庞。

而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等候在外面的两人便匆匆跑了进去。看见里面突然间一团乱的梁小丫不免耐下心打理了一切,并端了一盆水想要为邢之章清理身子。却是听见秦之雨疑惑地叫了一声,正拿着毛巾要帮邢之章擦拭身体的梁小丫猛地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邢之章那张变了脸孔的脸。

那张脸分明就是蔣伢的脸,梁小丫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内心深处生出一丝丝的疼痛,所有的疑惑不解和猜测在这一刻似乎全都明了了。这个人分明从头到尾都是演戏,那么那些对她的温柔宠溺,也该是假的吧。她的手颤颤巍巍的缩了回去,在秦之雨担忧的眼神下,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先出去下。”

说完不等秦之雨反应便猛地飞奔离去。

她跑去之后,屋里的邢之章才缓缓转醒,睁眼看见的是秦之雨那张讨厌的脸庞,他朝着四周望了一下,没有看见梁小丫,不免有些恐惧,立时挑高眉头向秦之雨望去。

“小丫她。”话说到一半,秦之雨突然顿住了,他觉得还是莫要将小丫知道他真面目的事情告诉他,于是在邢之章杀人的目光下他略微的思索了下,才接着道,“小丫她出去为你煎药。”

见秦之雨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脸,邢之章慢慢地才发觉不对劲,伸手往上一抹,那张人皮面具早已经溶解掉了。他心底一沉,抬头看向秦之雨,一字一字的问道:“小丫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

他猛地双手擒住秦之雨的脖子,目光狠辣地盯着他,道:“这事儿别让小丫知道。”

秦之雨只是嘲讽地看着他,讽刺地道:“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而另一面,奔跑出去的梁小丫,心里显然不是很平静的,她跑出去后便慢慢地行走着。她不知道邢之章这一次是为了什么而带她出来?是为了医治她吗?她怎么也无法想通,当初是因为他,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才会受尽折磨。他谋划了一个又一个的计谋,也一步步地把她带向了他心目中本来所预测的方向,接近秦之雨。

可是这过程却让人费解,梁小丫绷住了脸蛋,他似乎在挖空心思让自己喜欢上他。

她也确实对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有了感情的,而这一切却是他的阴谋,难道他是要利用自己爱上他的心思,听说爱情中的女人是盲目的。

他想要利用的是不是这个,让她更加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一想到是这个原因,她的心便隐隐作疼,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以往姐妹们失恋时,她总是呲之以鼻,想着这世界少了谁还不是照样转。可是如今她却是成了她呲之以鼻的人了。

心思百转千回,她则是一个人在路上慢慢地走着,直到太阳升起,她才走了回去。

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事?

她这样想着,人已经到了大夫的屋子里,秦之雨看见她回来,心里提起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小丫,他不知道你知晓他的身份的事情。”他走上前来,握住她的小手轻声道。

梁小丫抬头看着他,他眼里是无尽的关心,她微微点头,真心地道了句,“谢谢。”

“小丫。”推开房门依在门上的邢之章很是虚弱地开口,眼神却是如刀尖一般的锐利,狠狠刮着梁小丫的心。

梁小丫亦是回望着他,许久后,她才轻轻地说道:“你醒了啊!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

说完不管他的反应,与邢之章擦肩而过,径直走入屋子,躺在**拉起被子便呼呼睡起。走了一个晚上,她似乎是累极了,倒在**一会儿便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都过得很是和睦,并且一致的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

今天邢之章终于是伤好了,这几日,梁小丫都很是细心地照顾着他,心仿佛已经对他打开了房门。他舒展了下多日未伸展的身子,对着梁小丫施展温柔地笑容。

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梁小丫都差一点被他欺骗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趁此机会逃走,而是会待下来照顾他,这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符合她的性子。

不过既然留下来,便要尽量的让自己过得快乐,不要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她亦是对他扯起一抹笑容。

休息了几天,他们也终于是要离开了,大夫则是一脸欢欣的看着他们,挥手道:“要走便赶紧走吧。”

这些日子,他都快被折磨死了,都不知道谁才是这屋子的主人,瞧他的脸色,都成猪肝色了。

梁小丫扑哧一声笑,看着大夫那张猪肝色,她便想起前五天的事情,她霸占了邢之章的床,结果邢之章跑到人家的房间里揪起要和妻子相爱的大夫,那一夜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整个西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笑话。

大夫眉目一挑,看着梁小丫恶狠狠的咬牙道:“小姑娘,别那么幸灾乐祸,你可不是长命的人,人生在世得多积福,那样才不会下得十八层地狱。”

这话一开,身边的两个男人顿时瞪着大夫,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大夫一哆嗦,摇了摇手赶紧开溜。

邢之章伸手想要握住梁小丫的手,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她抬脚朝门口走出,脸上带笑,喃喃道:“走吧。”

邢之章低下头,眼神晦涩,然后才抬起脚向她走去,不由分说的握住了她小小的手,凉薄的声音淡淡响起:“走吧,我带路。”说完他便率先向前走,让秦之雨在后面跟着。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从白天到黑夜,在从黑夜到白天,走出了西城,漫过了山峰,这该死的憋闷的气氛才被梁小丫打破。那两个人简直就是神人,这么两天两夜的,他们竟然都没有吃过东西,她想她再不出声的,她会悲催的饿死的。她无力地靠在邢之章的怀里,抬起手去揪邢之章的衣服,有气无力地道:“我饿了。”

“傻瓜。”听见她开口说话,邢之章的双眼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地说道。

他眼里满是促狭之意,摸着她头发的手很是温柔,嘴角上翘得令人有股想抽他一巴掌的冲动,梁小丫嘴角抽搐地再次强调道:“我很饿。”

“这就去吃饭。”他笑眯眯地道,然后飞速地行进,只不过几个眨眼,便到了一个饭馆的面前。

这时候饭馆已经聚集了不少客人了,有的饮酒,有的相谈,有的用膳,有的听曲。邢之章只是冲着跑堂的低声说道:“唤夜一到空屋。”跑堂的便连忙跑开,并有另一个跑堂径直带路,

那个跑堂点头哈腰,好不了乎,而就在他们入座后,那人还是躬身的站在一边。

空屋顾名思义的空**,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这一切梁小丫都不在意,可是该死的,这个邢之章竟然就这样抱着她坐在椅子上,然后目光直视着前方,丝毫不提饭菜的事情。她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竟然丝毫不提,她牙齿磨

得岁岁响,他依旧没有反应。

“站在一边做什么,还不让人把这里最好的饭菜全端上来。”后到的秦之雨一踏进来便对跑堂的说道。

梁小丫亦是两眼泪汪汪,感激地看着秦之雨。她感激得很,就差将眼珠子贴在了他的身上,而抱着她的刑大楼主显然是不高兴了,阴沉下脸瞧了那个他看不顺眼的人一眼,冷冷地道:“坐。”

而后变脸似的笑眯眯地凑在梁小丫的面前,报出了一连串梁小丫爱吃的菜名,才幽幽点头:“暂时就这些了。”

说完低下头在梁小丫的耳边轻喃:“小丫,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吧。”

梁小丫狂点头,对面的秦之雨脸色顿时有些暗淡。

邢之章于是朝他凉薄的一笑,素手一挥,淡然道:“速度快点。”

跑堂的于是忙不迭地跑上跑下,点菜上菜,忙前忙后。

菜迅速的上了上来,满桌的饭菜香,梁小丫就顿时觉得饥肠辘辘,食欲大增。她仔细看了看那些菜,有清淡的鲜蘑翡翠菜心和菟丝银耳羹,也有鲜香的金蟾玉鲍和虾籽冬笋煲,其他还有什么凤尾鱼翅、香菜粉皮鹅掌、绣球乾贝之类,也皆是色香味俱全,最诱人的还数那道荷香火凤凰,也就是裹着荷叶的烤全鸡。据说裹鸡的荷叶是这千岛湖湖心特产的“丹焰托姝”,鸡则是以莲子喂养的,烤得黄澄澄的色泽,以极佳的刀功给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剔除了全部的骨头,只是看着就已经令人忍不住胃口大开了。

她迅速的抓起筷子,要去夹那些菜,却只见邢之章已然先夹住了一块虾,伸到了她的嘴巴边,她啊的张口,要咬住那快虾。面前的东西却是猛然移开,秦之雨夹起一块鲜嫩的鸡块到了她的面前,并推开了邢之章的虾。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推来推去,饭桌上的菜也被夹得四处飞散,梁小丫的筷子却还是定在原地,只不过她的脸色却是陡然变暗,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眼里的风暴越来越大。

邢之章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便向着他们身后飞去,桌上的饭菜也一一往后飞去,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桌子上,他抱着梁小丫转身,夹起了一大片的鸡肉,很是亲昵地凑在了她的面前,并微笑着道:“小丫,瞧你瘦的,该多吃些了,我抱你时都觉得你比羽毛还要轻巧的很。”

秦之雨不动声色的再次的坐到了一边,却是用手一把抓起那只鸡,捧到了梁小丫的面前,瞥了瞥邢之章抱着梁小丫的手,道:“小丫,那手定是扣得太紧,让你难以下咽吧。”

“秦大公子说的是。”邢之章松开了手却是一把抓起秦之雨手中的那只熟透了的鸡,两手从梁小丫的背后伸到了她的面前,肉香味顿时飘到了梁小丫的四周,梁小丫低头便可以看见那香嫩可口的鸡,她低下头便要这样咬下去,哪知那只鸡却是微微一晃,直扑的她满脸是油,鼻子猛地无法通气,被鸡肉围困住。

“小丫。”秦之雨喊道。

“小丫,你饿急了吧。”身后的人说道。

这一刻梁小丫真想爬上那张桌子,冲着那两个彼此争斗的不亦乐乎的人大吼:“老娘有手,不用你们喂。”可惜她没有力气,她只能抬起头,一把抓起身前的鸡肉大口啃起来,顺便抛给秦之雨一个白眼,边吃边恶狠狠地道:“你们不吃的话,别打扰本姑奶奶吃饭。”

两个人便愣愣地看着她吃饭,而后也愣愣的举起筷子,随意的夹起东西咬下。

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梁小丫大快朵颐的声音,而桌子上的东西也很快的便被消灭的无影无踪,梁小丫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肚子,打了几个饱嗝。

四周依旧一片安静,梁小丫吃完后,看了看两个仍旧在文雅吃饭的人,甩了几个白眼球给他们,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姑奶奶我饱了,你们吃好了没?”

两个人听后立即放下筷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梁小丫眼眉弯弯,道:“那就走吧。”

那早就来到站在门口的夜一就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磕头用力地朝着邢之章道:“属下拜见主子。”

“安排一下马车。”邢之章点了点头,瞧了梁小丫一眼接着道,“走吧。”

说着他绷紧了一张脸,一把拉住梁小丫的小手往前走。

他实在不愿意承认,方才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唬的愣愣的。

马车的速度显然是比两只脚还要快,彻夜而走,一天便到了神医的住处,马一停下,邢之章便抱着梁小丫翩然飘下。

神医的住处是一个无人的山谷,周围都是虫草毒药,一扇大门敞开,没有人影。

几人缓缓的走着,一直距离门口的一步之远,才听见一个苍老而又充满气势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

“求医的人。”梁小丫嘴角抽搐的说道。

一个糟老头翩然的落在门口,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深邃如大海望不到底。他看了看他们三人,带着审视,带着几分试探地道:“几位如何找到我的住所的?”

“如何寻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神医有何条件?”邢之章淡淡地开口。

糟老头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大喊几声:“我若不救呢?”

“神医不会自找麻烦的。”邢之章双眼眯起,依旧淡淡说着。神医听了却是眉毛头发向上翘起,他深深的凝望着邢之章,而后手掌猛地朝他拍去,直直地拍在了他的胸口处,他这才收起脾气,一字一字的道:“到了我的地方,便别惹恼我。”

大凡是神医都是有怪脾气的,这是梁小丫在穿越小说里看到的惯例。而眼前这个糟老头儿显然也是这其中之一,只见他说完后便转过了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小丫,而后慢吞吞地道:“医治这个小丫头片子吗?”

而后不等回答,便又拍了拍邢之章的肩膀道:“你自己身上的毒也已中毒深重了。”

邢之章眼眸微微亮了一亮,梁小丫的心则是猛地下沉。

这怕才是他带自己来医治的原因吧。只不过更伤心的还不再此处,只听糟老头儿接着说:“我可以医治你们两个,不过这个女娃得留着陪我。”

“不行。”秦之雨立即回绝,只是邢之章却是深深的凝望梁小丫,见梁小丫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见她脸上忽然浮现的笑容,他心里有些许疼痛,可是却不得不艰难的点头。

答应了是一回事,到时候他有没有能力留下来又是一回事,他心里这样想着。

梁小丫的心沉了又沉,她反而笑了出声,这下可以死心了。医治好了之后她便逃离这里,开家店自娱自乐。见她大笑,邢之章一把搂住了她,却是被梁小丫不动声色的逃开,她径直朝门内走去,低声道:“走吧。”

她与他保持着十步的距离,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进。她本来在那天夜里行走时候,在那天瞧见了他真正的面容的时候便有些知晓她对于他始终是枚棋子,可是他那么奋不顾身的替棋子挡剑,她便以为他其实是在意她的,就如同那些日子的夜夜相拥,他

给予她的温暖是怎么也无法忘掉的。可是如今,他却是为了自己的毒将自己作为礼物留给了这个糟老头儿。

他就这样不择手段的将她的价值利用的彻底,那么她便也不再自作多情了。

这个糟老头的住处只有他一个人,空空****的。而这糟老头儿脾气也甚是不好,一进去便粗声粗气地唤梁小丫跟他走,带着她抓了一些药,然后让她煮了,他则是在一边调一些药。

待到水沸了,糟老头儿才让她把水带到一个房间,将熬煮好的药水泡在浴桶里,让她泡着,而他则是去帮邢之章解毒。

梁小丫脱光了衣服坐在了浴桶里,一开始身体觉得很是舒畅,她便禁闭着双眼躺在浴桶里休息。只是慢慢的那舒畅感便一点点的散去,她觉得浑身像是爬上了千万只虫子似的,那蠕动的触感是如此的清晰。她忽的睁开双眼,只见那本是清澈的桶里的水变得黑漆漆的,水里面更是有无数点点的爬虫在飘动着,极其细小,却也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它们正在水里面飘浮着往她的身体方向靠近,身上的搔痒感更是清晰无比的由神经传到脑海,梁小丫睁大了双眼,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叫什么叫?”糟老头似乎是算好了时间,恰好在这一刻出现在屋子里,他冷冷地盯着她,然后朝水里面淡淡的瞟了一眼,

那眼神极淡,而且充满了讽刺,梁小丫不禁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脏像是被一把大手死命的攥住,无法呼吸。

瞧得她这模样,糟老头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那心脏收缩的越来越急速,梁小丫嘴巴张开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她心里甚是恐惧,双手紧抱,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糟老头却是突然大笑了一声,手伸进水里搅拌了一下,手指划过她光洁的肌肤低低地道:“小丫头片子,你好生休息一下,过一个夜晚便好了。”

昏睡感便也昏天盖地的袭来,只是梁小丫却是不敢昏睡去,只能强睁开双眼死命地瞪着糟老头。糟老头被她一瞪,一手扶住自己的胡须,一手在水里猛地一拍,溅起漫天的水,他气呼呼地道:“小丫头,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老夫辛辛苦苦为你医治,你竟这般对待老夫。”

说完他气呼呼地离开屋子,离开时甩了一下大门,甩的门四分五裂。正好露出了站在门口的邢之章,只见他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梁小丫,一瞬间,方才的恐惧都席卷而来,两行泪水顺着梁小丫的脸颊滑下。

那无声的泪水让邢之章的心纠疼纠疼的,他深深的凝视着她,语气是从来未有的担忧和温柔:“小丫,怎么了?”

“我”梁小丫开口,却是无法解释方才的事情,那糟老头儿似乎真的只是医治她,而她却莫名的恐惧,不会是因为邢之章把自己作为礼物留给他而导致她如此吧。她张了好一会儿,才低下了头,水里那些细小的爬虫仿佛是她的错觉,此时已经瞧不到了。她低低地,哽咽地问道:“你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邢之章低头,撩起梁小丫盖在额头上的头发,将其挽起,轻声道:“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不是要把自己送给那个糟老头儿,梁小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睁大了双眼看着邢之章,嘴角微微勾起,忽的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凑在他的唇上叭嗒的琢了一下,眉眼笑得都弯了起来。

女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体就这样在他的面前展示,那在自己嘴上轻琢的唇柔软得让人想要狠狠将它压下去,去品尝它的味道。他的眸光逐渐幽深,呼吸声越来越大。

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在心爱女人的**面前没有反应,只是现今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宜做他现在脑海里面想象的事情,他转过头去不去望那**自己的人,声音沙哑地道:“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几乎是他便急速地离开,然而武功高强的他却是神奇地被门前的门槛绊倒,他爬了起来,狼狈地离开。

梁小丫则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是风那个冷冽的吹着,吹的她泡着的浴桶里的水那个迅速转冷,她这才哆哆嗦嗦地爬出浴桶,裹着衣服躺进被窝里。

次日清晨的时候,躺在**的梁小丫已是迷迷糊糊,不停的在讲着话,像是在做噩梦,她的身体不停地翻滚着,手脚则是挥来挥去的。站在她**的两个男人脸色明显的下沉,担忧地看着**的人儿,并且用余光看着那个被他们唤作神医的糟老头。

糟老头明显没有把他们眼中的杀意看在眼里,手握着梁小丫的小手,闭着双眼仔细的感知脉象。然后嘴角扬起的笑容越来越大,良久之后才在两个男人杀人的目光下摇头晃脑地道:“这只是初次医治,寒症已有所减退。”

“那她此时为何浑身冰冷?”邢之章搂住梁小丫的身体,眉头皱得都快可以夹住蚊子了。

“体内的寒气外放,再过片刻便好。”糟老头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你们此刻要做的便是去备好早饭,山庄内可没有下人帮你们准备。”

说着他走了出去,却是到了门口又回过了头:“也帮老头子我准备一份。”

梁小丫只觉得浑身如同掉入冰窟,冷的很,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场景飞速的跳跃着,从一个小孩到长大的画面,杀戮阴谋,生离死别,几个转瞬之间,大多有着邢之章这个人物。

还有关于秦之雨,阿布的。

这是梁小丫这具身体本来的记忆,她本是梁国的公主,在皇宫内挣扎生存,为了生存而变得冰冷无情,极其的冷酷,擅长计谋。那些画面占据了她的脑海,仿佛是亲生经历一般,梁小丫在那些画面中挣扎着,翻腾着。突然有一片温暖向她靠来,她便也就慢慢的朝那篇温暖靠过去,偎依在邢之章的怀里。

秦之雨看着他们二人,心里是无法言说的疼痛,他伸出的手缓缓地收回,再径直的去准备早饭。

那温暖传递到身上,极其的舒服,渐渐的,她的身体也慢慢的恢复温暖。梁小丫幽幽的转醒。邢之章对着她微微笑了笑,将手温柔地探在她的额头上,那额头上,身上布满了冷汗。他便也轻轻地将她放在**,道:“乖乖躺在**,我去帮你取衣服。”

在刚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便也就看见了他那双充满着温暖的眼睛,心里便也满满的洋溢着温暖。梁小丫轻轻点了点头让他去取衣服,自己则做着想着方才梦里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这个梁公主的一切,她本是梁国公主,为了生存而和邢之章做交易,这一合作便是十年,她也顺利的作为和亲的公主远嫁,只是出嫁的前一天出了事,被她姐姐谋害,好不容易才逃出,又遇到想要刺杀邢之章的人。因之前受伤害无法抵抗这才在那村庄里的人杀害,而邢之章却是认为是她埋伏要杀他。看来,那一天的事情并不是巧合。

只是不管是否巧合,那都不关她的事情。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恰好邢之章将衣服递给她便也顺手接了过来。

正要换衣服却看见邢之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梁小丫动作一顿,小脸一红,掐腰怒吼:“邢之章,你给我转过头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