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先生,冷

啼渊失去了所有神智,徒然如个孩子似的抖动着,求助温暖,被子是凉的,空气也是冷的,他更加缩紧自己的身躯,肌肤滚烫,但是从心底释放着寒冷,快要崩溃了,

呢喃“先生,”

“冷”

旬阳的眼中出现了孩童时候的啼渊,也是如羔羊一般,弱弱唤着她先生,在生病之时,不去找御医,不去找自己的父王。却只迈动短腿,跑到旬阳的房中,小小的身体临立在门槛上,遮掩一段身体,他跨不进来,在门口小声喊着,“先生,先生”

旬阳初始会告诉他,生病了要让自己的女婢叫御医来,但是啼渊却总是不听从,每每跑来,旬阳也便习惯,将他的小身体抱起来,放在**,自己也脱得剩下内衫,抱着小太子给他取暖,

大睡一觉之后,啼渊生龙活虎了,偶尔将风寒传给了旬阳,旬阳只是任由疾病缓缓淡去,

但是自从啼渊长大了,便再也不站在旬阳门口,喊先生了,顺遂旬阳的话,吩咐了御医前来,

很久之前的记忆,一股脑跑出来,旬阳有些猝不及防,

她走到床畔,手指触碰到啼渊的额头,烫的骇人,

“啼渊,我去给你煎药,你稍等,”

旬阳安慰道,给他掖掖被子,被子中的身躯猛地一颤,随即一条胳膊伸出来,火热的肌肤扯住旬阳的手,“先生,冷”

他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痛苦的模样覆盖在眉眼之间,

旬阳没有再动,但是啼渊却不老实了,扯着旬阳的身体就往自己身上拽,幸好旬阳是仙,力气不大可是有仙法撑着,拽了两下,啼渊倒是被扯出了被子,身体愈发颤栗得厉害,

旬阳心莫名软了,随着他坐在**,“啼渊,放手好不好,我去给你煎药,”

青墨太子摇摇脑袋,红色的内衫显露在外面,一段白皙的脖颈在空中忍受着侵扰,

旬阳叹口气,“你害了这么严重风寒,不吃药怎么行,听话”

啼渊固执摇头,手指几乎要抠进旬阳的肌肤,

“那怎么做?”旬阳柔声问道,看到啼渊难受的模样,像是病痛长在自己身上,旬阳渐渐不明白了,是因为师生之情么,还是照料教导啼渊十多年养成习惯?

啼渊又是发出颤音,“冷”

旬阳迟了一瞬,盯着啼渊阖上的眸子,应该是处于混沌状态,没关系吧,

旬阳修炼的是水术,自然身子也趋向于寒的体制,以往是靠着仙法将自己的身体蒸腾出温热,可是在人间也有一段时间了,仙法得不到很好的修炼,渐渐不能维持这副幻化的容颜,尤其是施用法力的时候,自己的本体就会显现,

她终于下了决心,只要好好观察着,在啼渊清醒时候赶紧离开就好,

旬阳的身体开始染上光晕,温热的气体也在房中弥漫,她的面孔脱离男子的俊秀,呈现女子娇态,啼渊可以感受到自己手中的肌肤温暖如火,他迫不及待凑上去,被子从身体上滑下来,’

旬阳除去了多余的衣衫,拥着啼渊放在**,自己也顺势躺在他身边,

若干年以前是旬阳抱着这个小太子,而现在却是反其道,

啼渊察觉到身边徒然多出一个温暖的火炉,紧紧搂住,把旬阳整个抱在怀中,腿还蹭着她的腰上,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旬阳一动不敢动,手臂护住胸口,可别让啼渊试探出异样才好,

夜深了,旬阳吐出口仙气灭了灯,不安的心渐渐平复,这样啼渊就看不到自己真实的容颜了,

旬阳耳朵搜索着一切动静,自然知道太子殿下睡觉极其不老实,但是生病的时候倒是乖巧,维持着一个姿势不乱动,

旬阳眼睛大大睁着,约莫一个时辰了,困倦袭来,可是啼渊身体的热度还是不减,怎么回事?按理说风寒的症状应该消了才对,难道因为啼渊此次得病太严重?

旬阳轻轻伸出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奇怪啊,额头上已经降温了,怎么身体还是滚烫,

她正准备再度释放些法力,把自己身体的温度提高,猛然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旬阳傻傻不清楚状况,

月色偏洒进来,窗台,案几,及至床岸,映照着啼渊的眸子,缓缓睁开,迎合了几分月色清丽,艳红的唇齿放出沙哑话语,“你是谁?”

对方不应,默然如同雕塑,身体也紧紧绷着,

啼渊的腿还缠在她的腿上,自己的肩膀跟他的胸口紧靠,几缕发丝因着他的吐息杂乱铺陈在耳边,再落在脸颊上,惹出浅浅的痒意,

“嗯?你是谁?告诉本太子啊”

旬阳咽下口水,这家伙分明早就脱离懵懂状态,恢复了神智,却故意憋着不说话,还以为是风寒过重!

旬阳可算知晓,太子殿下,已经以自己看不到的速度想这邪恶发展,但是此时逃跑已经晚了,她不能再消耗仙法用在他身上,自己还身肩玉帝给的重托,怎么办,

夜真的很深了,万籁俱静,只剩下男子粗重的喘息,以及沙沙磁性的声音“真是大胆”

明明听了十多年,熟悉得都快刻在骨头上了,但是诚然旬阳现在觉得啼渊的声音是陌生的,气血有些匮乏,她长吐一口气息,随即又憋下。言多必失,可不敢出乱子,要是被啼渊发现了身份,就说不清楚了。

况且四叶也嘱托了,在人间的时候,一定不能暴露女子的真身,被歹人看到会分分钟送到青楼,

旬阳铭记四叶的话,死活不出声,也不动弹,只要这个样子,啼渊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拿她如何了,

但是旬阳俨然低估了自己这个打小教到大的学生,啼渊嘶声轻笑,“不单胆子大,爬上了本太子的床,还是个固执的小野猫,”

在她们天界,被称之为野猫就是盗贼,旬阳不明白为什么啼渊这么称谓自己,深深检讨自己最近有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

啼渊可不是什么耐心过剩的人,等不了这个女子的过多沉默,

他闲暇的手指开始缓缓动弹,从旬阳的肩膀上移动至背脊,时轻时重地摩挲着,眸子迎着月色越来越深沉,几乎要发出光芒,“还是不说话么?”

旬阳心中要喷火了,什么意思,对自己的先生做出这等逆天之事,岂能忍受,旬阳身体剧烈扭动起来,想摆脱啼渊的束缚,可适得其反的,啼渊的喘息愈加沉重,身体愈加火热,

怀中的女子气息像是桂花糕点一样香甜,啼渊深深吸了一口,欲罢不能,但是莫名熟悉,似乎在旬阳先生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错觉么?

啼渊压着嗓子,“别乱动,”

旬阳虽然看过了不少小人书,但是春宫图一类的成人书籍很少涉猎,更何况这么现实版的,对于人类的一些常识都是听是四叶讲的,而四叶对男女情事给旬阳补充欠缺,所以旬阳身体无端躁动起来,却不明所以,她只是知道现在应该摆脱啼渊的掌控,正计划着要不要动用仙法,

啼渊徒然发声,“难道是旬阳先生让你来的?”

他犹记得自己来到了旬阳先生的房间,迷糊之前拉住了一只柔软的手掌,还有柔和的声音**涤在耳中,“啼渊,”

是谁?旬阳先生么?听不真切,

旬阳脑中一转,立马点头,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自己的身份得到保护,

啼渊乱点火的手停下,“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我还问谁啊,在阴暗的角落翻个白眼,

总是得不到回音啼渊恼了,“你给本太子说话,哑巴怎么的?”

“谁叫你这么粗鲁对女孩子说话了!”

旬阳抑制不住喷出一句话,像是从前无数次训斥他一般,

瞬间,整个房间静止了般,旬阳心中怒骂自己口不择言,也不好好看看现在的状况,发什么火气,但诚然是啼渊太过分了。好心消耗仙法给他治疗风寒,倒是沾染了这么多事端,早知道放着他自生自灭好了,

啼渊也愣然,太过熟悉,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腔腔调调,都太熟悉了,以至于他怀疑眼前的就是旬阳先生,可是,

啼渊的手掌在她的腰部抚摸了半响,确定这是女子身躯,柔软细致,竟然不舍得将手拿下来,

旬阳的脸上初始聚集红晕,但啼渊越加撩拨,旬阳提起腿就顶在啼渊的下腹,也不顾顶到了什么,旬阳飞速起身,赤脚就跑出去,

太吓仙了,感觉自己就要烧起来,尤其是肚腹下端,兀自生热,怎么回事?

啼渊捂着下体眉头紧紧皱起来,这个女人,她怎么能!

痛楚绵延着到了他的头顶,女人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啊,那种状态下遭受这么一击,很危险好吧,

旬阳在树后大力喘息着,让冷风凉透自己充血的脑袋,散去仙法,身体变幻成男子模样,着一件单衣,瑟瑟两下,忖度怎么跟啼渊解释,但是她还没想出遮掩的办法,自己的房门被打开,啼渊步出来,四下看了看,最终定睛在一棵树上,

踏着红色步履走出来,下腹还阵阵疼痛,女人,本太子一定把你揪出来,